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barry］寻找神速力》银河速逃星

11、第 11 章

　　“这是什么游戏吗？”哈尔有些好笑，拿过纸条上下打量一番，一边亲密地拦住巴里的肩膀：“是不是你小时候写的，为了不让自己偷吃糖什么的。”

　　这是个玩笑，然而并未让任何一个仍旧处在这间屋子中的人笑出来。巴里不想谈论这件事，眼见老艾伦——上一个他已经快要回去了，便只得告别哈尔，说自己最近真的有些事情——他挣脱了哈尔的胳膊却又把自己的双手搭在那位永远出现在他记忆里的海滨的年轻人的肩膀上，他真诚且怀念地看着哈尔，仿佛面前的这个从时间上来说实际上他根本就没认识多久年轻人真的是那个每一次都会因为他而牺牲的永远也摆不脱神速力诅咒的哈尔·乔丹一般。

　　“哇哦哇哦哇哦，哥们儿，你不觉得你有些走神了吗？”哈尔的头向后仰，实际上，他的整个身子都向后仰，他如此用力以至于都快挤出双下巴了。巴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他与其他巴里记忆里不同的那一点——面前的这个哈尔更稚气或者说是年轻一些，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像是他看着其他的朋友，那些记忆里的亲昵和决然完全不属于这个人。

　　于是他放开了手，有些尴尬地后退一步，揉了揉眉心，岔开话题：“我真的要回去了，我担心回去迟了的话会被发现——”

　　这会子轮到哈尔紧张了：“巴里，我的好伙计，如果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啊？”巴里被问得噎住了，不由两眼发直。

　　“那就是封闭的减脂训练营？我听说过这玩意。”哈尔恍然大悟一拍手，“没必要没必要，你身材好着呢，很匀称。”

　　“不，我没——”

　　“听着，一昧地苛求自己是一种不健康的心理状态，你可能会因此得上厌食症。”哈尔真诚万分，“多吃点，保证体力才能保证身体健康，这里没人会评价你的体型。”

　　他说着就把手里的购物袋塞进巴黎的手中：“这全是各种零食各种肉，多吃点，对自己好一点。”

　　“不不不，你听说我！”看上去哈尔还想要喋喋不休，但巴里终于找到机会，他提高自己的音量好让哈尔能够听下来“循循善诱”听自己说，“我没有参加减脂训练营，我也没有解释，我只是度假——”

　　“哦——”哈尔的脸尴尬地扭曲了，“抱歉，原来只是度假。”

　　他的眼睛往巴里手里的购物袋上瞟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来指了指：“所以我的零食——”

　　“……我本来也没想要。”巴里回答的太快了，以至于哈尔的话音还没落。这也许给他这句普通的话语中附带了一些旁的意味，跟着他来的那位年轻人立刻否定了自己原来的意思：“不不不你拿着吧我可以另买——说到这个，你知道吗，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过我的‘闪电’了。”

　　“也许守护天使也需要休假？”

　　“嗯，就像你也要休假一样，好伙计，你这么急着去车站的话，我送你吧。”钟表匠已经把修好的钟表递了过来，哈尔帮着一把接过。当然，如果哈尔开了车来哪怕会骑自行车，他们也不会刚才在人行道上相遇了，最后他们也只能乘坐者公共交通工具去了车站。趁着哈尔离开的功夫，他一溜烟地跑了回去。

　　等到达现在和过去的自己共同居住的小屋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按照遗忘的时间，老艾伦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但巴里推开门屋子里依旧空无一人。他把钟表挂在墙上，展开那张已经发放和皱的不像样子的字条，就着最后一点儿灯光，观看了起来。

　　巴里·艾伦：不要相信巴里·艾伦。

　　写的很匆忙，以至于并没有使用他那个有十一个字母的全称，而是使用了简称。他再一次仔细端详那写自己，虽然比他现在本身的自己看上去更加地苍劲有力一些，但是没错，那的确是他的字。

　　门开了，他把字条塞进裤兜里，老艾伦走了进来。

　　“如果我再不回去恐怕会被当成失踪人口，我也没必要为了一个诅咒毁掉我的生活吧？”当天晚上，他便向年老的自己提出抗议。老艾伦正在准备一道煎蛋，和他妈妈在他小时候做给他的很像，只是更多了些个人风味。对于巴里而言，他觉得味道不是很合适他的口味。原来每个自己之间的口味也是有差别的吗？

　　老艾伦楞了一下，只是很短的一瞬间：“神速力的诅咒——”

　　“我不会放松的，”巴里信誓旦旦，露出面对长辈时无害的笑容来，“况且，哈尔也应该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他的‘闪电’了。”

　　“哦，哈尔，总是哈尔。”老艾伦有些不快，“似乎我们没有一个不会学着不在乎这些事情一样，有时候我想起自己的过去，常常在想着一件事情。”

　　老艾伦没往下说，巴里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问道：“什么？”

　　“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我们要为了一个漫无目的的诅咒而不断地奔跑，为什么我们要不断地重蹈过去的覆辙？明明知道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说，“你难道就没有香果用这份力量去过一中更随心所欲的生活吗？”

　　巴里被他的话完全地震惊到了，长大了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

　　“但我们还是被各种规则束缚着，换句话说，除了诅咒还有各种墨守成规。”

　　“我认为这些规矩一定程度上可以很好滴保护我和那些无辜的人——而且哈尔对我来说也不是诅咒。”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终于，屋外传来一声惊雷，大雨毫无预兆的降了下来。他不由自主地想着哈尔有没有躲雨，还是被淋得通透，就像是他们那次去参观那个“本来会改变他的一生”的场所一般。

　　老艾伦有些无奈，但还是放下手中一切的活，一屁股坐在了另一张藤椅上。这里没有电力，所以桌子上点着蜡烛，巴里看向老艾伦，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跃动的火光，如同猩红的不祥。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直到蜡烛的蜡芯长了之后，老艾伦才俯身向前拿起剪刀。

　　修建完蜡芯之后，他抬起头来：“所以你想回去？”

　　“我不想失去是正常的生活，我想你也是这样想的，我就是你。”

　　“但到时之前那些记忆里的乔丹影响你了吗？你们没认识多久。”

　　“就算是没认识多久，没有那些记忆，我也相信我们一定会有更加亲密的关系——就算不会像一些记忆里那样成为恋人，我们也可以是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

　　老艾伦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这句话逗笑了：“所以你就打算选择用路，我不知道你——年轻的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胸无大志的人。”

　　“你也年轻过，你也是我。”巴里顿觉有点怪异，“我们都曾经经历过这些，况且，如果有任何人需要帮助，那我一定会施以援手的。”

　　“就像曾经的艾伦们一样。”老艾伦突兀地露出一个笑容来，“你说服我了，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