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真好》猫的酒

14、第十四章

　　“我……我们……这是正式确定关系了吗……我……有些……缓不过来.”李一洋傻乎乎的说
　　“嗯，小傻子，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林清的笑容一点点的加深，伸手反复摸着摸李一洋的脑袋。
　　李一洋虽然也一直都觉得两人是情侣关系，但是除了上次在浴室的吻之外两人也没有做过什么情侣间该做的事情，一直是像一个同居的舍友一样生活，嬉戏打闹——两人一直没人开口确定关系。李一洋有时候也很忍不住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场很美好的梦，一切都来得那么措不及防，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两人就情投意合的看对了眼，这是他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最高光幸运的时刻了，好不容易经过了这次，两人之间朦朦胧胧的窗户纸终于捅破了。李一洋那个像梦般悬在天空中的心才慢慢缓缓的落了地，李一洋脸上的笑一直收不回来，像个小孩子的一般天真的模样，抓着林清的胳膊抬头看他。
　　林清也觉得心里是满满当当的，被这个善良天真的人喜欢着是一件在开心不过的事情了。林清轻轻的拿下李一洋的手，小心翼翼当宝贝似的牵在手中，两个胳膊一晃一晃的在江边散着。走在前面牵着李一洋的林清脸上也是掩盖不住的甜蜜模样。要是让卞婷看到两人现在的样子一定要调侃一句花痴了。
　　“嗡嗡嗡……”李一洋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那个小偷的审讯要开始了，警局里的同事打电话让李一洋回去跟着进度。
　　“我现在要回去警局一趟……”李一洋还沉浸在刚刚的甜蜜中舍不得离开，嗓音中带着浓浓的不舍和撒娇的意味，糯糯的对林清说。
　　“嗯。我陪你过去。”林清很是受用，他也还很享受着两人之间的甜蜜蜜，走进李一洋搂着他的肩一副粘人小狗赖着不走的模样走到李一洋的身旁，然后用那双满是爱意眼神看着李一洋。李一洋像是得了蜜糖的小孩子，满脸的得意，不过任凭谁牵着林清这样一个大帅哥，骄傲也是难免的。
　　从江边走过又回到了繁华的大都市中，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变得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行人让整个城市都注入了动力。时不时有些年轻的小女孩看到李一洋和林清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大马路上会低头害羞的笑笑，有些交头接耳的聊了起来，一些上了中年的人会带着疑惑的眼神忍不住多看两眼他们，甚至偶尔会有些嫌弃鄙夷的眼神看着两人……李一洋也感受到了大家的关注，渐渐开始变得不自然了起来，整个人的动作开始变得僵硬，握在一起的手也想要往回缩。林清却像是旁若无睹一般坚定的牵着李一洋越过人群不断的往前走。李一洋看着林清在人群中宽厚的背影隐隐的生出了一些忧虑——他不知道大家是否真的能接受他们之间的关系，尤其是警局里的同事门，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不是真的牢靠，还是两人只是一时之间的兴起。毕竟，林清在人群中确实是一个耀眼的存在，不是长相颇好的女孩子都投来了欣赏的目光，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站警局大门的马路对面了。
　　正有一个中年的同事带着他的女儿手牵手往外走，小姑娘看见了李一洋很开心的朝他挥了挥手。李一洋一慌之下马上挣脱着甩开了林清，摇着手臂会意小女孩。也不知道车来车往的街道有没有能掩盖掉他们牵手的瞬间。林清很快就理解李一洋的顾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慢慢的收敛起来了。
　　李一洋迈开腿要往前走，突然开来一辆车，林清立马伸手要把他拉回来。但李一洋一下子就躲开了，林清的手停在了空中，脸上僵住的尴尬和难过一览无遗。车子一个急刹后一连串的喇叭声和不停断地抱怨声从四周响起，四周变得嘈杂不已。可此时李一洋眼里只有林清刚刚脸上受伤的表情，很是失落不敢回头的走向马路对面，李一洋心里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快速的扔下了句——你先回去吧，就转身过去后快步走进了警局。
　　林清在马路对面看着李一洋渐行渐远的背影，不自觉地想到自己一个人漂泊在外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容易稍纵即逝，留不住任何东西，时间的洪流会把每个人推向各自的选择，没人愿意为谁停留。他看了看李一洋，看了看车水马龙，就这样一个人慢慢地往回走……这种一个人的时候是林清最熟悉的时候，虽然荒凉冷清，但是没人打扰，没有对任何人或事情的期待，没有喜悦或是悲伤……可这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啊。他理解李一洋的生活是那么的真实鲜活，这正是他想要去贴近的，他能理解李一洋在意别人的目光，也许也还没有坚定和他在一起的决心，可他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去改变这一切，他只希望一切都像在江边一样，两人只有快乐……
　　李一洋一直走到警局里面也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大众的眼光，却不知道该怎么和林清交代。他的脑袋里面乱嗡嗡的，什么也思考不了只想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不断地找些事情来做。他是喜欢林清的，他自己知道。原本还能只是一个人的生活，现在要变成两个人的故事了。要去照顾林清的感受，在乎大众的眼光，世俗的偏见……两个男生在一起，他原先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就算是在警校那么荷尔蒙爆发的地方，林清也从来没有对同性有过兴趣，虽然听说过学校里面有些同性恋的绯闻，但这对他来说都像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事情，可当对方是林清时一切又变得那么合情合理……但他就是不敢去坦坦荡荡的公开接受这段关系……
　　卞婷看见李一洋整个人魂不守舍蔫儿吧唧的样子，就猜到事情十有八九和林清有关。
　　“怎么，吵架了？”嗅到了八卦之魂的卞女士把李一洋拽到门外，自己啪唧往墙上一个壁咚这时的卞婷和斧头帮里的女头目之间就差一根烟了。
　　“没有。”李一洋整个人还很懵，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是看到卞婷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心情放松了下来，漫不经心的回答。
　　“少来。”卞婷根本不吃李一洋那一套，一个劲的追问下，把今晚的事情都套了个底朝天。
　　“呼，你就这么走了？”卞婷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想到李一洋反应那么伤人，实在是有些意外。当她知道李一洋在马路对面甩掉林清独自走掉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林清的心理也不会好受。
　　“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沟通。”李一洋想起林清最后那个受伤的眼神还是有些内疚.
　　“你还是去找他聊聊吧，你们迟早要面对的。”李一洋迟缓的抬起头，一声不吭。李一洋在警局呆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要去外地交流的任务，隔天就跟着大部队被打包送到南京。匆匆忙忙间，李一洋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也没有遇上林清，两人就这么错开了。一直连轴转的培训期间虽然是没什么特别的，但也让人够呛。不知不觉间两天已经过去了，可是林清没有一个来电。李一洋在想，是不是林清反悔了……两人之间的问题就被耽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