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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颗平平无奇的水稻 ...

  •   宋矛带着系统飞了半个小时,把整个京都绕了个遍。

      最后,飞身落在一处古建筑的屋角。

      宋矛站在屋檐上,看远处万家灯火,一轮圆月在头顶烨烨生辉。

      意气风发这个词,就这样从宋矛的心里冒了出来。

      【统统,我看我这个姿势帅吗,你也给我拍一张。】宋矛心里的小心思活跃起来了。

      【好嘞!】系统很干脆的答应了,接着穿来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一人一统正在乐此不疲的找角度,凹造型。

      突然,一股浓浓的威压骤然袭来。汗毛倒竖,那是让宋矛胆寒的气息。

      “何方小儿,竟在我青云观造次!还不速速下来!”

      方道长看着站在屋脊上的宋矛,怒斥道。

      那道长虽白须白眉但精神奕奕,周身满是不怒自威的气质。再加上又是道士,让宋矛怕得很。

      “抱歉道长,无意冒犯。”宋矛强忍着恐惧,飞身而下,对着道长鞠了一个躬。

      “你是哪里的妖精?”方道长看宋矛虽然礼法不对,但胜在态度诚恳,对他的语气倒也好上许多。

      糟了,这道士的意思莫不是在和他要证件。

      宋矛笑得讪讪的,摸了摸头顶,模棱两可的说到:“晚辈是城南山上的小妖。”

      谁知听了宋矛的话,方道长竟然来了兴趣。

      “城南?那你可知晓一名叫做方槐的妖精?”

      “方槐?晚辈不知。”宋矛摇了摇头,但是又怕道长想起来检查他的证件,连忙补充“还请道长说一下那妖的本体吧。”

      方道长原本还有些失落,听到宋矛这样说有些急促的说到:“是槐树。”

      槐树?南山上只有一颗槐树精,那就是他爷爷。这道士到底是什么人?是仇家还是友人?

      宋矛心底生了防备。

      “好像有一棵,是个大妖吧,我只是山脚下的小妖怪,那样的大妖我不好接触的。”

      “原来如此。今日不妨在观里留宿?”方道长一改之前的不近人情的形象,变得和蔼可亲起来。看着宋矛有些纠结的神色,说到:

      “我青云观小门小户,和外面的大观不一样,新时代了,命运共同体。”

      “那就麻烦道长了。”宋矛又鞠了个躬,满满的藏不住的高兴。

      今天有地方住了,方道长看着这么好,说不定明天也能在这留宿。就算离开了郝寒松,他凭自己也能找到好去处。

      “黎汛!过来收拾一间客房”方道长对着屋里吩咐。

      黎汛?是他知道的那个黎汛吗?

      吱呀

      方道长话音刚落,只听见“吱呀”一声,精致但古朴的木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修长的人影。面容冷清,正式今天下午宋矛认识的黎汛。

      “舅爷爷,收拾哪间......郝稻米?!”黎汛从屋子里走出来,还想着这么晚了谁回来,没想到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矛也惊讶极了,黎汛竟然住在道观里?

      “舅爷爷,我们俩都认识,不然让稻米和我一起住吧。”黎汛眼巴巴的看着方道长,他真的不想收拾房间。

      “说什么胡话呢!”方道长敲了敲黎汛的脑袋,“我就是教你这么对客人的?快去收拾!”

      “好好好,我错了,别再敲我脑袋了。”黎汛捂着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收拾房间里。临走前还拽上了宋矛。

      “我带他熟悉熟悉。”

      方道长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目光阴冷。原以为只是个小妖怪,没想到竟然是方槐的孙子。

      郝稻米,就是那个饱受天地福泽的草木精吧。

      活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连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灵力倒是充沛,可是,竟然连一点攻击法术都不会。

      废物。和他那个槐树爷爷以一个样。

      宋矛被黎汛带着来到了客房,;里面也不是很脏,应该打扫的比较勤。

      “黎汛,这个道观只有你们两个人吗?”宋矛把自己憋了很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他刚开始还以为这个道观是被废弃的呢,一点人气和光亮都没有。那个方道长出来的时候真的把他吓了一跳。

      黎汛铺着被子的手一顿,语气有些低落的说到:

      “嗯,就我和舅爷爷两个人。而且,不久之后我可能就不在道观了。”

      “不在道观?这里不是你家吗?”宋矛有些好奇,主动帮黎汛铺被子,想让黎汛抽出空来回答他。

      “因为我没有一点修道的天分。不,应该是说,我对修道一窍不通。”黎汛的声音很低沉,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也没机会说给别人听,今天他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我从小就跟着舅爷爷修道,可是那些经文我每次都是背过就忘。连名字都记不住。”

      “很努力的去画符,可是每次都是用毛笔练的好好的,一换成朱砂就会糊成一团。”

      “后来,我就想我可能真的不适合修道吧。”

      “只是苦了我舅爷爷,守了这道观一辈子,最后却后继无人。”

      黎汛说到这,深深的低下了头。

      借着微弱的烛光,宋矛看见黎汛紧咬着嘴唇,脸颊的泪珠滚落。

      宋矛伸出手拍了拍黎汛的肩膀。他自己上了六年大学才毕业就已经很累了。一个人前半生都在学一件事,到最后却一事无成,甚至连一句经文都背不下来,那该有多痛苦?

      黎汛感受着肩膀上手掌的重量,心里的情绪就像泄了洪,拦无可拦。双手捂住脸颊,无声痛哭。

      “我真的......好没用。”

      ......

      第二天清早,黎汛醒来的时候,先去了隔壁客房。

      可是,屋子里却没了宋矛的身影。

      黎汛有些失落,掏出来手机,询问

      [稻米,你怎么走的这么早?今天晚上还来观里吗?]

      黎汛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回复,心想可能稻米有事。转身关上了客房的门。

      客房床下的手机屏幕短暂的亮了亮。

      07:30[黎汛:稻米,你怎么走的这么早?今天晚上还来观里吗?]

      02:46[郝先生:什么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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