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穆子礼

18、分离+番外

　　维基*威丁家族的别墅。

　　应海醒过来的第一眼，仍旧是维基那张带着波澜不惊的笑脸，这让应海十分恼火。很得意是吗？一拳就把对手打晕，这确实有得意的资本，换成是他，他也会得意。

　　但维基只是笑着说道：“宴会开始了，怎样？来参加吗？”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宴会，而且维基家族这样子神神秘秘的更增加其危险系数，但应海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闻言冷笑一声：“参加，我怎么不参加？难道等着你再打我？”

　　应海换上维基家族准备的礼服，虽然他现在还是少年，穿着显得有些稚嫩，可不俗的气质与外表在礼服的衬托下尽显无遗。顺着盘旋狭长的楼梯穿过一楼进入地下层，那居然是上千平米的场地，墙壁上轻纱幔帘，顺风舞动，有无数的古老豪华的灯饰将每一个角落都照的堂亮。

　　地面上全铺了猩红色的地毯，从门口延伸到各个出口。古老豪华的大理石般洁白光亮的长桌，上面摆着一个个银色的圆盘，里面盛着珍贵水果和香味扑鼻的奇异食物，数十名侍从站在每一个桌旁，随时等候召唤。这一切的一切都显露出这个家族的古老，因为在现在的世界上，这种生活方式几乎见不到了。

　　此时的大厅内，觥筹交错，酒香阵阵扑鼻，众人推杯换盏，热情的谈论彼此。应海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只在身边众人惊异的目光下，缓缓地走到了场地中央的食物旁边。现在该先做些什么？吃东西？

　　“这个就是新少爷？”

　　“嘘，小声点，主人还没发话，别乱说！”

　　“喂喂，你们看见他穿的衣服没？那就是威丁家族专有的服装。这还不是少爷那是什么？你以为
　　威丁家族的衣服随便就能穿？”

　　……

　　哼！应海冷笑一声，这些人有够无聊。但突然，他的抓起食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没错，刚才起他就觉得周围的人很眼熟了，因为听他们说话，他才更加注意对方的脸，这不看不打紧，他心里吃惊！

　　那边是奥斯国的财政政要，那边是冰国的军队高官……还有什么明星、社会名流等，这些世界上都十分有名的人们这样聚集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应海毕竟不是他那世故圆滑、心思深沉的父亲，他和应天从小生活单调，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哪里想得到一些社会问题。面对众多的名人，他只有哑然。这个威丁家族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能聚集到各国的人？

　　“维基.威丁先生到场！”竟然还有专门的司仪吆喝，应海不免皱起了眉头。

　　黎明的天空泛着鱼肚白，清凉的清晨微风拂过沉睡中的人们。应天收起他心里某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伸手抚摸着宋荩的额头，低声唤道：“小荩，起来了。”

　　“嗯……唔……哥哥……”这孩子显然没有睡醒，把身子蜷了蜷，没进应天怀里扭动着。

　　“小荩，如果有天我离开你，你能一个人生活吗？”

　　“哥哥，我不要你走嘛。”宋荩闻言清醒了点，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应天。

　　应天别过头，淡淡说道：“我说如果的话……”

　　“嗯……”宋荩爬起身子，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安静下来。应天没来及看清楚她在干什么的时候，那火热的泪珠已经吧嗒吧嗒滴落在应天的手臂上。

　　“荩……”应天最看不得宋荩的眼泪，她这一哭，应天顿时慌了神，平时冷静的他，此时完全没有形象的手忙脚乱地给宋荩擦拭眼泪。他不碰还好，一碰宋荩哭得更厉害了。泪水像雨点一般，不住地落下，本来只是温热的泪水，却让应天感觉到无比烫手。他心里一阵阵地抽痛，不知道是宋荩的感觉还是他自己的。

　　“不要……不要离开……”宋荩摇着脑袋瞥着嘴哭道。

　　虽然平时都是应天把她当做心灵的支柱一般活着，可实际上所谓依恋是彼此的，这个小姑娘对他的感情不是应天能想象的。

　　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般，应天托起宋荩的脑袋，柔声道：“小荩，别哭。看我的手。”

　　“嗯？”宋荩闻声一望，却就这样看呆了过去，只感觉眼皮不断地打架，应天的声音就像从遥远的世界传来一样。

　　“你的名字是宋荩，家人只有父母。”换句话说，就是从来没有过他们两兄弟存在。

　　“嗯……”

　　“你的母亲已经过世，现在跟着父亲独自生活。”

　　“嗯……”

　　“你从小都在水陆联邦长大……”

　　“嗯……”

　　……

　　就像过了一个世纪这般漫长，应天让宋荩再次进入梦乡。但这次宋荩醒过来以后将再不会记得他和应海。不想她承受分别的痛苦，只要他还记着她就行了。

　　宋荩醒来的时候，床上的闹钟正响个不停，她伸手压住开关，打了个哈欠，仍旧觉得头脑昏昏的，就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一般。

　　宋荩迷迷糊糊地站在窗前梳着自己的长发，脑袋还是晕，今天是怎么了，上学还没有一周呢。隐隐约约的，她耳边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

　　“总有一天，我会来见你。等我……”

　　“嗯？！”宋荩四下张望，却不见一个人影。谁的声音？这样熟悉又带着浓浓的不舍。而且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心里酸酸的，眼泪竟然溢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只是声音就让她想哭了吗？宋荩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尽是一片茫然。
　　初秋之时，宋荩十二岁，就读水城辅仁皇家学院中学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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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应LOLO的期望，来两个小小的番外，真的是小小的哦，很短的小故事，(*^__^*) 嘻嘻……话说小穆没尝试过短小故事，写得不好本来想写搞笑的，结果没什么效果，喵~~）
　　话说四年前的某天，嗯，确实是某天，具体的时间就不追究了。这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进入深秋的天气虽然略见寒冷，但不妨碍这明媚的好天气。
　　应海至从被拐到维基.威丁家族后，整整被困了两个来月才脱身。刚恢复自由之身，他就急不可待地冲回家中。就这样失踪了两个月，就算他不担心应天着急，也很在意宋荩是不是担心得睡不着。
　　刚回到家中，结果满眼尽是空荡荡的光景，应海费劲心力调查，结果发现宋荩早已经搬家。他心中奇怪也没有办法，只得找到宋荩的学校。
　　这时正值下午课外活动时间，宋荩刚做完“D”部派给她的虐待一般的忙碌工作，想坐到树荫下面休息片刻，突然脑勺后面传来轻微的哼声。
　　宋荩转头一看，那是一个穿着一套纯白休闲衣裳的男孩，一张清俊的脸。他用那双深邃的黑眼睛盯着宋荩，半晌才仰头哼笑道：“小丫头，我回来了。”
　　对宋荩来说，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孩子，精致的五官与协调的轮廓就象是大自然杰出的作品。而他浑身上下所自带的桀骜不驯的气质，使他虽然漂亮但不女性化。宋荩顿时看得有点呆呆的，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是谁啊？”
　　“虽然突然消失不是我的错，好吧，我就勉强道歉下，让你担心了。现在能记得我了吧？”应海抓抓头发，脸色微红道。
　　“……”这回是宋荩有点懵了，他在和她说话吗？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明白？小姑娘睁着那双明亮水润的大眼睛，摇摇头说道：“对不起，我们认识吗？我真的不认识你。”
　　以应海对宋荩的了解，宋荩一个小小的细微动作他都能数落出代表的意义，现在宋荩的这个状态让他心中一紧，难道？她真的不认识他了？应海心中气恼，好！给我记着，小丫头，这句话我以后一定还回来！
　　二话不说，应海采用了一种非常极端的方式——绑架。
　　（维基.威丁家族别墅）
　　被绑架的小姑娘眼神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不住的挣扎身上绑着的绳子。维基很好心的笑眯眯的看着宋荩，还不时用手绢擦擦她因为剧烈挣扎额角溢出的汗珠，而应海则正和威丁大叔交谈。
　　“她这是怎么了？”
　　威丁大叔不急不缓的说道：“大概被催眠了……”
　　根据找不到应天的行踪还有宋荩异常的表现来看，应海很肯定是应天做了手脚。他啐骂了声，抓住威丁大叔嚷道：“我要她想起来！你有办法吧？！”是的，他不想自己被当成陌生人，明明前不久还在一起嬉闹的关系，怎么可以说忘掉就忘掉？
　　威丁大叔呵呵一笑，摸摸下巴的胡须：“呵呵……真是没有礼貌的孩子，现在还不肯叫我父亲吗？”
　　应海眉头一挑：“废话少说！那是我的事！”
　　“那我也没有必要帮助不相干的人……”威丁大叔阴笑道。心中想着，我就不相信你不叫？
　　一分钟后……
　　两分钟后……
　　……
　　二十分钟后……
　　应海低头小声叫了句：“父……父亲……”他一边叫一边把威丁家族问候了个祖宗十八代，反正他心里骂威丁又不会知道。
　　不过他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威丁大叔想也知道这小孩打的什么主意，他嘴角一勾，玩着自己的手指说道：“你说什么？”
　　这只狐狸！应海憋红了脸，双眼一横，握紧拳头突然振声嚷道：“我说‘父亲’！请帮我！”
　　威丁哈哈大笑，摸了摸应海的头，说道：“乖孩子……我试试。”
　　治疗的阶段对应海来说是非常漫长的，首先要威丁大叔配置相关的机械，然后对宋荩做各种身体测试反应。其实威丁大叔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趁机调查一下这个奇怪的女孩子。在他的预言之中，本来没有这个孩子存在，她又是为了什么、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威丁大叔对此也有几分好奇。
　　但测试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宋荩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所有数据和常人无异。这是所有拥有他们三兄妹的秘密机构，后来又都放弃研究宋荩的原因，他们不需要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
　　因为存在其他目的，所以这番折腾的时间较长，当应海终于得到可以进去看宋荩的时候，那隐忍许久，突然爆发的心情是无比的喜悦。他走到紧闭双眼的宋荩面前，修长的手指理顺她额前的细发，声音轻柔地唤道：“小荩……小荩……”威丁大叔说过，才结束治疗的人不能受到惊吓，否则神经会错乱，他只好硬着头皮改变语调说话。
　　宋荩的眼睛慢慢张开，入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带着一脸急切表情的应海。
　　“……哥……”
　　蚊子一般稚弱的声音从宋荩嘴里传出的时候，应海脸上一喜，抓起宋荩的小手笑道：“小荩！你记得我了？”
　　“……帅哥！”宋荩这句完整的话放出的那刻，在外面的威丁父子只听见内屋惊天巨响，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应海盛怒之下一拳砸烂了身边的机器，那些金属外壳下的线接头正啪啦啪啦冒着电火花。
　　“你做的东西根本没用！”
　　“要叫父亲……”威丁大叔第一句话竟然是纠正这件事。
　　应海飞起一脚踢在身边的机器上，喝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叫！说到做到！”他的别扭劲一上来谁也不能阻止，维基叹道：“他一定是属牛的狮子座……”
　　于是，第一次失忆治疗就这样结束了，过程和结果都很不愉快。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作用，至少宋荩在意识模糊的时候能隐约想起些什么，只是这个应海不知道罢了……
　　一边的宋荩像小狗摆尾巴似的，温顺地拉着应海的衣角，嘻嘻笑道：“帅哥哥，我们认识吗？”
　　又是这句话，应海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他大叫一声，吼声响彻整间别墅：“你个死丫头也给我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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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应天这篇要比应海那篇长一点，小穆羞 (@^_^@)~不是虐待弟弟哦，只是写这边顺手些就多写了点。另外：天啊！刚才又发生剧烈的余震，电脑桌不停的前后晃动，正在写文的小穆被吓了一大跳！呜呜~~~~(>_<)~~~~ ）
　　话说，这也是四年前的某天，时值盛夏，这是流火的七月。清晨的阳光刚刚射入室内，应天就感觉到鼻子上有东西痒痒的，他睁眼一看，宋荩蜷在他怀里，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正用手指挠他的鼻子，就像只调皮的小猫。
　　这种动作一般是某些情况出现的先兆，应天再熟悉不过，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
　　宋荩甜甜笑道：“哥哥早安，陪我买东西好吗？”
　　是的，下个月就要开学了，宋荩想买些可爱的学生物件，还有家里的食材也快吃光了，需要购买新的。因为身边没有年长的成人，那个监护人雪小姐又成天不见踪影。家庭的生计之类，小宋荩也懂事的自觉承担起一部分来，比如计划每个月开支所用的地方。
　　她的大脑就像一台生物电脑一般，数字运算速度相当的快。金钱之类的策划她只要入定思考就能准确整理出必要的方案，应天兄弟也就放心的把这件工作交给她了。
　　不过宋荩平时都是让应海陪着一起去，因为应天不喜欢出门，可能是本能上的对陌生人有种排斥感，他有些自闭，讨厌人群聚集地地方。
　　“应海呢？”果然，应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缓缓问道。他边说话又边把眼睛闭上休息，他有些疲倦，连续一周没有睡觉，前几天刚做了一件很工作，当然，那是雪小姐帮忙联系的。虽然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勾当，难免要沾血，但要以应天的年龄不可能找到正常的工作养家，他只能和应海轮流去做。
　　现在钱应该到账了吧？赶在小荩开学前拿到最好，这样她想买什么也可以买到。应天心中暗道。
　　宋荩感觉到他的疲惫，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问道：“哥哥，生病了吗？要不，你好好在家休息，我自己一个人去？”她没有问过为什么应天总是有些时间不在家，记忆中小时候就是这样，她问的话还会被“母亲”责怪，所以长久以来她已经不会问了。如果应天想告诉她，她心里自然感应得到。
　　应天摇摇头：“没有，我很好。应海呢？”
　　“二哥哥说要给我买上学的礼物，很早就出门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他说要去买东西呢……”宋荩小嘴微翘，感觉自己一个人被丢在家里了。
　　“……我陪你。”应天微微地叹了气，望向外面的阳光明媚的天空，可能长年习惯黑暗，总觉得那阳光真是非常的刺眼。
　　（某卖场）
　　“哥哥，是不是买太多了？”宋荩歪着头，俯下身子数着身前购物车里面的东西，都满满一筐了呀！
　　“觉得重的话，我来。”应天伸手过来说道。
　　宋荩摇摇头：“不，我怕钱不够。”本来可以在电视或者网络上订购，但宋荩认为那样更花钱，为了省钱她总是亲自跑去买。在他们的时代，人都不喜欢亲自动手做事情，机械代劳的情况较多，为了和方便的机械竞争，人类劳力方便反而成了最便宜的。
　　“没关系，这次资金很充足。”应天说着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看怎样给宋荩解释他账上的那笔巨款，然后才说道，“爸爸妈妈刚寄钱回来，可能是因为你上中学的缘故，所以这个月拿得比较多。”
　　虽然有钱花很高兴，不过没什么比亲人更重要。宋荩眸子暗了暗，垂头道：“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们？”
　　淡淡地忧伤就像被人捏紧了应天的心，他胸口突然抽痛起来，摸摸她的脑袋，柔声说道：“他们忙。”
　　忙，大人每次都只会说忙。有时候他们的脑海里甚至没有出现过守候在家的小小的身影，什么才是最重要呢？不忙没有生活的来源，真的忙起来的话，家人又不能顾及，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矛盾。虽然宋荩很善解人意，她的理智上理解自己的“父母”，感情上却无法认同。
　　“哦……”宋荩翘着嘴巴又蹦蹦跳跳跑去选东西了，留下身后应天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唔……拿不到！”宋荩跳起身子想取下物品架顶层货品，无奈她身高不够。正为难的时候，一双大手替她取下，将东西递到她的手中。从宋荩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的背影，那是位穿着白色衣衫的中年大叔，气质很清爽阳光的样子。
　　“谢谢你！”宋荩甜甜一笑，对中年人微微点头。
　　那中年人转头一看，不看不打紧，一看顿时呆住了，手里拿着的东西也啪啦声掉在地上，他喃喃自语道：“阿……清……”
　　“叔叔，你怎么了？”
　　“……”
　　望着沉默的中年大叔，宋荩心中暗道奇怪，想起哥哥说过少和陌生人说话，她悄悄吐了吐舌头，眼珠一转，笑嘻嘻地飞快跑开，她没想到的是，多年后还会有机会和这位在卖场偶遇的大叔再次见面，只是那时的光景和氛围和此时天真无邪的时候相比，不再相同……
　　等到中年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不见踪影。
　　“怎么这么像？不过，应该不是他的孩子，年纪不对。她就和我女儿一般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中年人自语的摇摇脑袋，走出卖场，远远地还能听见某位青年略带尊敬的抱怨：“将军阁下！您怎么能亲自来做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
　　回到应天跟前的宋荩只是格格笑道：“嘻嘻……哥哥，告诉你个好笑的事情，我刚才和位叔叔讲话，居然把他的东西吓掉了……”
　　“好……走吧。”应天的心思没在她的话上，到处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他很不舒服。这在他们独自生活以后他才发现，每当他情绪过于紧张的时候，他心中就会涌起一股嗜血的残忍，头脑也有点发热，他对自己的这种生理反应很无力，让他不得不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心里开始不舒服。
　　转眼就是黄昏……（呃，小穆有点偷懒，环境描写就省了，偷笑……）
　　“啊——好累！”宋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扑向沙发，不知不觉在外面逛了一整天，等到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身上酸痛，脚底刺痛，总之就是浑身不舒服，为了省钱走太远的路了……
　　人一疲倦就会不知不觉地陷入睡眠状态，宋荩眯着眼睛缝看着应天收拾东西，看了一会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开始恍惚起来。
　　做完事情的应天转身就看见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宋荩，他难得淡淡笑了笑，却又微微皱眉：“伤脑筋……”
　　“小荩，回房间睡觉，小心感冒。”应天捏了捏宋荩的鼻子，宋荩摇晃了下脑袋，“唔……”她看起来真的很疲惫的样子，她和应天应海不一样，没那么好的体能和身体素质，她就一个普通人。
　　应天见状，缩回了手，托着腮直直地注视着睡觉的小姑娘，那粉嫩的脸蛋似乎一捏就会挤出水来，还有那粉红的唇，水润润的诱人，应天禁不住用纤长的手指抚过她滑嫩的嘴唇，一种温暖又焦虑的心情让他平日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微微发红。
　　这是什么感觉呢？应天刚进入青春期不久，很多东西有点懵懵懂懂的，他正在发呆的时候，宋荩突然张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道：“唔……哥哥？”
　　就像被触电一般缩回了手，应天猛地一转头，站起身淡淡地道：“今天轮到我做饭。”
　　咦？不是该我吗？宋荩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坐了起来，转头看向应天的背影，小声说道：“啊！肚子好饿——哥哥，我要吃肉……”
　　这是一段很简单的生活小插曲，平淡的时光总是在那样不知不觉中一天天的度过，待到回想的时候才会觉得珍贵。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