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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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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快岔气的不用看也知道是胆子忒大,敢光明正大嘲笑大祭司的临溪。
当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族长肯定是没有笑。
置于另一个笑声,沉木循声望去。
只见大祭司昏暗的帐篷里走出一个青年,二十四五俊朗的五官,一双泛着寒光危险而迷人的翠目。高大的躯干,强劲有力的四肢,整个人就如同一只等待猎食的猎豹每一块肌肉都蓄积着力量等待最佳时期给猎物致命一击。
直觉告诉沉木这个人很危险,对于有危险的人和事沉木向来喜欢远离。
与此同时青年含笑打量着沉木,好似已经看穿他的把戏一般发出轻轻的讥笑声。
面对青年压力倍增的沉木瞥看眼眸,心虚地转移注意力。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天气怪热的我们进屋再谈。”沉木摆摆手努力将语气放轻松,实则心里慌得一批,刚刚那个青年笑什么?沉木才不相信他站在大祭司身后能看见大祭司滑稽的表情。
“是是是,我们进屋谈。”大祭司十分狗腿地附和道。完全不知道自己自己刚刚装可爱动作有多寒碜人。
“诶!琅郗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帮阿斩包扎吗,一天天的好事不干就知道瞎凑热闹。”大祭司转身才发现生后的琅郗,看见他嘴角挂着的笑意心里十分恼火,在明知道安排他的事都干完了的情况下,拿事训斥了两句。
看出大祭司是拿自己缓解心中的尴尬,琅郗好脾气的接过话,他可不想把这个脾气暴躁的小老头气出问题 “嗯,已经包扎好了。”
“什么?包扎!阿斩怎么了……”临溪也不管偶不偶像的,一把拉开琅郗冲进屋去。
紧接着听见帐篷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抽泣声,和宽厚温柔的安慰声。
而被拉过来的琅郗便顺势站到沉木的身边。借着升高优势,暗搓搓地看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漂亮小雌性。
皮肤真白,看起来柔软的就像天边的云朵,有点想摸摸看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软和。闻起来也很香,有点新鲜草药的味道,和族里那群体味夹杂着汗味的雌性完全不同。
这就是自己的麦蒂吗?一股陌生的情感油然而生,虽然陌生但感觉还不错,轻微佻起的眉毛彰显着临溪的好心情,这个麦蒂他接受了。
同时感觉身边传来的灼热的沉木有点不自在。这就是自己的饲主啊,感觉有点冷不太好相处。
沉木心里紧张不已:我是不是该打个招呼,怎么开口?嗨你好啊……!好土的搭讪方式。我是……是什么呢?沉木有点莽,不知道要把自己放到什么定位。
啊……!神兽啊快点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见自己的麦蒂表情黑一阵白一阵不停转换,琅郗突然想逗逗他。
“你是我的麦蒂,我是你的麦亚你知道吗?”见族长和大祭司已经进屋,琅郗好笑得弯下腰轻轻凑到沉木耳边低声道。起身看着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沉木琅郗心情十分愉悦地跟着进屋去。
盯着琅郗的背影,沉木大脑一片空白,他当然知道麦蒂就是妻子麦亚就是丈夫。
特别不想承认可耳边残存的热度不断提醒自己,我嫁了一个男的,男的,男的。而且这个男的他好像能听见我的心声。
现在逃还来得及吗?不过一想到外面凶残的野兽,沉木深吸一口气踏着不情愿的步子向帐篷走去。
说起来沉木还是第一次到大祭司的帐篷来,平时都是大祭司到他的帐篷去,不 不 不 是琅郗的帐篷。现实再一次提醒自己自己是一个连房子都没有的可怜人,心中暗暗摸把辛酸泪。
进入帐篷发现大祭司的帐篷比琅郗的大得多,里面还有隔间。外面的家具也比琅郗的多,呵!琅郗这个穷人。
吐槽完,沉木将目光放到躺在床上长相憨厚腹部被简单包扎的年青男子身上。年轻男子应该就是临溪的恋人琅斩。因为男子现在正不停地用手为临溪擦眼泪,并轻声安慰着满脸泪痕的的临溪。一看就知道是典型居家爱妻的好男人。
帐篷中心还有几个沉木不认识的人明明刚刚还围坐在火塘边激烈得讨论着这次换物节的收获。
可当沉木走进来时那群叽叽喳喳探讨的人瞬间安静下来,都呆愣愣地盯着沉木,还有一两个还暗暗吞了吞口水。
同时琅郗见好友们在看到自己麦蒂时,眼睛都直了。心暗自自豪,这是我的麦蒂。
“好美的雌性。”
“我们族里好久多了个这么美的雌性。”
“来投奔我们族的吗?”
“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希望,要是能把这么美的雌性带回家我一定会好好宠着疼着。”雄性们悄声讨论起来,虽然说的小声但架不住琅郗耳朵好。
听到有人对自己的雌性有想法时琅郗的脸瞬间黑了,翠目直接给了那人一记刀眼,同时心底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想站起来大声告诉他们这是我的麦蒂。
回首看着那个衣服穿的松松塔塔,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满世界乱转,总是一副对什么都很感兴趣的沉木。当下琅郗的心里一沉想把他抱在怀里不让别人看他的麦蒂。同时琅郗默默将赶紧给小雌性改几件合身衣服的想法提上行程。
沉木闻着从隔间飘出一阵阵熟悉的药香,心里很是激动,虽然炼药很辛苦,但太久没有炼 手有点痒,而且抬着这只时不时抽痛瘙痒的脚走路太辛苦了,他急需一瓶复骨丹,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复骨丹的药材。想着沉木深深嗅了口药香。
正在沉木研究药香里有什么药的时候,大祭司一把将沉木拉过去郑重其事地向在坐的人介绍沉木“这是圣兽赐给我们狼王部落的使者,是证明神兽看重我们部落的存在。”
话罢大祭司松开一脸懵逼的沉木,面向东边合拢双手。这时屋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哪怕是身受重伤的琅斩也由临溪搀扶着艰难起身。
大家都十分严肃慎重地看着大祭司。紧接着大祭司慢慢弯下腰,弯到九十度时再慢慢摊开双手。
“啪!”当大祭司的手摊开到最大,而后双手猛然举过头顶碰撞出声。
“现在我向神兽承诺我族会善待神使大人,并派我族最强壮的兽人琅郗来照顾使者大人,自此望神兽准许琅郗与沉木在今天正式建立伴侣关系。”大祭司直起身子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西方,好似无声地述说着自己的忠诚。
而还没反应过来的沉木感觉一双灼热的大手将自己的手抓在手心,霸道的握住不容许拒绝。沉木抬头对上一双神情淡然的眸子有点不知所以然。
我*什么情况,这是带我来认认人?这明明就是把我买了好吧。我该怎么办,反抗大声说不同意。沉木看看周围一脸崇敬的兽人们,他确信如果自己现在出声反抗一定会被五马分尸,而且自己身旁这位兄台一定会首当其冲。沉木瞥了眼握住自己那只满是精肉的大手,只要一用力自己的手绝对会碎成渣渣。想到这沉木不禁打了个寒碜。
“冷?”感觉沉木身体在颤抖,琅郗把身体往沉木身边挪了挪。
“不,不是冷的。”迎面袭来的热气让沉木有些不适应,不自觉地往旁边跨了一小步远离热源。
或许是沉木疏离的动作太过明显,琅郗有点受伤得低下头,同时眨了眨绿莹莹的眼睛有种可怜巴巴的味道。
不过这么有趣的小表情心乱如麻的沉木可没有看到,他没想到自己的婚礼就这么几句话就结束了。顿时满腹委屈爬上来,恶狠狠地瞪了那只大手一眼。他可不敢瞪大手的主人,他坚信如果自己这么做是会出人命的。
仪式结束后那些对沉木有想法的雄性收起了爱慕之情,看沉木的眼神也收敛了很多。
沉木暗叹这个简陋的仪式也是有好处的,不然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一群有着同样构造的男人盯着,感觉也太奇怪了。
部落就是这样,对有伴侣的雌性雄性们控制的很好,一般情况是不会去打扰有雄性的雌性的。
一番寒暄后,沉木躲进向往已久的隔间,雄性们继续向大祭司汇报这这次换物节的所见所闻,和来时讨论一样。
要说不同话就只有琅郗在讨论时目光时不时往隔间扫去,好像寻找着什么,可结果总是失望而归。
“嘶……!”躲进隔间的沉木倒吸一口凉气,有好多的药。奎星皮、烟客草、穆兰花……全都是极品丹药的材料。沉木擦擦嘴角的口水翻出一株木红莲放在鼻子上深深嗅一口,表情十分满足。
对于一个习惯收藏极品灵药的炼药师来说,这就是人间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