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同人]只为守候你》林萧诺

10、念执着

　　直至二更天，润玉才从南城赶了回来。
　　此时京城的街头早已没了白日里的喧嚣，路旁的茶楼酒馆也都纷纷打烊了。
　　白日里人群跃动，人满为患的聚贤阁也恢复了沉寂，偌大的厅堂里，只剩几个伙计在清扫地面，收拾板凳和长椅。
　　走上楼道时，长廊里异常寂静。月光透过天井将皎洁的光芒撒下，微风拂过，吹动长廊上挂着的帷帘，那轻薄的长纱，顺着风来回晃动，窸窸窣窣的声响，此时分外喧嚣。
　　即将要走进厢房时，润玉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正紧紧相拥的两个身影上。
　　那两个人正是殷若和行之。
　　润玉的眸子瞬间黯了几分，他的目光只停留了片刻，便迅速收回。
　　跨入房间后，他便把门拢上了。
　　室内早已燃起了烛火，那橘黄色的光芒将昏暗驱尽，把整个房间照得通亮，却没能将润玉眼中的阴霾扫去。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那两个交缠的身影，不久前雅间里的一幕幕也刺激着他的神经。行之和殷若谈笑间的眼神对视，打闹时的亲密无间，让润玉意识到，他们之间肯定不止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不知为何，一想到殷若和其他男人有什么牵扯，润玉的心便紊乱不止，杂念横生。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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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玉躺在榻上，望着深色的帐顶，陷入了沉思。
　　今夜的他，思绪很乱，总有杂念去扰乱他原本平静的心。
　　那种被纷扰的感觉，很陌生，以往从未有过，今夜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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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中，厢房内燃着的檀香在慢慢飘散，那淡淡的清香一点点悄无声息的渗入空中。
　　长廊外的惠兰嗅到了从房中溢出的清香后，她掩唇笑了起来。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好戏也即将要上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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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廊不远处：
　　“行之！”
　　殷若从行之的怀里挣脱开来，她的脸上还带有酒醉后的微醺，但她整个人却异常清醒。
　　“我当初就已经和你讲清楚了，我们真的不合适。在昆仑虚的那段时日，真的很感激你对我的照拂。当初义父生辰时，我也和他说清楚了，我不会嫁给你的。行之！我们真的不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么？”
　　行之的脸色很红，他的那双黑眸里清楚的倒映着殷若的身影，那团炙热的火光，似乎要将殷若吞没。
　　“阿若~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么？”
　　“行之，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是，对不起……我…”殷若的面庞被酒气醺得通红，她紧咬着唇，不忍心说出狠话。
　　“是因为他么？”行之紧紧凝着面前的女子，
　　他的眉头微蹙，试探着问。
　　殷若低着头，不曾看行之一眼，许久之后，她才应了句，“是…”
　　得此答复，行之的心狠狠颤了颤，他原本不敢确信的事，在这一刻，终于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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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究是不喜欢他的，她曾经的一次次推却，一次次婉拒，不是因为他不好，而是因为她早已有了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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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行之走下楼时，脸色很难看。
　　他修长的身影落在长廊里，十分落寞。
　　那抹黑色的身影被夜色吞没后，殷若这才跨下楼道，准备回二楼厢房。
　　“若姐姐！”惠兰迎面走来，拦住了殷若。
　　“润玉公子方才回来了，他让我带信，通知你去一趟他那里，他似乎有事要和你商量。”
　　润玉找她？
　　闻言后，殷若便抬眸往不远处的厢房望去，瞥见那抹明亮的灯光时，她这才应了声好。
　　见殷若已动身去找润玉，惠兰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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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厢房门口，殷若轻轻扣了扣门扉。
　　房中许久没人回应，殷若又抬手扣了几下，谁知下一瞬，房门却自动敞开了。
　　“润玉？”
　　殷若轻声唤了几句。
　　“你在房间里吧？那，我进来了~”
　　犹豫了许久，殷若这才跨入房中。
　　掀开室内的帷帘后，殷若便瞥见了榻上横卧着的身影。
　　轻薄的帷帘，微掩着烛火，那橘黄色的光亮，透过帘子，落入室内，便昏暗了几分。
　　榻上的润玉，微阖着双眸，呼吸十分平畅。他的面容在烛火的掩衬下，异常俊美。
　　瞥见男人平和的睡容，殷若掩着唇，轻笑出声。
　　“不是有事找我么？怎么就睡着了…”
　　小声嘀咕了几句后，殷若便倾下身，将榻上的衾被掀了过来，轻柔的盖在了润玉身上。
　　熟悉的暗香在身前弥漫着，清浅的檀香也一并袭入鼻间，润玉悠悠转醒。他刚睁开眼睛，入目处的，却是女子极为清秀的面容。
　　殷若正低着头，替他掖着被角。她身后的秀发随着她俯下身后，滑落至肩头。在烛光的照耀下，她的眉骨带着几分朦胧的意蕴，那双温柔眼眸此时像含了水般清澈，让人一见，便深深陷了进去。
　　因酒气的熏染，她的脸颊上染上了几抹红晕。
　　幽幽的暗香混杂着几抹酒香，十分沁人心脾。
　　殷若和行之紧紧相拥的场景在润玉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一股股杂念又辗转入他心中，不断扰乱着他。他眯着眼，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见润玉眯着眼，脸色却涨得通红，殷若抬手抚了抚他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她心下一惊。
　　“润玉，你是不是头晕啊~你起来，我去给你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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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玉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潭滚烫的池水之中，一股股强劲的热浪直朝他席卷而来。他的耳边来回响着几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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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只小馋猫~”
　　“你怎么还叫我小馋猫~”
　　“你一直都是我们家的小馋猫啊~”
　　“是啊！若姐姐~你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小馋猫，这个外号可是你自己取的呢~当初可是你自己说要嫁到我们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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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莫名的感觉在不断侵蚀他的意识，让他整个人混沌不清。
　　“润玉~”
　　“润玉~”
　　……
　　耳边不断响起的女声，让他的眉头紧蹙。在一片混沌之中，他想看清站在他前方的人，不知为何，他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润玉~”
　　殷若的最后一次呼喊，终于将男人唤醒了。
　　“你醒了？来，我扶你起来……”
　　殷若的话还未说完，她的手便被人拽住。
　　“哎……！”
　　天旋地转间，那白色的身影翻身一转，便把她直接压上了榻。
　　“润玉，你怎么……唔…”
　　殷若的话还未言尽，男人便倾身而下，用力堵住了她的唇。
　　殷若只觉得脑袋像是炸开来了似的，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男人的吻便朝她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微凉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青涩的扫荡着，她小巧的灵舌被他缠住，来回吞含，反复的吮吸，轻舔啄吻，辗转反侧……
　　今夜的润玉既强势又霸道，完全不同于往日那般温润如玉。
　　殷若只觉得自己被卷入一场旖旎的热浪中，滚烫难耐。
　　她闭上眼睛，双手环上了男人的脖子。
　　他的长发滑落下来，掩住了两人的脸庞。他吻得很深，那青涩的吮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却十分炙热滚烫，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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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风透过敞开的木窗，将室内的檀香慢慢吹散，那微冷的风却掩不住榻上的旖旎。
　　……
　　交缠的唇舌分开后，一缕银丝在空中飘落。
　　殷若羞红着脸，仰头看着撑在她上方的男人。
　　“润玉~”她轻柔的喊了声。
　　这一呼喊，像是透过薄冰的烈阳，将男人冰冻的意识熔化开来。
　　润玉蹙了蹙眉，然后眯了眯眼睛，清醒了过来。
　　当瞥见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时，他惊得猛然坐起。
　　唇舌间还留有的清香和酥麻，让他回忆起了方才发生的一幕幕。
　　他强吻了殷若？还…？
　　润玉的脸涨得通红，连同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殷若，抱歉！我……”
　　殷若坐了起来，她低着头，脸色也是通红的。
　　“没关系的，是…是我喝醉了才…”
　　“不是！是我一时冲动，冒犯了你。”润玉连忙把话截了去。
　　瞥见男人羞愧得一脸无措的模样，殷若竟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应声道：“润玉，我上次亲了你，这次你也亲回来了，咱们就扯平啦！你不用觉得羞愧，这也没什么啊？上次我亲了你，你不也没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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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殷若的一番话，润玉竟被她逗得无话可说。
　　殷若站起身，捋了捋裙摆，跨出房门前，她又唤了声。“润玉~”
　　隔着一层轻薄的帷帘，她站在门口，笑眼盈盈的看着他。
　　“如果你下次惹我生气了，我一定会再找你，把这笔账算回来的！”
　　语毕，殷若便拢上房门，踏步离去。
　　闻言后，润玉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浅笑。
　　他抬手抚唇，唇上似乎还留有淡淡的清香。一想起不久前的那个吻，他的耳根尽数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