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刀语爱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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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伤人事件”
持续数年之久，案件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上百起，范围集中在东京的市中心，偶有少量案例分散在外。
虽然情况相似，但却毫无线索，且都算不上太严重。
这样的案子数年来一直是悬案，对于警方而言是个不大不小的耻辱，警视厅亦曾出动一部分警察，试图集中精力侦破，却一无所获，最终碍于警力浪费等问题，不得不仍将该案挂起不管。
警视厅的警力还需要负责处理更多常见的案件，没有办法在这种事情上投入精力，而受到警视厅的委托，接受转交过来的悬案的“仓”就没有那么多顾虑。
“仓”需要加急处理的，一般只有穷凶极恶的重大连环杀人魔的即时追捕，且由于外务官能赶到的距离原因，很少大老远跑去接手案件。
严重到需要让“仓”来尽快处理的杀人魔本就不是那么多。
平日里启动罔象女处理的，通常是前几年积压的悬案，也包括了如“连环伤人事件”这类没有线索的案件。
虽然“连环伤人”此前没有出现过死者，但根据性能的调整，罔象女也未必不能捕捉到一些线索。
何况即便没有罔象女，在井户端任职的人员也是刑侦领域的精英。
而既然“连环伤人”出现了疑似的第一名死者，那对聚首在罔象女的房间中，启动仪器进行调试的井户端而言，此案已预示着告破大半——至少不会再像迄今为止一样毫无线索。
“不过还真巧啊，这起案子上周才交到我们这里，前天的会议中刚交给本堂町去现场调查，这么快就出现了新的案情。”
“也没什么巧的，本来就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两年，类似的伤人行为发生的频率特别高，只不过有些情况实在太轻了，让人难以分辨。”
“警察厅送来的资料中有116例，但比这些伤势更轻、受害人都没有想到报案的情况也是有的。”
“算上‘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个人，用裁纸刀划了一道拇指长的细缝’这种更像是性质恶劣的恶作剧的事情，总共可能有超过200例吧。”
“说真的，还真不怪警视厅，这都是什么没头没脑的事情啊……”
“犯人这么做，到底能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只造成轻微利刃伤口，事到如今竟出现了死者？”
“……说到底，这么多起案子，真的是同一名犯人做下的吗？”
“感觉更像是什么新型邪教的集体行为呢……如果是这种情况，其实就不由我们负责了，之后还得交出去。”
井端人员们一边互相交换着对于案件的看法，一边将启动的罔象女待机完毕。
“好了。”百贵室长吩咐道，“还没有收到思想粒子，在建立起井之前，一切都是无端猜测。节省注意力，放在稍后的正式分析中。”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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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堂町小春抵达现场时，无关人员已经尽数离开，围观群众该看的都看了，散得三三两两。
死者的遗体也已运走，死者女友由警官随行，前往警视厅做笔录。
现场的公共卫生间外，只剩下警方人员与拉起的黄色封锁线。
留下来等候“仓”的外务分析官的，是在爆炸案中与本堂町有过一面之缘的高木警官。
例行确认过身份与手续，高木警官拉起封锁线，带外务官女警进入现场。
本堂町小春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四周环绕一圈，心中悄然松了口气，没有引起高木警官的注意。
——听到地点是新宿的购物广场，还以为会在这里遇到呢。
女警官走进被害者陈尸的隔间，取出黑色的手持仪器，对准隔间中用白条胶布贴出的亡者轮廓。
仪器屏幕上平静的画面轻微地波动起来。
外务官确认了状况——虽然比较微弱，但确实能够检测到，这种量已经足以供罔象女构建出井。
高木警官旁观着，好奇地提问：“这就是那个可以检测出……杀意……？的机器吗？”
虽然原则上来说，高木警官也在“仓”的相关人员外，需要对其遵守保密条款，但毕竟是警视厅的人员，并不需要遵守得那么严格。
“是的，这是‘稚产灵’。”
本堂町回答。
这种高端科技或许更应该配上一个带字母与编号的正式名称，但它的研发者显然不愿意花心思翻找编号，直接将神话中出现的词汇用以冠名。
以至于好好的一个科研型半官方组织，使用的仪器听起来颇为神棍。
“成功搜集到思想粒子了，我们这边会以自己的方式展开调查。”
本堂町向不熟悉的警视厅人员打着官腔，然而对方却是位心地实诚的警官。
高木警官发自内心地感叹：“感觉真厉害啊。”
外务分析官手持稚产灵，没怎么在意他的反应。
本堂町小春在现场的公厕中观察了一下，忽然踩着靠墙的洗手台爬了上去，攀着墙面上装饰性的凸起，勉强够到靠近天花板的气窗，向外探头。
高木警官连忙道：“根据现场的检测结果来看，那扇气窗可能是犯人的逃脱路径。”
——犯人将被害者刺死后，从气窗爬到了建筑物的外侧。
虽然气窗不是特别大，但也勉强能容纳体型中等偏瘦的成年男性通过，从气窗往外看，也的确能找到下方的外置风扇箱体有被踩踏过的崭新痕迹。
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外务分析官努力了一下，没办法在不伤及身上的职业装的情况下爬出去看，索性放弃了。
这逃跑路径不是那么难猜，但只看了一会儿就直接爬上去确认的举动，也着实是有点惊人。
高木警官目视着个头不算高挑的女警灵活地爬下来，重新落回地面，甚至还没来得及伸手去帮扶。
“这条逃跑路径只是一种可能吗？”
“是的。”高木警官点头道。
公共卫生间附近的确有监控摄像头，但并没有直接正对卫生间的出入口拍摄，因而查看监控录像后，发现没有办法准确地判断画面中，究竟有哪些客人进入男厕后没有再出来。
且被刺死的被害人出血量不大，犯人用衣物外套遮掩了溅到的血迹，直接从门口不引人注意地出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在本堂町抵达之前，警方已经在商场内询问过，没有人目击到身上沾血的可疑人物，即便有，犯人也很可能在警察赶来之前就已经逃走了。
虽说这次出现了死者，但在犯人上倒是一如既往，仍旧是线索全无的风格。
眼下这个状况，现场确实没什么好再详细调查的了，最大的希望是从井中获取关于犯人的情报。
“那么，我先告辞了。”
“好的，辛苦你了！”
女警官收好东西，与警视厅的警察打过招呼，走向下楼的楼梯。
下了一层楼后，本堂町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继续下楼，走向位于案发现场正下方的本层公厕，又将稚产灵从背包中取出。
一步。
两步。
三步。
黑色的仪器一瞬间弹出微弱的思念粒子检测反应，随即立即消失不见。
“……！这是！”
本堂町飞快地抬头环顾，目光锁定住附近唯一一个背向自己远离的人影。
对方就好像察觉到威胁逼近一般，在本堂町出声的前一秒忽然迈开腿奔跑起来。
“等等！站住！”
女警官来不及多想，同样飞奔起来，追着对方跑过商场的走廊，最终将慌不择路的目标人物堵在安置了休息长椅的走道尽头。
本堂町取出刑警执勤时携带的配枪，指向散发出杀意的男人。
“转过来，把帽子脱掉，然后举起双手。”
跑进死路的男人听话地转过了身，动作缓慢地摘掉用以遮掩面貌而压低的鸭舌帽，在枪口下十分老实地抬起双臂。
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留着短发，五官端正，容貌清秀，脸上的表情平静而木然。
“……你是……！”
本堂町小春对这张脸有印象。
这个男人名为数田遥，在警视厅转交的档案中出现过——但不是作为某起伤人案的“嫌疑人”，而是其中一起案例的“受害人”！
在女警因意外发现而动摇的刹那，来自背后的枪口静寂无声地完成瞄准。
背后的枪口在女警的视线死角中。
——但不在旁人的死角中。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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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女孩搂着玩偶，一时间疑惑不已。
刚刚的数秒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爸爸好像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一样，突然变了脸色，来不及说上半句话就撇下自己冲了出去。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原本身旁父亲所站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砰！的一声之后，熟悉的声音惊呼着，用不输给父亲那一瞬的急切喊出了名字。
“富久田保津……！！”
“妈妈？”
幼童更疑惑了，循着声音的方向转头望去。
在视线触及倒在地上的父母身影之前，一只手掌轻轻落下，挡在她的眼前。
富久田安娜迷茫地抬眼向上，看见了一名亮粉色头发的青年。
“……大哥哥、你是谁？”
幼童诚实地道出心中所想。
“在哪里见过嘛？”
粉发的青年观望着，确认原本会射中后心的子弹在念力作用下偏转方向，最终嵌在了肩胛骨上。
然后才冷静地低头，与幼童眨巴眨巴的明亮双眼对上视线。
【没见过】
齐木楠雄断然否认。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刀语爱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