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欢乐结局》水合青天

4、神秘的乘客

　　进入日本教育系统很快成为了现实。
　　贝尔摩德本打算杀·死帝丹高中的新出医生，再假扮他；不过浅野及时通知了朱蒂和赤井秀一，FBI因此策划让新出智明假·死，成功骗过了这个机敏的女人。浅野则低调地在帝丹小学谋了体育老师的职位——贝尔摩德不知为何，似乎对柯南和灰原哀颇有怀疑，安插他去监视这两个假·小孩。事实上，浅野严重怀疑贝尔摩德其实早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不过，小学体育老师的生活十分惬意，因此浅野并无怨言。此外，还每周都能见到志保和工藤，尽管只能一起踢踢球，看到他们平安还是一种安慰。
　　冬日的日本，晴天也颇多。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上午，浅野放下手里的《新英格兰医学杂志》——
　　“为什么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滑雪啊？”他一脸困惑加委屈，看着不请自来的上司，“而且还在你已经约了茱蒂老师的时候！”
　　新出医生——当然是贝尔摩德易容的——微笑回答：“因为有这个FBI在身边，我需要你做保镖。”
　　“什么？你哪次不是把我按在地上揍啊？”浅野哭丧着脸，“好不容易周末，我可以不做体育老师陪孩子们玩……”
　　“那不是正好陪我玩吗？”她耸了耸肩，“怎么，我这副男人装扮，不符合你的审美啊。”
　　“不不，”浅野赔笑道，“可是你已经约了个大美女啊！”
　　贝尔摩德流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似乎是感到有趣，又有些微妙。“那不是正好，”她慢慢地说，“看看你是更喜欢FBI的美女，还是我这个黑色组织的魔女吗？”
　　浅野感到背后发凉：“不敢，不敢。我这就陪您前往。”

　　看着公交车里相谈甚欢的朱蒂和贝尔摩德，车后坐着的赤井秀一，无聊的柯南和瑟瑟发抖的志保，视线再转到这帮吵着要自己教滑雪的孩子上，浅野默默在心里叹气。
　　这一大群人一起滑雪，不出岔子才怪！就算朱蒂和工藤能演得比较像，志保被贝尔摩德吓成这样子，一定会暴露的！
　　浅野正紧急思考着分开这群人的办法，两个戴护目镜、夹着滑雪板的强盗就劫·持了整辆公交车。
　　哈！一辆车上能聚集这么多好手是什么概率，你们居然偏偏要劫·持这一辆，真叫人佩服。浅野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打算静观其变。
　　眼风斜斜一瞟，浅野看到柯南在对自己挤眉弄眼。他扬起眉毛询问。
　　这个口型……嗯，WHAT ARE YOU GOING TO DO？他想知道我要不要出手？
　　NOTHING！浅野摇摇头示意新出医生还在场，SHE IS——一瞬间，他发觉自己被人用枪·口指向了脑袋，顿时冷汗直冒，抬头看见歹徒之一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怎么可能发现呢！浅野难以置信，自己坐在倒数第二排，不可能被他们看到——除非，后排有人看到柯南和自己做口型。是谁？心里一边疑惑，脸上只好赔笑：“真是不好意思，我不会再犯了。”
　　歹徒哼了一声，转身离去。浅野偷偷看向柯南，发现他也是一脸迷惑。后排三人，其中还有个赤井秀一，只剩两人。一个嚼口香糖的女人，一个老头，究竟是谁呢？他再转头去看贝尔摩德扮演的新出医生有没有思路，结果——
　　啪！没想到朱蒂先给歹徒使了绊子，歹徒整个人倒在地上。浅野闭上了眼睛，不忍直视这惊悚的画面。
　　“真是对不起！”朱蒂连连用蹩脚的日语道歉，一边悄悄给歹徒的枪上了保·险栓。浅野内心戏份颇足，脸上只好装得波澜不惊。看来朱蒂也明白自己已被发现，不再装傻试图蒙骗贝尔摩德了。
　　接着，柯南锲而不舍地继续惹恼劫·匪。他趴在地上被劫·匪发现，幸好劫匪饶过了他。不过，这样一来，浅野终于明白了后排的内应是谁——原来是那个嚼口香糖的女人，吹泡泡表示有人在密谋抵抗。于是，他向柯南使了个眼色，嘴里做出咀嚼的动作，暗示是那个女人。
　　柯南心领神会，两人默契地端正坐回位置。转过来的刹那，浅野看到贝尔摩德扮的新出医生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坏了！浅野感到头痛，贝尔摩德肯定要怀疑点什么了。

　　案件解决得很顺利，可惜那女人惊吓之余，启动了手表的倒计时爆·炸装置。浅野本打算留在后头，指挥全车人有序逃生，可贝尔摩德拉着他的手臂催促道：“浅野老师，请不要挡路，快点下车！”他无奈之余，只得先行离开。
　　警察已经在不远处等候，所有的乘客都被带去问话。浅野假装掉队，偷空在人群中搜寻柯南和志保，可只见到了柯南，并未看到女孩的身影。担心之余，他试图往回走，却再次看到了新出医生微笑的脸。
　　“浅野老师，你要去哪里？”贝尔摩德一脸无辜地问，“警官们要做笔录呢。”
　　浅野焦头烂额：“啊，我还是不放心，想看看人们是不是都下车了。”
　　“都快爆·炸了，哪里有人留在车上？”贝尔摩德笑道，“你真是荒唐。”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去看一眼吧。”浅野慌不择路地逃离贝尔摩德，赶到车上一看，果然！志保还端坐在椅子上。见到他来，女孩惊慌起来：“浅野,你怎么来了！快走！”
　　“灰原，你果然在这里！”柯南也赶来了，喘着气，“浅野，还有10秒！”
　　浅野点一点头，冲上前去提起女孩就往回跑。柯南在车门口催促：“5秒！”浅野拎着志保向外飞奔，柯南紧跟在旁边，对于他一个小孩来说，速度着实惊人。
　　汽车爆炸了。浅野顺势搂住女孩在地上向前滚去，化解了大部分冲击力。待尘土渐平，他抬头看柯南也滚在不远处，并未受重伤，放下心来，随即看向怀里的女孩。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浅野气道，“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吗！”
　　志保沉默不语，远处却走来一个人：“哟，你想的真对，还真有人！浅野老师，你立了大功啊！”是贝尔摩德。
　　一闻此声，志保面露恐惧之色，缩在他怀里不敢抬头。浅野赔笑：“是啊，这是我的学生，平常身体就不大好，这次被吓到了，昏倒在车里，差点就没命了。”
　　贝尔摩德微微一笑：“真可怜见！江户川君也真细心呢！”
　　柯南只好装可爱：“我们都是朋友嘛！”
　　贝尔摩德俯身拉住柯南，关心地拉起他的袖子：“哎，瞧你胳膊都出血了，快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也不看一眼浅野，就带着柯南离开了。浅野小心翼翼地出了一口气，轻抚怀里茶色的脑袋：“没事了，她走了。”
　　“果然，她来了。”志保低声说，“我就感觉到是她。”
　　“什么，你还能感觉出来她是贝尔摩德？你是什么，雷·达吗？”浅野苦笑，“没关系，不要怕。你这样，反而引人注意呢。”
　　“她肯定知道我是谁了。现在连你恐怕都引起了她的怀疑。你探探口风，实在不行就逃走。贝尔摩德这样的人，不是能糊弄过去的。”志保一脸严肃。
　　我还不比你了解她……浅野内心道，但他并未说出口。的确，这个女人非常敏锐，他有七八成把握认为她已经掌握了工藤和志保的秘密。但她为什么不说？会不会贝尔摩德也是什么情·报·机·关派来的卧·底？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自己明明这么可疑，她却一直没有举报。
　　如果贝尔摩德真的是同伴，那一定要争取，万万不可错杀好人。但是万一她不是自己的同伴……麻烦就大了。
　　浅野领着志保慢慢向人群走去，边打通了赤井秀一的电话：“赤井，按计划行事。”

　　录完笔录，贝尔摩德向浅野微微一示意，浅野便明白是要自己跟随。一路上她都没说话，到了新出医院的内室，她才撕去脸上的面具，脱掉外衣，随意地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坐。”
　　“谢谢您。”浅野说道，“请问……？”
　　他还没说完，贝尔摩德就笑了。浅野感到头皮发麻。
　　“哎，你何必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如此恭敬的样子呢。”她轻轻叹了一口气，“FBI的Brian Darnay探员。”
　　这一惊不小，浅野当场跳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前辈，我叫浅野原，也并不是FBI的人。请问您为何这样说？”
　　金发碧眼的影星短促地一笑：“这里没有窃·听·装·备，也没有组织的人监视。不过是你我二人的私密谈话而已。你大可不必紧张，也不必再装下去了。你的那一点演技，在我这个女演员面前，实在是班门弄斧。”
　　这一点说得在理，浅野茫然不知所措。
　　贝尔摩德又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多说两句吧。两年前，我曾在纽约化妆成一个银发杀人魔的模样，想要引赤井秀一上钩。没想到，……”
　　浅野也想起来了。当时他还在FBI特训，带他的前辈就是号称王牌的赤井秀一。大概因为父亲艾伦·达奈曾是FBI的高官，因此对他也有特殊照顾，刚加入就跟随赤井秀一办事。那是一个雨夜，他一栋一栋楼检查银发杀人魔的踪迹，在一幢废旧大楼里发现了通缉犯。这个人已经被赤井打中了一枪，在这里躲避，见到他就仓皇逃跑。他在后面正追，迎面又碰到了一个日本小子——后来发现正是工藤新一，他也发现了杀人犯的踪迹。
　　他二人一同追到外面的楼梯去，却不料下面又上来一个日本女生，杀人魔差点就打死了她，只是楼梯扶手朽坏，他失去了平衡要掉下去。这时，那女生却又伸手抓住了杀人魔，浅野也急忙去施救，三人合力将他拽了上来。少年扶着发烧的少女离去，浅野和杀人魔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经过一番搏斗，杀人魔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浅野夺走他的枪，先扶他到楼里躺下，急忙出去叫人，不料回来时杀人魔已经自·杀身亡了。他还懊悔不及，觉得是自己疏忽，没有细心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枪·支。
　　这次事件过后，他曾经去找工藤新一录笔录，但接待他的是工藤有希子女士。据她说，丈夫优作不想让儿子出面，因此最后也没做成笔录。不过，认识了有希子倒是非常幸运，借助这位女演员的易容术，浅野才得以救志保离开，而让赤井秀一易容成他，做不在场证明。
　　原来那杀人魔是贝尔摩德假扮的！浅野心里发凉，只听得女人接着说道：
　　“那时你却帮忙救了我。因此，我明知道你是谁，也并没有揭发你。因为工藤新一当时也救了我，因此就连他的事情，我也一直隐瞒。今天和你说明白，只是觉得大家演戏都比较累了，不如光明正大见面。”女人笑道，“你还真的以为我需要私人医师的照料，才叫你来做我的医生？不过是怕你蒙混不过去遭人杀害，所以留你在身边保护你罢了。”
　　浅野羞愧地低头：“多谢您的深情厚谊，我一定回报您。只是，为什么要帮助我？您明知道我的目标是摧毁组织。”
　　“我们都是美国人，你也不用入乡随俗讲这么多礼节，什么您啊前辈的。”贝尔摩德微笑说，“我嘛，不过是玩腻了，想看看你们哪一方赢而已。不过呢，我也有一点私心。”
　　“嗯？”浅野抬头。
　　“如果你和我做一个约定，我就全力帮助你的卧底工作。”
　　“请说！”浅野惊喜地应道。
　　“你要答应我，如果真的组织被摧毁了，所有的成员都面临法律的审判，你要保护我不被你们FBI逮捕。”贝尔摩德轻快地说道。
　　“啊？”浅野为难，“我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起诉您，以什么样的罪名。不过我可以承诺，我会证实您是我的协助者，不会向任何人提供不利于您的证据和证词。”
　　女人轻松一笑：“这样就可以了。如果我有进一步的要求，我会和你谈。不过明天，我们可能要交换一下角色。”
　　“啊？”
　　“你来冒充新出医生上班，我去体验一下小学体育老师的感觉。”贝尔摩德露出神秘的笑容。浅野又冒冷汗了：“贝尔摩德，您……”
　　“唔，不要叫我代号了。你也跟着我有一个月了，不如亲切一点，就叫我Sharon好了。”女人点头道，“而我叫你浅野。”
　　“这……唉，这不重要，莎朗，您——”
　　“你。”
　　“好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浅野迟疑不敢多说。
　　“何必害怕？我是不会伤害江户川柯南的。”贝尔摩德轻快地说。
　　她果然知道了！浅野暗自叹服，只得说道：“还请你不要加害那个茶发的女孩子。”
　　“为什么？”贝尔摩德的眼神犀利起来，“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曾经是她的同事，对不对？她逃走，是不是有你的功劳？”
　　若不是面前的女人是一名杀手，浅野几乎要佩服得拜她为师。如今，他只得低声下气地求饶道：“莎朗，她的确是宫野志保，是我喜欢的人……”
　　女人的反应是他始料未及的。她剑眉倒竖，一下子凶狠得像换了一个人。
　　“你怎么能爱上那个女人？”她厉声说道，“正是那个女人的父母研制出了那见鬼的药物，害得我年近四十却回到二十岁的样子，只好创造出莎朗·温亚德的女儿克里斯·温亚德重返舞台。你看看我的样子，能看出是个五十岁的老人吗？五十岁的人，三十几岁的身体，二十九岁的公开年龄，若不是去年让莎朗死去，我几乎难以分饰这些角色。而这一切都源于他们研制的药物！”
　　女人悲愤地叹了口气，甩开一头金色长发，站起身来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
　　“在老板选出的一批实验者中，只有我成功地恢复了青春，因此老板下令让他们接着研究。自那之后，老板就把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我更加没有自由了。二十年前，我本就想要假死脱离组织，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哪里可能？宫野夫妇察觉真相后自杀了，可他们的孩子Sherry又开始接手研究！如果有人比这个组织更该·下·地·狱，那就是替他们研制出这魔·鬼·药·物的疯狂科学家！”
　　浅野难过地低下了头。原来真相是这样！莎朗也是可怜的受害者。
　　“可是，科学是无罪的。”他慢慢地说，“是科学技术背后操纵的手……而且莎朗，无论宫野夫妇做了什么，都不是志保的过错，她也放弃了研究背叛了组织……”
　　“放弃？那你来说，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的出现是怎么一回事！”
　　“工藤的事情，的确是意外，志保的药中出现了小概率事件。但让志保缩小的药，是我接手研究出来的。”浅野缓缓地，镇定地说，“和你说的药不一样，我的药并不能使人恢复青春时代，而是统一让人回归幼年时期，大约7岁的时候。”
　　贝尔摩德的脸色变了：“什么？难道不是使人年轻一个固定的年限？”
　　“不，我不知道宫野夫妇当年研究的成果究竟如何，但我制作出的这批药不一样。至少无论是多大年纪的老鼠，都变成了刚出生的幼鼠。我说的都是真的，莎朗。”
　　浅野诚恳地望着犹疑不定的女人。
　　“所以，放下对志保的恨意吧。加入我们，齐心协力，我可以预言，不到三年时间，这个组织就可以一网打尽！”浅野热切地说，“我向你保证，协助我们的人，之前的一切罪行都可以被赦免的。我爸爸也是FBI，他曾经对我说，不论是谁，曾犯下什么罪行，只要加入正义一方，协助解决这个组织，他会亲自出面担保这个人免罪。”
　　“你父亲……”贝尔摩德怔怔地看着他，翠绿的眼眸忽然浮现出浅野所理解不了的情感。随后她缓缓地点了点头：“你说服我了。好吧，我就放过Sherry吧。”
　　“Yes！”浅野激动地跳了起来，跪在贝尔摩德面前握住她的手：“太好了，莎朗！幸好你做了正确的选择，你是个很优秀的人，我不想失去你。”
　　女人愕然地看着他，不自觉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什么意思？”
　　“因为啊，”浅野抬头笑道，看着她精致的容颜，“我意识到你开始怀疑我了，所以让伙伴们埋伏在对面的大楼里。”他指了指窗外，“如果情况不对，我就会举起双手，他们就会狙击你；而现在，我单手挥手，”他举起右手挥了挥，“他们就放心离开啦！”
　　贝尔摩德沉默了一瞬，脸色有些发白。良久，她轻笑一声：“不愧是FBI前主管的儿子。按兵不动、后发制人，真有一手呢。”
　　浅野惊讶地扬起眉毛：“你还调查到了我父亲的资料？唉，他年纪轻轻就混到主管级别退役，去自己侦查案子去了，我干了三年还是个听人指挥的小警察。”
　　贝尔摩德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浅野看了看她，不明所以但高兴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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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不信这样这些词还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