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价值》凝光依雪

22、第二十二章 电光火石间决胜负

　　只见，一道寒芒疾驰，直指心窝。闪身向右躲过。

　　寒芒不依不舍的袭来。

　　一边闪避着一边思考着：看来这家伙不会轻易的收手了，若是一味的闪避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那么，该走的路只有一条……李雷的双眼瞬间充满了斗志，“哈啊……”

　　持剑的右手猛然回击。

　　疾驰的枪，奔走的刃，激烈碰撞，火花四溅。

　　剑身与枪身互相抵着，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僵持只持续了片刻，一股强大的力道从枪身传来。

　　“什么？这股力量是？”

　　惊疑间。

　　蒙面男再次用力，持枪的右手猛然一挥。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僵持的局面被打破了，弱小的一方被震飞。

　　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数十步，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可恶，”李雷猛然用力将剑插入土块中，后退的身体方停。

　　“只有这种程度也敢自称惊天霸的弟子？”一脸嘲讽的蒙面男，挺枪疾驰。

　　“……”虽然想极力的反驳，但是被别人吊着打的样子，实在太难看了，与其动嘴，倒不如用实际的行动来辩解，持剑的右手，猛然用力，将剑柄紧紧的握住。

　　游走的刃拨开迎面而来的枪势，随后依靠交错的脚步旋转身体，避开长枪的冲击，来回数次，剑枪之间未有过激的交缠。

　　“小碎步？”

　　“既然你知道这种步伐，应该知道我的用意了吧？”

　　“明知对手比自身强，所以就采取借力卸力的防御手段，来最大程度的消耗对手？”

　　“正解。”

　　“看来不稍微认真点，是无法将你杀死了，”蒙面男稍微弯下了身子，单手持枪的手变成了双手，“小鬼，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跟上我的速度。”

　　如同猛兽一般的突进，奔走间，烟尘四起。

　　“额……好快，好快，眼睛完全跟不上，看来只能用心眼了……”

　　正当思考之际，银枪突袭，闪避不及，冰冷的枪尖在脸上划过，洁净的脸庞上留下一道笔直的轨迹，被撕裂开来的皮肉间，流淌出炙热而黏稠的液体，顺势流下来的液体将胸前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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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深处有两道藏在暗处的影子正在窃窃私语着。

　　“老爸，雷有危险了，快点去救他吧？”

　　“不必，你看雷现在的眼神，像是要被打败的人吗？”

　　“竟然笑了……他是不是疯了？”

　　“不……那是身为武者在战斗中寻找到的快乐。”

　　“理解不能，要是雷有生命危险了，您会救他吗？”

　　“当然，毕竟这小子的工作还没做完，想死也得做完再去死。”

　　“有时候真的有点为他感到悲哀。”

　　“为什么？”

　　“因为雷现在做的事情，都是被迫的，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这样的人生真的会有快乐吗？”

　　“我不是雷，所以，对他的内心世界不是很清楚，若是想要这份答案只能向他本人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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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中回荡着充满心酸的笑声，“哈哈哈……这种炙热的感觉，”脑海中浮现出惊天霸的身影：与师傅的千场战斗虽然很真实，但是这种程度的流血却是一次也没有发生过，其中的缘由想想便可知晓，这就是书中所写的长辈对晚辈的无行之“爱”吗？李雷仰面望向青空，一股暖流止不住的从眼角溢出。

　　疾驰的枪突然停在原地，蒙面男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身为枪兵的你，为什么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不趁人之危，等你哭完再战也不迟。”

　　擦干脸颊上的血与泪，李雷的眼神中迸发出了非常强的斗志，“感谢你的好意，接下来，我会全力回应你的攻击。”

　　二人脚步交错，眨眼间，剑枪交织在一起，互有攻防。

　　片刻后，枪式依然如初，剑式已经出现了破绽。

　　疾驰的枪拨开剑刃，向面门刺出。

　　持剑的右手还在僵直中，无法回防，只能无奈的向右闪躲。

　　银枪突然以横扫之势袭来，李雷将上半身向后一仰，避之，与此同时向前刺出一剑。

　　刺出的枪猛然回防，李雷趁机后退数步，调整好姿态。

　　“你可真是善战啊。”

　　“彼此彼此。”

　　“这用这招来结束这场战斗吧，”蒙面男略退数步，将身体压低后双手持枪，一股强大的气从体内散发出来。

　　“好强的杀气......”

　　疾驰的枪呼啸而来，直指下盘。

　　这种攻击，由上而下回应的话，他应该会回防吧？李雷刚想完，一剑斩了下去，“喝啊……”

　　蒙面男将枪身往上一提。

　　剑枪激烈的碰撞着。

　　“这……手都快要震麻了……”

　　就在身体僵住的一瞬间，蒙面男猛踹一脚。

　　数根肋骨断裂的痛觉直达脑髓，“唔......”李雷的身体飘向空中。

　　枪身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向前突进，随后朝空中猛刺一枪。

　　这种状态下的身体，就算想拨开枪势也没有可能，看来，只能硬拼了，持剑的右手朝着枪尖刺去。

　　枪尖与剑尖互抵，下一刻，错开，剑身贴着枪身继续前进，与此同时，左手已经拔出了第二把剑，横剑身前，用靠近剑柄附近的剑身抵住枪尖的瞬间松手，右手收剑势，双手同时猛击横着的剑身，借势向后翻转数次落地。

　　银色的枪击中向地面滑去的剑，以逆时针的方向快速的旋转着，随后抛出。

　　剑势先行，枪势紧随其后。

　　“这样下去，我会输……看来只能使用绝杀来挽回劣势了，”预测着剑的轨迹，李雷双脚分开，身体向前微倾，持剑的右手前臂紧贴腹部，剑身与大地平行，左手前臂与腕部分别紧贴右手前臂与肘部。

　　待剑从身边穿过时，用左手抓住剑柄，略退数步剑势的冲击方止。

　　察觉到异样的蒙面男，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李雷发起了冲锋，进入瞬界后，快速的移动。

　　“那是瞬？原来这个小鬼还藏着这种杀手锏，”蒙面男向前猛踏一步，双手持枪，做好了随时格挡的准备，“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随着距离的拉近，直到攻击范围内。

　　李雷猛然向右侧踏出左脚，使两脚成弓状，与此同时，上半身亦向右侧倾斜，左手进入蓄力状态，由右下方挥出剑击至左上方。

　　横着的枪身欲挡住袭来的剑势，僵持也只持续了一瞬间，强劲的冲击力，让蒙面男略微后退。

　　与此同时，早已进入蓄力状态的右手从左下角挥出剑击至右上方。

　　两次挥出的剑击，相互交叉，宛若十字。

　　剑枪碰撞的瞬间，不觉有些麻麻的感觉从枪身传入手中，强劲的冲击力让蒙面男后退数步，“这股力量竟然让我有了感觉，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李雷。”

　　“师承何人？”

　　“惊天霸。”

　　“我承认你有点小能耐，但是，你说是惊天霸的弟子？我还是不信的，因为你的剑法中完全没有他的影子。”

　　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天极流的剑法都是靠着自己领悟，能一样就有鬼了，就算绝杀也，李雷不禁挠了挠后脑勺，“……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呢？”

　　“惊天霸可是昔日的天才少年，十六岁便已经步入武尊上境，此生挑战未曾有败绩，完全没有必要收你这样程度的弟子。”

　　“额……有这么厉害？”

　　“看你的表情是真的不知道，竟然还敢自称是惊天霸的弟子？”

　　“这，还不是因为家师没有说过。”

　　“莫不是你的师傅是个冒牌货？”

　　“请相信我，他是真的。”

　　“不，我不相信。”

　　“额……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那是对于熟悉的人来说的，对于初次见面的人，他所说的话，你会相信吗？”

　　“这……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呢？”

　　“与我交手这么久的你，应该对我的实力有所了解了吧？”

　　“差不多，你可以用普通的招式就可以抵挡我的全力输出，根据推测，你的强度至少是我的一点五倍，也就是说你至少是武尊以上的实力。”

　　“大致正确，只要你能从我的霸气下挣脱，顺便作出相应的回击，我就相信你所说的话。”

　　“好的，你的要求我接受了，尽管放马过来吧。”

　　蒙面男后退数步，一股强大的气从周身散发出来。

　　“好强的压迫感……”李雷单膝跪地，持剑的双手依然贴到地面。

　　“既然你是存心找死，那么我就成全你好了。”银枪上瞬间汇聚了一股毁灭性的力量。

　　“……”就算挣脱了霸气，我也没信心接下这一击，认怂吧？但是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不会答应的，那么，要走的路只有一条，在枪击接近时，猛然解除霸气，出其不意的发动反攻。

　　“修罗流枪法，一式，死亡穿透！”原本静止的枪身在气的催动下高速的旋转着，随着蒙面男的冲击，四周的尘土都在震动着。

　　李雷缓缓的闭上双眼，感受着四周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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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深处传来质问的声音。

　　“老爸，您还不准备出手吗？”

　　“还不急，再等等。”

　　“雷，不可能接下这一击的。”

　　“要是持枪人是满状态下使出这招，雷必死无疑，但，你看……持枪人每踏一步，脚上都会溢出鲜血。”

　　“仅仅是流血而已，真的能影响招式的正常使用？”

　　“当然能，高手之间的对决，身体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都可能成为致命的破绽。”

　　“您真的不打算出手？”

　　“还不是时候，现在的雷已经进入了无我的状态，应该是有了什么策略，等他真的遇到生命危险时，再出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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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很久没用过心眼战斗了，除了正前面喧嚣的气息，其他方向都很安静，十步，九步，八步，七步……依然看不到破绽所在。”

　　直到在两步距离时，蒙面男的身体出现了异样，被虎牙咬裂的骨头，发生了断裂，一瞬间身体失去了微秒的平衡。

　　“找到了，”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哈啊……”

　　在一步距离时，李雷挣脱了霸气的束缚。

　　“什么？”

　　“我等你这吃惊的表情很久了，天极流奥义——虚刃，闪！”

　　“这种距离下用这种姿态强行进入瞬？你疯了吗？”

　　“只要能取胜，疯一次又如何，”李雷起身的瞬间，脚骨因为沉受不住强大的冲击力开始出现裂痕，持剑的左手贴着枪身前进，持剑的右手向前刺出。

　　“这残留在原地的剑影，真的是虚刃闪……这个小鬼，真的是他的弟子？”蒙面男松开了手中的长枪，右手猛击枪尾，同时左手进入蓄力状态。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贴着枪身前进的剑，被一股狂暴的力量冲击着，下一刻，被震麻的手松开了握住的剑。

　　只听见，“嗖”的一声，枪身从身旁呼啸而过，直击地面，留下一处三丈余长的沟壑。

　　持剑的右手继续前进与蓄势已久的左手碰在一起。

　　“这……空手接白刃！！？”

　　“有什么好吃惊的，这不是身为强者的必修课程吗？”

　　“……”

　　“我已经相信你是他的弟子了，所以还要打吗？”

　　“不了，”松懈下来的身体突然被脚骨断裂的痛觉侵袭着，下一刻，李雷瘫坐在地上，额头上渗出大量的汗水，“现在的你可以说明来意了吧。”

　　“当然，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请惊天霸去参加一场决斗。”

　　“哦哦，可惜的是家师并不在此地。”

　　“是吗？果然现在的他应该在鬼王峰吗？”

　　“你知道鬼王峰？”

　　“略有耳闻。”

　　颤动颤动……

　　“不过话说回来，你脚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个嘛，其实是……”突然，有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直击脑髓，低头视之，幼虎正咬着之前的裂口，“就是这家伙干的，”一记手刀猛击要害，幼虎两眼泛白，虎牙当即松口。

　　“最开始看着幼虎满身是血，还以为它已经死了？真没想到还活着……”

　　“我没有虐待动物的兴趣，更何况它还只是个孩子。”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只幼虎？”

　　“既然它的亲人是我杀的，所以我会负责养它到成年，然后再让它回到自然界，”蒙面男将幼虎抱入怀中，转身便走。

　　“你这就要走了吗？”

　　“啊，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已经没有时间在这里停留了。”

　　“额……那个，像你这么善良的枪兵，在下很想结识，所以，至少留下你的名字。”

　　“吴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