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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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这是？
维尔心里闪过疑惑。
他抬步打算绕过对方，男人却抵住隔板，不让他走。
维尔盯着他，一手把纸袋和放在旁边的货柜上，他最近已经够窝火了，没想到逛个超市也不能舒心，“你确定挡在这？”
“为什么拒绝科研院的邀请？”男人看见他的动作，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院长先生不是通知你了吗？”
他这么一说，让维尔想起那一通对话，他不感兴趣地垂下眼帘，“你是觉得科研院有什么值得我加入的？”
“科研院首屈一指的驾驶员就在你的面前，你以为呢？”
维尔缄默地看了他几秒，发现这个人一脸坦然地说出这种话，真是少有的自大。
“我看了你的战场报告，战略部的主力部队被围困，负隅顽抗也只是徒劳，拖得时间越长，耗损越大，在那种情况下，利用射线暴打开突破口，能够极大的避免伤亡，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不需要科研院首屈一指的驾驶员的肯定。”
维尔朝前走，这下查尔斯没有拦着他，走在他身边，随手拿起一盒维尔刚才放下的牛奶，漫不经心地在掌心抛了抛。
“我是说真的，”查尔斯说，“科研院现在是你最好的选择，如果你还想驾驶机甲的话。战略部那么对你，你就甘心吗？”
维尔经过周围琳琅满目的货物，“科研院又是打的什么算盘呢？让我去给你们修机甲？打杂工，做后勤，还是维护系统？”
“这个……”查尔斯挠了挠头，“可以跟院长商量，总归，我们能够做到的事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维尔推开他抱着东西去结账，等待小型机器人打印清算。
他漫无目的地从晚饭吃什么，想到怎么给奥斯汀交代，然后发现自己没法交代，他从来就没有跟人多解释过，更别说是谈及自己为什么是omega这件事，遇到这种从根本性上难以解决的事，他只考虑了两秒钟，就抛之脑后。
查尔斯跟后面不知道买了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站在柜台前，空调的冷风吹得帘子底下的宣传画报翻动，轻微的机械打印声在安静的氛围下分明。
维尔接过单子打算离开，忽然一只手从他的肩膀后面伸过来，男人手里拎着一盒蓝白包装的牛奶，放在了他的纸袋里。
“考虑一下吧。”
维尔一怔，下意识地想把这盒牛奶还给他，查尔斯却朝他走近，一手撑在桌边，微微俯身看着他，一缕红棕色的卷发从他的帽檐底下滑落。
维尔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是深深的绿，像杳无人迹的丛林。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查尔斯说，“科研院是你回到尼弗海姆战线的机会。”
直到男人的背影出了超市的门，维尔才反应过来，到外面已经看不到对方拐到哪儿去了，他眉头微微拧起，纠结地看着纸袋里的牛奶。
维尔回到家，打开冰箱门，上下两层塞进打折促销的速食营养液，他简单应付了这顿饭，然后窝在沙发里，平常这个时间他应该待在机仓里忙碌，现在无所事事，只好戴上手套和护目镜，坐到工作桌前，去调整小型聚变堆。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先是收到了布莱恩发来的课表，维尔表示收到，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去上课了，去学院也仅仅是在战略部走动，对很多地方都不大熟悉。
因此即便是他按着路标绕了半天，也没有找对路，他只好随便走进一座建筑，找同学给他指路，又走了十多分钟，穿过院子的矮墙，看了看门口的牌子，然后敲了敲门进去，“这里是科研院吗？”
宽阔的屋子里地上桌上到处堆得都是资料，光脑屏幕前几个年轻的面孔听见他的声音，纷纷转过轮椅，鸦雀无声地看着他。
维尔后退一步，又看了眼门牌，“不是？”
“是、是的，”有人慌忙从屏幕后面站起来，磕磕巴巴地说，“这、这里就是科研院，同学请进！”
“哦。”维尔找了没人的地方坐下，把堆积如山的档案盒推开，自然而然地打开光脑，然后点开上面最火爆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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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没人说话，维尔抬眼一看，这几个人都没有在干活，仍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维尔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先前说话的那人这才咳嗽一声，“同学，这里是科研院成立的战术组，你是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院长找我来的，”维尔看向屏幕，然后问，“有人要一起打零一版太空漫游吗？”
等院长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他几位精心栽培的学生，正聚在一块热火朝天地跟维尔打游戏，吵闹声不绝于耳。
“快点！还有两格血！”“注意反击，别给他可乘之机！！”“行不行啊？不行换座位，我来！”
院长：“……”
我千辛万苦找你们来当机甲驾驶员，你们却在这打游戏？！
查尔斯从院长后方走进来，屋里的场景映入眼帘，他的神态顿了一下，“还真来了……”
“维尔！”院长大步走过去，做出欢迎的热切笑容，“欢迎加入科研院战术组！加上你和查尔斯，一共六个人，让我看看人都到齐了没有……呃，少一个，他去看心理医生了，没关系，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之前招呼维尔进门的那位alpha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利瓦伊，我来这不久，副业是做清口秀主持人，你要是去看的话，可以找我拿门票。”
维尔问：“什么叫做清口秀？”
“就是不讲屎尿屁的栏目。”旁边的凯伦说，“他的曝光度和人气都很高，堪堪排在查尔斯之下。”
凯伦想跟维尔握手，但维尔完全没有动的意思，只好收了回去，“我是做数据的，机甲我不太擅长驾驶，听说你擅长这一方面？有空教教我。”
另外一个打游戏连输给维尔五局的alpha，情绪有些失落，“盖洛。”
房间里三个队员各自简单地介绍完自己，可以看出科研院广纳人才，上到相声演员下到精神病患者无所不包。
维尔过了半晌才说：“……人才啊。”
他有点后悔迈进这个门。
维尔让院长带他去看看机甲，这位蓄着络腮胡的老头先是岔开话题，然后磨磨蹭蹭，慢慢吞吞地叫查尔斯先带他参观设施，实在耗不下去了，才带他去见了一堆破铜烂铁。
维尔走到外面的院子出了一口气，这是一块改造过的练箭场，远处竖着稻草编成的箭靶，地面上铺着细软的白沙，墙边搁着几盆高低不一的杂草盆栽。
维尔左右看了看，廊下放着箭架，他取下一把长弓，轻轻拨了拨弦，发现这可能是科研院最值钱的玩意儿了。
旁边传来脚步声，维尔并没有移开视线，他注视着箭靶，侧身而立，缓缓拉开弓，“科研院是我的机会？嗯？经费紧张到连一台d级机甲都拿不出手的机会？”
旁边的男人被他的话噎了一下，“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我们至少有技术——”
“清口秀演员的技术？”
“利瓦伊是清口秀主持人，节目很火的。”查尔斯说，“别说科研院，你以为战略部有经费吗？他们的经费被烧光后已经一蹶不振了。”
维尔细长的手指携着箭尾，拉满的弓弦发出紧绷到不堪重负的吱嘎细响。
“我们也有机会拿到经费，前提是赢下即将开始的选拔赛，理事会背后的布里塔公司，他们会把资金投给冠军队伍。”
查尔斯等了许久，也不见维尔射箭，他刚想转头看向对方，维尔骤然松手，那只箭势若雷霆般深深地钉进了靶心！
“查尔斯·德卡斯曼。”维尔又取了一只箭，“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游戏。”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