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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屠南星被重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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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雨先金戈一步打开房门点了灯火,四向里寻找一番无果后也开始担忧。
灯下俩人相顾无言,却彼此心意相通,只是毫无头绪,找人无从下手。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金戈与霁雨相继冲出门,就见夜色里一个身影趔趄而来。
“南星!”虽看不清真面目,但金戈还是唤了一声,黑暗中人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声。
不用看也知道受了伤,金戈快速迎上前,屠南星一头栽进人的怀里。
金戈抱起人快速回到房中,叫霁雨掌了灯在榻前。
人确实伤的不轻,气息紊乱,脸色灰白,双唇血色全无,衣衫凌乱,多处划口尽是血渍。
屠南星撑起眼皮艰涩道:“只是……皮外伤,不用担心……”话罢人便磕了眼皮,进入昏迷状态。
“霁雨!快取医药箱,把备用的金创丹也取来。”金戈一面吩咐道,一面褪去人身上血渍斑斑的衣衫,随手丢在地上,检查人身上的伤口。
交错的伤口深浅不一,深则可见骨,触目惊心,金戈的心紧紧揪了起来,牙关不由自主的紧咬,漆黑的双目缠绕着萧瑟与忧郁。
“少主!药取来了,我来吧!”霁雨虽谈不上精通岐黄,但相比金戈还是懂了不少。
金戈也明白这一点,点着头腾出位置给霁雨,她候在左右充当下手。
只是金创丹让霁雨有些犹豫,因为那是古稀年迈姑姥夫人的独创丹药,炼之不易,特意留给自家少主用的。
通共五粒,有三粒是主人随身携带的,但被上次客栈之事不明不白的弄丢了,有两粒由她保管,以备不时之需,但要是现在慷慨给屠南星吃了话,万一将来有个好歹,没有药又将如何是好。
“想什么呢?赶紧的把金创丹药给人吃了。”金戈催促道。
“少主!这丹金创丹是姑姥夫人给你备用的,珍贵的很……”
“谁吃不一样,反正都是救命,计较那那么多做什么?”金戈夺过霁雨手中的丹药,毫不犹豫送进屠南星的口中。
霁雨只得叹息一声,把剩余的一颗宝贝似的收了起来。
主仆俩配合默契,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伤口处理好。
“少主不用担心,虽然伤势严重,但都不是致命伤,不会有事的,我去煎点草药,你先去歇息吧!”霁雨一面拾掇着清理过的物品,一面关切道。
金戈面色凝重而担忧道:“我怎么能睡得着,也不知道是谁把她伤这么重。”
“等人醒了一问便知,少主你也别伤神了,还是去歇着吧!南星就交给我了。”
“你不用管我,去煎药吧!”金戈顺势拨了拨床榻前的灯芯。
等霁雨煎好药饮了人,不忍心自家少主熬眼,便在安神香上动了点手脚让人睡去了。
进入夏天的节气,雨季随之而来,沉睡的金戈被一阵电闪雷鸣惊醒,房间里有些昏暗不知道什么时辰,只听到窗外大雨瓢泼而来,雨水猛烈地砸得屋瓦啪啪作响。
一个身影在一个接一个电闪雷鸣中走了进来,径直向床榻走来。
“霁雨!”金戈唤了一声。
“嗯!少主你醒了?”
“什么时辰了?南星怎么样了?”
“醒了一会儿又睡了,卯三刻了,要吃早膳吗?”
霁雨细心周到道。
“嗯!南星吃东西了吗?”昨夜霁雨安神香上动手脚的事,后知后觉的金戈已经不想再提。
“还没有!我在锅里温了鸡汤,等她再醒了我端给她吃,我先去给你准备点温水盥洗。”
霁雨出门后金戈下了榻,先去看了屠南星,人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相比昨夜灰白好多了,气息也明显平稳,脉搏有力,金戈释然地松了一口气。
霁雨依旧贴心又周到地做了滋补的燕窝红枣粥,还有金戈喜欢吃的羊肉酥饼,醋溜豆芽。
雨一直下到晌午都没有要云开的样子,金戈知道霁雨夜里没休息好,便让人去歇息自己照看屠南星。
后晌雨渐停,屠南星也醒了过来,吃了饭,喝了药,气色更加有所好转,只是还不能随便翻动身躯。
金戈第一次悉心照顾一个病人,到也周到,只是屠南星还有些不适应,想如个厕忸怩半晌实在憋不住了,才开口道:“我想如个厕。”
“好!你等着!”
金戈匆匆找了恭桶回来,不拘小节掀了被子就要抱人把尿。
屠南星赶忙阻止,“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你不方便动作,小心扯了伤口,还是我来帮你吧!都是女儿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金戈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但见人坚持不从,只能放弃一片好意退出房间。
虽然伤口严重,但还不至于无法动弹,只是多少要牵动伤口。
等如厕完金戈终于可以好好的询问,屠南星重伤的前因后果,细枝末节。
“是我太大意了,也想得太简单了,屠子苓他是真的不打算给我一条活路。”
“你师兄?”
“嗯!”
“王八蛋!找死!暗算我在前,又伤你在后,这仇我金戈不报誓不为人,等你伤养好咱们就去云台山找他算账,我非在他身上戳百来十个窟窿不可,就算他哭爹喊娘,跪地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他。”
“屠子苓已经加强了百圣教的防御措施,不宜强攻,还是伺机而动的好。”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再有半个月后,泰岳会举办五年一届的武林排行榜大赛。我爹掌教的时候从来没让门下弟子参加过,但屠子苓野心勃勃,一心想参与江湖事,将百圣教光大门楣,在武林榜上争得一席之地,所以他这一次一定会参赛,到那时我们再清理门户不迟。”
“武林排行榜大赛!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好!就让屠子苓再养几天膘,咱们也好好准备一下,不但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还要揭露他欺师灭祖的罪命,让他一败涂地,一无所有,死不瞑目……”
金戈的表情实在有些丰富,惹得屠南星不禁嗤笑出声,却又扯动了伤口,拧眉忍痛。
屠南星的伤势稳定后,金戈便抽空去往白家。
半路偶遇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操着一口西北口音叫卖剑。
细打量这男子应该不过不惑之年,相貌堂堂,身材伟岸,只是颇为落魄,尽显潦倒,胡子拉碴,鬓角斑白,看上去老气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