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起私奔 ...
-
司马鲍这个缺心眼，前一晚还看他哭的唏哩哗啦，第二天我还在睡懒觉就被他鬼叫的声音吵醒了。
“凤鸟，凤鸟……”
我一下从床上惊醒，昨晚一夜噩梦，梦见我陪着司马鲍哭啊哭，哭成了一片河，现在醒来眼角都还湿湿的。
“凤鸟，你怎么？……还没起床？”司马鲍盯着我像看动物园的猴子。“凤鸟，你以前从不睡懒觉的？”好不容易不用上班了，还不好好睡懒觉，我都睡懒觉十几天了。我懒懒地睁开眼，看见一个雪白的胸膛印在我面前。
司马鲍今天一身白色长袍，胸前衣领依然开的很低，一圈白色的毛边显得他像性感的猫妖。只是，他的胸前……
我扑上前去，扒开他的衣服，“司马鲍，你昨夜不是喝醉了？身上怎么冒出来这么多吻痕”
司马鲍笑盈盈地我说，“怎样，是不是很性感，你昨晚可把那两个美人吓坏了呢，我今天早上哄了好久才，哎，真是累死我了。凤鸟你要替我捏捏才是”说着司马鲍仿佛一副很疲倦的样子，自己捏起肩膀。
“司马鲍……”我真想拥有武功啊，这个时候可以打他个熊猫眼。
我不再理他，转身回到床上。
“凤鸟，你那天不是说要帮我修改黥面吗？瞧，我已经把最好的画师带来了。海翼！海翼？你躲在屏风后面干什么？凤鸟又不是没穿衣服”说话间，司马鲍就把尉迟海翼从屏风后面拖了进来。
尉迟海翼来了？我赶紧把脚从墙上拿下来，摆了个弱不禁风的妩媚姿势。第一次见尉迟海翼，一身墨绿袍子外加薄纱外套显得高贵帅气，‘野猪’大典上见尉迟海翼，黑色压红花暗纹的窄袖长袍看得稳重干练，而今天的尉迟海翼着了一身像天空那样空灵像海水那样深邃的蓝色长衫，整个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风雅脱俗。往上看，对上他深幽的眸子，海翼立刻一垂眼，说不清的秀色可餐。我悄悄吞了口水，整颗心快要脱壳而出。
“司马鲍，你不是说夜主穿了衣服了吗？”尉迟海翼头转向一边再也没有抬眼。
嗯？我是穿了啊？我瞧瞧身上的一身白色内衫。
“海翼，你拘谨什么？凤鸟都没说什么”司马鲍抬起碧绿戒指小手指抵住下嘴唇笑道，又是一个风流不羁的尤物。这次的穿越可真是，我舔舔嘴唇，想象着我左拥右抱。心里乐开了花，一抬头，看见满脸通红的小狐狸。他放下手中的茶，赶紧退出门去，那样子就像我马上就要和司马，海翼那个啥啥啥似的。这小孩，脑子里竟想些什么呢？
“小狐狸”我唤住他，“让宁儿备些好吃的中午有客人在这儿吃饭”小狐狸回看我，脸色恢复正常，点点头出去了。多灵巧一孩子，真跟我的宠物小狐狸似的。
“好了，凤鸟快穿好衣服吧，瞧这海翼都不敢看你了”司马鲍抓起被我扔在一边的黑衣扔过来。看这黑衣我就心烦，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成天穿黑衣，怪不得还没嫁出去。
“司马鲍，明儿找个好裁缝来，我要做几套新衣裳，天天穿黑衣，我都快烦死了”我又把衣服丢到一旁。
司马鲍突然揽住我的肩左瞧又看，满眼遮不住的惊喜。
“你看什么？我眼角有眼屎吗？”我用手指轻轻擦拭眼睛。没有眼屎啊？
“凤鸟讲话真是粗俗呢”，司马鲍泄气地丢开我的肩，“不过粗俗的真让人喜欢啊”。这个变态!
“凤鸟，感觉你这次受伤醒来整个人变了很多。你以前只吃素菜，但我听闻你近来爱上了红烧肉，以前凤鸟只穿黑衣，现在竟然觉得黑衣难看，以前凤鸟冷若冰霜，现在变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要不是上次我看见，我还以为你不是凤鸟呢”司马鲍指指我的锁骨，偷笑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走下床，径自拿起桌上的糕点，一边吃一边往外喷，“经历了一场生死，我才知道生命是如此的短暂和脆弱。你看那黄河之水入海不回，满头青丝转眼成雪。人的生命只有短短几十年，为什么我的生命力只能有黑色呢？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从今以后我要珍惜我拥有的一切，我的理想，我的健康，我的感情，我的青春……”我无限感慨地喷了一地糕点沫，顿时让司马和海翼相信了我因为经历生死所以性情大变。
“好，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司马鲍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害得一块糕点滑到的嗓子眼差点气绝身亡。我咳咳地直翻白眼，赶紧灌了一杯茶水冲洗喉道。“凤鸟，今天我们就来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怎么样？”
“你不是来办正事的么？”我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海翼，尉迟海翼，好了，别跟娘们似的扭扭捏捏，过来”司马鲍一把拉他过来。
“夜主”尉迟海翼转身，还是没敢正眼看我。恭敬地站着。这别扭的小子，我这一身内衫就不是衣服吗？
“好了，尉迟海翼，我现在还不是正式的‘野猪’，只是代理，你应该学习司马鲍，都喊我凤鸟吧”
“夜主，尉迟海翼不敢”
“不敢？不敢就对了，不敢就听我的话，就这样叫，还有，我这一身白衣就不是衣服吗？反正我只穿肚兜的样子你也见过”
“夜主”尉迟海翼惊恐，我拉下脸来皱起了眉头，尉迟海翼又改口“凤鸟，上次”，尉迟海翼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是我拔下衣服强吻他，想了半天又觉不妥，于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倒是司马鲍看到津津有味，凤眼一挑，偷笑连连。
“好了，尉迟海翼，别婆婆妈妈了，从今，我就不穿那些黑衣了，再说了，即使现在穿了，一会也要脱”尉迟海翼冷着脸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好，司马鲍也惊奇地看着我，不明白这一会也要脱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自作主张地风情万种地瞧着我。片刻过后，我就让他们明白了一会还要脱是什么含义。
“喂，凤鸟，你让海翼在我脸上画了个什么玩意，怎么越看越像乌龟”司马鲍抱着镜子，撩起额前的刘海，好看的眉皱成一团。
“喂，凤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哇，凤鸟，你胸前的凤真漂亮”司马鲍眼露贪婪，直勾勾地盯着我的锁骨，讨厌，这夺目的眼神让我这色女又开始心跳加快，一不小心，胸膛起伏大了点，碰到尉迟海翼纤长的手。
“司马鲍，不要说话”海翼不敢对我发火，只好对着司马鲍控诉自己不差点碰触到我胸部的尴尬，手指轻微的颤抖被我抓个正着。
“可是，海翼，你给凤鸟画的多好看啊，给我画了个金乌龟在脸上，你让我出去怎么见人啊”司马鲍一脸抱怨，细细看着尉迟海翼在我的锁骨下方雕刻。据尉迟海翼说这是另一个国家有名的颜料叫金砂，不仅色泽艳丽，画出来画的来如同真实一般，而且遇水冲洗也不褪色。
“司马鲍，我要纠正你，首先你额头上的金光闪闪的不叫乌龟，叫向日葵又叫望日莲，是太阳神的象征。它的花语是光辉，高傲，忠诚，爱慕，是勇敢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它是光明之花，代表着希望。受到这种花祝福的人可是会成为人们心中的理想情人哦。我觉得它很适合你啊”
“真的？”司马又撩起额头看其金乌龟，这回越看越欢喜了。“原来凤鸟觉得我是理想情人啊”，司马凤眼挑挑，笑得那个妩媚生姿。哎，司马鲍，这花还有其他的含义我就不告诉你听了。想到这，郁闷化解，我又嘿嘿偷笑。
“海翼，真神了，你看凤鸟笑的时候，这凤的翅膀竟然微微颤抖，像要展翅飞翔一般”
“真的？”我赶紧低头，就看到尉迟海翼灵巧的双手在偶敏感地带挥墨。，一不小心一个碰触就是一个惊心。尉迟海翼额头冒着冷汗，头也不抬紧张地为我雕画着凤凰。我只有不停跟司马鲍说话才能分散我荡漾的色心。
“司马鲍，雌为凤，雄曰凰。你怎知海翼画的是雌是雄？海翼画的就是凤鸟。”凤鸟即凤凰，和麒麟一样，是雌雄的统称，雌为凤，雄曰凰，总称为凤凰。俗语凤凰于飞，和鸣铿锵，就喻指夫妻和谐美满之意。
“司马，你知道吗？有一个也姓司马的人，司马相如，他为了追求以为才貌俱佳的小姐，曾弹唱了一首千百年脍炙人口的《凤求凰》，从而俘获了姑娘的芳心甘愿与他这个穷小子私奔。瞧瞧人家这追女孩子的本事”
“我也不差啊。紫翠，红鸾，月梅，星黎夫人……”报了十几个女人名，忽然发觉我在拿眼斜他终于闭口。“不过多数都是女人追我，我不知道追人是什么感觉。不过我对这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倒很感兴趣。凤鸟可记得？”
那是自然，小时候对这一段私奔故事印象最深。当时心心念念想着将来如果遇上自己喜欢的人，如果老爹老妈不同意，我也跟他私奔。瞧我，打小就竟想这些。我顿了顿，柔声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我正陶醉在这热烈奔放又深挚缠绵的情意中，司马鲍却满脸不屑，“司马相如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嘛。约人家姑娘半夜幽会媾和，还暗示人家说，我们连夜私奔不会有人知道的。还扮受伤扮深情，说你不来我会很心伤，骗这小姑娘说她是知音，你不来我会很失望。八成这姑娘天天呆在深闺，没见过什么男人。才被这小子给骗了。这跟那些女人经常跟我说的话写的信一样嘛”。
“这个男人最后一定抛弃了这个女人吧？” 司马鲍淡淡地开口，没发觉我已经青筋暴跳。这样一段崇高的爱情竟被他说的如此不堪。
“你怎么知道？”
“花心是男人的本性。尤其是有点小才的男人。这小子自诩风流才子，如若心智不坚，有朝一日有点小钱就会拈花惹草了” 这司马果然懂得那司马。
“不错，这司马相如后来的确变心了，但是他的妻子不是别人却是何等聪明的卓文君。卓文君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虽然司马相如也是个才子，但却家徒四壁。他们不以穷为羞耻，才子佳人开了个酒馆更是远近闻名，后来更是逼得她爹不得不分给他们僮仆百人，钱百万缗，并备了丰厚的嫁妆，接纳了这位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的女婿。从此这对小夫妻又过上了整天饮酒作赋，鼓琴弹筝的悠闲生活。后来司马相如得了功名，便想弃妻娶妾。卓文君独守空房，一首《白头吟》更是写出了她的坚定和哀伤，‘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蓰蓰。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据传，某天司马这混蛋写了一封十三个字的信给他老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卓文君何等聪明，读后心如火焚，一行数字中唯独少了一个‘亿’，无亿岂不是对自己无意的暗示？后来卓文君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回了一封《怨郎诗》。其诗曰：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字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红，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司马相如在看完妻子的信之后，不禁惊叹妻子的才华横溢。想起以前夫妻恩爱的日子，羞愧难当，从此不再提丢妻纳妾之事”
“好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尉迟海翼忽然开口，凤鸟的头已经跃然锁骨下方，我的黥面被他巧妙地融在画里。
“这叫痴心女子碰上薄情郎了。不过这小女子倒是聪明的很，有才气有智谋，得此女，夫复何求啊”司马鲍笑的千回百转的。“凤鸟是否羡慕他们的夜奔啊？不如今晚我们就私奔吧？”
“瞪我干嘛？要不拉上海翼一起私奔？”
我一阵激动，想要说好，但是司马鲍却以为我生气要起身殴打他，于是轻巧地跳开，笑嘻嘻道，“海翼，手感如何？据我观察凤鸟的胸型不错哟”。
听到这句话，我才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望向发热的胸部。因为刚才太激动要站起来，海翼手中的笔被我震落，海翼急着去抓他那根价值不菲的笔，一不小心就把笔抓在了我的胸上。身体开始发烫，开始发烫。
“海翼？海翼？是不是很舒服不肯拿下来？”司马鲍推推早已石化的海翼。尉迟海翼顿时像触电了般弹开，手中的笔未落地之前被司马鲍抓在手里。
“听说尉迟海翼的金竹笔价值连城，可不要摔坏了哦”司马鲍笑盈盈把手上的像毛笔一样却只有一根手指那般长的笔放到桌子上。
尉迟海翼脸如锅底，沉默地呆在一旁，远山之眉早已化为愤怒之火，恨不得将司马鲍烧成个红烧马肉。
尴尬沉默间，小狐狸带着宁儿带着丰盛的午餐入内，我赶紧转移话题，邀请他们一起吃饭。尉迟海翼却以身体抱恙为由推辞了饭局离开了凤鸟园。
中午时分，我和司马，小狐狸，宁儿在桌前大侃大喝，四个人都是满脸通红。司马直夸我好性情，与宁儿不停对饮，宁儿被司马鲍夸乖巧也是羞的满脸红晕。而我脑子里则在不停想着今天和尉迟海翼的点点滴滴，以至于他走之前我他说了一句话，“晚上穿黑衣过来，我有事找你”，而小狐狸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下午也都是满脸通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一起私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