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自她[校园]》凤越九天

4、迷人篇

　　沈行知写试卷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就差不多写好了了，还剩一题的时候，笔没有墨了。

　　他打开书包翻笔，摸到了手机，随手点开滑了下。

　　他的母亲夏蓉给他连发了好几条微信消息。

　　——今天换座位了吗？新同桌是不是小鱼？

　　——早上出门前妈妈跟你说的事还记得吗？有时间的话帮妈妈多观察小鱼，妈妈才好对症下药。

　　——有机会帮忙多辅导小鱼。

　　沈行知目光一斜，教室里一半的同学都倒下了，趴在桌子上睡觉。姜小鱼还在玩手机，看起来精神抖擞，不过手机页面换成了歌舞视频。

　　姜小鱼这个人是真的很怪。

　　15班虽然是特尖班，但因为去年很多家长反对以成绩分班的不合理制度，学校就把一些成绩下游的同学调入尖子班，15班就有10个成绩同学成绩平平。

　　成绩好的同学都很刻苦，不好的基本都放弃自我了，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偷偷玩手机，老师管也管不了，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小鱼不一样，她上课从不睡觉，每天都玩手机看综艺。

　　姜小鱼还沉浸在手机视频里放的街舞，沈行知收回目光，眼神再次落在那几句微信消息上，心情有点烦躁，关了手机。

　　什么狗屁精神病，那些大人才是真的有问题。

　　***

　　放早学的铃声响起时，所有人都如释重负，不过一分钟，一大半的同学都火速下楼，跑去饭堂抢饭了。

　　看了一早上的视频，姜小鱼感觉眼睛疲劳，趴在桌子上睡觉。

　　睡了几分钟，有人摇醒了她。

　　姜小鱼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正对着她们坐的黄小蕾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手，冲她笑笑：“姜小鱼，江白叫你。”

　　姜小鱼揉揉眼睛，偏头往外看。

　　江白站在教室门外，笑容璀璨：“姜小鱼，吃午饭。”

　　姜小鱼抬头看了眼黑板上挂着的时钟，十二点三十分。这个点，食堂人最少。她喝了一口水醒神，跟江白去食堂。

　　到了食堂，江白的小跟班苏寻跟他们招手。

　　江白带姜小鱼过去坐着，苏寻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两份没有动过的饭菜，还有两个空位置。

　　两份饭菜一模一样，有扣肉，烧鸭腿，还有三个油果和炒白菜。

　　姜小鱼看了眼短袖湿了大半，脸上都是汗的苏寻，莫名觉得他有点可怜。

　　“江白，都高三了，你怎么还在压榨苏寻？”

　　苏寻接话：“鱼哥，你这用词不对，白哥这不叫压榨，叫善于利用剩余劳动力。”

　　“你一个人打了三份菜，阿姨没骂你？”

　　“这哪能啊，我这么帅，阿姨见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每次都挑大个的烧鸭腿给我。”

　　姜小鱼看着自己餐盘里的大鸭腿，默默闭嘴。

　　扒了口饭，她说：“下次我和江白自己打饭，你别帮我们打了。”

　　江白：“姜小鱼，我们的时间是奉献给学习的，这种小事不需要亲自动手。”

　　苏寻：“就是，打饭这屁大点事，怎么能让白哥自己做呢？是我自愿为白哥效劳的。”

　　得，一个愿打一个一个愿挨。

　　姜小鱼有时候是真的很佩服江白，明明不是什么三好学生，人缘却很好，有好几个小弟，什么事都帮他做。

　　今天他们吃的饭，是学校开的特色窗口的饭菜，量少，价格也是饭堂最贵的，但是因为非常好吃，竞争力很大，基本上放学不到二十分钟，就被抢光了。

　　想要吃到，至少得是校园里的短跑冠军。

　　苏寻吃饭特别快，没几口就吃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习太累了，这个学期吃得特别多，今天打了四两饭，感觉肚子还是空空的。”

　　姜小鱼看了眼他的餐盘，空空如也，一颗饭都没剩下。

　　她随口安慰了句：“没事，你还在长身体，吃多点正常。勤俭节约的美德，在你身上贯彻得最淋漓尽致。”

　　苏寻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卧槽，鱼哥，你第一次夸我。我今天出门，一定是选中了良辰吉日。”

　　江白别了他一眼，像看智障一样：“她那是说你是猪，吃得多。”

　　苏寻：……

　　姜小鱼低头，她餐盘上的米饭打得特别满，可能打饭的阿姨看见是苏寻打的，默认是男生吃，打了三两。

　　而刚刚苏寻的餐盘，只有一份油果和炒白菜。

　　对于男生来说，这个量很少，根本吃不饱。

　　她把筷子沾过的米饭推到一边，夹了一大半米饭放入苏寻的餐盘里，顺带着烧鸭腿和两个油果，还有一大半炒白菜。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把这些饭菜都吃了吧。”

　　苏寻没有客气：“谢谢鱼哥。”

　　他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油果。

　　递到嘴边，被另一双筷子拦住。

　　是江白的筷子。

　　姜小鱼：“江白，你干嘛？”

　　苏寻转过头，面露疑惑。

　　江白面无表情地夹过苏寻筷子里的油果，放入自己的餐盘，刚刚姜小鱼放的米饭和菜，也全都挪到了他自己的盘子里。

　　紧接着，他把自己餐盘里的一大半米饭和菜，还有咬了一口的烧鸭腿，放入苏寻的餐盘。

　　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口：“可以了，吃吧。”

　　这一系列骚操作，把人看懵了。

　　姜小鱼嘴角抽了抽：……

　　苏寻：？？？

　　这个有啥区别吗？

　　白哥，你这嫉妒心也太强了吧。

　　*

　　仅距离两排桌子远的不远处，有三个人把他们刚刚的行为全都看在了眼里。

　　黄洲一脸看戏：“沈哥，看到没，你看中的女人，是江白的掌中宝。”

　　笑忘红正吃着饭呢，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猛然抬头：“什么掌中宝？食堂新出了掌中宝这样菜吗？我怎么没看见。”

　　黄洲差点噎住，无言看了他一眼，直接无视，继续说：“不过话说回来，姜小鱼是真的长得很好看啊，白得发光，还有酒窝，可可爱爱。”

　　“姜小鱼？”笑忘红似乎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了，顺着黄洲的目光看过去，他身后两个桌子的不远处，姜小鱼和江白正面对面坐着吃饭。

　　“姜小鱼不是你们班班花吗？”

　　“班花？”黄洲一脸懵圈，“我们班什么时候评选班花了？”

　　笑忘红嘴里嚼着米饭，声音有些含糊：“我们理14班的男生自己评的。”

　　黄洲纠正道：“我们理15的男生私底下评的班花是肖倩。姜小鱼虽然好看，但像个清纯的邻家小妹妹，不是肖倩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你们理14这是什么审美？”

　　笑忘红看着江白的背景，默声不语。

　　还能什么审美。

　　有江白这个校霸在，理14班谁敢不把姜小鱼评为理15班的班花。

　　“话说？”黄洲挑了挑眉，悄声问道，“姜小鱼真的跟江白在谈恋爱？”

　　“不知道，不过江白特别宠姜小鱼，每天都给她买零食。”

　　“你和江白不是同一个班的吗？这都不能确认？”

　　笑忘红：“他跟我玩得又不好，我怎么知道。不过姜小鱼的长相，真的属于越看越舒服的类型。就是性格太高冷了。”

　　黄洲附和：“就那种表里不一的感觉，她在我们班没有朋友，还经常旷课，翻围墙被老师抓到好多次，我听其他学校的人说，经常在网吧和酒吧看见她。”

　　“看不出来啊，私底下玩得这么开。”

　　两人聊八卦聊得正起劲，还对人评头论足。

　　沈行知开口打断他们：“他们俩以前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

　　两双眼睛看向他，一同出声：“沈哥，你怎么知道？”

　　沈行知放下筷子，沉着脸说：“嘴巴不要太脏，姜小鱼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就算是，那是别人的生活，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黄洲奇道：“沈哥，你跟姜小鱼不是邻居吗？你应该知道不少吧？给我们说说，她私底下怎样。”

　　“什么？”笑忘红惊讶道，“沈哥和姜小鱼也是邻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沈行知看着笑忘红，拉下脸：“都不想吃饭了是吗？”

　　笑忘红和黄洲看出他不怎么高兴，把话默默咽回肚子里。

　　沈行知的视线正好落到了不远处低头默默吃饭的姜小鱼身上。

　　姜小鱼长得很瘦，也很高，皮肤特别白，像化了妆一样，在人群中很显眼。

　　她是真的很好看。

　　*

　　江俞高中虽然有走读生，但白天是不能随便出校园的，下午两节数学课和两节物理课，都是姜小鱼最不喜欢的科目，吃完午饭，她就翻围墙出去了。

　　买了杯奶茶后准备去网吧，江白却突然不愿意了：“姜小鱼，我们回学校。”

　　姜小鱼停下来，低头喝了一口奶茶，甜甜的，还有点冰，非常爽口，好一会才抬头问：“为什么要回去？”

　　江白一本正经：“回去学习，从这个学期开始，我们不能翘课了。”

　　他的表情严肃而又认真。

　　是说真的。

　　姜小鱼眨了眨眼睛，摇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去网吧。”

　　江白没有妥协：“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回学校。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学习的。”

　　姜小鱼还是摇头：“我不想学习。”

　　“姜小鱼！”江白有些急了，音量都拔高了些，“你就想这样浑浑噩噩过高三吗？就算成绩再不好，也要努力一下，也许最后的结果出乎意料呢。”

　　学习学习，为什么所有人聊天的话题永远都离不开这两个字。

　　姜小鱼听得心烦：“江白，我不想跟你吵。反正我不回去，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

　　江白好像是生气了，看着她不吭声。

　　奶茶店的服务员看着他们两个，笑了笑：“你们两个是江俞高中的？午休时间偷偷跑出来喝奶茶的吧，高中时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网吧这东西害人，尤其是女孩子，不要随便去。去网吧的，都是小混混。”

　　听了这话，姜小鱼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