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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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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丽格斯的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虽说没理顾奕的话，却还是拿着烟朝门口走了两步。
吞云吐雾间，丽格斯缓缓地开口道。
“我哥已经死了。”她朝门口花坛里掸了掸烟灰，“他们还以为我不知道。”
“为什么找我们？”顾奕表情基本没什么变化，他有些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只是个普通学生，而陆之衍，上将那也是过去式了。”
“那人给我看过你的资料，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丽格斯咬着烟头，语焉不详的说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连脸都不敢给我看，我自然要找正大光明的盟友。”
顾奕一挑眉，没有说话。
“我给你们当卧底，你们帮我查他的身份。”
“你这故事编的没劲。”陆之衍懒洋洋的撩起眼睛，声音沙哑的说道。
他松开自己的手，弯腰把地上探头捡起来，冲着镜头那面说道。
“想合作就不要用傀儡了，至少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丽格斯眼神瞬间凌厉，速度极快的探手过来，却被顾奕挡在门口。
探头长长的嘀了一声，亮起了白灯。
“是我低估你了，哦不，你们了。”
白灯投射出一缕光，全息投影出来一个端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细框眼镜挂在鼻梁上，交叉搭在身前的双手由透着不合时宜的成熟。
他冲顾奕摆摆手，笑咪咪的打着招呼，“二哥。”
顾奕微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不慎确定的道：“你是......西楼？”
“没想到二哥还记得我。”穆西楼尝试着笑笑，嘴角勾起一半却失败了。
“你长大了。”顾奕张了张嘴，好半响才说出话来。
陆之衍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语气中，蕴含着淡淡的悲伤。
穆西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做了个无奈的手势，随即神情一肃。
他的视线落在陆之衍身上，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和陆上将合作，掀翻穆家。”
陆之衍一挑眉梢，“你要和我这个外人，掀翻你的家族？”
“家？那只是个大型研究所，和家这个词没有半点关系。”穆西楼身子微微前倾，神情却没有半点变化，“穆家研究所做的那些事，我想没有人比陆上将更感同身受了。这已经不是颗好乘凉的大树了，是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会——砰！炸的粉碎。我想提前止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为了表达诚意，陆上将的那个手下，我给你完完整整的送回去了。”
轰隆一声巨响，远处的天际仿佛被雷光劈成两半，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陆之衍抬起眉眼，从顾奕手里把血样抽走，递到丽格斯手里，轻声说道：“合作愉快。”
穆西楼一愣，随即笑道：“陆上将好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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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寝室楼的灯都灭了，唯有5488里还亮着一盏夜灯。
顾奕和陆之衍两人洗好澡，各自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分坐在桌子前。
两个人的床上，分别用枕头和衣服塞成人形伪装，仿佛有人还躺在上面睡觉，在此刻显得尤其尴尬。
大眼瞪小眼间，顾奕打了个哈欠，率先开口道。
“说说吧。”
陆之衍：“坦白从宽？”
顾奕嘴角一抽：“抗拒从严！”
两人在交底这件事情上，达成了有一说一的微妙共识。
陆之衍轻咳一声，问道，“谁先说？”
“我先吧。”顾奕顿了下。“你还记得中午时，丽格斯说的那句话吗？”
陆之衍顿了顿回忆道：“她说，让你有什么事随时找她，事情好商量？”
“对，我是不是也说了她屋里的摆钟不对劲，她屋里的摆钟，不仅声音不对劲，时间也是不动的，一直指着一点整，当时已经快一点了，自然不可能是白天，所以我才在夜里一点去医务室。”
“至于穆西楼和我的关系。”顾奕顿了下，像是在回忆，慢吞吞的说着，“十岁之前，我姓穆。”
“穆家是个很......说不清的家族。”顾奕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透着浓浓的嫌恶，“他们什么都容得下，就是容不下笨蛋。”
“很不巧，那时的我是个白痴，理所应当被踢出了穆家，流放到边缘星，我改跟妈改姓顾。西楼那时候才六岁吧，是穆家老大的儿子，按理说是应该叫我二哥，他小时候挺可爱的，现在都不会笑了。”
“那叔叔和阿姨？”陆之衍小声的问道。
“死了，我妈那时候非要回穆家找我爸，回去了自然就出不来了。”顾奕的表情太淡定了，刺的陆之衍心里酸酸涩涩的，他的嘴巴张了又合，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其实我运气挺好的。”顾奕屈指敲了敲桌子，嘲讽的笑道“你知道穆西楼为什么笑不出来吗？”
“为什么？”
“穆家的孩子成年之际，是会在脑子里植入抑制感情的芯片，为了让他们能够时刻冷静的做研究。大概就这些，你呢？”
顾奕略过了小时候的经历，陆之衍想，那些经历总归是不太好的。
他呼了一口气，“今天从医务室出来时，我的脖子上有个针孔，当时猜测是被抽血了，所以想去拿回来。”
顾奕一挑眉，问道：“那你是怎么发现穆西楼的？”
“那个探头是我拧下来的，我放下，那个镜头是朝里摆的，丽格斯说话时，镜头是朝向我们的。而且她一个校医的妹妹，在哥哥死了后，为什么能这么确认我们是知道害死她哥的凶手？”
“她说的话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教她的。”没等顾奕问，陆之衍接着说道：“至于手下......”
“去军区医院检查的时候，很多人给了我联系方式，我最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发现里面部分曾经带过的手下，我就把他们找回来了，调查研究所里的一些事。”
“其实，穆西楼说的感同身受，并不确切。”陆之衍摇摇头，“我不记得研究所里发生的事情了。”
“我只是，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潮湿的头发乱糟糟的遮住眼睛，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小骗子。
顾奕暗自思忖着，他要不要狠狠心在今天问出个究竟。
研究所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有一种直觉，只要他问了，陆之衍一定会说，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角，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顾奕狠狠心也没能张开嘴。
他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困了，吹吹头发睡吧，明早要早起上课。”
陆之衍沉默的点点头，跟着顾奕站在风口吹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头发。
关上小夜灯，两人一前一后的躺在床上，陆之衍躺在床上，似乎这才回过神，低低的对着顾奕说了句晚安。
声音可怜巴巴的，像极了做错事的小狗。
顾奕睁着眼看了看天花板，轻叹了一口气，起身。
陆之衍感觉身边柔软的床凹陷下去，温热的身体挨着他，他的耳边是顾奕的呼吸，以及轻轻的一声。
“晚安。”
小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顾奕有、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