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呼唤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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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呼唤者
究竟要不要使用灵魂的呼唤者，四个人迟迟不能决定。
“如果这样真的有希望就应试试看啊！说不定呼唤者平安回来，那孩子也能得救！”卢平极力争取，他不希望看到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孩子在自己眼前消逝。那孩子看上去就6岁左右，想想詹姆斯的孩子哈利，应该也这么大了！
“哼……”斯内普对于卢平将命运压在运气上的想法嗤之以鼻。“果然是狼人做久了，连智力都退化到了禽兽的地步了。”斯内普走到离男孩最远的壁炉边，轻轻靠在壁炉边的墙上，壁炉里的火焰被家养小精灵控制的很好，在天气已经变得湿冷的初秋，既除去了空气中令人窒息的湿气又不显燥热。“你认为在这种成功率甚至不足百分之五十的情况下有人会自愿去送死？”
“这个孩子是被我发现的，我自然会负起责任，所以我来做他的呼唤者。”
“邓布利多，看来你教授知识的本领也不过如此，看看这个被你教出来的狼崽子，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斯内普阴着脸毫不留情地说。
“西弗勒斯，这么冷门的常识确实知道的人不太多！”邓布利多不太忍心自己曾经的得意门生被欺负得太惨，稍稍为卢平辩解了一下。
“如果你们现在要上基础常识课，那么我就先回地窖去了，我那可怜的干锅里还残留着之前被那只蠢鸟毁掉的魔药，要清理干净不比重新熬制轻松。”说着，斯内普伸手准备去取壁炉架上放着的飞路粉。
“西弗勒斯，你还是那么急躁。”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莱姆斯说的也有道理，要知道每发生一件事，不论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我们都能从里面看到运气的影子。”
“……”听到校长这话，斯内普原本已经稍稍解开的眉头又紧紧皱起来，他沉着脸回身瞪向试图缓解气氛的老校长。“那么邓布利多，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我可怜的的魔药是因为运气不好才会在要装瓶时候被你的蠢鸟弄了一锅鸟毛才失败的了？”
“好了！”从刚刚起一直在照顾病人的庞弗雷夫人愤怒地打断了毫无意义的对话，“等你们决定好了这孩子也就不用救了。”庞弗雷夫人看看身边一脸焦急的卢平。“现在这种事情已经没什么讨论的意义了，这孩子如果没有一个呼唤者将他的灵魂唤醒，我们就算救下他也没有意义了——当然如果你们认为没有意识地活着也算活着的话，强行刺激让他活过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似乎已经无法忍耐和狼人共处一室，斯内普烦躁地抓起一把飞路粉，“那么，你们慢慢讨论，我不奉陪了。”说完，他把飞路粉丢进了炉火中，在跨入绿焰中时，沉声喊了句“地窖”离开了校长室。
卢平试图跟去，被邓布利多拦了下来。
“波皮，这孩子还能撑多久？”邓布利多少见地收起了一贯挂在脸上的微笑。
“最多3天，再晚些就算是能够顺利的联接灵魂也来不及引导了。”庞弗雷夫人忧心忡忡。
被校长一拦，卢平恢复了冷静，他看向默不作声地透过半月形眼睛观察着男孩的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校长，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他的呼唤者？”
“莱姆斯，我的孩子。”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看向男孩的视线，蓝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卢平，“虽然这么说很伤人，但是你不能做他的呼唤者的原因是因为你的身份，你的狼人身份。”邓布利多用眼神安抚了下正要说话的庞弗雷夫人，继续解释。“狼人的灵魂是狂躁的，就算不是月圆之夜，这种狂躁也存在，只不过被正常的意识压制了。但是一旦灵魂联接，这种压制就会变得非常薄弱，一旦被挣脱，那么对于两个人的灵魂都将是不可挽回的灾难。”
“是这样么……”卢平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变得有些微弱。“那么，就算西弗勒斯愿意熬制魔药，谁来当他的呼唤者呢？”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走近打量着昏迷的男孩：“放心吧，我会请最可靠的人帮忙的，在这段时间，你要做的就是安心地度过这个月圆之夜！”
8、地窖谈话
庞弗雷夫人连着羊毛毯将男孩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回医疗翼了。邓布利多召唤了一只家养小精灵带卢平去客房休息，自己则抓了把飞路粉走进了壁炉。
“邓布利多，难道你作为校长的责任就是告诉你的学生进入他人房间时不敲门的这一毫无礼貌可言的行为是合法的么？”还没走出壁炉，斯内普带着嘲讽的声音就劈头砸了过来。
邓布利多毫不在意地拍掉粘在胡子上的煤灰，蓝眼睛看着正在工作台边忙碌的斯内普，透出了一丝笑意。
“哦西弗勒斯，要知道形式并不重要——那么，让我看看，你在制作狼毒药剂吗？”
“或许，如果凭着格兰芬多历来糟糕的魔药水平也能看出我正在做什么，那么请随意看。”听到邓布利多的话，正在处理魔药材料的人瞟了眼已经熟门熟路地自己找地方坐下的老校长，抬了抬眉毛示意让老校长随意，继续处理这魔药材料。
“凭着历来糟糕的格兰芬多的魔药水平水瓶，我确实看不出来你在做什么。”邓布利多摸摸鼻子，咕哝了一句。“那么你不是在做狼毒药剂？”
“熬制一瓶狼毒药剂需要3天，如果你的狼崽子能够等那么久我不介意现做。”斯内普将处理好的材料放置在一边，转身向收藏魔药的壁柜走去。
“你有收藏狼毒药剂？那对莱姆斯来说真是好消息。”邓布利多语调轻快地说。
“确实，能够知道过期的狼毒药剂能发挥多少效果对我来说也是个好消息。”斯内普毫不停顿的从壁柜中找出需要的成品魔药。带着它们回到工作台。
“是吗，那太可惜了，家养小精灵们总是跟我抱怨隔一段时间就要处理掉一批过期的药剂是一件痛苦的事。”邓布利多依旧笑眯眯地，毫不在意斯内普话中所带的尖刺的。
斯内普恼怒地从一堆水晶瓶中抓起一只颜色灰不溜秋、毫不起眼的，向邓布利多丢过去。“拿好你的狼毒药剂，没事的话可以走了。”
邓布利多没有在意斯内普的赶人，只是将灰色的水晶瓶对向灯光，仔细欣赏着液体在瓶内随着动作而晃动所折射出的光辉。
“魔药真是美丽的东西，而且最主要的是它不会因为讨厌喝药的人而药力大减！”邓布利将水晶瓶放进了睡衣口袋中，看向正在小心混合各种药剂的斯内普。“西弗勒斯，公正地看待一个人，不要被其他的感情所左右。”
忙碌地混合着魔药的手停顿了。“你能够做到吗，邓布利多。你能够做到不被感情左右地公正地对待一个人吗？”斯内普试图继续平静地混合药剂，但是手却因为愤怒而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干脆地丢开手上的工作，抬起头看着邓布利多，黑色的瞳孔中闪着愤怒地火花。“照这个说法那个时候你对他们的袒护就是公正了？对于一个试图谋害同学的人的偏袒就是公正了？邓布利多，你的公正可真是双重标准。”
“西弗勒斯，作为一个校长，我需要给犯错的孩子们认识并改正错误的机会与时间”邓布利多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镜，暗自叹了口气。
“是吗，但是通过你的行动为什么我的推测却是你说所的那些所谓的‘犯错的孩子们’是不包括斯林德林的。”
“相信我，西弗勒斯，只要他们接受，我从来没有吝啬于给予他们时间和机会，这点你是知道的，不是吗。”邓布利多略微疲惫地向沙发的靠背倚了倚，试图召唤一杯加糖的蜂蜜牛奶，但是却失败了，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地窖，颤抖着告诉邓布利多：地窖不允许超出正常范围的甜食出现，然后一边嘴里不停的叫着“玛莎是个坏精灵”一边向墙上撞去。
“我的孩子，你对这些家养小精灵们过于苛刻了。”叹息着，老校长制止了小精灵地自虐。
“我的地窖绝对不允许出现那种甜得能够腻死人的东西。”斯内普重新低下头，熟练地将注入了混合药剂的坩埚架到火上，仔细的用搅拌棒缓缓地按照要求搅拌着，仿佛刚刚激烈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邓布利多无奈地让玛莎送来了一杯普通的热牛奶，然后从容地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蜂蜜糖加了进去。
一阵沉默后，邓布利多开口了：“西弗勒斯，波皮坚持用‘灵魂的呼唤者’来救那个男孩……”
“这么早就谈到您屈尊拜访我这个阴暗潮湿的小地窖的目的了吗？我还以为你至少能绕到天亮才会进入主题！毕竟只有不到2个小时了。”仿佛毫不意外邓布利多会这么说，斯内普连头都没抬。“如果你是找我来要‘灵魂的呼唤者’的，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正在做。鉴于药剂的复杂性，明天开始之前就不要指望得到成品了。如果中途再有什么不长眼的动物来捣个乱，你就可以吧时间往后多推几天了。”
“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是不太可能会有动物敢不长眼地私闯地窖的——尤其是鸟类。而且庞弗雷夫人说我们最多有3天来准备药剂。时间不算太紧。”邓布利多喝完了杯中的粘稠液体。回味似地眯了眯眼。
“如果你所拥有的关于这副魔药的那点可怜的知识不是侥幸听说的，那么就应该知道这个药剂是越早使用对呼唤者的危险性就越低的。”
“是这样吗？”邓布利多将空杯子处理掉后站了起来，慢慢向壁炉走去“上了年纪就是爱犯困，我先去休息了。就像你说的，越早使用对于呼唤者来说越安全，因此出于对你自己的安全考虑请尽快完成它吧！”
听到邓布利多的话，斯内普仿佛受到惊吓般猛然抬起头；“等等，邓布利多，你疯了？你居然想让一个邪恶的食死徒去进行一场神圣的、成功率不到一半的灵魂的呼唤？”
“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作为魔药的制作人，你对药性更为熟悉不是吗？”邓布利多抓起一小把飞路粉扔进壁炉，壁炉中腾起了一人高的绿色火焰。
“那不是理由……”
“西弗勒斯，我能够感觉到那个孩子很不寻常，他的存在十分重要——现在，只有你是我最为信任的人！”邓布利多边说边走进了壁炉，离开了地窖。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盯着邓布利多消失的壁炉，许久，才自言自语般地说：“我当然是你最信任的人，因为只有你能够保护莉莉（Lily）的孩子平安地成长……”
9、承诺
当‘灵魂的呼唤者’配置成功的时候，已是午夜。莱姆斯?卢平早就喝下了狼毒药剂，安静的爬在尖叫屋棚地下室的床上。
斯内普站在地窖的壁炉前，看着自己手中那两瓶那偶尔会飘出一阵珍珠色烟雾的几近透明的液体，想起了那个苍白的男孩。很明显，邓布利多一定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不遗余力地要救他，甚至冒着牺牲掉自己这枚棋子的危险。
将一小撮飞路粉丢进壁炉，斯内普接通了校长室，却没有走进去，只是对着绿焰说了句“邓布利多，魔药做好了。”就退后了几步，静静地等着校长到来。
很快地，老校长从壁炉中走出来，已经换上了那件缀满星星的睡衣，看起来他似乎准备休息了，在听到斯内普汇报后匆匆披上的紫色斗篷还没来得及系好，看起来是非狼狈，但是眼神却抖擞而精明。“辛苦你了，那孩子现在在波皮那里，我们这就过去吧！”
医疗翼离地窖有段不短的距离——为了让病人享受到充足的阳光，庞弗雷夫人坚持将它放在南面的露台后。尽管如此，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却选择走路过去，因为同样为了保持医疗翼的安静，是不允许走壁炉的。
要到达通往露台的楼梯，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白天洒满孩子们欢声笑语而现在寂静无声的长廊里，只有透过高大的透明玻璃窗洒落进来的雪白的月光在地面上欢快地滚动，静谧又喧嚣。
一路无话，斯内普皱着眉，在默默地预演着进行灵魂联结的步骤，并计算着会出现的问题。虽然自己对于活下去这件事并不执着，但是在莉莉的孩子——虽然不得不承认那也是那个该死的波特（Potter）的孩子——平安长大前或者是在能确认他能平安长大前，自己还是得活着，因为那是莉莉用生命保护下来的孩子。但是现在自己不得不考虑一件在目前的情况下需要提前考虑的事情了。
邓布利多微微侧过头，看着自己身边表情严肃的斯内普，这个曾经投靠过黑魔王，现在却在自己阵营的前食死徒，自己曾经的学生。他上学时的样子自己还能清晰地记起来，那个时候的斯内普也一样阴沉，脾气也一样坏。但是不同的是，那个时候，这孩子眼中除了一如既往地疲惫，还有着一丝对未来的向往。而不像现在，死气沉沉，一片空洞。
不知不觉，医疗翼的大门只要再转过一个墙角就能落入了视野，得到通知的庞弗雷夫人正焦急地在门口张望，她甚至忘记的了放轻脚步，即使是软底鞋，那徘徊的脚步声依旧清晰可闻。
“邓布利多校长。”在就要转过墙角时，斯内普开口叫住了老校长。
听到斯内普的声音，邓布利多停下脚步推了推滑落到鼻梁下的半月眼镜，“是的，我的孩子，我在听。”
“当初你所承诺的，一定能够得到实现，对吗！”邓布利多肯定在他说话前那一瞬间他在斯内普眼中看到了某种情绪，只是太快就被一片空洞所代替，让他来不及解读。
“是的！它们会成为现实！”邓布利多冰蓝色的眸子透过镜片直视了斯内普几秒钟，然后他移开了实现，转头看向月光照来的方向，“他会平安健康，会得到良好的教育，他会成为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就像莉莉期望的那样。”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邓布利多取下眼镜，低下头用袍子的边缘轻轻地擦拭，“并且我保证，你会看到这一切。”
“保证！”斯内普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露出了一个类似于笑的表情，“保证就不必了，你以为我很喜欢看到该死的波特吗！”不等老校长辩解什么，斯内普率先转过了墙角。
将两人让进医疗翼，庞弗雷夫人接过斯内普递过去的透明水晶瓶，急急问道“我们现在能开始了吗？”得到了斯内普肯定的答复。
庞弗雷夫人小心地托起男孩的手，用细针扎了一下，在血滴滴下后，用那透明的水晶瓶接取了一滴血液，递给了已经将自己的血滴进瓶子的斯内普。并拿过了掺有斯内普血液的魔药，小心地喂男孩服下。
看着那孩子喝下魔药，斯内普做到旁边的病床上，也喝下了掺着男孩血液的魔药。
邓布利多默默地看着两人都陷入了沉睡，默默地看着象征联接灵魂的乳白色的，淡淡的光华将他们轻轻包住。
“邓布利多，你让西弗勒斯作为呼唤者，没有问题吗！”庞弗雷夫人显然十分担心自己同事的安危。“你真的确定西弗勒斯能够平安回来？”
“不，我不能确定，要知道灵魂的世界是非常复杂的，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那你为什么……”庞弗雷夫人惊怒的疑问被老人打断。
“别急，波皮，虽然我不能确定，但是只要他在，他们两就不会有事。”邓布利多看向露台，“而且他马上就会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呼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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