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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失信 ...


  •   晚饭后,蒂娜和我在门廊下站着,我主动向她问起这件事的安排。

      “找到那些神奇动物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当然是核对损失,然后上报给调查司。”

      还算合理,我点点头,“大概需要多久时间呢?”

      “那这就要取决于斯卡曼德有多了解他的神奇动物了,最好没出什么大乱子,那样他还能原模原样地离开美国。”蒂娜对斯卡曼德的印象不算太好,首先,他放跑了自己的神奇生物,扰乱了正常秩序;其次,他不太配合自己的工作,分明是藐视美国法律。

      “你和他是朋友?”蒂娜又说,“他一下午都在问你的事。”

      “算吧。”说到这个我有些含糊,“不过我们的确是朋友,仅此而已。”

      对于旧关系,我的交友准则是能断则断,多了难免累赘,而且我在触及到男女关系时一向十分果断,对纽特也毫不例外。

      如实所说的话,我希望纽特能忘记我们的校园恋情,毕竟那时候我还不懂事,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好,所以才陷入了短暂的青春恋爱陷阱。但现在的我则不一样了,就算再来十个个十八岁的年轻美男站在我面前,哪怕他们是naked着的,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我感觉有人在看我,回过头,隔着玻璃窗户同纽特的视线对上了,下一刻我想也不想就扭过头,对蒂娜说道:“他有点不通人情,办事却没太大问题,你可以放心,他应该不是来破坏法律的。”

      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和他对上视线,但这却是我最快扭过头的一次,而在我把头扭过去后,从余光里依旧可以看到他的视线直直落在我身上。

      我准备出门时,蒂娜跟我说:“我们可以暂时收留雅各布——看在他是麻鸡的份上,我有义务暂时保护他的生命安全。但是纽特,你看——”

      这是在讨论今天晚上他们的归属问题,这样的话……

      我点点头,“我可以给他们开个房间,让他们都住进去,不用麻烦你。”当然,这笔费用要报销。

      “这样也行,但必须先把雅各布的毒解了。”纽特从我和蒂娜中间插了进来,他拉住我的手腕,那一瞬的触碰让我有些惊愕,以至我忘记了甩脱。

      等被他拉到阳台边上来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与纽特独处。

      但回头一看,蒂娜已经自觉在我们外面布下了一个隔音咒。

      我感到一阵无措,但这样的情绪过去得极快,很快,我只是微微颔首,把目光抬高些许看着纽特的眉毛,说:“怎么,要提要求?”

      纽特一向是温顺的,他有时候和蔼地像个老头子,通常更不会与人吵架。

      现在他想生气也生不出来,只是看着面前的人,一面在心里惊讶“她竟然没什么变化”,一面又哑口无言地望着她。

      阿米莉亚·罗齐尔与纽特·斯卡曼德的友谊由来已久。最初,阿米莉亚只是在树下遗失了一枚胸针——一枚制作精巧、华丽贵重,但看得出年代久远的胸针。

      她不知道自己经常躺着的那棵树是护树罗锅的大本营,她对这种奇怪的小生物没什么兴趣,也没有恶意,她只是喜欢在树枝上静静地睡一会,迎着树荫下的阳光,安静又暖和。

      这就是一切事情发生的开始,阿米莉亚走开时没发现自己掉了东西,而有一只护树罗锅小心地将那枚胸针捡了起来,在下一次有人类造访时递给了他。

      这个人是纽特。

      他开始觉得自己得把这胸针送到遗失物品认领处去,或是在公告栏上贴一张遗失物的信息,但他犹豫了。

      因为就在这棵大树底下,除了纽特自己之外——竟然还会有别的人也喜欢在这里。

      十二岁的纽特·斯卡曼德在学校里没有朋友,他是赫奇帕奇的“那个喜欢研究怪东西”的家伙,他身上有奇怪的鸟类粪便的气味,而且还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少年纽特身上存在诸多怪异的点,这些点——就算单独提一条出来都会被别人唾弃,更别说他将这些怪异的点集于一身。

      于是纽特就成了个独行侠,他没有朋友。

      但那时,他竟然发现了另外一个与自己有相同爱好的人。
      于是他决定等在这里,等着那个人回来找。
      ——

      “你的胸针……你以前说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它还在吗?”

      “?”我以为纽特也许会说“你怎么装不认识我”,或者“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和我说话”这之类的话,但没想到他突然提到胸针。

      胸针?

      我点了点头,“当然,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我永远也不会弄丢的。”

      “那你怎么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纽特一口气说完,“我连你的胸针都记得,你却见面装不认识!”
      赶在我说话之前,纽特又说——
      “还有我寄给你的礼物,你都没有回信,这都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当时你去了伊法魔尼,但那只是换个地方上学,也不至于就忘了我吧?”

      “礼物?”礼物?我好像收到过一次,只不过就一次,“就一次而已!十六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我想起来断联的开始,他在霍格沃茨面临退学,而我就要在维达的安排下转去美国,当时他也不说清楚,只是寄了一次生日礼物,之后的就再也没了消息。

      如果说到联络的话,虽然我不怎么写信,但他也只给我寄过一次。所以我们两个人应该是打成平手——在抛弃过去的友谊这上面。

      “我想你毕业了,我才结束——没有再给你写信,因为你从学校搬走了,猫头鹰也找不到你的住址。”他听了我的话,脸一下抬高,声音也不由得急了起来,“你说的‘只有一次’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我只拿到了那颗种子。”一颗曼德拉草的种子,曼德拉是治疗石化的,可我要那干什么?等种出来再含着叶子练易容马格斯吗?

      我的思绪回到当我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每次上草药课,我都对那些药草那些不耐烦,会哭闹的曼德拉草,尤在其列。

      “你是不是忘了我讨厌曼德拉草?”于是我质问他。

      “请不要瞪着眼睛——你知道我最害怕你生气了。”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只收到了一次礼物?”

      “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纽特沉默了,他思考着什么,微微抬起眼睛,可怜兮兮地问:“每个月一封信,加上生日礼物、假期礼物、还有圣诞节礼物,你……真的都没有收到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印象。”除了那粒种子,其余的一根毛也没有。

      “好吧……”他失落了,又将脑袋垂下来,但是这次的失落没有延续太久,“我保存了一些……写给你的信。因为有的时候寄得出去,有的时候不能,所以——”说着,他突然打开箱子钻了进去。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震惊呢,他动作飞快,又从箱子里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小摞纸一样的东西。

      “这是?”

      “给你的信,这里有日期——1914年九月……”

      我凑上去,从他手里把那些信拿到自己手中用洗牌的方式分别列开,逐一对着信封脚下的日期查看。

      1914年是我离开霍格沃茨的那一年,从这一年开始,直到16年,信件结束了记录,里面零零星星的,有的隔了好几个月份,有的又是在同一个月写下的。

      越看,我的眉头皱得越深。

      “你说这些并不是全部?”

      “有的成功寄出了。”纽特抬头看着我,我看到他的眼瞳其中有微弱的闪光浮现,“这些被猫头鹰又送回来,我想,是因为路程太遥远了,它们有时候也想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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