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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结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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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方映住的是另外一栋宿舍,但参加同一个节目,晚上又经常聚在一起吃东西,免不了要见不上面。
每次看到,躲都躲不了的时候,姜小鱼都会对她微笑,不说话,也不打招呼。
三年前她一直在躲,不愿意去面对,从今以后不会再逃避了。
有些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就像江白说的,大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但她也绝不会和方映有来往。
方映每次看到她,脸色都有点古怪,也不说话,眼神闪躲。
应该是心虚吧?
姜小鱼心想。
明白答应了离开以后就不再回来,结果还是违背承诺了。
一个会跟有夫之妇在一起,破坏别人家庭的母亲,教出来的孩子,品行大概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但凡那时候她们拒绝姜成的金钱帮助,她心里或许都不会那么恨。
梁翠兰曾经直面过方映的母亲一次,那个女人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口口声声说和姜成是互相喜欢,不会退让。
互相喜欢吗?
难道她爸妈曾经没有过互相喜欢吗?
姜小鱼想起了小学时候去姥姥家的时候,姥姥总是给她讲爸妈的爱情故事,说他们登对,天造地设的一对。
姜成年轻的时候对梁翠兰一见钟情,追了三个月,才抱得美人归。
梁翠兰的家庭条件比姜成好,在他创业初期,是梁家出资帮忙,姜成破产一事无成的时候,是梁翠兰在身边一直不离不弃,扶持他。
后来公司走上正轨后,梁翠兰为了让姜成没有后顾之忧,辞去工作,专心在家当家庭主妇。
姥姥说,姜成年轻的时候求婚,说了一句话。这辈子都不会让梁翠兰受苦,他会养她一辈子,不离不弃。
姥姥说的那么笃定,姜小鱼就想,他们两个年轻的时候是真的互相喜欢过的吧?
可这喜欢,后来也随着财米油盐变了味。
如果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姥姥还在,肯定会很后悔让母亲下嫁的吧。
至于方映母亲说的喜欢,又算什么?
横刀夺爱吗?
当她想明白的时候,她便觉得,年少时的喜欢都是那么不堪一击的吧,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就像沈行知,那天去玩密室逃脱的时候,他轻轻松松就破解了所有问题,而她花了几个小时,第一个步骤的答案还没解开。
当时她就坐在沈行知的旁边,一边听着老板的夸赞,一边在心里想。
他的智商真的好高啊。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真正心动了。
可这心动,就像是镜花水月,或许再过几个月,就消散了。
*
第一期节目是个人秀。
每个人六分钟的表演时间。
这次虽然有八十个艺人,但有些是女团,最多的一个组合有15个人,她们都是集体表演,具体分下来,共有二十个组。
姜小鱼抽签正好抽到第二十个。
每个组的准备时间加上现场灯光道具等的布置时间,不止六分钟,表演完了还有评委的点评和打分,加起来大概要十五六分钟。
顾北是第十九个表演的。
在等待室里,她和姜小鱼挨着坐。
前面一个和顾北认识的妹妹看到了她的抽签数,安慰道:“没事,倒数第二个上台,准备时间长,而且可以给观众一个惊喜,压轴。”
顾北拍了拍她:“前面几个才是最吸引观众的,后面不管表演得怎么样,观众的耐心都没了。这什么运气啊。”
第一个上台的其实是最好的,看的人多,而且台下观众的精神最好,给的分一般都不会低,容错率也高。
越到后面心里负担其实是越大的。
这一会也不能再去练习了,只能坐着看别人,等待自己的上场时间。
就两个字,煎熬。
那个妹妹又安慰了一句,就到她上台了。
顾北扭头,对姜小鱼说:“小鱼,你说我俩的宿舍是不是风水有问题,同一个寝室,抽到了最后两组。”
姜小鱼对于第几个组上台没什么概念,对她来说,其实前后都无所谓。个人秀都是大家来录制节目之前就准备好的,很是充分,结果就看评委和观众了。
她看得很开,笑着说:“没事,后面也挺好的。”
就是有点困。
看了十个组的表演以后以后,两个小时就差不多过了。
前面两个刚表演完的妹妹边拍着胸口边坐下来,说:“终于表演完了,紧张死我了。”
“幸好没出什么差错。”
顾北接话:“表演得很好,超棒!”
两个妹妹听到声音,转过头,和顾北说了句加油,然后目光落在姜小鱼脸上。
这两个是双胞胎姐妹,长得很像,小有名气,除了顾北,她们是姜小鱼第一个能够记得住脸的,不过名字还没对上。
有个说:“小鱼,你真的长得好好看啊。素颜的时候就特别漂亮,今天上了妆,真的太美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你了。”
姜小鱼还没回答,顾北搂过她的肩膀:“小鱼真的是超级大美女,我跟她同一个寝室,每天看到她的脸,都会被迷倒。”
姜小鱼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笑笑。
长这么大,其实她对自己好不好看是没有概念的,江白总是夸她漂亮,可江白就是在吹彩虹屁,他的话不能信,情书呢,从来没有收过一封,但走在路上的时候,偶尔会有陌生人夸她漂亮。
她每次都只当作那是人家的场面话,笑笑就过去了。
来参加歌舞大风暴,其他妹妹总是夸她漂亮,但其他妹妹也很漂亮啊,各有各的特点,看得她眼花缭乱的,相比起来,她觉得自己普普通通的。
十个组下来,评论都还可以,没有什么意外,第一组的分数暂时是最高的,91分,表演得确实不错,其他人都是八十几分,也都是很不错的成绩。
方映是第十四个上台的,95分,暂居场上最高分。
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欢呼。
“牛啊,95分,这个分数应该是最高的了吧,不会有人再超过了。”
“现在就只有三个90分,其实评委打分挺低的。”
艺人们在小声讨论。
十五个组下来,八十分以下的有两个,九十分的也不多。
方映确实表演得不错,但姜小鱼心里没什么感觉。
只要没什么接触,无论方映这次在节目的表现如何,和她都没有任何关系。
就这样等着,终于等到了顾北,四个导师给的成绩是八十八分。这个成绩出乎她的意料,她一副很意外的表情,谢过导师以后,高兴的下台了。
姜小鱼整了整一衣服,上去了。
站在台上的时候,她看了场下的观众一眼,没有想象中的紧张。
和调音师示意以后,音乐响起,她开始进行个人展示。
姜小鱼表演的是一段现代舞与古典舞相结合的舞蹈,舞蹈背景来自公司最近新拍摄的一部剧——鬼怪新娘,讲述的大概是生活在现代都市的女主,在路上无意中捡到了一只鬼掉落的东西,从此被鬼怪缠上,被拉去当新娘,她不断反抗,当反抗没有结果的时候,她征服了嫁给的那只鬼,然后在鬼界当了媒婆,帮助鬼找鬼新娘,断了他们找活人新娘的念头。
整段舞蹈被她演得惊心动魄,加上现场配角的渲染,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所有的动作都没有出错,行云流水。跳舞期间她还唱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歌,把鬼怪新娘内心的绝望表现得淋漓尽致。
表演结束后,她朝着评委席鞠躬:“谢谢!”
话音刚落,掌声雷动。
姜小鱼站在舞台上等候成绩公布,她看向评委台,那些导师脸上面无表情,正低头讨论。
她心里也不紧张,就安静的等着。
已经尽力了。
过了一会,有个导师抬起头,对着她笑得非常和蔼:“连续当了三季的导师,你是我看到的第一个,最棒的。”
姜小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非常好的夸赞。
她回了句谢谢。
其他三个导师也笑着点点头。
“无论是唱歌还是跳舞,都很完美。”
“小姑娘潜力无限,好好加油。”
说完,屏幕上就出现了姜小鱼的成绩。
台下的观众惊呼一片,等候室里的其他艺人也是,都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
“这…这么高?”
“她表演得确实很好,我刚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个人表演出了几十个人的效果。”
虽然是对手,但她们也不得不承认,姜小鱼是真的厉害。
天棋公司的艺人,果然很强。
看着屏幕上的99两个数字,姜小鱼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心情复杂得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热泪盈眶。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得过的最好的一个分数。
就好像在梦里一样。
导师又说:“本来是想给你满分的,但怕你骄傲,剩下的一分就当作督促,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争取在最后一场公演里,让我们送出满分。”
姜小鱼又鞠了一躬,说了句谢谢后,才缓缓下台,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就感觉刚刚经历的都是一场梦一样。
她并不知道,学校里有同学看了节目,并且是认得她的人,把这个消息告诉别人了,她参加选秀的消息也传到了理15班。
张洲是从黄小蕾那儿听到的消息,确认舞台上站着的人真是姜小鱼以后,整个人惊讶得站起来,把全班同学吓了一大跳。
他说了句抱歉之后,连忙把手机递到沈行知面前:“卧槽,卧槽,卧槽,沈哥,姜小鱼休学居然是去参加选秀节目去了。”
他刚刚看到了姜小鱼在台上光彩照人的模样,这一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居然去参加选秀了,而且还这么强?
姜小鱼这人,也太会藏着掖着了吧,连这都不愿意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