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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我家镜子非人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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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她还是继续拉着吧。
蒋警官看着眼底疲倦的宋矛,先是询问了一下他的基本情况,又问了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宋矛如实的说了,刚搬来,没什么特殊情况。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蒋警官就让他们三人离开了。
晚上的风吹的人很冷,也不知是不死因为这艳鬼在身边的缘故,宋矛竟然觉得也没想象中那么难过。
他先把学姐和小护士送回了家。
自己和艳鬼坐在路边,他想抽烟。
许从安难得没有瞎掺乎,只是牵着宋矛的手默默的陪着他。
其实许从安并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青年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半响,宋矛站起身,招了一辆出租车。
“去A区警察局。”
......
蒋警官正看法医鉴定结果的时候,发现那个刚才离开的青年又回来了。
“蒋警官,我刚才忘了说了。”
“傅觅夏学姐的男朋友,于植,也在那栋楼住过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是那一层,我才刚搬过来。”
蒋警官皱眉,“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我不信你刚想起来那一套。”
宋矛哑着嗓子,“因为我和学姐的关系很好。”
不等蒋警官再说什么,宋矛很急促的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在为了活着这么拼命的努力,有的人却可以很轻易的杀掉别人?
可以一点都不心怀愧疚,甚至在说出自己也住在这里的时候露出怀念的表情?
“段以舟。”
宋矛愣了一下才回神,“什么?”
“你不要难过了。”许从安的声音很温和,在路灯下有些透明的身躯,就像在发光。
“喂,你就是个鬼,干嘛说这个?”宋矛瞥了一眼许从安,嘴角向下。
“因为我想安慰你。”许从安的眼睛很好看,长时间的和这双眼睛对视,会有一种被爱的感觉。
“你,你...”宋矛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反而是脸先不争气的红了。
“你现在是不是对我很有好感?”许从安眼睛闪光的问道。
“什么?我没有!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宋矛的脸更红了,是气的!
这鬼说话怎么跟系统一样那么不中听!
刚有点感动!
“为什么?话本上明明就是这样写的......”许从安状似委屈的低下了头,用余光偷偷看着气成河豚的宋矛,悄悄的笑了。
只要不露出刚才的那副表情就好。
那样感觉自己离他很远。
——
接下来的日子,查出来了碎尸案的元凶,正是已经彻底瞎了眼的于植。
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天生的变态罢了。
傅觅夏很伤心,也很后怕。
如果按照于植的计划,那下一个碎尸,就是她吧。
家里的女鬼听说于植被逮走了,开心了好几天,接着宋矛就发现那女鬼不见了。
他问许从安,许从安也不跟他说。只是神秘兮兮的说要时候未到。
一切仿佛又回了原点,宋矛搬回了原来的家,他的广播剧现在很火。
只是每晚都要被打桩,这让他有点难以消受。
这几天许从安总是跟着宋矛一起上学,他上课睡觉,偶尔几次迷迷糊糊的醒来,却发现许从安在很认真的而听课。
就像个人一样。
每次看见这个,宋矛都忍不住偷笑,一只鬼还这么认真,搞得好像还能领毕业证似的。
又是以一节让人昏昏欲睡的思修课结尾了一整天的课程,宋矛和段以舟手牵手的走出来教学楼,是的,就像被打桩一样,他现在已经习惯了牵手。
“段学长!”
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突然从墙后走了出来拦住了宋矛。
“我喜欢你!”
小姑娘捏着情书的手紧张的颤抖,眼睛也不敢看宋矛,胡乱的扫视着地面。
情书?
竟然是情书?
多么有仪式感的小姑娘啊。
而且......他已经快六年没收到过情书了。
糟了,是广泛前壁ST段抬高型急性梗死伴左心衰的感觉!
许从安的眼睛在宋矛和小姑娘的身上来回转,最后死死的盯着那个香香粉粉的纸。
段以舟竟然还脸红!
他真的生气了!!!
许从安猛地伸手拽出来那封情书,啾的朝远处扔去,还扇了扇风,让它飞的更远。
宋矛一脸震惊的看着许从安的骚操作,真的开了眼界,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小姑娘脑子也有点乱,刚才好像“嗖”的一下,被自己捏的紧紧的情书就飞走了?
她无助的看着自己的手,难不成她其实有病?
手部帕金森?
亲眼目睹一切的系统,嫌弃的看着许从安,这个男人见不得他的宋儿好!
宋矛走过去刚想弯腰捡起来,一阵邪风吹过,那情书被吹到了隔着一条路的池塘里。
还是湖中央......
“学妹......”宋矛还没说完,就见那小姑娘捂着脸跑了。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她这是什么狗屎运气?!
宋矛看着可爱学妹的背影,心里憋了一口气,回家他要好好教许从安怎么做鬼!
结果刚到家,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许从安生气的进了卫生间,还做了一个重重摔门的动作。
当然了,门还是在那一动不动的,许从安现在只能碰到宋矛。
宋矛气笑了,段以舟从哪学来的这乱七八糟的动作?回个卫生间跟回娘家似的。
“喂,我要尿/尿。”
宋矛没理会许从安的小脾气直接进了厕所放水。
正畅快的时候,他的鸟被人锁了吼。
“我好伤心啊。”一个软软的头抵在宋矛的肩膀上。
他要爆炸了,你伤心你就锁我的大鸟的喉咙?
“你,你快放手......”
“我不想放,那个小姑娘捏情书也是这么紧的。”许从安的声音赖赖唧唧的。
“求你了,快松手吧....”宋矛觉得自己下盘泛酸,注意了全不受控制的集中在自己的鸟上。
“不,我还是不想松。”
算了,不松罢了,他也快憋回去了。
许从安观察这宋矛的脸色,想憋回去?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