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第一版）》CJ陈锦

2、第一章——同学

　　汪城没直接回家。回去了……那也不算家。他在路边随便找了个面馆，吃了点东西，然后直接去了咖啡厅。
　　“高姨，我来了。”
　　“哟，啊城今天那么早啊？那醉鬼又找你麻烦了？”
　　咖啡厅老板娘姓高。汪城十一岁就在她这里打杂，高姨更是把他当成亲生儿子对待。
　　汪城没肯定，“我先去忙了。”
　　高姨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命苦，没了妈，还摊上这样一个爸。一个人自给自足的，懂事的让人心疼。
　　这天汪城到了凌晨才回家。家里没人，他收拾了家里是碎酒瓶，洗了个澡，刚躺下，就进了一个电话。
　　“喂？哥，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
　　“后天不是开学了吗？我看到分班表了！”
　　“……你怎么会有……”
　　“我妈可是教导主任啊，我刚在她电脑上看到的。”
　　“所以呢？”
　　“我们学校还有一位爷，陈升！分到咱们班里来了！”
　　“……”听他的口气，估计这次分班又没甩掉他。
　　“陈升是谁？”
　　“哥，陈升啊！我们学校的校草啊！”杨凌越说越激动。
　　汪城对这位发小很是无语，他挂断了电话。平躺在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家里的那些破事。
　　女人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越过阳台，一点不迟疑的往下跳。年幼的汪城听到“碰”一声，往窗外望去，街坊邻居有的在打120，有的切切察察，围观看戏。
　　噩梦。
　　汪城惊醒时已是满头大汗。
　　又是另外的一种死亡的方式，汪城心道。
　　天蒙蒙亮，汪城起了床，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觉间有走到了那把遮阳伞下。
　　来了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提着滑板，坐到对面。男孩穿了一件灰色的卫衣，一条黑色的破洞牛仔裤。发色有一点偏黄，是那种第一眼就会爱上，且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哟，知不知道作这里是要收费的？”那纹着花臂的男人走向汪城。
　　那男孩一脸错愕的看着汪城。
　　“哥哥今天心情不好，不收费，就想把你们打一顿。”
　　对面浩浩荡荡二十几个人，个个手里抄着家伙。
　　汪城对那男孩说：“打吗？”
　　那男孩差点被偷袭，无奈之余冲汪城吼道“我他|妈除了打还有选择吗！？”
　　男孩打起架来一点都不马虎。
　　汪城上去就抄了花臂的家伙往他膝盖上一招呼，那人直接给跪下了。
　　那男孩也抄了一个家伙，放倒了好几个。
　　“欸，哥们，条子来了。”
　　汪城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你跟着我做。”
　　那男孩拉着汪城退到街边，抱头蹲下。
　　“把家伙扔回去。”那男孩道。
　　汪城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做了。
　　“刚不是还很嚣张吗？怎么？怂了？”花臂走过来。
　　很快，这波还在示威的地|痞流|氓就被带上了警车。
　　“警察叔叔啊！！”那男孩喊得撕心裂肺。“我跟我……我哥就好好的走在路上啊，他们就来收我们的保护费，我们不给，他们就打我们啊！！！”
　　“……”
　　那男孩长得很清秀，一看就是很乖的孩子。警察又看了看那些个个花臂纹身的小地痞。觉得这孩子说的是真话，“那你们以后小心点，做个笔录就走吧。”
　　那个“野狗”吃了瘪，不甘心，又叫道：“那个黑头发才是主谋！是他们打的我们！”
　　汪城还没说话，男孩便怼道：“我跟我哥一块儿出来玩，被你们打了，你们……你们还倒打一耙！？”
　　一直沉默的警察叔叔终于发话了：“行了，你们把人家小孩子打了就算了，还敢做不敢担，你们快走吧。”说完朝汪城二人招招手，俩人便忙不迭的跑了。
　　亏得那男孩演了一出大戏，让警察叔叔相信了他们两个才是受害者，而不是他俩把那二十几个人吊打。
　　出了警局，汪城才对那男孩说：“谢谢。”
　　那男孩倒是很洒脱“小事儿，以后咱就是兄弟了，江湖再见！”
　　那男孩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我叫陈升，双耳的陈，上升的升”
　　陈升回到家想了想这事儿，觉得那个小兄弟打架还是蛮帅的。不觉出神。
　　“想什么呢？”陈母问。
　　“今天我遇到了一个男孩，特别帅。”
　　陈母笑了笑，开玩笑道：“你小子啊，是不是情窍开了？”
　　“……”陈升有点无语。
　　“不过妈，我要是跟你出柜了，你什么反应？”
　　“支持，无条件支持。”
　　翌日八点，五中门口。
　　分班表的公示栏前面挤挤囊囊的站着一堆人。
　　陈升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陈升……二班……汪城……二班……”
　　嗯？汪城？
　　五中的中央制冷空调？
　　陈升进了班，正不知道坐哪，突然眼前一亮。
　　“欸？兄弟？” 是昨天一起打架的男孩。
　　“……”汪城内心感叹，圈子还是太小，这都能遇到。
　　陈升在汪城旁边的位置坐下。“等下换座位，让我做你同桌吗？”
　　汪城沉默了一会儿“好。”
　　班主任姓沈，叫沈柯。教数学的，还挺和蔼的。
　　“都出去吧，按成绩选座。”
　　五中传统，按成绩选座位。
　　“陈升。”
　　“到！”陈升答道。
　　进了教室，选了最里面的最后一排。
　　“汪城。”
　　“到。”
　　汪城刚进教室，陈升就疯狂的向他招手。
　　“......”无言片刻，汪城还是在他身边坐下了。
　　“哥们儿，成绩挺好的啊？”陈升没消停一会儿。
　　汪城没有答话。
　　“咱们班有个叫汪城的，成绩也挺好，你知道是谁吗？”
　　“……”
　　“就是五中的中央空调。”陈升不依不饶。
　　“中央空调？”
　　“嗯，就是制冷的那个。”
　　汪城彻底不想理他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
　　“……”汪城转过身去，对上他的一双眸子。“我，汪城。”
　　说完又转回去座好。
　　“…….”陈升一阵无语，心道：汪城？也......不算太冷吧？
　　接下来的环节就比较无聊了，就是做做自我介绍。
　　第一个就是陈升。
　　陈升悠哉悠哉的站起身来，又优哉游哉的走上讲台。短短几步路，愣是走出了登基的感觉。“陈升，发色是天然的，本命滑板。”说完还特意向着汪城笑了一下。
　　这一笑，引得不少女生捂嘴偷笑。
　　汪城只觉得……这个场合，这个笑容…….
　　太放肆了。
　　下一个汪城。
　　汪城走上去。“汪城”他也不知道该讲什么。
　　“……”他站了一会儿，全程没有一点表情。教室里一片安静，没有刚才的掌声。沈柯也愣了愣，先带头鼓掌，大家才跟上。
　　“孙佳佳。”
　　“杨凌。”
　　……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汪城刚站起，就看到陈升猛的一跃，整个人往他身上扑。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尖叫：“操！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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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