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空》拘空

4、第四章 交锋

　　“不行！我不能让你再回去那个饴屋了。炎汐，你就留在新撰组吧。这样我就可以照顾你了啊！”冲田总司皱着眉头紧盯着眼前一连倔强的女孩。
　　“总司，你听我说，我有我必须回去的理由。”顾炎汐知道眼前的少年是真的关心自己，但是她必须回去，因为梦魔就隐藏在那个叫做松田重助的男人身上，她必须守在他的身边，确保能回收梦魔，“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必须回去，那里是我的家。”顾炎汐笑了笑，“放心吧，你昨天也看到了，我那个表哥还算照顾我，我不会再挨打了。”
　　“是不是我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冲田总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答应我，如果再受欺负，一定要来找我。”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听了他的话后不住的点头，也是暂时放开了心里的担忧，温柔的笑了起来。
　　“等一下我要和队员们去巡街，顺便送你回去吧。”见顾炎汐点了点头，他一边向内室走去，一边说，“我去换队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吧。”
　　顾炎汐和冲田总司一路上并没有说什么话，一直走到了饴屋的附近，冲田总司便让身后的队员现继续巡街，而自己便随着顾炎汐向饴屋走去。
　　“抱歉，刚刚因为是在执行任务，我没有办法太照顾到你。”冲田总司低着头轻轻的说。
　　“我懂的，你是队长，要有威严。总司，我第一次知道你执行任务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顾炎汐不介意的耸了下肩。冲田总司看她真的没有生气，便也放心的笑了笑。他刚要想再嘱咐顾炎汐一些话，便看到松田重助站在饴屋的门口，双手抱胸的打量他们，便不再多说什么，跟她道了声别后就匆匆去追他的部下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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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顾炎汐本打算直接回房，和熘离他们联系一下，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不料才要离开便被松田重助叫住了
　　“炎汐，你等一下，我想和你聊两句。”
　　“重助，你要和那丫头聊什么？”重助的父亲不知道儿子在打什么主意，略显担忧的开口说道。
　　“父亲大人，你去休息吧。我只是许久没有见过表妹了，想和她聊一聊而已。” 松田重助安抚好父亲后转身叫了炎汐来到了屋后的庭院。
　　顾炎汐无奈的跟在松田重助的身后走到了庭院的池塘边，但很长时间也不见他说什么，只是一味的盯着湖面看。
　　“兄长大人，如果你并没有什么话好和炎汐说的话，请恕炎汐先行离开了。”顾炎汐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打算干什么，只是她真的想尽快和熘离取得联系，便转身打算离开了。
　　“站住！我有事问你。” 松田重助没有回头，但顾炎汐知道，这个男人绝不是好惹的，于是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看着他的背影，故作尊敬的说了声：“是的，兄长大人。”
　　又是半天没有动静，顾炎汐没好气地盯着松田重助的背影，却也只能按捺住性子，静静的等待……好容易，男人有了动静，“你和那些人很熟？” 松田重助回过头盯着眼前的女孩子，等待着她的回答。
　　“那些人？你是指总司吗？他曾经帮过我几次，是个好人。”顾炎汐在他的逼视下，故作轻松的回答。
　　“好人？你竟然说那些壬生狼是好人？” 松田重助狠狠地盯着顾炎汐，恨不得杀了这个把自己敌人当作好人的女人，“我警告你，你给我离他们远点！尤其是那个鬼之子！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和他们有来往，不要怪我不顾亲戚情分，听懂没有？”
　　顾炎汐不是傻子，她已听出他话里的杀意，只是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对自己和冲田总司认识的事情这么气愤，但她也知道，这个问题是不能问的。
　　“我问你听到没有？”满含杀意的问话让顾炎汐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冷颤，忙不停的点着头：“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可以回去了。”在盯了顾炎汐很久后，松田重助终于开恩发话让她离开了。
　　顾炎汐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寝室，警惕的注意了一下四周没什么动静后，打开了通讯器。
　　“炎汐，有事情吗？”
　　“熘离，让常空跟我说话。我已经找到梦魔了，但有些事情我要问清楚。”
　　“好的，你稍等。”
　　一刻钟后，通讯器里传出了常空特有的冷清声音：“什么事？”
　　“我已经找到梦魔了，是在一个叫做松田重助的身体里，但是狴犴的眼睛现在是绿色的。我该怎么办？”
　　“等！”
　　“我当然知道要等。我的意思是……”
　　“剩下的你与熘离说就可以了。我还有事情。就这样吧。”
　　“什么？常空！你……”
　　“炎汐，你别生气了，最近常空真的很忙，他在为你准备最后的历练。”
　　“哦，终于到时候了啊。”顾炎汐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过来，“先不说这些。告诉我，我现在还应该做什么，或者注意些什么吗？还有，那个松田重助是什么人？他好像很恨新撰组的人。”
　　“现在真的只能等了，但是这回的梦魔很强大，我和常空都担心会有什么变故，还好你现在已经找到那家伙了。我想现在狴犴的眼睛还是绿色的吧。等眼睛变成红色后，你就最好守在梦魔身边。因为一旦狴犴的眼睛由红变黄，就表示松田重助大限已到，你就可以回收梦魔了。但你一定要小心，这个家伙不好对付，你……”
　　“熘离……”炎汐发出欲哭无泪的声音，“可是，现在狴犴的眼睛已经变成黄色的了，但是是从绿色变的……”
　　顾炎汐在夜色中狂奔着，焦急地在夜幕中寻找着什么。
　　“糟了，果然有变故。你快去找松田重助！他现在有生命危险，千万不能让他死，要不然一切都白做了，快去，全看你的了炎汐，小心。”顾炎汐回想着刚刚熘离的话，默默的对自己说：天啊，一定要赶上，一定要赶上！
　　“你们这群幕府的走狗！我要杀死你们……”
　　找到了！疲惫的顾炎汐强打起精神，飞快地冲向发出声音的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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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巷中只见两个人拿着刀拼斗的身影，而地上已经躺着三四个人了，顾炎汐深吸一口凉气：那些人怕是已经死了吧。她看了看手中的玄镜，看到上面的光还没有熄灭后，小小的松了口气。但当她抬起头看向对峙的两人后，再也管不了其他，随手抄起一把插在尸体上的刀冲了过去。
　　“住手！”顾炎汐用刀隔开松田重助向上挥出的刀，松田重助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隔开他的刀，一个收势不及，狠狠将刀砍在了地上，而顾炎汐一个旋身便用左脚踩在了他的刀上，让他的刀再动不了分毫，而右手的刀也顺势阻挡住了冲田总司向下砍来的刀。
　　顾炎汐的动作干脆流畅，一瞬间完成，使得另两人攻势一顿，随后她用脚轻轻一拨，松田重助便被迫弃刀坐在了地上。她再一使力，将仍在震惊中的冲田总司架开，随后执刀面对着冲田总司站定，并将松田重助护在了身后。
　　“炎汐，你……”冲田总司迷茫的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少女，久久无法回神。
　　“抱歉，总司。我不能让你杀掉他……”顾炎汐没敢抬头看向面前苍白着脸的少年，哑声地说道。
　　“你走开！我不需要你一个女人把我护在身后。与其受到这样的耻辱，我不如……”
　　“你给我闭上你的嘴！”顾炎汐回头看着那个肩膀受伤，但仍固执的站起身的男人，“你最好搞清楚，我并非想救你！要不是时机没到，你死一百次我都没意见！”她厉声打断了松田重助后，再次回过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浴血的少年。
　　“总司，我求求你，今天放过他吧。”
　　“我今天不可能放过这个人的！炎汐，你应该了解的。”
　　“剑之道，如同光之道。走错一步，便会坠入黑暗，化为修罗。总司，你明白吗？”顾炎汐心痛的看着那僵立的少年，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再也说不下去。
　　“哈哈……咳咳……炎汐，睁开眼睛看清楚，这个人哪里还称得上是个人？他根本早就成为了一个修罗了！一个嗜血的鬼之子，一个幕府的走狗！”松田重助吐出一口血沫，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指着冲田总司激动的嚷着。
　　冲田总司紧紧握着手中的刀，一言不发的别过了头。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听过这样的说辞很多遍了，但今天再听到，仍然会让他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他再一次感到迷茫无措，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总司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从不曾了解过总司，所以根本没有资格这么说。要比杀人多少的话，我想兄长大人刀下的亡魂不会比总司少吧。”顾炎汐轻轻的抬起头直视着冲田总司，淡淡的说着：“我知道，总司并不是为了杀人才拿起刀的，他只是想要保护一些人。我知道，就算总司的身上沾满了人血，他仍然是单纯得如同冬雪一样的人，总司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个动荡的时代，注定了人们选择走上不同的路，也注定了他们必须拿起刀，必须化身成为鬼，去捍卫自己的信念，去守护他们认为重要的人。这样的总司……”顾炎汐坚定而温柔的看着面前一脸震惊的少年，“这样的总司，就算全世界都说他是错的，我仍然会坚定的告诉每一个人，总司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久久，三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两个男子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女，都感到自己仿佛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叫做炎汐的女子。最后还是顾炎汐打破了寂静
　　“总司，今天我只是在请求一个朋友放过我的哥哥，而不是在向一个新撰组成员请求放过一个维新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冲田总司低头沉思着，片刻后，他转过身去，并将刀收进了刀鞘，朗声说着：“新撰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受到伏击，发生战斗，四名动乱者被就地正法，无一人，脱逃。”
　　顾炎汐听到这话，知道冲田总司决定放松田重助一马，“谢谢你，总司，还有，让你为难了。”说完便一手搀起松田重助，一手捡起他的佩刀，迅速消失在了夜幕里。
　　冲田总司就那样站了很久，才抬手擦去脸上干涸的血迹：“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