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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哑巴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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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村后,发现这里其实与平常村庄一样,只不过,没有的是,平常农民的聊家常,取而代之的是安静。
在队伍最后的廖胜国被拍了一下,转过头去愣是把廖胜国吓得半死,面前的“人”骨瘦如柴,脸色也白到了极致,像是刷了一层白漆,头上也只有几根零落的头发,眼神空洞,嘴巴张的大大的,可以看清,嘴里的牙齿已经没剩多少,那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廖胜国的确被吓着了,大声“啊”了一声,随后马上闭了嘴,队伍前面的人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向后看了看,时今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
随后跑到最后面,将廖胜国拉到前面去了,指了指手机,意思是手机上说。廖胜国懂了,打开手机接收着消息。
是时今从群里单独叉出来聊的。
时今:不是叫你不要说话的吗?
软软糯糯的大团子;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人长得太吓人了,我不是被吓到了吗?
廖胜国的语气里有撒娇的嫌疑,但时今并没有因为他的语气而软下来。
时今:我看你tm就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吧。
软软糯糯的大团子:不就是叫了一声吗?有这么严重吗?都是一群哑巴,又不会吃人,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啊,傻逼吧!
时今瞪了他一眼,眼神如果可以杀人的话,那时今怕是杀他99回了
时今:如果你不听,那你死了就别等着我们给你收尸。
廖胜国低声呿了一声,心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但听到死这个字还是服了下来,他可不想在这大好年华死了,他还有梦想没有实现呢,说是梦想,其实就是一个痴心妄想罢了,他的梦想便是睡遍天下各路美女,这样就算是死,也能安息。
软软糯糯的大团子:知道了,不会再犯了。
时今没再继续聊下去,切到了“咸蛋黄的爱情故事”
时今:不要说话,不论遇到什么。
大家都回复了一个嗯,便没再多说,依然紧跟着时今的步伐。
但刚刚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依然跟着他们,他们也没多说,时今带着大家绕了一圈又一圈,令夏终于忍不住了,便跑到前面,示意时今拿出手机。
爷是你得不到的人:你干啥?当我们是傻子,一直在绕圈。
时今:如果你晚上想和那个东西睡 ,我不介意不绕圈了。
令夏想了想,觉着还是先把这个东西给甩掉再说吧。
爷是你得不到的人:你继续
就这样又绕了20分钟,时今看了看时间,已经6点了,便将众人带到田埂旁,在地里劳作的人成群结队的往房子那赶,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队伍后面的人看见了自己的同类都在往家中赶,便也往大部队那里走。
待这东西走后,时今便把他们往刚刚那部队人的方向赶,只见在大多都是木屋的房子中,有一个与这环境格格不入得水泥房,水泥房不及其他房子大,时今就带着他们进去了,房子的装潢古怪,一进门便可以看见有一尊不大的神像,光线有些暗黄,但这并不能阻碍他们看见一块牌匾“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其实牌匾上还有一些血迹,只不过由于光线太暗,加之累了一天,便没有仔细地看。
进来时,他们就已经闻到一股香味,莽子鼻子灵,寻着香味找到了还在火上烧着的食物,这里环境不好,地面是水泥,没有多余的炊具,只有两个铁架在两旁,中间还横了个铁棍,吊着一口锅,底下还是最原始的木柴。
莽子在群里叫了大家,大家便过去了,时今轻轻把门关上后才过去。
大家都在炉旁,馋涎欲滴,时今在群里发了句“这个可不能吃”
大家不解,正准备问为什么,时今又发了句“这是死人肉,你们要吃也无所谓”
莽莽也很可爱:你怎么知道这是死人肉啊,你在骗我们吧。
时今:你再仔细去看看那块牌匾,待会把你发现的告诉大家,怎么样?
莽子没管那么多,跑过去看了,然后脸色极其凝重。
莽莽也很可爱:牌子上有血,而且,看样子有些时日了。
令夏似乎不行,将锅上的盖子掀开,里面的肉已经煮烂了,周围还有许多泡沫。
现在看来,大家都觉得恶心。
但令夏想到,这火不可能一直燃着啊,它需要一直添柴,再者这水怎么没见降,按理说,应该会把水煮干啊,怎么这水还是这么多啊。那这不就说明在这之前有人在这里,并且应该知道他们回来啊,那这人到底在哪,是好是坏。
莽子将食物分发给大家后,便看见令夏心不在焉地啃食,便戳了戳他,这才回过神来,随后莽子打着手语问道他怎么了,令夏对着他笑了笑摇了摇头,表明他没事。莽子也没再追问下去。
房子有两层,二楼是房间,一共有5间房,时今示意大家看手机。
时今:柯齐灵一个人睡可以吗
因为之前是在一起的,没有房间一说,而现在有了单独的房间,怕柯齐灵害怕,便问了一句。
铜锣湾扛把子:可以的。
令夏先去看了看房间,发现有一间房被锁上,不甘心,又使劲弄了几下,依旧纹丝不动,令夏只好放弃,打开手机,往群里发了条消息说有一间门打不开。
那么现在的话,依旧需要人一起挤。但还有一个人要单独睡。他们先是石头剪子布,先下的那人单独睡,然后手心手背,一样的两人睡在一起。
结果是廖胜国一人睡,莽子和颜睿,时今和令夏。
进了房间,令夏向时今发了条添加好友的信息,时今没有搭理,令夏便使劲戳了戳时今,时今回过头来,眼神冷的要结出冰来。但随即眼神中便没有了刚刚那抹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解,像是在问他要干嘛。令夏气鼓鼓的指了指手机,手机页面依旧停留在添加好友的那个页面。
时今不想跟他多说,便拒绝了,令夏更气了,心说“不加就不加,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来求小爷我加你的”,令夏脱掉鞋,躺在床上,在群里点了一下时今的头像,叉出去聊天。
爷是你永远得不到的人:你到底是谁?
时今;???
爷是你永远得不到的人:这么装有意思吗?一开始你就有些不正常,你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时今:蛤?我就是观察的比别人仔细罢了,你这么疑神疑鬼的,我呢是在学刑侦,逻辑性、观察力高于别人很正常。没有事了的话就睡觉吧。
令夏还想说些什么,但时今已经这么说了,那便只能作罢,他侧着身子,蜷缩在角落,不知为何,兴许是缺乏安全感吧。不多时,时今也躺了下来,两人隔着差不多半尺远,不到十分钟,令夏便睡熟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入令夏耳朵,令夏听得心烦,因为这声音把他吵得心烦,正想骂人,刚张嘴,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连带着鼻子。令夏还没反应过来,时今就将手放了下来,随后将放在床边的手机拿出来,不多时,令夏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时今:不要理它,继续睡觉。
爷是你永远得不到的人:我知道,但现在你还是先给大家发消息吧。
他们在楼上第一间,自然是最先听到响声的。
时今:嗯
但愿他们能看到这条信息。
令夏放下手机,倒头就睡,而时今在群里发了条信息,也睡了。
门外的敲门声仍然没停,与之一起的还有窗外风的呼啸,虽然窗户紧闭,但风仍然找了个缝钻了进来,即使现在是夏天,但这风还是刺骨,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没有了那让人烦躁的敲门声,两人也睡熟了,再醒来时,看到的景象是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的景象。
令夏一睁眼,看到的不是灰灰的水泥墙,而是一张俊美的脸庞,还能听到对方沉重的鼻息。身上没有想象中的汗臭,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稍微拉开点距离就不能闻到了。
他蹑手蹑脚地把他的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挪开,然后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他在脸色不大好,想骂人却又不能骂,只能先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一遍。
大家都陆陆续续起来了,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再小心翼翼地关上,活像在演哑剧。看见彼此后,都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算是问好。待众人都在大厅集合好了,手机都拿出来做好准备了。
莽子最先开了头
莽莽也很可:你们昨天晚上听到敲门声了吗?
莽子抬头看了看大家,大家一齐点头。
时今:你们没说话吧?
大家齐摇头。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吃完早饭后,没有人打算出去溜溜,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太过诡异,以至于众人每时每刻都要吊着心。
时今最先发出邀请,问大家有谁要一起出去看看的,只有令夏想去,时今便在群里嘱咐众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说话,有急事发群里。
就这样,两人便结伴一起走,村里依然是安静的,村民们依旧在干活,其实令夏昨天就感觉奇怪,这些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的可怕。从他们面前经过,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但似乎只要一听见声音,便会齐刷刷地望着你,昨天廖胜国的那件事儿便是如此,廖胜国叫的那会,好像有千百双眼睛在盯着你,那种感觉比凌迟更让人害怕。
天依旧是灰蒙蒙的。
不知不觉间,时今已经带着令夏走到村前的柳树那里了,昨天看这柳树并没有什么,但现在再看却觉着有些奇怪。柳树上挂着一些红条,不知是令夏眼花还是怎的,有一瞬竟看见那柳树上似乎挂着许多尸体,又或者说是灵魂罢,因为这确实很难知道是什么。其中一具看起来似乎是昨天那个跟着他们的东西。不知是不是幻觉的他,连忙拿起手机,找到时今的,然后编辑了一条信息,内容大致是“你看见那颗柳树上有什么东西吗?”
时今发了个嗯,然后又发了两个字“红条”。
令夏松了口气,庆幸刚刚的只是幻觉。
又一条消息弹了过来,“还有一些‘人\'!”
令夏刚刚松的气,在看到这条信息后,又回到了嗓子眼。心里也还在抱怨道“说话不会说完整吗?这样迟早把人吓死。”
此时,柳树上一只黑猫在看着他们。但他们并未多想,又一起回到了水泥房。
大家仍然在那里围着,因为无聊,所以都下载了俄罗斯方块,消消乐,五子棋什么玩。他们回来了也没抬头打个招呼。
令夏并没有急着凑过去一起玩,而是在仔细观察着这里,他不想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半个小时后,令夏发现佛像上沾有血迹,血的颜色并没有很深,所以这个时间应该不久。
这个佛像后到底有什么,没人会在家里养这么一尊佛,即便是有,谁又会在家放一块杀气这么重的牌匾呢?
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还是时今过来拍了拍他,示意让他去吃东西了,这才作罢。
吃东西时,令夏又想到了那间被锁了的屋子,屋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亦或者说屋子里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屋子被锁上了,门上也有锁,只要他们找到这把锁,那么哑巴村的秘密应该也能知晓一二了吧。令夏似乎想到了什么,着急忙慌地跑下了楼,再次到了佛像前,又仔细看了一遍血迹,有一摊血迹的轮廓极其像钥匙,那么如果这里没人动过,只有别人了吧,这再次证明了他之前的猜想也许是正确的,这里没那么简单,也许这里确实有人,这个人不是普通人,极有可能是制造了这摊血迹的人。
远处的一行人像看着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令夏,看着他从愁眉不展到眉头微微舒展再到现在依旧是眉头紧锁,大家都有些不解,他到底在忙活啥呢,这样子活像欠了人一百万。
令夏注意到了大家的目光,他其实并不喜欢有太多人注视他,在人前打扮的光鲜亮丽也只不是不希望收到别人那种异样的目光,因为自己其实对自己的脸也不大满意,只要在一个地方,感受到别人的目光,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吸引到了他人,然后收到惊喜的目光。而他的第一反应则是遮住自己下半边脸,然后检查一下自己是头发乱了还是衣服没穿好,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算不算社恐,也许是自己受到的评价太多,太沉浸于活在别人的世界里了,而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他依然习惯性的用手挡着自己下半张脸。随后往那边悄悄看了一眼,看到他们依旧在望着自己,他只好摸出自己的手机,找到群聊,说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别就在那儿楞着。即使隔着屏幕,依然能感受到到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命令和霸道。
他再次抬头时,他们低着头自顾自的玩着游戏,这下他才稍稍没那么紧张了。他鼓起勇气,慢慢走向佛像边,他学着之前祭拜祖先的模样,先是弓着腰,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阿弥陀佛,然后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他现在有那么一点相信鬼神这一说了,这样做也是希望这个佛像能够不介意自己搜一下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