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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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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收回来，抬手送了小孩一个脑瓜崩：“你别以为跟我撒个娇擅闯民宅的事就算了。”
他指着门：“密码就算了，谁放你进来的？里欧里昂那俩大傻子呢？”
宋子峰：“我跟他们说先生你手脚冰凉容易低血糖，不叫醒会有生命危险，他们一听这关系到你的健康就让我进了。”
是了，他这帮下属，什么都好，一个个言听计从还忠心耿耿，就是每次一遇到他生命安全的事就集体智商下线，跟一帮操碎了心的老妈子似的。
上次还因为一顿饭差点沉了楚笑的船。
季成泽有些惆怅地扶额：
轻而易举就让敌人直捣黄龙，这日子没法过了。
什么西西里之主什么星辰大海的商业帝国，都吃枣药丸。
刚这么想着，一低头，看见那小狗子正望着自己笑，甜腻腻的，一对眼睛月牙一样，十分招人。
他乜斜着眼：“怎么？”
那狗子一脸纯良：“先生，昨天我回去想了一下。”
季成泽挑眉。
稀奇，这狗子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使用纯粹装饰越用越废的脑袋瓜子了？
他眯着眼靠在床头：“嗯哼。”
“我昨天下午确实态度不好。”小狗子语气里满是自责。“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知道就好，老人家我对你也没什么指望，听话就行。”季成泽哼哼，“三天之后我把你送回方家，咱俩好聚好散。”
结果一抬头，那小孩已经不动声色地靠了过来：“可是我觉得，男人应该言而有信。”
季成泽用一根手指把他脑袋戳远些：“行了，毛都没长齐还男人呢。”
宋子峰锲而不舍地继续往他身上蹭：“话不是这样说的，男人从离开家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独立了。再说了，既然答应做你的狗子，我自然有必要每天精进一下业务。”
季成泽一愣，这小狗在说什么胡话呢。
然而下一刻，那小子直接一只手伸到了季成泽的被子里，握住了季先生的大宝贝。
季成泽冷不防被这臭小子抓住了“把柄”，一时忍不住有些气恼。
谁知道这小子说的“业务”竟然是这个。
不过吧——
正常男人每天早上多少都会有点兴奋，他由于手脚冰凉，手一握上去就得歇菜，大多数时间也懒得自己解决。
今天难得被人伺候得如此舒坦，醒来咖啡端到床前，手脚也不冷了，大宝贝也有人解决了，他只好象征性地骂了小孩两句就由他去了。
宋子峰不愧是直觉型选手，第三次上手俨然已经熟门熟路，加上自带加热小太阳功能，季成泽难得享受了一个如沐春风的早晨。
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事后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着小孩的头发，那小孩也乖巧地伏在他膝上，卷毛在阳光里被晒成岁月静好的模样，散发着草木一样温暖而厚实的味道。
空气的尘埃漂浮着，一缕一缕的阳光穿插而过，远处有雀鸟的声音。
季成泽居然第一次有了想要旷工的想法。
他穿过来这个世界整整六年，每天都提醒吊胆地算计着怎么活下去，这两年虽说情况好些了，但是由于一些客观原因，养狗子的愿望却一直没实现。
他其实也不是多想要狗子，只是上辈子奄奄一息躺在疗养院里要死那会，他无意中曾透过窗户看到隔壁院子里一个小孩带着他家的狗在玩耍。
通体雪白的大狗子，干干净净的像个大雪球，站起来比小孩还高，一人一狗在院子里玩抛接球，每次狗子接到了球，小孩就会用脸去蹭狗子那湿漉漉的鼻子，狗子就欢快地摇着尾巴。
最后玩累了，小孩就这么把脸枕在狗肚子上，在下午三点的阳光里睡着了。
天知道季成泽那时候有多羡慕。
“小狗。”他懒懒地唤了一声。
“嗯？”
“你有什么愿望吗？”
“为什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也不为什么，就关心一下宠物的身心健康。”
“季先生你真是，嘴巴坏得很，”宋子峰稍稍表达了一下不满，又道：“我想想——世界和平？”
“你倒格局挺大，有具体一点的吗？”
“以前没有，倒是最近有了。”
“说说看？”
“我想快点长大，快点变强，然后保护我珍惜的人。”
“呵。”季成泽轻笑一声。
宋子峰感受到了冒犯：“你笑什么？”
“我笑你年少轻狂，天真烂漫。”
“不好吗？”
季成泽想了想：“不，挺好的。”
他说：“小狗，你会梦想成真的。”
他摸摸小孩的头：“你是个好孩子。”
他家世显赫，心性纯良，吃苦耐劳，周围又有一帮真心爱他的亲人，他怎么会不好？
宋子峰一听，欢天喜地地就要往床上蹦：“你是在夸我吗？”
季成泽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人踹下了床，扬了扬下巴：“自然。”
大约是宋子峰的身上实在太暖了，季成泽难得地赖了床，等到好容易起了床，宋子峰又特有眼力见地服侍他穿衣服。
他一边系着袖口，一边从穿衣镜里看那大狗子，忽然心念一动：
“小狗。”
“嗯？”宋子峰低着头正在努力研究怎样把他的领带系成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你晚上一个人睡害怕吗？”
宋子峰系领带的手顿了顿，马上抬头看他，一双眼里满是期待，却还要可怜兮兮地诉苦：
“怕呀，你这别墅以前死过人吧，晚上睡着总觉得有人在看我，您看我今天为什么这么早起来，其实压根没睡着，都是怕的。”
季成泽就静静看着他满嘴跑火车，淡淡点头：
“哦，这样啊，那你今晚就跟里昂他们一起睡吧，就在对门，也不远，他俩都是轮流值夜的，正好空了一张床。”
宋子峰睁大了眼。
这时候正好大门被敲响了，季成泽头也不回地道：“进。”
顾楠匆匆忙忙地推门进来，看到季成泽已经起床，愣了愣，又看到卧室里的咖啡杯和宋子峰，脸色快速地变了一瞬：
“先生，我听双胞胎说宋小少爷——”
季成泽点点头：“嗯，不负众望地溜进来了。”
顾楠看着他身上已经穿戴整齐的西装：“您的衣服——”
“也是他服侍我穿的，抱歉啊小楠，今天没等你过来，小狗子做得不错，也就让你休息一天。”
顾楠：“不，先生，是我的疏忽，昨晚应该改密码的。”
季成泽整了整领结：“不用了，就这样吧，”他顿了顿：“今天晚上定个餐厅，就昨天取消了的那家吧。”
顾楠低头：“是。”
季成泽安排完这一切，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那一脸无措的宋子峰，伸出手拍拍他的头：
“行了，收拾一下，晚上去吃饭吧。”
宋子峰还没从刚刚顾楠那一瞬的变脸中反应过来，等季成泽叫他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最终他笑眯眯地一点头，一脸的欢喜：
“哎。”
*
到达季成泽定的餐厅的时候，正是饭点的当口上。
是一家C城最近爆火的餐厅，主要经营的是西餐，据说聘请的主厨专门从某皇家烹饪学院进修过，做出来的菜品绝对的国宴水平。
季成泽点了前菜几道冷盘主菜和佐餐酒，把最后甜点的决定权交给他：
“选吧，小狗，别说我不尊重你的自由意识。”
宋子峰其实对吃的是不怎么介意的，他虽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不愁吃穿，但是那几年跟着混乐队，什么龙蛇混杂的场子没去过，最常干的就是搁夜市摊上撸串喝啤酒，喝多了砸人商店的玻璃，虽然最后都是自己拿钱去赔的，但是玩乐队嘛，玩的就是追逐自由的快乐。
可是季成泽不一样，他几乎很难想象这男人坐在路边摊该是什么样的。
他似乎天生就该坐在窗明几净的水晶大厅，姿态优雅地品尝着各种珍馐。
但是如果有人告诉他季成泽也曾在原始森林中茹毛饮血，他似乎也不觉得奇怪。
他仔仔细细地询问了季成泽的口味之后，点了一道山楂酸梅酱点缀的乳酪蛋糕。
季成泽把菜单交给waiter，“你不用讨好我，点你喜欢的就行。”
“没事没事，我都行的，”宋子峰殷勤地帮他递纸巾：“先生高兴了，我就高兴。”
季成泽显然对这话十分受用：“油嘴滑舌。”
两道主菜过后，俩人话题也逐渐入巷。
宋子峰作为前摇滚青年，三句话不离本行，喝了酒就开始就当下流行音乐进行了激烈的抨击：
“所以说啊，现在市面上那些音乐都是为了赚钱的快餐式音乐，节奏短平化，歌词口水化，一点没有深度。”他属于典型的人来疯，喝了一点酒话就会变多。
季成泽听了，摇摇头：“我看你之前玩乐队那唱的也不怎么样，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甜得齁人，脏耳朵。”
他喝酒并不是很上脸，除了眼角微红，一张脸比平时还白得通透，还能隐约看到下面的青色血管，眼神也没那么锐利了。
甚至，有点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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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