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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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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企鹅先生在做饭。
艾薇在摆弄花草。
厨房的用具一点也不高级，没有电磁炉也没有烤箱，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森女系房间，做起饭来也要靠手动生火。
食材是清一色的绿，蔬菜应有尽有，肉食却看不见影子。
奥斯瓦尔德窝着火儿，在第五次点火失败后，直接将打火机扔到桌子上，忍无可忍嚷道:“真是要命！你是原始人吗！真搞不懂你平时是怎么做饭的！”
“自己笨还怪我咯。”艾薇过去，轻轻滑动打火机，自制烧架底部燃起一道高高的火焰。
“还有这些！”奥斯瓦尔德把一筐菜叶子丢过去，“这些都是什么！你让一个受了伤的孕妇吃这个，能有营养吗！”
“喂喂？我平时就吃这个啊！再说了，鬼知道你们突然跑到我家里来啊？而且蔬菜的维生素极高的好不好！”
“不可理喻！”
“明明是你！”
……
然后两人就开始吵。
绾绾就坐在床上看着他俩笑。
阳光从窗户打下来，投下一道光柱。潮汐一层又一层，海浪声像美妙的歌谣从海的尽头传来。
如果初到奥斯瓦尔德府邸，做那个默默奉献的小女仆，时不时还要被手下们调侃——称作甜蜜的话。
那现在这样她所感受到的大抵是——心安。
艾薇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单纯的就像小孩子一样，可偏偏要故作成熟。绾绾恰好相反，她的长相稚嫩，行事却相对成熟，这使得艾薇将水递过来的时候，绾绾忍不住歪着头溢出一个笑。
“谢谢你呀。”
她真的很像小孩子呀。
艾薇脸颊红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嘻嘻，不客气。”
然后隔壁房间不知道是什么掉在了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接着传来奥斯瓦尔德的暴躁的声音:“艾薇！你过来！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艾薇羞涩的小脸在听到奥斯瓦尔德的声音时立刻变得有些惆怅。
“哎呀哎呀，你能不能别乱动我的东西呀！”
然后她不情愿的走过去，心里非常不理解地想着，那么温柔的姐姐为什么会嫁给这个男人啊！！！明明一点都不般配！！
绾绾吃了药，水杯就随意放在床头柜上。她在想，如果将来自己生了个女儿，大概也会像艾薇一样可爱，如果惹奥斯瓦尔德生气又打不得骂不得的时候，他急得也会跳脚。
就像现在一样。
绾绾就又开始笑。
日子一天一天过，面朝大海的房子，吵吵闹闹又平淡的生活，是绾绾小时候梦想的生活。
到了要离开的时候，绾绾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她带上帽子，穿上下水捕鱼时的长筒皮靴，带上胶皮手套，到远一些的地方，有人烟的地方，或去深深地土壤里寻找种子。
然后回来，她种到花盆里。
“亲爱的，你最近都在忙活什么？”奥斯瓦尔德看见林绾绾用小铲子捣鼓花盆里的土壤，非常不解，“你也开始喜欢植物了吗？”
他不敢想象，等林绾绾回家之后会把房子弄得满满当当的全是绿植。
“这是一个秘密。”绾绾说。
直到真正离别的那天，艾薇站在门口拉着林绾绾的手，眼睛里闪着泪花。
“姐姐，我舍不得你。”
依依惜别。
奥斯瓦尔德在一旁翻了一个白眼。
“我亲爱的艾薇，这段时间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绾绾伸手擦她脸上的泪，柔软纤细的手指拂过白皙的脸颊，留下何等温柔。
“我和奥斯也实在没有任何钱财来回报你。善良的姑娘，如果你愿意，我们安身后来接你到我们家做客。”
“真的吗？”艾薇眼睛里发着惊喜的光，“真的可以吗？”
“当然。”
“好！我等你，姐姐不要忘记我呀！”
“到时候我给你做中国点心吃。”
“好呀！”
奥斯瓦尔德小声嘀咕:“最好永不相见。”
之后，两人留下一个长久的拥抱。
挂着笑容告别。
艾薇穿着一件绿色的裙子，此时落日斜阳正是好时候，耀眼的橘光将海面照耀的波光粼粼，她满脸笑容的挥手告别。
她的眼前，是林绾绾与奥斯瓦尔德乘船离开的身影，两个黑色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被美丽的海平线彻底隐藏，身后是属于她的小房子。
待人影不见后，她的胳膊才放下来。
奥斯瓦尔德那家伙虽然很讨厌，但是对姐姐很好。
然后她在想，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她站在门口，直到太阳完全落山也没想明白，然后她进了屋，落日的最后一道余晖残留在阳台。
阳台的花盆里开着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上帝，竟然会开出一朵玫瑰花！”
艾薇不可思议的走过去，满心满眼都是那株鲜红的玫瑰，在绿色植物包围的屋子里显得尤为华丽。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带走最后一丝暖黄，天空像是换了件暗色调的衣服，朦胧从头顶笼罩下来。
艾薇趴在窗台，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戳玫瑰花的花瓣，思绪却飘到了很久以前。
她想起了她的好朋友塞琳娜，还有塞林娜的朋友布鲁斯。
为什么大家都是一对一对的呀？
唔。
搞不懂。
小猫明明答应过自己只有自己一个朋友的。
现在她失踪了这么久她也不来找自己，她有了布鲁斯，她很喜欢布鲁斯。
本来离开哥谭后她就感到孤独，现在林姐姐和奥斯瓦尔德也走了，寂寞再一次席卷心头。
好无聊啊。
唉，我什么时候也有一个布鲁斯呢？
或者我什么时候也有一个企鹅先生呢？
不，还是布鲁斯好一些。
啊，可是企鹅对林姐姐超级好。
怎么办呢？
艾薇陷入了一个矛盾的漩涡中。
窗外的海风吹过海面，携卷着海浪声迎面而来又潮退而去。
玫瑰花瓣在夜风中抖了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