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一样宠》喝普洱的熊

24、第 24 章

　　专业和业余之间的差距是天壤之别，潘蕾确实在抓紧时间做孙阳工作了，她的演技是一流的，她的公关能力也是一流的，孙阳心里的小欲念她很清楚，她要抓住这个小欲念，用更大的欲望来喂养它，赶快喂大。
　　“这是1万块钱，”潘蕾在车上给孙阳，“拿着，谁让赵亚楠扔下项目就跑了，本来这几天就要给她的，你也知道这么大的项目都需要钱来周转，请人吃个饭喝个茶，不能太掉价，这孩子也是的，前期工作不需要这些事儿，她倒弄出这么些事儿来，现在需要了，跑了！”潘蕾把钱塞给孙阳，立即发动车辆，边说边开车出办公楼地下车库。孙阳不敢和开车的老板推来搡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1万块钱拿在手里真是好幸福，经理这样说，就是这个钱既不是工资也不是提成，而是“周转”的钱，是自己请客户要花费的钱，也就是自己的钱喽？怪不得赵亚楠神神秘秘的，总说忙，拿着公司的钱，做着自己的人情，这样的好事儿肯定不说。
　　“警察说的那个张京桥张处啊，我回头把他联系方式给你，亚东集团物资部副主任主持工作，我们的财神爷，回款快不快就靠他了，要不是亚楠和他很熟，这个项目也给不了她，按资历和经验早该是给你的。”潘蕾继续说，没有看孙阳，孙阳心里暗暗的开心，经理这么说让她很舒坦。
　　“我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像我年轻的时候……”潘蕾继续开车，孙阳也不问开车去哪儿。
　　“您现在也不老啊！”孙阳说了在车上的第一句话。
　　“心累吧，心老了，经常力不从心，就指望你们能早点儿担起事儿来，”潘蕾语重心长的说，“其实亚楠让我挺失望的，她为公司业务和张处走得近我没法说她什么，毕竟是为了公司，个人的接触是个度，这个度要自己掌握，恋爱关系不牢靠可以在地下，但是这个阅历，多重关系就玩儿不转 ，自己玩儿火玩儿过了，就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吧，家里老人也没把闺女教育好，哎！”潘蕾说得含糊。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孙阳小心翼翼的问，她感觉经理应该想说，可能心里憋的慌。
　　“和你说说也无妨，亚楠和张处最近比较热乎，她男朋友吃醋了，来公司找她，可能也迁怒于公司吧，我担心造成不良影响，对公司对她个人都不好，就把他俩让到我办公室了，然后给亚楠留下钥匙就去处理别的事儿了；本以为没什么事儿了，结果后来亚楠报案了，死者就是来找她的男朋友。到底这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但是给咱们公司带来的影响很不好，我就担心这事儿会影响到我们这个项目，所以这几天我一直盯着招标，巴不能得明天就招，你辛苦辛苦，今明两天把标书做完，实施方案、技术资源和价格方面亚楠做的差不多了，我今晚传给你，剩下的都是公司的基本信息，还有就是标书的装订打印，没什么难度，就是有点儿繁琐，细心些你没问题的。”
　　“这些事儿你怎么都没给警察说啊？”孙阳觉得没必要替一个不负责的员工兜着事儿。
　　“她的私事儿，懒得说，说不定她哪天想回来了又回来了呢，就是惹了事儿胆小，我估计也不是她杀的，她没这个胆儿，再说也没这个劲儿。”
　　孙阳听到心里一句话，“说不定她哪天想回来了又回来了呢”……如果不是赵亚楠直接杀的人，她只是一时害怕出去几天，等她回来，以她和亚东集团张处的关系，这个项目从自己手上跑掉是很正常的，到时候经理也只能依着甲方意思。
　　“这个项目是咱公司成立以来最大业务，保守估计也得300万吧，咱公司一直执行的是18%的提成，18%的提成算算也是54万，这54万是不是能年底之前一次性拿到，就看亚东集团物资部张处是不是上心了，”潘蕾云淡风轻的说着，“做这么多年生意，手头过的钱算算也不是，一次性54万结结实实落自己手里的事儿，说实话，我都没有过，过路财神啊！不过公司的规定就是规定，经理眼红也不成啊！走，吃个工作餐，加加油，晚上还得干活儿！边吃边说。”潘蕾的车停在了一个吃鱼的小饭馆，提前订好的，孙阳受宠若惊，在心里兴奋得算着如果这个项目自己干完会拿到多少钱，都可以在这个城市付一套中心地带的房子首付了！这种机会自己想都不敢想，过去这村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这店儿了，赵亚楠可别回来啊！不过她确实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儿，只要她没杀人，她肯定要回来，回来肯定就没自己的份儿！老天赶快招标吧！孙阳在走神，从菜单上方，潘蕾的眼神扫描到了已经灵魂出窍的孙阳，见好就收，差不多了！
　　“师傅，调查过了赵亚楠之前工作单位的同事、领导，还有她上大学时候的老师和年级主任，还有她的房东，这些人的说法比较一致，大概描述赵亚楠是个偏内向的姑娘，家庭条件很一般，广西农村的，上学时候很上进，还在还着助学贷款，上学期间没有谈过男朋友，比较保守。”胖警察觉得差不多了，“给潘蕾打电话问问能不能让孙阳过来警局配合一下调查，只是做个笔录，老是去他们公司对他们业务开展不好，照顾影响。”
　　“好的。”瘦警察答应道，立马拨打电话，“喂，你好！我是南城警局，需要您配合一下调查……”
　　“这么配合呢？”挂断电话的瘦警察很意外的问自己的胖师傅。
　　“那是，说明咱给人家留的时间足够啊!来吧，欢迎！”
　　“你自己来的？”依旧是胖警察笑眯眯的说些不像警察审问的话。
　　“嗯，经理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孙阳回答。
　　“你们经理也放心啊？”胖警察笑得很油腻。
　　“哪有地方比警局安全的，放心！”一天不见，孙阳好像有些变化，说不出来，好像是“成熟”，也好像是“老练”。
　　“这次找你来是想问问项目进度，上次你们经理说赵亚楠走后，你接手项目。”
　　“对。”
　　“这个项目还没招标呢吧，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胖警察问了个之前从没有点到过的话题。
　　“这个，因为亚楠和亚东集团物资部主任关系很好，因为这个渠道我们能提前得到一些消息吧。”
　　“你确定吗？说话可要负责的哦，小姑娘。”胖警察用笔敲了敲桌子。
　　“嗯，证据我没有，但是我确实经常听亚楠说起过亚东集团物资部的张处，他们应该是经常见面，亚楠觉得自己之前的衣服不适合的场合就是觉得不合适见张处。”
　　“哦，这样啊~”胖警察探了下身子，皱着眉头，很想继续往下听的样子。
　　“”

　　警方将潘蕾公司发生的杀人案现场照片和证人提供的部分录音给张京桥做了交代，他看了、听了，懵了……洛安和潘蕾他都认识，但是他不知道她们都在做什么，他是洛安的丈夫，确切的说还没离婚的丈夫，他是潘蕾的什么，奸夫？情人？这辈子张京桥都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儿，像脱光了一样在几个大老爷们儿面前展示，而且还不断的被要求说细节，越详细越好，虽然拉着百叶窗，他也能感到办公楼里的风言风语已经开始在空气中弥漫了，或许听壁脚的人还听到了香艳情节的只言片语；虽然两个警察都是一脸严肃，他们心里应该对潘蕾的身体更感兴趣吧，他们应该在脑补画面了吧？真他妈的操蛋！
　　“那你和赵亚楠什么关系？”警察换了个人。
　　“赵亚楠是谁？”张京桥搜索着自己的大脑库存，他实际上想说，“赵亚楠又是他妈的谁？！”
　　“和你有情感关系的另一个女人，据说。”一位警察说，张京桥想在这个警察脸上发现开玩笑的痕迹，这个面无表情的警察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可这绝对是个玩笑。
　　“我他妈到底有几个女人？！”张京桥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了，“你们这是诬蔑、诬陷！”
　　“这是一个证人说的，我们也只是在排查。”警察一点儿都不生气，很职业，很平静。
　　“证人？什么证人？谁？！” 张京桥觉得他们在欣赏他的崩溃和难堪！
　　“对不起，为了证人的安全，我们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请您理解，也请您冷静。”另一位做笔录的警察抬起头来，依然面无表情。
　　“我不认识赵亚楠，你刚才说的南粤集团的ERP系统推广宣传项目确实需要我的签字才能走招标程序，招标文件也是我们部门的工作内容，现在目前正处于询价阶段，我们也会找一些之前有过合作经验的专家研究一下，听听他们的建议，招标文件大概就这几天做好，然后就组织招标。我能提供的就这些。”张京桥无力的说。
　　“大概什么时候组织招标？”警察问。
　　“这个我不敢确定具体时间，应该就在这周五或者下周一二吧，看亚东软件的招标文件的完成程度，招标文件确定了，应该马上就开始招标，这是亚东软件具体执行。”
　　“为什么在灵犀文化传媒发现了南粤集团和亚东集团合作的机密文件呢？”警察继续问。
　　“这个，这个我怎么知道，什么机密文件我不清楚，但是南粤集团和亚东集团的合作机密文件我这儿没有，在亚东集团和南粤集团的问题上，我和我的部门只负责投标、签合同，不负责前期对接和后期执行，你们应该去问问亚东集团办公室主任王恒江，在集团项目上他应该掌握的更多。”
　　“谢谢您的配合！”警察走了。
　　终于走了，张京桥感觉天旋地转，潘蕾到底在干什么，洛安在干什么？她们都在骗自己，她们都瞒了什么？他顾不上走廊里探头探脑的同事了，他也顾不上是不是该下班了，带上门，出去，出去透透气，要憋死了！
　　高楼林立的城市里，哪儿都一样憋闷！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路过他身边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一眼，“看什么看？都赶着投胎去啊！”张京桥骂道，偶尔听到有人走过去回一句“神经病！”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潘蕾电话关机？
　　“喂，我是洛安”，洛安的电话通了。
　　“今天警察来我这儿了！怎么回事？！”张京桥发疯得质问。
　　“警察也找过我了，潘蕾公司的一名员工报案，说在公司的经理办公室的办公用品储物室内发现了一具尸体，男尸，经过警方调查确认这个人的名字叫王晓明，王晓明我认识，生前和我打过交道，警察就找我录口供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洛安说，“是不是你已经忘了我告诉过你，潘蕾就是让他来勾引的我，而且剪辑在视频里冒充潘蕾的丈夫崔磊？”洛安又补充了一句。
　　原来是那个人！活该他死！张京桥有种想仰天长啸的冲动！潘蕾，还是潘蕾，这个人死在她公司，死在她办公室，她怎么可能没问题？
　　“她在哪儿？”张京桥问。
　　“谁？”
　　“潘蕾！”
　　“我没有联系过她，我不想联系她。”洛安对每个问题都很坦然。
　　“真羡慕你。”张京桥叹了口气，平静了一下。
　　“警察找你也正常，因为潘蕾和王晓明之间的录音文件里提到了你，无非也就是例行调查，将所有干系人都排查一遍吧，没有什么。”洛安说。
　　“就是活见鬼啊！警察问我赵亚楠是谁？我不认识，不知道这个人，警察一个证人说是和我有情感纠葛的女人！”张京桥又咆哮起来。
　　“赵亚楠？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一闪而过的，一闪而过的出现过，和你好像是有什么关系，你想想，你一定能想起来。”洛安在使劲儿的想，经常都是这样，越使劲儿越想不起来，就是那么一个影儿，就那么一闪。
　　“我脑子要炸了！”
　　“别急，放松，平静下来想一想，这个名字和你的名字一起出现过，在打给亚东软件项目负责人魏巍的电话里，我好像是当时听到的，别急，平静下来好好想想。”
　　电话里？和我的名字一起出现过？打给亚东软件项目经理的电话？有，有这么一次！
　　“潘蕾，潘蕾让我打的，她说让我打个招呼给你们营销中心负责这个项目的项目经理，要项目执行方面的资料，对！赵亚楠，就这么一次，就这么一个名字！”张京桥想起来了，潘蕾公司的员工，警察说是她报的案，她又找不到了，警察肯定能找到，找到了就真相大白了！陌生的办公电话？
　　“我接个电话，先挂了！……喂？我是！你们警察办案每个点儿啊？！什么时候了？下班了！”张京桥挂断电话，又打回去，“喂，在什么地方？我这就过去！”
　　在警局，张京桥又面对了一次重击，两个证人指认他是杀人凶手，逻辑很粗暴，大概就是他和王晓明因为赵亚楠争风吃醋，在潘蕾的公司，也就是赵亚楠的办公地发生了争执，为了减轻负面影响，公司负责人将他们带到了经理室，然后出去就没再回来，钥匙留给了赵亚楠，之后，“你或者赵亚楠杀死了王晓明并且藏匿于经理室储物间内，你的嫌疑更大，不过这只是两个证人的推理，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就是杀人凶手。”
　　“这是他妈什么破逻辑！我就没去过他们公司，更没去过什么经理室，别说杀人了，你们有监控证明我去过吗？！”张京桥咆哮道。
　　“他们公司没有安装监控，电梯口有监控但是办公大楼的楼梯口和楼梯内没有监控，没有办法证明你在2周前的某一天没有去过他们公司。除非你能提供11月3-5日这三天你不在现场的证据。”
　　“潘蕾可以证明！她是公司负责人，我去她公司的话肯定要找她的。”
　　“这不充分，而且她没有办法证明。”警察冷冷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能胡乱证明我怎样怎样，我找个人就不能当证人了？”
　　“因为他们公司和你有千丝万缕的业务往来，目前我们掌握的音频文件和纸质文件都能证明你直接参与了亚东集团、亚东软件和灵犀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之间的宣传推广合同招投标事情，在这个项目里，你明显在暗地里给灵犀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提供机密文件，这对你而言非常不利，即便杀人案和你没有关系，也已经构成了渎职，你好好掂量掂量，我们就不说什么戴罪立功的话了，好了，你可以走了，另外，你现在无法离开本市，暂时。”
　　走出警察局大门，张京桥感觉快虚脱了，天马上要黑了，夜，看不清的夜，手机又响了，好在不是电话，再也不要有什么人打什么电话了，“您的账户XXXX于12月7日收入人民币100000.00元，余额XX。”
　　“我操！什么钱？什么人？什么人要害我！”张京桥在警局门前大喊，他巴不能警察听到会来问他，来现场为他证明他确实不知情，他是个可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喂，我，潘蕾。”
　　“你干什么去了！我一天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