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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Chapter 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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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朵脱口道:“完了……”然后立刻转头跟易鸣说,“你驾照还扣着呢吧?”易鸣一点头,时朵把他往后面一推,“你坐后面去,就说是我开的车吧。”
易鸣一愣,反而笑起来:“你反应倒是挺快。不过我可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帮我背黑锅。”说完解开安全带就走了下去。
结果可想而知,交警一看测试结果,就对易鸣说:“驾照。”
易鸣竟然还伸手摸了摸口袋,然后装做恍然大悟地说:“哎呀,忘记带了。”说完给坐在车里的时朵打了一个眼色。时朵立刻会意,拿起易鸣的电话找出来蒋博的号码拨了过去。
蒋博一接电话就笑着说:“老三!我正跟付兴吃饭呢!你过不过来!”然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给我给我,我跟他说!那小子敢不过来,我追上门去扒了他的皮!”然后对着手机说,“老三!我付兴啊,你丫够可以的啊,我这都回来了几个月了,你还不来见我?找死呢啊!”
他们两个人说话一句接着一句,弄得时朵根本没办法插话。好不容易等付兴说完,她清清嗓子说:“付先生,麻烦让蒋博接一下电话,我有急事找他。”
付兴一愣,笑起来:“你是谁啊?莫非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时朵?”
时朵还没说什么,旁边蒋博一听到她的名字连忙把电话抢回来,问她:“小朵?怎么是你?”
时朵心想还能是谁,顾不得许多急忙说:“易鸣酒后驾车被交警拦下来了,可他驾照还在局里扣着呢,现在无照驾驶加酒后驾车,估计就算有天大的面子也得跟交警走一趟了。”末了又补充一句,“而且我看这个交警好像根本都不认识他。”
蒋博听了马上笑起来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正好付兴在这儿呢!你们先去一下局里,等会儿我们就过去。告诉老三,等着请付兴吃饭吧!”
这是时朵第一次坐警车,两个人坐在后座,前面副驾驶位子上的交警突然回过头来对着时朵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
时朵愣了一下,无所谓地回答:“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儿见过。”
开车的交警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是明星?”
时朵揉了揉眉角无奈地说:“我哪有那个福气。”心里却想,要真被人认出来,明天又该有些无聊透顶的报道出来了。易鸣在一旁微笑着搂住她。
两个人在局里做例行的问话,末了那个交警一边拿着易鸣的身份证往电脑旁走,一边说:“过去查一下你到底有没有本儿。”
时朵顿时心里一慌。
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响起来,时朵知道北京对酒后驾车的处罚,是十五天以下的拘留和罚款。罚款倒是没有关系,只是拘留实在是不好。况且他还是无照驾驶,简直罪加一等。
时朵有些紧张地看向易鸣,不禁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易鸣回过头来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握着她的手掌却用力了一些。
就在大家等着资料库更新的时候,忽然门外一阵喧闹,时朵心里烦躁,刚回过头去就看到付兴和蒋博“砰”地一声推门进来。
天色已经很晚,除了几个值班的人以外没有其他杂人。时朵不认识付兴,但是看这个架势也可以猜到他的身份。
只见付兴打了个响指,指了指门的方向示意易鸣。易鸣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微有些僵硬的腿,拿过来身份证,然后拉起时朵的手就往外走。
值班的警察立刻拦着,喊了一声:“哎,你们干吗呢!”就抬脚追了上去。
付兴伸手一挡,两个指头拈起一张名片放到他的口袋里,挑挑眉毛说:“让你们局长给我打电话。”说完随易鸣一起走了出去。
众人一出来,付兴就使劲拍了易鸣一下:“我说你怎么死都不来见我呢,原来是有了个老婆?蒋博可都跟我说了啊,你小子,好本事啊,这么快就谈到嫁娶的事儿了?还有这次这事儿,怎么谢我?”
易鸣一手搂着时朵,一手也拍了付兴一下,勾肩搭背地笑着跟他聊天。
时朵心里一阵不舒服,总觉得他们对待她的态度都是和易鸣以前那些女朋友没有什么两样的。好像她只是易鸣众多女朋友当中持续时间较久的一个,第二天一觉醒来,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念头及转,时朵忽然觉得眼前浮起一阵光晕,星星点点的晃动起火化。
刚才的那种想法让时朵一阵心悸,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打落了易鸣的胳膊。易鸣偏过头来看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时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终究不好发作,只好冷着脸说:“酒有点上头,估计后劲儿上来了。”说完竟然真的觉得太阳穴上一阵跳动,半边脑袋像要炸开一般,立刻就伸手抚上去按住额角。
易鸣见她脸色瞬间一白,马上伸手扶她,然后跟付兴说:“我先送她回去了。改天再约啊,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了。”
付兴见时朵确实脸色不好,也就不多说。摆摆手道:“让蒋博送你一下。事儿我明天帮你处理好,车你明天晚些时候自己到局里拿去,交点儿罚金。本儿也自己过去拿。”
易鸣点头:“行。”然后带着时朵迅速坐到车里离开。
时朵揉着额角,尽管还是大冬天的,她的额头上却已经出泌出一层汗来。
易鸣一迭声地问她:“怎么回事儿啊?你喝的不算多啊,连在香港的一半儿都不到呢,怎么就醉了啊?要不要去医院?该不会又是肠胃炎吧?!”
时朵尽管痛得要死,却也被他逗得笑了出来,哭笑不得的说:“你见过谁肠胃炎痛在头上的啊?”
易鸣还是不放心,连忙帮她揉。夜已深,路上的车很少,一路开到时朵家一路顺畅。易鸣先下车,然后绕到左边打开车门亲自扶时朵下来。
时朵坐着许久,忽然一下子站起来立刻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就向前栽去。好在易鸣一颗心都吊在她身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她的样子不是平常喝醉的感觉,连蒋博都觉察出来,跟易鸣说:“我看还是去医院吧,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时朵摆摆手抢过易鸣的话,沙哑着声音说:“别别,没事儿。是偏头痛,老毛病了。”说完看到易鸣和蒋博惊讶的神色,补充说,“我家遗传病,没事儿没事儿,躺会儿就好了。”
蒋博不太放心,跟着上楼去。
到了家里把时朵扶着躺到沙发上,她立刻摆手说:“真的没事儿,别这么劳师动众的。十几年的毛病了,我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不然太晚了开车也不安全。”然后跟易鸣说,“你让人家先回去,这都快半夜了。”
易鸣皱着眉头看她:“祖宗,你还知道开车会不安全?不知道是谁跟苏末在香港的山路上飚车来着?”见时朵一瞪眼,易鸣立刻换上温柔的口吻哄她,“你先管好你自己,别再操心别人了成不成?”
蒋博也符合:“就是。老三车被扣了,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你们去医院也不方便。”
时朵不同意的摇头,头一晃就立刻一阵钻心的疼痛和晕眩传来,不禁“哎哟”叫出了声,脸色又是一白。
易鸣被她吓得又是一身冷汗。时朵跟蒋博说:“我车就在车库呢,有个什么万一也没关系。我真的没事儿,我都疼了十几年了,还能让自己出什么事儿?”
蒋博想了想,易鸣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有他在这儿也确实出不了什么事,再说也该留点时间给他们两个单独呆会儿,于是只好点头,跟易鸣说了一句“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然后转身坐电梯下去了。
易鸣给时朵倒了一杯热水,然后问她:“嗯,嗯……要打针还是吃药?”然后又自言自语的说,“我打针水平虽然不行,但是勉强还能打,不至于扎到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