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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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阳光射过窗户，李故和赵祈都坐在靠窗的位置。光，打在两人的面庞，轮廓分明。李故有些愣神。直到赵祈被看得低下头，李故才把糖递给他。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啊？”
“没有。”
“额，你是从广东转来的？”
“嗯。”
“广东热吗？有没有上海热呐？你会不会说粤语啊？你会唱粤语歌吗？”
赵祈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憋出一句“：你话很多诶！”
李故尴尬的笑了几声。
旁边付子昂戳了戳李故，李故拨开他的手。
全班很安静，没人讲话。付子昂推了李故一下，李故有些生气，转过去瞪了他一眼。
顺着付子昂的眼神，他看到老班站在讲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故，李故再次尴尬的笑了笑。
张姐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书，眼睛盯着李故。
“李故，讲什么呢？要讲上来讲，我把讲台让给你。”
“什么时候了？你们已经高二了，高三还会远吗？”
“你别以为上次语文考了年级第一就给我膨胀，还上课说话，你看人赵祈理你吗？”
付子昂在旁边就快笑出声了。
“付子昂，你好意思笑啊？谁都有理由笑，就你最不该笑。你看看你的成绩，还有底吗？”
全班一阵哄笑，付子昂也和李故一样难为情了。
张丽萍这个老师，严厉凶狠是全年级都知道的，她放下书，看了看李故“：李故，你来说说，在纳兰容若的诗词当中，哪一句最能映照他的一生。”
“我认为应该是《浣溪沙残雪凝辉冷画屏》这一首的下阕，‘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嗯好，坐下吧！下次和新同学交流感情，请选在数学课。”
“说个事儿，这新学年伊始，体测也应该进行了。”
话音未落，全班哀怨一片。文科班学生的身体素质上五楼都得喘大气，李故更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去年体测李故以立定跳远一米九的成绩全班垫底，这事被付子昂嘲笑了好久，至于一千米长跑，引体向上，坐体前屈这些项目，李故统一不及格，在体育这方面，还真没人差得过李故。
“又要体测了，你这次跳远怎么也得跳个一米九一吧！”
“付子昂你找削呢？”
“怎么？实力差还不让人讲？”
李故自知在这方面比不上付子昂，也不愿一直计较“：行，算你有理。”
李故想了想，又转过头去找赵祈“：赵祈，你体育好不好啊？”
“不好。”
“那太好了，你跳远能跳多远呐？有没有一米九啊？”
“两米四。”
李故转头看了张姐一眼，确认她还在滔滔不绝的讲，没有发现自己，又继续说“：两米四？你认真的？”
赵祈没有讲话，低头看书。
“不过也是，你腿那么长，跳得远也正常。你有多高啊？我感觉你比付子昂还要高诶！”
“一八六。”
“这么高，我才一七二。你为什么可以长这么高啊？”
“李故，没完了？”张姐凛冽无情的声音在李故耳旁降临。
李故回头时，张丽萍已经站在他身旁了。李故吓得猛然回首，低着头不敢动。
“你就是想把我气死，你看看你去年的体测成绩，哪一项及格了？”
付子昂又在旁边偷偷笑，其实好多人都在偷偷笑，人缘好就这点不好。
“你上学期体育课上了几节？别以为体育老师没跟我说，一上体育课就往小卖部跑，人家陈妍妍来例假请个假你都要一起。”
付子昂终于笑出了声，全班也忍不住了，气氛一时嘈杂起来。当事人李故一手撑着头，一脸无奈。
不过赵祈只是抿嘴，没有笑。
“好了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自己给我按部就班的来。”
待到晚自习下课，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李故揉了揉眼，在桌肚里翻了几本书放进书包，抬起头想起要和付子昂一起走，但那人早就走了。
李故抓起书包，立马去追。
所有人都朝校门口涌去，楼道里人潮拥挤，李故有些寸步难行，更别说追上了。
刚出教学楼，李故远远的就看到了付子昂的后脑勺，直接小跑起来。
追到付子昂的时候，已经出了校门口了。
“诶，你在后面啊？”
一时李故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您内存是有多小？不是说和我一起回去的吗？”
“啊哦，我忘了。不好意思啊！”说完付子昂一把搂住李故的脖子。
李故甩开他手“：你今天嘲笑我很开心嘛！”
“哈哈哈哈，真的把我笑到了。”
“笑个屁啊？张姐来了也不知道告诉我，我奶茶真是白给了。下一次你如果……等一下，张丽萍是怎么知道我没上体育课的？”
“体育老师跟她告状呗！”
“那体育老师怎么知道的？”李故死死盯着付子昂。
“这……他发现了啊！”
“这体育老师都快退休了，全年级十个班他教五个班和高三，能把每个班体委的名字记住就超神了。班上就你一个体育委员。”
“额……”
“付子昂，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敢情我平时对您太刻薄了是吧？”
“哪儿有？咱俩关系这么铁。”说着又搂上来。
李故仰头看向他“：死开，别跟我搞那么亲密。”
结果付子昂把脸凑过来，不到两公分的距离，让李故不得不屏住呼吸“：干嘛？打篮球打到心理变态啊？”
“你说我要是亲上来……会是什么感觉？”
“活该你这辈子单身。”
说完一把挣开付子昂的臂弯，这家伙嘿嘿笑了两声“：以后和你过日子，也挺好。”
“恶心，高一不是有那么多小姑娘给你写情书表白什么的，你随便选一个呗！”
“你当勾栏院呐？”
“跟你谈情说爱，和勾栏瓦肆区别不大。”李故说完特意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付子昂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李故吃痛叫道“：喂！疯啦。”
“没在我身上啊！”
李故揉了揉腰“：痛死了，真不知道自己手劲有多大啊？”
付子昂自顾自的说着“：明天下午有场篮球赛，你来吗？”
“我来干嘛？吃屁啊？还是给你穿超短裙助威？”
“你要想穿也没人拦你。”
“再说一遍？”
“不说了不说了。明天来给我送水，知道吗？”
“自己带，我不想去。”
“来嘛！挺多人的，哥带你见见世面。”
“付子昂，你真的很欠诶！”
付子昂听了又凑近李故，这次感觉就快亲上了“：来不来？”
李故其实很讨厌和同学这般亲密，特别不喜欢同龄人叫自己小名。也许这就是你的人影。
夜色深沉，城市聒噪闹腾。巨大的车流仿佛城市的动脉一样，生生不息，络绎不绝。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