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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chapter 24 cospl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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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修低头在她耳边解释道:“老宅祭祖很麻烦,凌晨六点前东西都要准备好。”
这时一个穿着素净的女子走到程修身边,“小少爷,二老爷叫您过去。”
程修的手臂虚搭在阮木棉肩上,他身上的气质好像瞬间便了,身体朝她这边倾斜,嘴角勾起懒懒的笑,像个闲散的富家子弟,“知道了,这就去。”
程修拽着阮木棉的手腕。
素净女子微微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在前面带路。
阮木棉看到有外人在旁边,有些不太自然道:“少……少爷,这是要去干什么?”
程修挑眉,“哪来那么多话,安静跟着爷走。”
阮木棉:“……”他是入戏太深了吧。
到了地方,阮木棉真心觉得这架势就差真的沐浴了,要不是前面摆着的是一堆牌位,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可能到了一座小庙。
程乔西和苏雨轩还有程慕都已经跪在大堂里了,周围点着香,耳边响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经咒。
程修上前,点好香,插在香炉里,双手合十,站了一会儿,便跪在了程慕身边。
阮木棉自然是没有资格上前的,跟着之前带路的素净女子站在一旁。
没跪几分钟,程修竟然转头招手让她过去。
阮木棉看了看四周,没有人管的,素净女子也跟没看见这边似的。
她走过去,程修对她说:“那有椅子,可以去休息一会儿。”
阮木棉很容易的就在靠门的角落里,看到几张木椅子。
程修宠溺的看着她说着:“对啊,别站着了,时间还长呢。可以坐着休息一会儿。”还顺手摸了摸她头上的猫耳朵。
阮木棉才意识到自己猫耳朵发箍还没取下来,连忙把发箍拽下来,难怪进来的时候别人看着她的表情那么一言难尽,“不好吧,要不要我去上柱香。”
程修漫不经心的笑道:“你想去上香?”
阮木棉弯着腰,就这程修的高度,“这里可是程家祖宗的牌位,你们跪着,我坐着,合理吗?”
“不用,程家祖宗受不起你的香。”程修说这话是,语气透着冷气,但看着阮木棉的眼却带着笑意。
让阮木棉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还是算了。
阮木棉又拿了个蒲团放到程修身边,“我陪你坐着。”
说坐着,她还真的盘着对坐在蒲团上,对着程修得意的笑了笑。
程修微微一愣,觉得这祠堂也不是那么阴冷了。
阮木棉顺带研究了一下程家的列祖列宗,发现程家的祖宗好像是哪个朝代的状元,这也算是诗书传家了吧。
程乔西旁边跪着的几位,应该是他的兄弟一家,最前面的是一个老奶奶的,穿着一件白色的旗袍,头发花白了,但是身材还是不错的,可以见得保养很好。
不过真让程修说对了,他们真的是在祠堂里干坐了很久,知道经咒结束。
前面的老奶奶起身的时候,还朝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
程乔西的兄弟看着比他大,应该是程修的伯父吧,看着对程乔西一家也不是很热情。
当然程修也没有给他们什么好眼色。
给人的感觉,程家的人不多,但是人际关系挺复杂的。
阮木棉跟着程修出了祠堂。
外面的天色已经露白,但是空气中的水雾更大了,反添了丝阴冷。
程修在路上,比在祠堂要沉寂,容色阴郁,周围的冷漠气息拒人千里。却无端的让人感觉有些心疼。
这程家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让程修多年不回这里。
阮木棉偷偷移步,走到他身边,手指在宽大校服的遮掩下偷偷攀上程修的手指,轻轻摇了摇。
程修却连半丝反应也无。
阮木棉不禁失落,刚想抽手,手却被人紧紧握住,连带着人都朝程修的方向移了几分。
但是程修的目光依旧直直的看向前方。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地方。
阮木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座石坟。
程修定定的看着前面,一步一步的走去。
阮木棉想抽出手,却挣不脱,只能磕磕绊绊的跟在他身侧,站在他旁边的位置上,跟着程家祭礼的规矩走了一遍。
直到结束,一直站在前面的老妇人才走了过来,看了程修一眼,“既然回来了,就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吧。”
程修却回道:“我只是回来看看爷爷。”
阮木棉明显的感觉到,老奶奶看程修的眼神冷了几分。
老奶奶带着身后的人回去了。
祭祖结束。
阮木棉陪在程修身边,被周围的景物晃了几眼,走到半山腰的位置,却看到山脚下的镇子觉得眼熟,那个镇子不是她家吗?
程家老宅跟她家在一个地方?
“程修,这里不是我家吗?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啊?”阮木棉正震惊着,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姐?”
阮木棉一下子僵住了,跟机器人一样连着头一起转身,果然看到阮木木“弟?”
阮木木看到阮木棉在这里,一双桃花眼快给瞪圆了,“你怎么在这儿?”
阮木棉干笑几声,“如果我说我在cosplay,你信吗?”
阮木木似笑非笑的瞪着她。
阮木棉只能用假笑掩饰自己。
“呦,这么热闹,都在呢!”应人杰从后面冒了出来,这次倒是穿的很正常,从头黑到脚,只要不开口,肯定会以为这么俊俏的一个小伙子,是哪家的纨绔公子哥。
阮木棉眼尖的看到应人杰手里拿着一袋子毛爷爷纸钱,“你们来烧纸啊?”
应人杰笑眯眯的点头。
阮木木却异常的生气的瞪着阮木棉,“谁允许你来这儿的!”
阮木棉不解的看着阮木木,弟弟好像真的生气了,赶忙解释道:“这个……是意外,我也不知道程修的家里家这么近,如果我知道我要回来,怎么可能不通知你们嘛。”
阮木木却没管她姐,看着程修,“你带她来的?”
应人杰拉住阮木木,哄道:“好了,木木。”
转而,他又抬头看着阮木棉的视线有些意味不明,好似带着悲伤,“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去烧个纸?”
阮木木没想到应人杰会这样说,本想反对,但又想到了什么,没好气的问阮木棉:“姐,你去吗?”
阮木棉觉得她要是说她困了,不想在爬山了,可能会被阮木木的视线凌迟致死吧,只能道:“好啊。”
阮木棉还不忘拉了拉程修的袖子,问他:“你去吗?”
“我不去了,你跟他们去吧。”程修一个人走远了,背影有些萧瑟。
“哎……程……”阮木棉的手还停留在抓着他的姿势。
阮木木看不过去,“好了,人都走远了,他又不会迷路。”
阮木棉只能又提溜这裙子,跟在他俩后面,这个女仆装是真的不好走没有铺石砖的山路的。
“今天清明,你们要去祭拜谁啊?”阮木棉忍不住好奇道。
她专注于走路,没有注意到前面俩人沉默的气氛。
应人杰故作轻松的道:“一个朋友。”
“朋友?忘年交吗?”阮木棉搜索了一遍原身的记忆,并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跟阮木木去祭拜过谁。
应人杰苦笑一声,“跟我差不多大的。”
“啊……不好意思。”挺年轻的,阮木棉感觉空气有些沉重了,默默的跟在后面。
这路越走越深,草越来越长,一夜未眠的疲惫一股脑的涌上了四肢。
前面两个人一路无话,沉默如鸡,阮木棉都不好意思发出太大的声音。
她深深浅浅的走在后面,几乎走了两个多小时。
应人杰和阮木木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阮木棉蹬蹬蹬几步坐在路边一块平滑的石头上,仰头望着程修和阮木木,“坟呢?”
应人杰默不作声。
阮木木双唇微抿。
应人杰先开口道:“你屁股底下坐着呢。”
阮木棉一下子站起来,她刚才坐下来的时候,没看到字啊,“什么!没字啊。这……这碑呢?”
上面只有几道风餐露宿的划痕。
木木把祭品都摆好,码齐,“他死在这儿,没葬在这儿。”
阮木棉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时也不知道是该觉得庆幸呢,还是庆幸呢。
“怎么不去他的坟上啊。”
应人杰拿出一个铜盆,在里面放了一沓黄纸,“他父母将他的骨灰带走了。”
阮木棉没事做,反而对祭品很有想法,一晚上光运动没吃饭,肚子有些饿,便尴尬看向四周,“哎,这里有棵樱树,就是……年份小了点。”看着还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这是你们种的?”
阮木木蹲在应人杰身边,“他种的。”
应人杰指着石碑,“这家伙喜欢,一直想在他家地里种一棵樱树。”
“哦,我们家地里好像就有樱树诶。”阮木棉突然想起来。
阮木木不带感情的嗯了一声。
他俩头对头的烧纸,阮木棉觉得自己也插不进去,算了吧,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啊——”
阮木棉感觉自己的肌肤被树枝无情的摩擦后,轻盈的空气根本无法承受她的体重,重重的栽在土坑里。
应人杰和阮木棉猛地站起来,周围空无一人,两人直接朝那个洞跑去。
“姐——你在下面吗?”阮木棉焦急的拨开洞口的藤蔓。
阮木棉觉得落在地面的半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疼痛蔓延到全身,“……在,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阮木棉:如果我说我在cosplay?
阮木木:你在坟地cosplay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