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诡计[下部]》Aaron

19、孔雀与狐

　　阿莫里知道自己与德拉科的友谊算是彻底终结了，即便是在寝室里，德拉科也开始将阿莫里视若无物。阿莫里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或许在麻瓜世界大家猜能理解“在商言商”，而在巫师世界，巫师们似乎将产业赋予了太多荣誉性质的东西。
　　“阿莫里，你没有考虑过为什么德拉科会生气吗？”赫敏轻声问道。
　　像很多情侣会选择帕笛芙茶馆一样，阿莫里跟赫敏也选择了这里。因为这里看上去就是一个巫师和一个女巫应该出现的地方，不会太引人注意。
　　“但是，赫敏，我并没有吞并马尔福家族的意思啊。”阿莫里争辩道，“是的，我是可以通过梅林集团控制马尔福家族的产业，而且我也的确这么做了。但是我只是为了让马尔福家族的产业更加壮大而已，我并没有想将马尔福家族的徽章被我的徽章去掉。”
　　“但是在巫师的观点来看，你的确是这么做了。”赫敏淡淡地说。
　　“但是马尔福还是拥有大部分产业的所有权，只是由梅林集团负责经营而已。”
　　“这没有任何区别。”赫敏抿了一口茶，“至少在巫师看来是这样。”
　　阿莫里头立刻大了，关于他跟德拉科的“分手传闻”早就在霍格沃兹沸沸扬扬了，因为这个传闻还揪出了他跟德拉科的一些陈年旧事，这让阿莫里非常头痛。
　　“其实阿莫里我想你现在这么紧张，更多是关于你跟德拉科的‘风流韵事’吧？”赫敏问。
　　“我跟德拉科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阿莫里淡淡地说。
　　“我相信你们截止到目前还是很好的朋友，”赫敏说，“但是别人不会这样认为。尤其是政客们，我想马尔福先生现在也应该很头疼他儿子的花边新闻吧？”
　　不过德拉科没有什么时间去头痛他的绯闻，毕竟新的魁地奇赛季又要开始了，而今年，德拉科获得了斯莱特林学院队队长的职务。
　　“我希望我们今年能拿到‘魁地奇杯’。”德拉科高声地说道，“连续四年了，我们已经连续四年让‘魁地奇杯’保存在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这是我们斯莱特林的耻辱。”
　　“今年的冠军一定都是我们斯莱特林！”追球手沃林顿响应到。
　　“那是当然！”所有人的斗志立刻高扬起来。
　　“没想到今年的新赛季跟往常一样，又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对决开始。”阿莫里淡淡地说。
　　“年年都是如此，都快成为霍格沃兹的传统了。”赫敏笑道。
　　“我听说格兰芬多今年招了一位新的守门员？”阿莫里当然知道谁是新入队的。
　　“就知道你会问。”赫敏扶了下额头，“罗恩是格兰芬多的新守门员。”
　　“那还真是值得期待。”阿莫里揶揄道。阿莫里很少来看魁地奇，但是每年新赛季的第一场比赛他还是会出现，加上他的室友德拉科很热爱魁地奇，阿莫里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事情。
　　“你太刻薄了。”赫敏笑道，“不过这也是魁地奇的习惯。好了，我去格兰芬多那边了。”
　　“请便。”阿莫里微微欠身便朝斯莱特的席位走过去。

　　“阿莫里，你也来了？”潘西一脸居然你还会来的表情。
　　“我为什么不会来呢？”阿莫里浅浅地笑着，“起码我还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啊。”
　　“德拉科还是没原谅你？”潘西问道。
　　“那是他的事情。”阿莫里说。
　　那天的比赛，斯莱特林居然又输了。虽然那是号称斯莱特林史上最强的一支院队，而且他们面对是一支刚刚成型的格兰芬多院队，但是斯莱特林还是输了。
　　不仅所有的观众不满意，身为院队队长的德拉科在比赛一结束之后就将自己关到休息室直到就寝的时候。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阿莫里没有入睡，一直等着。
　　“哦，你还没睡呢？”德拉科淡淡地说着，“我要休息了。”
　　“我想我有些话应该跟你说说。”阿莫里说。
　　德拉科瞟了阿莫里一眼，“抱歉，我很累。”
　　“那你起码应该去洗个澡吧？”阿莫里说，“你今天比赛完之后似乎还没洗澡的。这不是你惯有的风格啊。”
　　“谢谢提醒。”德拉科挥了一下魔杖，需要换洗的衣物便集合到一起。他看了阿莫里一眼，“你要一起吗？我看你也不像是换洗过的样子。”
　　“我不介意。”阿莫里耸耸肩。
　　阿莫里跟德拉科没有像以往那样一起在一起准备进入澡堂，而是分开在隔物间的两边。
　　“你应该很长时间没有来过盥洗室了吧？”德拉科首先打破了两人的尴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你的级长盥洗室。”
　　“级长盥洗室也是对魁地奇队长开放的。”阿莫里淡淡地说。
　　“我们多久没有一起洗澡了？”
　　“有漫长时间了。”
　　“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也有很长时间了。”阿莫里顿了一下，“我很抱歉，德拉科。”
　　“你不用道歉。”德拉科说，“你只是做了一个福克斯该做的，而我没做到一个马尔福该做的。”
　　两人再度陷入尴尬，隔着储物柜，氤氲的蒸汽中，两人保持着距离。
　　“我并没有想过抹杀马尔福家族的历史。”阿莫里继续说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让我们各自的家族更加壮大而已。”
　　“是啊，马尔福家族的收入会越来越高，只是五十年后，还有谁记得马尔福家族呢？”
　　“你因为这个而恨我？”阿莫里问道。
　　“谈不上恨吧。”德拉科笑了一下，“只是我不能让马尔福家几百年的荣耀就此终结罢了。”
　　“我明白了。”阿莫里淡淡地说。
　　两个人泡在水池里，久久没有说话。
　　“你说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坦诚吗？”德拉科忽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
　　“我们都在长大，有些事情都是我们以后必须要面对的。”德拉科淡淡地说，“从小我就见惯了你跟我父亲的斗智斗勇，终于有一天我父亲不再反抗你的侵蚀。或许是他也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马尔福家族能东山再起，一半以上的功劳要归功于梅林集团，归功于你。”
　　“在商言商罢了。”阿莫里淡淡地说，“很多人都认为我是个野心家，对所谓的功名利禄有很多企图心，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商人罢了。我的目的就是抱住自己的饭碗，同时消灭对手的空间。”
　　“马尔福家族从什么时候才从你的敌人名单中剔除的？”德拉科侧身问道。
　　“你对这个很有兴趣。”阿莫里眯着眼看了德拉科一眼。
　　“是的。”德拉科点点头，“阿莫里，别说你从一开始就将马尔福家族当作盟友的。”
　　“那是自然。”阿莫里笑道，“德拉科，如果福克斯家族要站稳的话，马尔福家族要么是最好的盟友，要么是最坏的敌人。”
　　“所以，你还是抱着灭掉马尔福家族的想法？”
　　“德拉科，你父亲安排你跟我还有巴兰见面的时候就是想知道我们谁才是福克斯的继承人，你父亲也是想试图拉拢我们。”
　　“如果当时你没有跟我成为好朋友呢？”
　　“我们早就是敌人了。”阿莫里微笑着说。
　　“你确定？”德拉科似乎有点不相信。
　　“马尔福先生背地里做了很多事情，比如暗中资助食死徒，并且用梅林集团的名义。他实际上就是想破坏福克斯家族永久中立的立场，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死心塌地地跟马尔福家族联手。”阿莫里侧过身去，“德拉科，事实就是这样残酷，要么是你杀了我，要么就是我杀了你。试想，如果福克斯家族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选择的话，我们又为什么要跟马尔福联手呢？”
　　“你是说你也有可能会支持凤凰社？”
　　“是的。”阿莫里点点头，“不过也许不是邓布利多先生，可能会是亚瑟韦斯莱先生，或者小天狼星布莱克先生。”
　　“于是你帮助小天狼星翻案？”
　　“的确，我做这样的事情是有我的目的的。”阿莫里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我都要给福克斯家族留下一条退路。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父亲还在纵容我母亲继续支持抚恤金委员会的目的。假如食死徒失败了，死的只是我一人，福克斯家族还是能因此得到胜利者的庇佑。”
　　“难怪我父亲说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福克斯。”
　　“没错。”阿莫里笑着点头，“德拉科，如果你要恨我，我也没办法。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任何想伤害你的念头。有时人性道德不一定等于商业道德，甚至不少时候，两者是完全相悖的。”
　　“你以后会让马尔福家族如何？”德拉科问。
　　“就是这样。”阿莫里说，“你依旧会继承马尔福家族的全部资产，拥有梅林集团三分之一的股份。你的收入将是马尔福家族史上最多的一位的当家人，马尔福家族依旧骄傲下去。”
　　“只是那些资产实际上已经被你控制，我们不过是你给工资的摆设么？”
　　“那你们的工资还真是不低。”阿莫里看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我不想让你成为我的敌人。”
　　“我想知道，如果真的某一天，我是你必须舍弃的棋子，你会怎么做？”
　　“不会有那一天的。”阿莫里站起身，水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流淌，“我下棋的功夫很厉害。”

　　“邓布利多，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孩子出手干预魔法部。”小天狼星说。
　　“我只是不希望魔法部太多干预霍格沃兹事务罢了。”
　　“其实就算你不出手，威森加摩也不可能跟塞德里克定罪的。”小天狼星看到隔壁是迪戈里夫妇来接塞德里克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塞德里克？”
　　“我会提醒他以后不要这么鲁莽。”邓布利多淡淡地说，“谢谢你的帮忙。”
　　“不客气。”
　　“我想决战的时候快要到了吧？”
　　“差不多吧。”
　　“那你准备得如何？”
　　“我始终没有放弃我的准备。”
　　“所以我说我们还是有共同点的。”邓布利多伸出了手。
　　小天狼星握住了邓布利多的手，“我们也就这一点是共通的。”
　　“复活石我已经找到了，正在解开附着在上面的诅咒。”
　　“那我就祝你好运了。”
　　“应该是祝我们大家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