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游鱼》浮觞

18、第 18 章

　　云梦县。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空中浮着水汽，氤氲一片。
　　虽然才下午四点多，但商店的招牌灯都亮了起来。
　　景区内仍有不少游客，他们有的打着伞前行，有的则进入店中躲雨。
　　音响在不断重复着欢快的旋律。
　　长离背上背着黑色的背包，手上拿着一柄彩色雨伞，像个普通游客一般走进了一家卖传统乐器的店铺。
　　店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穿着白衬衫正在弹奏古琴的店老板。店老板皮肤白皙，身材消瘦，有股文质彬彬的气质。
　　听到进门的脚步声，店老板抬头。看到长离，他脸上闪过戒备的神色。但很快就露出微笑，起身走向长离。
　　“请问你想买什么乐器？”
　　长离看了他一眼，在泡茶的桌子边坐下。
　　“我不买乐器，我买消息。”
　　店老板看了看长离，想了下，转身将店门关上，并挂上暂不营业的牌子。
　　“你想买什么消息”店老板在长离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熟练地开始泡茶。
　　等店老板泡好一杯茶，放在长离面前，长离才注视着店老板的眼睛，说明来意。
　　“我要买鲤鱼精月灵的消息，什么都可以，只要跟她有关。”
　　“报酬呢？”
　　长离将背包放下，打开，从包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翡翠。
　　“成色不错。”店老板称赞。
　　“这样的东西我有不少。”长离将盒子放在桌上。
　　店老板开始讲述。
　　鲤鱼精月灵不是云梦本土的妖怪，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云梦多水，早些年，想不开的人往往选择投水自尽。月灵来了之后，水面上忽然就多了几具被啃食撕咬过的尸体。这引起了修道人士的注意。他们从其它地方赶来，想要降服犯事的精怪。在湖边大战一阵后，修道人士离开了，而月灵从此销声匿迹。
　　“你说她与修道之人大战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是被带走了吗？”长离问道。
　　“不知道。”店老板耸了耸肩，停顿了下，接着说，“我不知道你跟月灵是什么关系，但最好离她远一点，她吃人，不是什么好妖怪。”
　　“我也是妖怪。”长离抬眼看他。
　　“我知道。”店老板点点头，然后化出自己的长耳朵。他是兔子精。
　　“我在云梦生活过这么久，第一次见餐桌礼仪这么差的妖怪，她被盯上是迟早的事。”
　　店老板与长离交谈了不过十几分钟，就得到了一块上好的翡翠。大概觉得受之有愧，又附送了长离一个消息。
　　“有个组织专门抓妖怪研究长生之法，你可以试着往这个方向找找看。不过我建议你最好是不要。”
　　“那个组织叫什么？”
　　“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