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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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去补习班上了一次体验课，可若经常接到补习班老师的电话，问她对上课的形式、内容和效果等方面的意见和建议，其实就是拐弯抹角地暗示她报班。
“你们学校很多尖子生都是在我们这里补习的，我们补习的效果都是有口皆碑的，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时间不好安排，我们的老师都是根据你的时间来安排授课……”
“嗯，谢谢。我暂时不想报，现在才高二，等到了高三冲刺的时候再说吧。”迅速挂断电话后，可若紧紧捏着手机，有些疼，眼前浮现出奶奶佝偻的身影，慈祥的笑脸，还有跳跃的火光……
这天下午，小莫要打扫教室，秀秀不舒服不想吃饭。斯羽刚走出教室就对上可若笑盈盈的脸：“走，去食堂呀。咦，小莫进而秀秀呢？她们不去吃饭吗？”可若向教室探了一下头，问道。
“她们不去食堂吃饭了，我们走吧，回来的时候我给她们带点儿零食。”斯羽笑着说。
走在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时候聊聊学习，抱怨两句作业太多，也会谈论两人都认识的某个人，浅尝辄止。
“听何奕明说上次你去补习班上了体验课，你报了班吗？”斯羽问。
可若立马有些局促，但又迅速恢复了自然：“哦，最近的数学有点吃力，我想着你们都报的这个班，效果应该不错，就去听了一节体验课，但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急着报，自己再努把力，看能不能赶上再说吧。”
“嗯，你一定可以赶上的，你本来就很厉害呀！”斯羽拍了拍可若的肩膀，挽着她的胳膊向食堂走去。
时间一旦掰碎了来过，那就如同白驹过隙，一闪而过。浮浮沉沉中，本学期也接近尾声了，对假期的渴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小莫感到最近母亲的状态不太对。以前打电话会时不时数落父亲几句，也会把父亲的一些情况说给她听，虽然每次到最后总免不了恨恨地骂两句，但总会提及父亲。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母亲几乎没有提及父亲的一星半点，好像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于她的世界。每次只说自己服了安眠药，睡眠挺好的，不用担心，再就是叮嘱小莫照顾好自己，也会给她说以前不会说的一些事，比如以后找男朋友要注意一些什么。
“小莫，不要轻易去接受一个男孩子的心意，尤其是当你的心意还不够坚定的时候，因为女孩子总是会比男生投入更多，陷得更深。”
“哎呀，妈妈，您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早恋吗？干嘛又说这些呀？怎么，您老人家想通了，允许我谈朋友了？”小莫听母亲的声音里有几丝伤感，忙用话岔开。
“妈妈不是反对你谈朋友。”母亲夹了一块肉放进小莫的碗里：“妈妈希望你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学会并且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小莫停下筷子，望着母亲憔悴的脸：“妈妈，您放心，我会听您的话的，您说的我都记着，但是，但是您能不能也保护好自己？”
母亲也放下筷子，看着小莫，缓缓点了点头，又拿起筷子低着头吃饭。
有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传来。沉闷的锁芯转动声，随着“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声，艾文礼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莫看见母亲很淡然地瞥了一眼，没有欢喜，没有愤怒，没有厌恶，空洞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
“爸爸。”小莫站起来，打破这沉闷的安静和令人窒息的压抑。
“嗯。”艾文礼看了一眼小莫，放下手中的包。
“我去给您盛饭。”小莫放下碗，走进厨房，给父亲盛了一碗饭。
空气依旧安静，只有三人吃饭的声音和碗碟的碰撞声。
不知道父亲今天为什么会回家，在小莫的印象中，这几年他一直很少回家，偶尔回家也是来去匆匆。尤其是最近两年，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也有父亲。但今天的父亲和母亲都显得过于平静，没有剑拔弩张，没有横眉冷对，只有毫不在意的漠然，形同陌路，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父亲今天破天荒的回来吃饭，小莫已经大致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心里涌动着不知是悲还是喜。
收拾完碗筷，母亲坐了下来。艾文礼放下手机，见状，小莫也放下了手机。
“小莫，”母亲的声音很平静：“我和你爸爸离婚了，手续也办好了。”
艾文礼搓着手，没有说话。
“今天我特意叫你爸爸回来一趟，就是想坐下来当面说清楚。你也长大了，懂事，明白道理，妈妈觉得很对不起你，但希望你能理解妈妈。”说到后来终究还是忍不住哽咽。
“我虽然和你妈妈离婚了，你的抚养权归你妈妈，但我终究是你的爸爸，我会尽一名父亲的责任的。”艾文礼看着小莫说道。
小莫看着母亲微红的双眼，又看看父亲日渐肥胖的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平静地说道：“我明白你们的难处，反正你们没离跟离了没什么区别。”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接下来母亲详细地说明了财产的分割情况，小莫静静地听着，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小时候一家三口牵着手走在街上的画面……
不知什么时候，空荡荡的家一片静默。父亲早已走了，母亲也进了卧室，小莫感觉到脸上湿湿的，抬起手一摸，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终究也只是一个渴望着爱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