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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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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啊啊啊”
“吵死了,闭嘴啊!”双手抱在膝盖上窝在飞机座椅里的女孩烦躁地对身边大喊大叫的中年妇女吼道。不管怎样都是要死的,如何挣扎也改变不了他们即将坠机的命运。女孩意外的比其他人要安静,吼完人后就安静地继续窝在座椅里,感觉就像是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同在一排的霍程脸色平静看不出悲喜,对周围的吵闹充耳不闻,其实心里是慌如万马奔腾,默默祷告机组给点力能够力挽狂澜。很显然上帝并没有听到他的祈求。霍程感到飞机在剧烈摇晃,别问他怎么知道,有几位不栓安全带的仁兄被甩飞出去撞破头昏死过去。霍程觉得那几位兄弟挺幸运的不用感受临近死亡的恐惧。
又是一阵剧烈的震颤,霍程明显地感觉到飞机下坠的速度在加快,他不得已紧紧抓住前方的座椅后背。虽然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用,但至少能给他的心里带来一丝安慰。
“玉皇大帝观世音西方如来猴哥二郎神一定要保佑飞机最好是能掉在树多的原始森林啊”霍程闭着眼睛,身体整个贴在前椅上,嘴里还默念着。霍程想着如果是在深林,那么他们还有一线生存的机会。
完全闭着眼见的霍程自然也没看见前方向他飞过来的被风剥落的飞机的碎片,当然也不会有人提醒他 ,等有感觉时,只觉得从头哪里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就有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昏过去前霍程懊恼地想,他都还没谈过恋爱,还是位雏鸡就死了,不知道死后到了地府会不会遭鬼嘲笑。早知道会这么早死他就不拒绝学弟的告白了,起码还能拉拉手,现在白白浪费了他这么优质的资源。没错,霍程男,爱好男。
“小傻子,没爹娘,没人爱也没人疼”几个七八岁的孩童围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说着不知是谁编的顺口溜。
霍程再次恢复意识是在一阵孩童稚嫩的吵闹声。当他缓缓睁开双眼,光从眼缝进入眼底。这下霍程是完全清醒过来了,难道说他还没死。霍程疑惑了,照说他本应该是死了的,可眼前的状况又是这么回事呢。
霍程正前方几个唱顺口溜的小孩都穿着粗布麻衣,脚上一双布做的鞋,鞋子上的针脚细细密密,一看就是纯手工制作。与之相对是被围在中央的面无表情的小少年。少年身上的衣服陈旧不堪,有的地方还破了几个小洞,一双鞋也是破烂,小脚趾头都露了出来。少年虽然长得高,但身上并没有多少肉,一身的皮包骨,明显是营养不良。霍程越是打量眉头皱的就越深,在他认知中还没有哪个地方的人会如此贫穷,连一双完好的鞋都没有。仔细看来,他们衣服的样式不属于任何一种他所知道的款式,反而像是古代才有的。
什么情况,不会是那种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穿越了的戏码吧。霍程越想越觉得可能,至于为什么不觉得是拍戏,敢问有谁坠机刚好坠在片场还刚好又被拉去演戏的,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好吧。当然眼前的情况也不像是在拍戏的样子,周围连个摄影机的影子都没见着。
霍程很从容地接受了自己穿越了的事实,他为什么不接受,这可是白的的第二次生命,有钱都买不着的。霍程独自高兴了会儿,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了,合着他一个大活人在哪儿站了半天愣是没人发现。难道欺负人太投入所以才没发现他?
“唉”霍程了口叹气,正准备上前吓退那些还在唱顺口溜的小孩,一声同样稚嫩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丑八怪来了,快跑啊”刚还围着小少年欺负的几个小孩作鸟般飞快散去。
被叫丑八怪的小男孩也不在意被这样叫,只是握紧了拳头对四散开去的小孩威胁道,“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小心我揍你们”
哈哈哈哈,这小孩真有趣,人不大气势倒是挺足。小男孩长着一张可可爱爱的包子脸,但一半精致另一半脸颊处却有快长宽各有四厘米的青紫的疤痕,看起来像是胎记,额间长着一颗鲜红艳丽的痣,配着小男孩那张脸实在是既漂亮又诡异。小男孩脸上的疤痕在小孩子看来确实是丑了点。霍程看着小男孩气鼓鼓地挥着粉嫩白皙的拳头,在看到有人回头对他做鬼脸时,还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见人都被吓跑后,小男孩才转身朝有些呆愣的小少年跑去。
霍程看着直直向他跑过来的小男孩,以为是小男孩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了。霍程蹲下身正欲抱住跑过来的人,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小男孩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径直穿过他的身体跑到了小少年身边,轻声细语地询问小少年是否有受伤。而霍程是当场石化,看来上天还是公平的,穿越了却不给身体。霍程沮丧地蹲在一旁。
那边小男孩拉着小少年的手准备离开,霍程悲催地发现他不能离小少年超过五米,不然灵魂就会感觉道撕裂般的疼痛。没办法,在没有身体之前他都只能跟在小少年身边了。
小男孩将小少年带回了自己家,霍程当然也跟着去了。经过蜿蜒的泥路,霍程环顾着四周,看来是在农村,村落错落而置大概有三十多户且四面环山。大部分的房子都是泥砌的墙顶上为茅草,只有少数几家是青砖瓦房。此时临近中午,路上没什么人,田里也没几个劳作的人,大概是回家吃饭去了,霍程想。
“下次要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就跑来找我知道了吗”小男孩一副大人的口吻对身后的小少年说,“我会保护你的阿程”。看来两位是认识的,霍程托着下巴观察。
“不...不...不要保护”小少年手指着自己又指了指前面的男孩,“我,阿青”。被叫阿程的少年大概意思是:不要阿青保护,他保护阿青。
小男孩耳朵微红,嘴角微微翘起,很明显是即害羞又高兴。但还是一脸骄傲的拍着胸脯,“我才不要阿程保护,我可是很厉害的”
“嗯...厉..厉...厉害”少年眼含笑意的附和。
两个少年也说一个附和,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应该是村口的一座泥房前面。看来这就是小男孩住的地方了。他们刚推门进去,从屋里出来一位身穿粗布的男子,男子头发垂到了腰际。霍程看到男子脸上也有一块又丑又恐怖的疤痕,生生打破了男子那张清秀的脸,然后又看到男子额头间也有一个暗淡的红痣。这是什么习惯吗霍程不解。
男子往小男孩的身后看了眼,皱了皱眉。“曲青!你又干什么了。不是叫你不要跟村里的小孩起冲突吗”
霍程在男子看过来时下了一跳,还以为男子看见他了。原来是在看小傻子,霍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沮丧,看来是真的没人能看见他。
霍程见小男孩曲青垂下脑袋,小声说,“爹爹对不起”。
站在曲青身后的少年感觉道面前的男子不高兴将曲青拉到自己身后说,“阿青...你...不准”,少年看着曲青的爹爹说道,“我...保护”。
“他是谁”曲爹指着小傻子问曲青。
曲青听见小傻子说保护他,心里像吃了蜜饯一样甜甜的,但又怕爹爹更生气,忙回答“是我跟你说过的阿程”。曲青这会儿感觉自己有些委屈了,于是抬高了声音,“我没有欺负人,明明是他们在欺负阿程”
霍程简直忍不住给曲青竖大拇指,赶跑人的威风凛凛模样转眼就变成了委委屈屈的小可怜。要是在现代妥妥的影帝的潜质啊。
曲爹叹了口气,曲青是什么脾气他一清二楚。虽然不像其他哥儿温和但还是听话的。前几天他确实听曲青说他在村里交到了朋友,当时曲青还有些嫌弃人家傻乎乎的。听说曲青有朋友他自然高兴,作为外村人脸上又又难看的疤痕,很多小孩都不愿意跟曲青玩。他也忧心了一阵,后面发现曲青性格方面没什么问题也就没强求曲青去交朋友了。
曲爹走过去拉着曲青和小傻子进屋,霍程也跟在后面进去。没办法他不能里小傻子太远。
吃过午饭后,小傻子就要往外走,脸色看着有些着急。
“阿程你这么了”曲青问道。
“估计是想回家了”曲爹看了看小傻子,又转头对曲青说“你下次跟他家人说一声再带他来玩,知道了吗”
“知道了”
霍程跟着小傻子回到了他家。这会儿已经有些人开始去劳作了。
“唉,着霍小子也真是可怜”在经过村子时,几位大娘看着小傻子感叹。
“可不是,有那样的亲人,他自己又是个傻的,将来可这么办”
“能怎么办,霍小子什么都不知道”
“他么那家人也真是没良心”一位大娘咬牙切齿道“当初霍小子的爹当兵的军饷有一半被那两家人拿去,他爹战死了上面发的抚慰金也是那两家人给分了”。看来着位大娘比较了解小霍程家的事。霍程听后想。
“真不要脸”另一位大娘啐了一口继续说“谁不知道他们想让傻子以后替自家儿子去当兵,真狠毒”
越听霍程的脸色越沉重,没想道小霍程是如此境地。霍程心里对是小霍程家人的那帮人感到愤怒还有一丝恨意。霍程没去想为什么他会有恨,只当作那些人的行位确实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