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My Dilemm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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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耀觉得自己不太正常。
前一刻，因为眼前的巧合而升起的猜测令她失去了理性的判断，这一刻，则是被流川枫的举动和话语扰乱了呼吸和心跳。
这接二连三的反常，是她将近18岁的人生里从未经历过的。
“我爸已经同意了。”
“……”
迎着男生奇特的、认真的视线，日向耀深吸一口气。
脑海里像是划过一串“冷静你给我冷静！”的弹幕，她终是得以恢复了“正常”。
“你爸同意什么了？”
“……”
注意到男生在她反问之后很明显的怔了一下。
恢复正常的日向耀，情绪已被理性填满，手腕处依旧感受着男生指尖灼热的温度，她挑起眉，“流川……我觉得我们说的可能不是一件事。”
并不是第一次这么觉得了。
现在想来，之前的很多次对话好像都是这样……她所说的和他所说的好像一直不在一个频道上。
心跳的节奏终于正常，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日向耀觉得今天应该和流川少年好好的、认真的沟通一下，“你刚说你爸爸……流川叔叔他，到底同意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她的神色郑重，措辞完整，又带着一点不由分说的意味。
面前的男生的瞳孔微微收紧了一下，嘴唇微张，似乎正准备开口解答她的疑问。
可是……
“小枫，日向君。”
“……”
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的，流川枫的妈妈，流川美穗女士……让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日向耀再度紧张起来。
她迅速的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流川枫坐在地上背靠着床，她单膝跪地坐在他的面前，而他的手则盖在她的手上……
……这是什么暧昧的姿势啊啊啊啊啊！！！！！
脑中像是突然划过一阵雷鸣，她立即将手抽出来，燥热消失的一瞬，她略显局促的抓了抓自己短短的头发，迎着流川妈妈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她站起来，“阿姨……晚上好。”一边说着，一边朝流川妈妈鞠了一躬。
“晚上好，日向君。”流川妈妈的语气里似是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笑意，“日向君，谢谢你帮忙准备晚餐。”
“……不，不客气。”日向耀扯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心的想的是阿姨你可千万别以为我要对你儿子做什么啊……
如日向耀期望一般，流川美穗确实没有对两人在房间里独处的事发表任何疑问，只是唇角微勾，语气温和，“赶紧下来吃饭吧，否则日向君准备的晚餐要凉掉了。”
*****
流川妈妈确实是叫日向耀来家里聊菜谱的事情的。
但却不是看不明白，而是觉得女生写的很好，如此认真的态度令她非常感动。
“日向君，真的很厉害呢。”流川妈妈一脸赞叹，“每个步骤都写的非常详细，像我这样的料理小白都一看就懂了呢。”
“不客气，阿姨。”饶是来到这里以后经常被老师表扬的日向耀，在听到流川妈妈的连番夸奖之后还是有些受不住，她的耳根红红的，“阿姨，今天的海鲜乌冬面如果您觉得不错的话，我回去也把料理的步骤写出来。”
“很不错。”流川妈妈笑着回道，“我们电视台的餐厅也经常有海鲜乌冬，但是比起日向君做的差远了呢。”这么说着，她的视线扫过一旁正默默吃着乌冬面的流川枫，“小枫，你也觉得很好吃对吧？”
日向耀跟着流川妈妈的视线下意识的看过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流川枫一直在时不时的看自己，而一旦捕捉到他看过来的目光，她的心跳又会不正常的加速，比如此刻……流川枫在被妈妈CUE到以后抬起头来，“嗯。”他注视着她，轻轻的应了一声，明明神色是一贯的淡然，却像是吹起了一阵微热的风，撩的日向耀心头一紧，感觉自己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谢谢……”她收回视线，不敢再看对面的少年。“对了，阿姨……”又想起自己之前问男生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日向耀旁敲侧击道，“……叔叔还在西班牙吗？”
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普通的后辈对长辈关切的询问，而流川妈妈立即便GET到了她的问题，“嗯，过两天就会回来了。”回答完她的话，又感叹似的补充了一句，“西班牙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呢，那边的人对很多事情的接受度很高，不像日本，古板的人很多。”
“欸，这样啊……”日向耀不清楚为何流川妈妈要发出这样的感叹，她没有去过西班牙，所以并不太清楚那边的情况，“那里应该很漂亮吧……”她只是礼貌性的附和道。
“很漂亮呢。”流川妈妈便顺着她的话继续发表感想，“雅人说那里很适合居住，房价也不贵呢。”
呃……怎么扯到房价了？
日向耀觉得流川妈妈说的话题已经超出了她的知识范围，便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发表任何感想。
而奇怪的事，流川枫似乎对自家母亲的话很感兴趣……他认真的注视着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一顿饭在相对轻松的氛围中结束，日向耀这才想起之前三井寿给她的珍珠奶茶还没有喝。
天气很热……再不喝的话怕会坏掉，于是她向流川妈妈借了一个玻璃杯，将珍珠奶茶从保温壶里倒了出来。
茶色的液体里，除了有许多深褐色的珍珠以外，还有一层巧克力色的、类似于糖浆的东西，注视着珍珠和“糖浆”在玻璃杯中缓缓下沉，日向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鹿角巷的黑糖珍奶吗！？
“日向君，这是什么饮料？”流川妈妈在一旁询问道。
“……珍珠奶茶。”日向耀按捺住鼓动的心跳，沉声道。
“珍珠奶茶？”流川妈妈似是在消化这个“新词汇”，“没有听过呢……”
日向耀这才想起这个时代，珍珠奶茶即便存在，估计念法也不太一样，可是她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现在叫什么，只好解释道，“因为里面那些小小的深色的丸子像珍珠一样，所以叫珍珠奶茶。”
“这样啊。”流川妈妈似乎很是好奇，“这是日向君做的吗？”
“不是。”日向耀立即摇头，“是……别人做的，让我帮忙尝尝味道，因为天气太热我怕会坏掉，所以现在倒出来喝。”她一边说着，一边向流川妈妈微微颔首，语气里有些歉意，“不好意思了，阿姨……”
“欸？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流川妈妈连忙摆手，“那你赶紧尝一下吧，好跟你朋友提意见呢。”
“……嗯。”
在流川妈妈的注视下，日向耀将杯中疑似黑糖珍奶的液体一饮而尽，如她所料……味道确实和鹿角巷的非常接近，但区别在于可能用的黑糖的品质不是很好，所以那层糖浆的味道不是很纯，以及，珍珠在熬煮时估计火候不太到位，口感差了些。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令她的心绪再次掀起波澜……先是流川家和自己家里几乎一样的格局和布置，再是这份来自三井寿友人制作的黑糖珍奶，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提醒着她，有些自己一直以来在追寻的“真相”正在浮出水面。
冷静，必须冷静，她依旧这样提醒着自己。
便表面不动神色的告别了流川妈妈，搭载着流川少年的自行车回家，一路上，她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只是在想起了答应樱木花道明天要给他带炸猪排这件事的时候，顺口问了一下流川枫平时午餐会去哪里吃，因为她从来没有在学生餐厅碰到过他。
“天台。”男生清冷的声音随着夜风从前方传来。
“好。”日向耀点点头，在心中盘算着也得给流川枫做一份才行。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想，她也不清楚。
好像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单独给樱木做吃的是不行的，樱木有的话，流川也必须要有。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家里并没有猪排，她也没有告诉过日向希子要买猪排。
唔……也不是非要炸猪排吧？
她挑了挑眉，将冰箱里的两盒猪牛混合绞肉取了出来。
于是，原本答应做的炸猪排，由出汁汉堡肉取而代之，还搭配了西兰花和白米饭，从一道菜变成了一份便当。
她满意的将三份便当装好，心想樱木应该没什么怨言了吧，下一刻，脑海中又浮现出流川枫的脸，男生看她的眼神，好像和看别人不太一样……是错觉吗？
她摇摇头，不会的，流川枫的眼里只有篮球，还有睡觉，还有英语，睡觉大概是为了更好的打篮球，学好英语也是为了以后能去美国发展做准备……四舍五入还是只有篮球，这样一个纯粹的少年，即便有那么多的粉丝和拥簇者也能够一直维持着“高冷”的样子，回想起原来的世界里那些爱草人设表面正经背地里各种沾花惹草的“帅哥”球员，流川枫真是秒了他们一百倍不止啊……
不知不觉陷入了满脑子都是流川枫的状态里，回过神来的时候，日向耀有些吃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的学校生活里，遍是这位少年留下的足迹，从英语课到实验课再到家政课，还有每天的训练和同路回家……他们总是在一起，像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着，并没有一点不对。
但是，如果仔细一想的话……流川枫把她当成朋友，但却至今还以为她是男生，如果，知道她是女生的话，还会这样对她吗？
想到这里，日向耀的内心突然变得有些忐忑，这才察觉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在意他的想法的。
即便流川妈妈说，让男生自己发现会比较有意思……可是日向耀并不这么觉得。
她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在男生发现这件事情之前亲口告诉他，作为朋友，她不能再对他有所隐瞒了。
便是抱着这样坚定的情绪，第二天一大早，她背着运动包提着便当，顶着一头短发来到教室，已经早到的同学们全都吃惊的望着她，“你……你是……”
“我是日向。”迎着众人瞪大的双眼，她神色平静的说道，“天气太热，所以把头发剪了。”
“啊……”
神奇的是，大家貌似对她剪短发这件事接受度颇高，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甚至还送上了夸奖，“日向同学很适合短发呢！”
“谢谢……”
这倒是出乎了日向耀的预料……大家不仅夸奖她短发好看，还谈论起现在娱乐圈也开始流行短发了，比如因为出演《同一屋檐下》而广受关注的内田由纪，还有最近大火的偶像组合四叶草里的人气TOP星野郁海，都是可爱的短发女孩……虽然她们的短发，和日向耀这种特别短的还有点区别，但也总算是和流行趋势擦了点边。
总之，对于大家的夸奖和讨论之类的……因为对这个时代的流行完全不熟悉，日向耀只能回以礼貌的微笑，同时，心里又觉得暖暖的。
便是这样一直微笑着，她注意到流川枫走进了教室，和他目光交汇的一瞬，男生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的样子，收回视线，和她擦肩而过。
面对这样的流川少年，日向耀不知为何心中会升起“他还挺适合短袖衬衣制服嘛”的感慨，但又和以前在刷instagram里刷到帅哥自拍时的感慨全然不同，流川少年是实打实的帅气……不需要任何滤镜的加持。
这么想着，日向耀摸了摸自己桌肚里的便当盒，其中一份她打算午休是给流川带到天台，不过在此之前，她得把樱木的那份拿给他。
于是课间时分，她提着一个便当盒往樱木所在的一年7班走去，本来已经做好了樱木看到她以后会大喊大叫的准备，没想到她并没有找到樱木，而是发现了他的好友水户洋平，便顺势叫住了这位飞机头少年，“水户君。”
下一刻，她迎来男生惊讶的表情，“日向同学？”
“对，我是日向。”日向耀点点头，将手中的便当盒递给他，“水户君，麻烦你把这个拿给樱木吧。”
“这是……”一把接过便当盒的水户洋平，只是扫了一眼手中的盒子，便又看向面前的女生，他的唇角勾着一个浅浅的弧度，语气颇为感叹的说道，“日向同学果然是女生。”
“嗯，其实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男的。”迎着男生的视线，日向耀坦然道，在注意到他微微一怔的同时，她礼貌的颔首，“总之，拜托水户君了。”
“……嗯，我知道了。”
*****
大概是期末考即将到来的缘故，随堂测验变得越来越多。
而自打克服了数学这个难关以后，日向耀便对自己是学霸这件事有了一定的真实感（之前还是错觉），当然，也归功于高一的课程确实简单，升上高二就不一定了……
兴许是她表现的太好，班主任竟然将她叫到办公室，一脸期待的对她说希望她能够冲击一下年级第一。
日向耀彻底愣住，在原来的世界里成绩只是中等偏上的她，年级第一的头衔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但是即便她的排斥情绪很明显，班主任仍是语重心长道，“日向同学，如果能得到年级第一的话，可以向学校申请建立女子篮球部。”
“……啊？”她再度怔住，没想到自己央求篮球部顾问老师加入篮球部的事情其实早在班主任关注之中。“我……我会努力的。”既然老师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答应了。
倒不是因为建立女子篮球部的事……事实上，她心里非常清楚建立一支球队容易，但要维护和经营却很困难，尤其是湘北这种社团经费明显不足的学校……而且，她迟早是要回去的，估计压根待不到球队建立的那天。
她只是无法拒绝老师期待的目光，同时，自己好像也对“第一”这个头衔充满了渴望。
就像当初那个对着记者的采访自信的说着“我要成为日本第一的女子篮球选手”的自己……“第一”什么的，真是一个有魔力的词汇啊。
这么想着，她对学习这件事更为上心了，而且据她的经验，在这个阶段……老师在课堂上一而再再而三强调的知识，一定会成为期末考的考点。
这么想着的她，在做课堂笔记时比以往更加认真……甚至午休时间已经过了快20分钟，她还在对笔记里的一些重点内容进行标注，直到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她才想起要吃饭的事。
便立即提着两盒便当往天台冲去，路上还遇到了自己队友，一年级的石井健太郎、佐佐冈智和桑田登纪……三人组和短发穿着女生制服的她擦肩而过，却还是没有认出她来。
看来……一年级们的眼力见真的弱爆了，除了一眼就发现她是女生的水户洋平，还有因为同班同学身份而得以认出她是队友的流川枫。
……尽管，男生在认出她这件事上，产生了不小的“误会”。
但，这些误会，等下就会解开了……
*****
登上天台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夏日燥热的微风，已经明晃晃的烈日的光。
日向耀微眯了眯眼，环视了一下四周之后，在天台的角落那里找到了正躺在地上睡觉的流川枫。
穿着夏日制服的、高大修长的男生正摊在那里……令日向耀想到了自己以前球队里养的那只流浪猫，也是这么睡觉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她轻轻的靠近，注意到男生的身旁散落着装面包的纸袋。
……平时中午就吃这个吗？她的眉头不自觉的微微蹙起。
因为怕吵到男生，似乎连呼吸都放缓了。
她将那份给他带的便当放到他的身旁，然后又盘腿坐到了一旁的地上，打开自己的那份便当。
自始至终，都是静悄悄的，静的能够听见楼下教室里传来的说话声，含混在微风里，拂过面前躺着的男生的呼吸。
她注视着男生的睡颜，额前细碎的刘海滑到一边，纤长的上下睫毛仿佛快要将眼皮覆盖，高挺的鼻梁像是画出来的一般，过分白皙的皮肤一点也不像经常运动的少年……细嚼慢咽着便当里的食物，明明已经凉掉了……却好像比刚刚做出来还要好吃，这是为什么呢？
不知不觉，便当盒里的食物被吃的一干二净，她正准备盖上餐盒，便注意到一步之外的少年睁开了眼睛。
倾斜的视界里，他幽深的瞳孔霎时收紧，眼中的惊讶一览无遗……迎着这样的目光，日向耀朝他微微一笑，“流川，你醒了。”
“……”男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从地上坐起来，片刻之后，他的手指触到了一旁的便当盒，是她给他带的那一份。
“我顺便多做了一份。”大概是周围太安静了，日向耀不自觉的放低了音量，“虽然你好像已经吃过了……但不介意的话……”
“哦。”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男生清冷的声音打断。
然后，她看到他拿起餐盒，抽出插在下面的筷子，又打开盒盖……开始迅速的夹起里面的食物送入嘴里。
一切都非常的快，就像周遭的微风和流逝的时光，在不经意间撩过她的呼吸，又顺着呼吸浸入心底——那里像是空着一个位置，一直在等待着什么降临。
日向耀也不清楚自己在等待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今天必须要告诉男生“真相。”
“流川。”注意到男生风卷残云般消灭掉了盒中的食物，日向耀只是自然而然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收起餐盒，“我有话要对你说。”插好筷子，盖上盒盖的瞬间，她抬起头，与男生的目光交汇。
耳侧的风声从未停歇，还有焦躁的蝉鸣相伴，但她此刻的心却静静的，和她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她认真又专注的看着他，视线扫过他不知为何颤动的睫毛，“我……”
正欲开口迅速说出心里的话，却没想到被男生再次打断。
“日向。”男生叫着她的名字，像是被周遭的风与蝉鸣染上了燥热的温度，他的身子微微一倾，一把将她抱住了。
“……”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整个身躯，都被一股温柔的力度包裹着，包容着……又在一瞬间，将她的呼吸填满。
“流……流川……？”
随着呼吸的一窒，她的头脑又在轰然之间清醒过来。
不对，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啊……！
感受着男生怀抱中燥热的温度，这一刻……她的理智终是战胜了一切。
“等……等等！”
她一把将男生推开，在围绕身体的力度消失的同时，她迎着男生睁大的双眼说道。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持续流动的微风好像在一瞬凝滞。
连周遭的蝉鸣声也骤然消失。
空气中，只剩下她坚定的目光，和决绝的声音，“流川，其实我是女生！”
她的语气难以抑制的上扬着，像是划破了眼前的静止。
下一刻，流动的风也好，焦躁的蝉鸣也好……都回来了。
“……”
终于说出心底的话，日向耀松了口气。
却，注意到面前的男生，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震惊……或是如她臆想的一般立即拔腿走人。
而是，在微微一怔之后，垂下眼眸，似是陷入了奇怪的沉思里。
“呃……”
而他的沉默，也让日向耀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被他抱住的事情，她的耳根一下子蹿红，仿佛连脚底都不停使唤的颤抖起来。
流川枫……难……难道……对我……
脑中的想法就像是一团乱麻，她屏住呼吸，竭力的寻找当中的那根线头……却在搜寻的过程中，察觉到男生抬起头来。
“……”
目光交汇的一瞬，她又在他的眼里，读到了奇妙的温柔。
然后是，微张微合的唇瓣。
像是拂过她心底那块空白的位置，随着他淡淡的声音倾吐而出……为那片空白描绘上了她从未经历过，也从未想象过的颜色。
——“那可以不用去欧洲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My Dilemma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