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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武林争榜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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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只能稀里糊涂跟人一道去了附近的一家酒楼,难免一番推杯换盏的闲聊,只要有酒吃,便什么都可抛掷脑后。
不单自己醉意酣然,还把裴元辰灌了一个酩酊大醉,烂醉如泥,被几个手下手忙脚乱的带走。
霁雨负责背起摇头晃脑的金戈返回客栈。
虽然有几分醉,但金戈头脑依旧清晰,抓着屠南星的手问道:“你为什么要接近那裴元辰?”
后者思虑道:“与他同行有利咱们的安全。”
“为什么?”
“因为他是四大门派之一的南派代表武夷门少掌门,武夷门在江湖上与北绵山,西伏龙,东桃花谷齐名,只要与他同行,屠子苓势必要忌惮几分,所以我们的危险也会少几分。”
金戈恍然道:“原来如此!还是南星你想得周到,这个主意不错,那我是不是应该对那裴元辰友好一点。”
屠南星笑道:“我总觉得那裴公子有些怪怪的。”
“他好像是个断袖。”金戈含糊道。
屠南星,“……”
“管他有什么癖好呢!反正等万事大吉,离得他远远的便是。”
金戈话罢一头栽倒在床上,把话题又扯到了姥姥家,“离开河南地界气候突然清爽了不少,这地方上的酒后劲还蛮大的,烧心……”
当霁雨把澡水准备好,人早已经睡得稀里哗啦不省人事。
翌日一早,裴元辰早早的登门拜访,相约结伴同行。
本以为人昨晚大醉,今日会启程晚一些,没想到不但没有晚,反而提早了一些。
到叫三人有些手忙脚乱一通,连早膳都没好好吃就出发了。
五月的节气,到处山青水绿,百花齐放,万物生机蓬勃。
天气晴朗,云淡风轻,还未到晌午时分的空气很清爽,骑着马的裴元辰频频回首,望着悠闲的车篷眼中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失落。
倏然见金戈挑帘张望,裴元辰灵光一闪,“金戈!外面风景独好,何不骑马一览这大好河山。”
正合金戈之意,便爽快地点了头骑马而行了。
虽然内心有些抵触裴元辰,但是想到此人有利用价值,金戈还是表现出几分友好。
挑帘而望的霁雨,望着前方俩人一路谈笑风生的身影,一脸莫名其妙的不解。
一路下来,金戈突然觉得裴元辰也不是那么讨厌,反而幽默风趣,又见多识广,博学多才,谈古论今样样精通。
等到达泰岳,俩人已然十分熟络的像好兄弟,就差到歃血为盟拜把子的熟稔地步了。
武夷门已经有弟子提前几天赶到泰岳,打点好自家少掌门住食日常。
由于武林榜大赛在即,所以泰安城内聚集了无数天南地北的众多江湖人士,住宿紧张,一房难求。
金戈三人也同样遇到住宿难的问题,最后还是裴元辰让手下让出两间房,三人才总算安顿了下来。
名声在外的南裴确实有很大的震慑力,自从金戈三人与此同行来,一切顺风又顺雨,再没出现过任何的偷袭与伏击。
做为武林首脑之一的武夷南派代表,裴元辰来泰安后少不了要场面上的应酬,首先要去驻地世交名派桃花谷拜访问安,商榷赛榜具体事宜,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在客栈闲散。
刚好给了屠南星静养的空间,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金戈答应屠南星尽量减少外出次数。
一晃大赛的时间在即,一大早天南地北的各门各派,便赶往东派代表的桃花谷参赛。
在进谷前金戈三人被拦截了下来,原因是屠南星手持的教门令牌已作废,所以不得放行三人进入。
裴元辰又没有同行,强行打入的话唯恐成事不足,三人只能想办法另找入口。
绕道去了桃花谷的后山,后山依海,峰峦叠嶂,危峰兀立,壁立千仞。
金戈轻功内力远在霁雨屠南星之上,所以攀越起来并不费力。
但对于后者俩人而言,却消耗了很大的体力。
等登上顶峰,霁雨与屠南星已经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反观金戈,脸不红,气不喘,依旧箭步如飞,身轻如燕,身后俩人追赶的甚是吃力。
“你俩是累了吗?”
走出好远的金戈转身问道。
“有点。”
屠南星回道。
“要不歇一会再走?”
屠南星摇头道:“怕耽误事。”
“那你俩再坚持一会吧!”
金戈放慢了脚步,与俩人并肩而行。
桃花谷如其名,虽已不是桃花盛开的最佳观赏时节,却桃树成荫,崖怪峰奇,丹英饰涧,纷飞如雨,溪清潭深,舒草遍地,奇花争放,竹林笼翠,风景独好,流水飞花,避远幽绝。
三人生疏地寻着开场鼓声才赶到比武场,
偌大的比武场上已经有两个门派代表登场。
三人悄然无声地混淆在人群中,静待见机行事。
场下足足有四五百人,个个像豆角鸟一般眼瞪的溜圆,全神贯注地瞭望着场上你死我活的打斗,继而神情各异。
能来参赛的绝非泛泛之辈,关乎门派的江湖地位,所以每一个参赛者几乎都是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要不是参赛有规则限制,绝对是以命相搏的一场大厮杀。
“那个就是屠子苓。”耳畔传来屠南星冷若冰霜的声音。
“哪一个?”
金戈顺着屠南星的视线问道。
“就是看咱们这一边,穿灰色圆领长袍,没有竖发髻,白色发带的男人。”
金戈依旧不确定地细端详几丈之外的男人,只见那人身材略显单薄,五官端正,眉目清秀,确实也算得上一表人才,只是眉宇间透着一股的邪气,双眼并无疾的样子。
“他不应该是独眼瞎吗?”
“是啊!只有近观才能发现一只眼瞳孔灰暗。”
“呃……原来如此,到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金戈在脑子里无数次描摹过屠子苓独眼的形象,唯独没想象出现在亲眼所见的模样。
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却做出泯灭人性的事,不禁让金戈唏嘘不已。
“第八场,绵山派慕容恒对青城派袁冬来。”
“少主!是那个人。”
霁雨复杂的声调,将金戈的视线拉回比武场上。
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秀颀的身材,俊美的五官,倨傲的神情,为我独尊的姿态,在金戈眼里完全就是一副欠揍的刁样,却又莫名讨厌不起来,也许是因为那人长的太神似自己尊敬可亲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