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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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服和长马尾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原本戴在头上的帽子已不知所终，土里土气的夏晴就这么顶着零星小雀斑站在宛如出水人鱼般素净淡雅的牧语涵旁边。
夏晴确实不会弹钢琴，应该说长这么大她连个乐器都没见过，这甚至是她第一次见到实物。
但没关系，她刚刚有认真看牧语涵的手。
透明的水晶钢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如同钻石般耀眼，反倒显得灰头土脸的夏晴越发格格不入。
夏晴在衣服上蹭了蹭双手才小心翼翼地去碰那台价格昂贵的钢琴。
她的手虽不如钢琴家们那般修长却也骨骼分明，弹奏时指法生涩缓慢但富有力量感和节奏感，如果听不到乐声只看画面，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演奏完夏晴还模仿《猫和老鼠》里汤姆猫的谢幕姿势对聆听的人鞠了一躬。
牧语涵始终沉着脸托着手肘旁观，完全看不透她在想什么，而其他人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
刚刚牧语涵弹的那段曲子明显是即兴而作，夏晴绝不可能事先听过，但却分毫不差地复制出来了。
“你学过钢琴吗……”
那个疑似牧语涵经纪人的长发女人一脸难以置信，居然有人能跟牧语涵一样把只听一遍的曲子演奏出来。
“不，她没学过。”没等夏晴回答，牧语涵开口了。“手笨得像刚学会抓阄的婴儿，音准一塌糊涂，只不过是靠记忆力用手指猛击琴键罢了，让你弹这台特制斯坦威简直暴殄天物。”
夏晴不懂什么斯坦威不斯坦威的，她看得出来那台钢琴不是俗物，自己或许没有弹它的资格，那也用不着说话这么毒吧？
“你妈妈没教过你跟人说话的礼貌吗？”
夏晴也被牧语涵刺激到了，说话有些不经大脑，开口后有点后悔。
牧语涵的表情瞬间黑得好像要把夏晴生吞活剥。
此时的夏晴还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不该踩的雷点。
好在牧语涵的经纪人薛海瑶站出来挡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
“好啦好啦，有什么事我们到旁边去说，让大家继续工作。”
薛海瑶一左一右抓着两人来到化妆车背面，牧语涵进车里去换干衣服，薛海瑶正想问夏晴的名字，刚要开口，她却扭头跑了。
“逃了？”
牧语涵拿着干毛巾出来的时候只看到薛海瑶，直接默认夏晴是把戏被拆穿畏罪潜逃。
薛海瑶点头又摇头，她被夏晴搞得有点懵，还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两人回到车内，化妆师给牧语涵补妆。
“你真的要跟公司推荐她吗？”
自从那件事之后，薛海瑶还是第一次见到牧语涵直接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刚才拍摄湖边的镜头时，有一瞬间她也有错觉牧语涵真的要跳下去，但下一秒夏晴就出现了，打散了牧语涵身上那股自我毁灭的气息。
“推荐了也不代表就能成功出道。”
牧语涵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也许是命中注定，她本来也不太想参与拍摄这个MV。
“其实那姑娘底子不错。”
薛海瑶有仔细观察夏晴，虽然打扮得很朴素，但看得出来五官长得不差，打扮起来肯定也漂亮。
牧语涵不否定这点，其实她看出来的东西比薛海瑶还多，夏晴的记忆力和天赋也很好，可惜没有从小开始学音乐。
但只有这些根本不够在唯利是图的娱乐圈立足。
更何况那还是个完全不了解这圈子阴暗内/幕的外行人。
“再优秀的天才，没有毅力还不努力的话，终究只是块朽木。”
薛海瑶有些遗憾，她对夏晴挺有兴趣，可惜遇到的场合不太对，如果可以在对的地方、对的时机遇到……她忽然想起夏晴塞给自己的那张礼品卡，翻出来看了眼，不禁惊呼出声。
花并不是重点，要送来的不是“花”而是“璞玉”
没等薛海瑶跟牧语涵说明，保姆车外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牧小姐还在吗！我把花送来了！”
薛海瑶连忙推开车门，车内的牧语涵正好看到笑得比花还灿烂的夏晴抱着一大捧向日葵站在眼前。
阳光下的笑容明媚而耀眼，跟身处暗影中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的牧语涵完全相反。
真是让人嫉妒……又羡慕。
“这是我自己做的羊毛毡，给你当赔礼。”
夏晴满头大汗喘着气，虽然她不喜欢咄咄逼人的牧语涵，但她喜欢花店的工作，喜欢看顾客收到花时露出的高兴笑容，所以每一单她都会尽快送到，无论对象是谁。
夏晴把花和玩偶递给薛海瑶，瞥到车内的牧语涵，对她撇嘴做鬼脸。
“一码归一码，害你落水确实是我不对，医药费我也会赔的！”夏晴看起来不过刚成年，透着一股鬼灵精怪劲，话语中还带着些许少年人的稚气。“只不过现在我手头有些拮据，你们清算一下，我打个欠条慢慢还？”
夏晴最讨厌欠别人的了，尤其对方还是自己讨厌的家伙。
牧语涵没想到夏晴会回来，心里惊讶但并没有因此改变态度，她正要开口，旁边的薛海瑶却把东西塞进她怀里，激动地握住夏晴的手，双眼放光。
“夏晴小姐，你愿意成为语涵的搭档吗？”
“哎？！”
“哈？！”
夏晴和牧语涵同时发出惊呼。
“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让你送花的人告诉我的。”
薛海瑶像发现金子似的，一脸兴高采烈，甚至开始思索要怎么帮夏晴改造形象，与牧语涵那黑得好像要毁灭世界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做搭档是……什么意思？”
夏晴一脸懵逼，搞不懂对话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牧语涵微眯双眼，怀疑夏晴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薛海瑶稍感意外，耐心地跟夏晴解释。
“其实语涵还没有正式出道。”
夏晴诧异地瞪大双眼。
原来这个看起来经验丰富、架子堪比巨星的女人还没出道啊！也就是说这女人跟自己一样，还只是娱乐圈的“无名小卒”？！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