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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室的房门外,安臣杰和小V在喝着啤酒,黄色的铝罐握在两人的手上,窗外下着雪。
“瑶瑶失忆了?”
“嘘,小声点,”安臣杰把脸转向窗外,雪下得正缠绵,“失去了部分记忆,她自己也不知道。”
小V靠着冰凉的墙壁,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难怪像只小猫一样躲着我,原来把北京的记忆给丢了,你要帮她恢复记忆么?”
安臣杰“嗯”了一声,点起了根烟。
“记得上回第二天去哪了嘛?”
“陪你买衣服去了,她还给我买了件。”
“行,明天就去。对了,那时她是不是还嚷着要吃什么来着?”
缕缕青烟上升,安臣杰想起了乐瑶珊为他偷偷吸烟而生气得哭了的往事,心被纠成了一团,痛得难以呼吸,“豆腐脑……还有玉米。”
小V仰起头喝干了啤酒,将铝罐“哐”的一声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
“那……你把这记好了,我先走了,明天给瑶瑶带什么早饭来好?”
“麻婆豆腐馅的包子,只要这种馅的。”
吸完烟后安臣杰回到屋里,听见了乐瑶珊轻微的呼吸声。他脱去大衣睡上床,把沉沉入睡的乐瑶珊揽入怀里。曾几何时他们也在这家旅馆的这个房间一起生活过,但那时候的感觉比现在亲密多了。
很近的,安臣杰看着乐瑶珊熟睡的脸,精致的五官,有点婴儿肥。他用手指轻轻勾勒她的脸,眉毛、眼睛、鼻子……温热的水珠滴落在洁净的枕巾上,形成了泪的痕迹。
“宝贝,你以前也是这样摸我的吧?把我的样子深深地刻在心里,永远也不要忘记。我不会,也不想,再放你走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空气,熟悉的两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