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林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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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九自那日被太子审完后就被关在侯府的地牢，不过身上的鞭伤都上了药，还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一日三餐都按时送来，也没有人再来难为他。
暗九见不到朱皓，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知太子是否安然接回燕王，也不知自己还没有没可能继续留在燕王身边，他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设法逃脱，去确保一下燕王是否已脱险，又担心自己的鲁莽再次闯祸，这一日都惴惴不安，一直到太子殿下再次来到地牢。
“你私劫天牢，当是死罪，不过…，念在你忠心护住，又有燕王为你作保，此事，就算了。至于燕王那边，王位被削，已被贬为庶民，你可还愿，追随他左右？”
“愿意。”暗九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属下愿意，属下愿意。”暗九连忙叩谢，“谢太子殿下成全。”
“别高兴的太早，有件事我得提醒你，燕王对你再好，也不会有别的意思，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藏好了，燕王不谙此道，若让他知道了，你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是。属下只愿能跟随燕王左右，绝无别的奢望。”
“没有别的？”朱旻冷笑了一声，“没有别的，你打听着燕王的喜好，学那些个东西做什么。”
“属下只求能离燕王殿下近一些，不敢，也不会有别的。”
“若他日燕王娶妻生子，你待如何？”
暗九自五年前见过朱皓，费尽心思从侍卫营调到暗卫营，就是幻想着有一天，可以作为朱皓的暗卫，跟随左右，他早就做好了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准备，当然，也想过，若他日燕王娶妻生子，自己该如何处之。
“属下，定会尽心服侍王爷，王妃。”
“好，”朱旻起身来到暗九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朱皓伤势还没好，椅靠在床上看着这个自被人领进来就站在角落不敢吭声的暗九，笑道：“是我思虑不周了，着急让你来送信，忘了他们可能不信你了，让你受委屈了。”
“属下不委屈，属下犯了大错，请王爷责罚。”暗九说完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嗯？”朱皓不解。
“属下擅自劫狱，强行带走王爷，坏了太子殿下的大事，还害得王爷…”
“皇兄说你了？别信他，皇兄吓唬你呢，若不是你带我出天牢，老四哪有那么容易妥协，我现在还在牢里受罪呢。”朱皓见这人还是低头请罪的模样，接着说道：“上次问你叫什么，怎么不说自己是林月。”
暗九闻言猛然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朱皓，竟不自觉膝行几步来到朱皓床前，双手抓住朱皓盖在身上被子，眼中尽是期待，“王爷，您真的记得属下？”
“当然记得，我后来还去侍卫营找过你呢。你长得够快的，我记得你以前矮我半个头呢。你还没回答我，上次问你叫什么，怎么不说自己是林月，早说你就是林月，我就该认出你了。”
暗九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手，又重新跪好，那日在山洞，朱皓问他叫什么，他本想如实相告，可又担心若王爷不记得有林月此人，那他声称自己是暗卫，又用自己本名，岂不更加不可信。
暗九现下自然不敢说出当日的心思，只得回复道：“暗卫，不得用本名。”
“什么不得用本名啊，以后你还叫林月，我就喜欢这名字。”
“是。”
朱皓从怀中取出那块丝巾，递给林月，“这帕子，母后亲手给我绣的，没想到你能保管的这么好。”
“这，还能给属下？”
“当然，给了你的就是你的，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谢王爷。”林月接过丝巾，小心收好。
“别再叫王爷了，我现在跟一你样了。”
“那…，谢主人。”
“什么主人啊，我…”
“是主人，您那日是点了属下的，您就是属下一辈子的主人。”
“好好好，就说你是赖上我了。”
得到允许后林月才放下心来，这样，他才是真的认主了，林月挂念着朱皓身上的伤，问道：“属下，能看看您的伤吗？”
朱皓看着林月小心翼翼的样子，反问道：“想看啊？”说着拍了拍自己床边的位置，“来，坐这，给你看。”
林月哪敢坐在朱皓床上，可又实在想看看朱皓的伤势，犹豫再三，慢慢站起身挪了过来。
朱皓看着林月犹犹豫豫的样子，也不催促，直到林月轻轻走过来，只是虚掩着靠在床边。朱皓见他过来，便掀开盖着的被子，撩起里衣，给他看胸口的伤势。
林月看着朱皓胸前的伤口，鞭伤已经结疤，胸口烙痕用棉布包裹，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想抚摸一下那伤口，又怕弄疼朱皓，又缩了回去，低下头，闷声说道：“都是属下的错，耽误了诊治。”
“怎么又怪上你了，我倒希望还在那山洞里，你下手多轻啊。”朱皓想起那日王太医的诊治还是心有余悸，他宁愿还是林月给他每日轻轻涂药，就算好的慢点，也不想让人生生剜去块肉。
“给泡点茶呗。”朱皓还惦记着林月烹茶的手艺，撒娇似的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
半晌，林月推门进来，手里只端了一碗水。
“茶呢？”朱皓问。
“侯爷说，太子殿下吩咐过，您身上有伤，不宜饮茶。”
“哎呀，还不如在山洞呢，连茶都不给喝。”朱皓干脆躺回床上。
“主人尝尝这个。”林月端着碗来到床边，又扶着朱皓坐起。
“这是什么啊？”没等林月回复，朱皓就接过碗来喝了一口，甜甜的，该是蜂蜜水，“你哄孩子呢。”朱皓几日汤药没少喝，嘴里全是苦味，喝了一口觉得甚是滋润，接着端起碗一饮而尽，“不过很好喝。”朱皓将碗还给林月，不禁伸手在林月头上摸了一把，“还是你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林月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