25、『王』与『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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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橙子光顾的小金库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正常水平的花销。
枝川时想要偷懒打车赴草薙小哥约的想法立刻被无情打消了。
虽然其实还有在隔壁世界积攒的大量金币可以拿去鉴定兑换成流通货币，但目前身为普通人的枝川时……绝对会被□□的！
日常摸个鱼真的好难啊。
好想直接丢掉不管了。
但那边又是已经说出口会帮忙的……
电车和巴士的发明者唷，今天也一如既往的感谢您们对社会的伟大贡献！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乘坐电车一点也不拥挤。
枝川时坐在电车上，目光追逐着不断后退的景色。
时而略过的一两只缚地灵把自己已经不成型的流动灵体歪歪扭扭地卷成一个卷盘在树上，眺望着远方住在林立高楼中的人们。
作为石板力量本体的阿兰贝尔现在飘到其他地方观察人群去了。
用对方的话来说：长时间跟在枝川时的身边，思考方式会被严重带歪的。
被cue的人当时的回应：可恶，你小子真失礼啊喂！
在转乘到另一电车继续接近目的地时，枝川时挑选了人少的一处位置坐下。
快速行驶了几分钟的电车突然紧急刹车，停在了位于桥下的正上方，窗外便是波光粼粼的碧蓝水色。
“嗯？”
故障？
前后方的人群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但又顾虑着安全而留在座位上没有胡乱走动。
前方传来阵阵嗡响，连带整个电车车身都在震动，没有广播提示的安抚与车体不明的晃动，本就不安的人群逐渐躁动，抱怨恐慌的声音传递在车厢内，开始嘈杂起来。
‘发生什么了？’
因为替换了守护灵的位置，现在还没从精神之海被放出来的莉丝问。
枝川时放出精神力向前方查看了一下，‘没什么，不过是氏族的力量在接近。’
强大而不成熟的力量，还哔哩啪啦地闪着绿色电火花。
‘哈？那不就是很有问题吗！’一贯暴力行事的骑士亡灵想冲出去揪着这人脖子晃一晃，看会不会渗出来水，‘无色？还是绿？绝对是那群不长记性的绿吧！’
‘别慌别慌～’枝川时安抚她，‘从感觉到的身高来看只是个小矮子哦，比我还矮！’
说真的，她觉得自己一五六的身高在成年的女性中都算是很矮了，但没想到居然还有更矮……哦，不是女的。
一位银发的可爱正太。
虽说外表很可爱漂亮，但目前的行为绝不能算得上可爱。
似是还在成长期的年龄，活力四射的少年感迎面而来，类似中欧世纪贵族小少爷的穿着，少年手持一柄高过头顶的镰刀，哔哩哔哩地闪动绿莹莹的电弧。
他跨步向枝川时的位置走来，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则与少年这个年纪应有的阳光明媚完全相反。
“喂！那边的银发女，你就是让道反陷入那个状态的罪魁祸首吗？”
他说啥？
虽然不知道「道反」是谁，但目前唯一能被绿之氏族当做仇家找上门的，只有昨天的袭击者了。
枝川脑中正在热情呼唤正飘在空中看戏的某法师：‘黛西——？！！’
是这几天肩负守护灵职责的同时，也是她昨天被袭击的第一时间反击暗杀者的听墙角专业户。
‘嗨嗨～’头戴宽沿法师帽的红发少女在空中来了个华丽的鞠躬礼，‘有法术沾染的痕迹，那就是我没错哦！昨天第一击击中之后我来了个更大的追加法术啦。本来没打到我还以为失手了，没想到是从那个袭击者身上擦过去了呀～’
……
‘黛西，你好强。’那种情况下的吟唱法师职业，还能反应神速地舍弃吟唱来个二连击。
‘谢谢夸奖～’女法师欣然接下，‘要我给这位小可爱也来一下下吗？同样只是会造成长时间昏迷与噩梦的衰弱咒，不致命的呦～’
‘还是请您别了！’
放这孩子一命吧！
中了衰弱咒超过半个月没得到专业人士救治，那也离致命不远了好吗！
确认是自己人干的没错，枝川时歪头，笑眯眯地看向越来越近的少年：“叫我吗？那边的中二银发少年，你在说什么？真的没找错人吗？”
少年暴躁地挥动绿色镰刀切开了阻碍的座椅，正面对上同是银系发色的女性。
下一刻，镰刀尖锐的刀锋擦过银发陷进座椅，停在了女性耳下与肩颈之间。
“你是异能力者吧，那就快点给我解除能力！”
“你还真是个顽固的少年。”枝川时阻止了想要发起攻击的部下们，顺手打消了黛西手里即将成型的大火球术。
她伸出手指点在缠绕满绿色能量的镰刀之上，发动了「封印」能力。
见到少年对自己失去了武器改变能力露出惊讶神色，她说道：“「道反」是昨天袭击我的人吗？别误会，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感到很好奇。”
“你们工作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派出暗杀者，失败之后就将错误归咎到目标任务的身上，然后再气势汹汹正面杀过来吗？”
“你说什么——”
少年刚要有所动作，就被枝川斯巴达式魔鬼训练出来的防御技巧近距离擒住，以不会让对方受伤的力度将他反扣在座椅上。
“我说你太冲动了，少年。”
“仅仅同伴的非致命状况就心神大乱，慌慌张张跑来直面不明深浅的敌人。”
少年这副幼稚的样子让枝川觉得熟悉万分，于是她吐槽，“要是『绿之王』手底下都是你这样没有计划的未成年，领头人再周密的计划都要拖后腿的……不过，跟你差不多的我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你。抱歉，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
耳边有鸟类的动物扇动翅膀的声音。
枝川时微微偏移目光，一只翠绿的鹦鹉落在座椅靠背上，晃动着翅膀。
“请等一下，枝川时小姐。”
“流——”少年对着鹦鹉轻喊。
鹦鹉说：“你太着急了，须久那。”
她没有放开制住少年的手，给了鹦鹉说话的机会。
“初次见面，我是『绿之王』比水流，那边的少年是我的族人，五条须久那。”尽管是只鹦鹉，但声音却像一般的人类男性那样。
枝川时：“你好，鹦鹉……先生。”
绿鹦鹉……是绿鹦鹉……
毛茸茸但是……不可爱！
小时候被绿色鹦鹉划伤过细嫩胳膊的枝川时，心理阴影MAX。
“……”隔着屏幕的比水流坐在轮椅上沉默了两秒，解释道：“我的身体不便行动，现在只是借用了琴坂的身体跟你对话。”
“不愧是『王』，能够突破粗糙制成的隔断封印来到这里。”还是说，因为『绿』的「变革」特性太过方便？
这样算的话，绿组的改变能力还真是封印空间的天敌。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比水流说：“我们对您所说的「暗杀」之事并不知晓。”
“你在开玩笑？”
“完全没有。”鹦鹉拍动翅膀，掉在座位上几根羽毛，“昨日，我的一位族人「平坂道反」来到基地，原因不明地倒下。经过调查后证实是您所为——阴影打破了咖啡厅的窗户，飞向正在执行收集任务的道反——须久那与道反感情好，于是急切地直接找到了您，希望得到治疗方法。现在看来，一切恐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
不为所动的枝川时看起来好像在认真思考，而真正的注意力大多数被放在轻擦过按住五条须久那手背，落在绀色坐垫的那根羽毛上。
一整根，还一抖好几根。
依照这鹦鹉这么掉下去的速度……
会秃的吧！
绝对会的吧！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鹦鹉是『绿之王』。
“但在我来看，你们好像在自导自演，诱导我保持中立，或站到你们那边去一样。”她说：“比如，教唆『无色之王』搅乱『王』暂时平稳的局势，但在实施计划的时候遇到了我这么个阻碍，铲除太麻烦就选择拉拢……之类的。”
在隔离一切的空间里，弥漫着连空气都被冻住的安静。短短数秒，如同度过一个世纪。
『绿之王』先开口：“看来您知道不少事情。”
“我对你们的目的没有什么兴趣。”她也从未问过石板『绿之王』的真实目的，正如她本身所说，她对『王』之间的争斗、目的、以及『王』本身都没有兴趣。“世界变成怎么样都与我无关，只要别来打扰我就万事OK。”
“还有，你们的族人没什么大事，她中的只是我受到伤害时自发追溯目标地的诅咒能力。会睡几天，不会睡得好就是了，但起码没有生命危险。知足吧。”
枝川时放开少年退后，五条须久那立刻翻身远离，警惕地拿着细长的棍子作防卫姿态。
“非常感谢。”鹦鹉飞落到少年肩上，作出最后的辩解：“枝川小姐，您所说的袭击事件，确实不是道反所为。”
“好好，知道了，这次没死我不追究了。快消失！”
“看来您真的很讨厌『王』和麻烦事呢。”『绿之王』轻笑，“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
“别再出现了！”
可恶的鹦鹉，找打吗？！
仗着披着鹦鹉的皮不怕死是吗！
绿组来的快，去的也快。
封印空间一解除，本来故障的电车已经在重新运作了，人们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继续闲聊或看风景。
这要是没有兔子们的参与她可一点都不信。
好在没再发生什么意外，再转乘的电车也平安到达目的地。
草薙小哥还是将枝川时约在了多多良所在的医院。吠舞罗是赤组的据点，监视那里的各路人马更多。
但她现在已经不慌了。
那位眼镜小哥第二天就急匆匆要约她出来，大概就是持有过去记忆的安娜已经跟他们说了吧。
不过很神奇，无论是『德累斯顿』还是阿兰贝尔，都坐在观众席上保持着一种观望状态。
……搞不懂『世界意识』们的想法呢:)
像上次一样，枝川时刚走到门口，栉名安娜已经推开门出来迎接她了。
“时。”
“下午好，安娜。”
安娜拉着她进了病房，银闪闪的头发让她想起来了刚刚在电车上的银发正太。
这年头，银发的孩子都长得好看诶～
周防尊和草薙小哥一左一右霸占了已经清醒了的十束多多良两边座位，倚在靠枕上的病号笑眯眯的像只狐狸。
安娜拉着枝川坐在草薙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哒哒哒地跑回周防尊身边坐下。
“嗨～枝川小姐，我是十束多多良，前几日在比良坂大厦天台，谢谢啦～”
枝川时瞅了两眼，确认他没什么问题了，才说：“哦，看起来挺精神嘛。不过今天来得急，没有准备礼物庆祝哦。”
“太客气了，Lady——看来青组的那位王造成了不小的精神攻击。”草薙出云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打火机，“真的没问题吗？”
枝川时摆摆手，“没事，因为我的双亲曾经在上代的『青之王』羽张迅手底下工作，他只是来转交他们的遗物而已。”
“抱歉……”
“没什么。”她抓了抓头发，“真正造成困扰的不是那个S…那位室长啦……不，不要让我想起来，还是直接进入主题吧！”
草薙收起笑脸，“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企图杀害多多良的『无色之王』的藏身处。”
“安娜告诉你们的吧？这么短的时间，确定没错吗？”枝川时看向安娜，两人对视了一眼。
十束多多良绽出轻松的笑容，“既然是安娜的感应能力，大概没问题～”
草薙接上：“我也这么认为。”
周防尊没说话，但脸上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你呢，觉得自己这次做得到吗，安娜？’在两个人精神相互连通的另一片谈话场地，枝川确认着安娜的心意，‘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可能过程和结论都会不一样。周防尊或许在那之后就会死，即便如此还是要前进吗？’
‘是，我已经决定了。’安娜紫红的眼瞳直视另一双金色瞳孔，决意与意志从精神的一边传达到另一边。
‘那是尊的活法，尊的道路，是尊的意志，那我会支持他——’
枝川时：‘然后接替他，成为新的『王』，继承周防尊的力量，以自己的方式作为一位『王』与大家一起前进吗？’
安娜的惊讶被她收入眼底。
‘抱歉，之前不小心看到了些。’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确认安娜的意志。
结果也很漂亮。
安娜一直是个好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王』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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