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
24.
侦探团们制服了那群歹徒，但出现了漏网之鱼。柯南被当作人质，歹徒用手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领袖被抓令小孩们惊慌失措。此时，一只胳膊将他们揽了过来，以绝对的保护者姿态站在面前：
“喂，”米勒语气轻佻地说，“你拿枪的姿势很不标准。”
歹徒转向他，神色狰狞地喊道：“需要你教吗，臭小鬼！”
千钧一发之际，又一声枪响。被蒙着眼的人们开始尖叫，场面变得非常混乱。歹徒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痛苦呻吟，落地的柯南疯狂巡视想揪出开枪者。卷帘门被打开，警察蜂拥而入，给这场银行抢劫案被画上了句号。
焦急的博士和灰原哀看到完好无损的侦探团们松了一大口气。
他们出尽了风头。FBI朱蒂的夸奖使他们洋洋得意时，柯南突然疑惑道：
“米勒哥哥呢？他去了哪？”
“你能顶着这张脸跟我去吃饭吗？拜托，”米勒紧紧跟着撑着伞走得飞快的假赤井秀一，“我可以请客。”
男人仍然一声不吭。
米勒唯一的优点就是坚持不懈。“想吃什么都可以，先生。我虽然不是日本人，但是我吃过很多日本菜。你也可以来我家，我不仅会做料理，还会泡茶。”
跟了四五条街的米勒仍然喋喋不休。
最后，男人终于停住了脚步。他微微偏过脸，冷冷地瞥向自言自语的米勒：
“你的日语真的挺糟糕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聊了起来。
米勒盯着镇定自若的男人，太久没转的脑子开始运作。
“我们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米勒说，“在车里。”
他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某人不想让你失望。”男人翘着嘴角说，“她特意叮嘱，如果听见我的声音，你可能会非常伤心。”
米勒愣了愣。
“伤心了吗？”遇到红灯，两人齐齐停在路口前。
半响，米勒小声地回应：
“有点。”
安室透瞥向沮丧的米勒，雪下的太大，头顶的金发被打湿，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他的雨伞稍微歪向了身旁的男孩。
“像小孩子。”安室透说，“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是什么表情。”
“我不是小孩了。”米勒严肃地说，“我已经十八岁了。”
“我听见了，祝你生日快乐。”
“跟我去吃饭吧！”米勒再次发出邀请，“没人陪我，我会寂寞到死。”
然后男人又不说话了。米勒的垂头丧气只是持续了几秒钟，又恢复了先前聒噪的小麻雀。他自然地钻进男人的车，然后迅速系好了安全带。
车子迟迟不发动。米勒望向有点无语的同事，眼神催促他。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米勒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和同事聊天。
撕掉面具露出原先的面貌，正是之前见过一面的波本。
“你想用他的脸干坏事？”米勒说，“顶着死人的脸，确实方便多了。”
“他死了吗？”他平静地反问，“你亲眼看到了尸体？”
“我看到了。”米勒确凿地说。
“你好像相当平静。”
“难道我要在你车里发疯？”
“她说你非常颓废。甚至赤井秀一死后还冲某个人大发脾气，某个你平时最害怕的那个人。”
“没有，”米勒涨红了脸反驳，“我没有！”
波本笑了起来。
沉默一阵后，男孩的声音又响起：
“PTSD，”米勒闷闷地说，“创伤后应急障碍。当亲眼目睹某个非常重要的人死去，他的伤口，暂停的表情，在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循环播放。大脑替你记住了这种疼痛。”
波本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
“我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但并非如此，我无法痊愈。死人就是死人，便只是死人。”
米勒如果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司机握住方向盘的手十分用力。
“是吗，”波本平静地说，“那可真残酷。”
“什么？？他交过女朋友？？”叉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米勒震惊得张大嘴巴。
“你不知道？”
“不知道。”米勒捡起叉子，重新卷了一块通心粉塞进嘴里，“他从不告诉我关于他的事。”
两个人聊了会，波本非常聪明地将范围控制在了除他以外的话题。
“可怜的姑娘，她被骗了。”米勒有些遗憾地说，“但不得不说，他潜入得很成功。”
“你一直呆在纽约？”
“对，我现在在出差。”
“工作还没结束吗？我上次见到你已经很早之前了。”
米勒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呃，没有，发生了点意外。”米勒喝了一大口果汁，“很小的意外。”
吃完后他便回家了，米勒真诚地向这位只是第二次见面的同事道谢，同事眨眨眼睛，想起了什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纸袋子递给他：
“她叫我给你。”
米勒掏出袋子里的东西，是一条柔软的羊毛围巾。来自于热衷给他买一堆衣服的贝尔摩德。
雪已经停了。但室外仍然很冷，米勒决定围上他刚刚收到的生日礼物，但由于第一次戴围巾，显得非常笨拙。
抱着手臂围观的安室透叹了口气，伸手将它围好，甚至帮忙整理了一下衣襟：上面沾上了吃饭的残渣碎屑。
收拾干净的蓝眼睛男孩被包裹在柔软的白色围巾中，漂亮得像西方故事里的小天使。
“谢谢你，再见！”说完，米勒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身后一排脚印，看上去乱糟糟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