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暗贱难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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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姐姐不愧为青衣姐姐，就连落水这样的衰事都发扬了美女的标杆作用。
河水不算很急，青衣姐姐神色平和，貌似也不急。乌黑长发漾在水面上，被阳光照耀出金色的光泽，仙女般在水中浮沉。
河水幽深不见底，青衣姐姐的衣裳长而飘逸，和着水流，美得像是修炼多年、不食人间烟火的水妖。
清澈而妖媚。
她的脸上依然蒙着薄薄的纱。
此刻，薄纱被溅起的水花濡湿，将她高耸的鼻和娇美的唇隐隐映现出来，虽然仍是看不清楚，却叫人更加认定她的美，已然达到了普通大美人难以超越的境地。
重锤冷笑一声，转身疾走。
无水拉住他，义正言辞道：“小兄弟，你不能走。”
重锤回头，大眼睛幽黑如同深潭，这眼神让无水感觉熟悉极了，似极了某人，某个讨厌的人，某个被她自动屏蔽，有事没事都不想忆起来的人。
重锤用食指和大拇指十分友好的将无水的手撩开，冷冷道：“姐姐有事么？你家狗儿不是跑过去了么？不去追了？”
无水被他问住，余光瞄见青衣姑娘飘远了，急道：“作为凤安城的良好公民，你不能见死不救！”
重锤道：“那你干嘛不去救？”
“你姐姐我不会游泳！！”
“那你焉知我会游泳？”
“靠，你究竟是救还是不救？！”
“你态度不好。”
无水又气又急，只得深呼吸。
方才她施展武功，已经违反了天川门规定。按照磬云的意思，门中兄弟在外除了执行任务，是不允许露出半点武功底子的。更何况刚才那个小桃姑娘对着她一番撕扯，耗去她不少力气，现在若再要去救青衣姐姐，怕是两个都不得活了。于是只好放低身姿，好声好气道：“心肝宝贝儿，求求你替姐姐救一下河里那个青衣美人儿吧！”
“我不是心肝宝贝儿。况且我未满十八岁，属于未成年保护法保护对象，如果我出了事，你作为怂恿者，是要坐牢的。”重锤望了无水一会儿，脱去上衣，作出跳河状，“你确定要我救么？”
这一刻，无水觉得天空都是黑暗的。
为毛，这是为毛！为毛近来她碰到的男子，不管成年的、未成年的，都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重锤见无水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许了，腾地一下跳下水去了，那姿势难看得很，跟他平日简练优雅的举止根本对不上号。
重锤跳下去后，半天也没冒上来。
只浮了十来个气泡。
无水心想，重锤这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有救的，起码在人道主义这方面，发挥出了人性的光辉。而他的潜水技艺看起来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然怎么会半天都不需要上来换口气呢？
正想着，有路人轻拍她肩膀，小心翼翼提醒道：“姑娘，那孩子不像是会游泳的样子，刚才我好像看到他冒出来一次，跟在前面青衣姑娘后面，一并被冲到下游去了……”
这下，无水觉得不光天空是黑暗的，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了。
一个是她的救命恩人，一个是少年老成的未成年儿童，若她还站在原地不动，简直连人都算不上了！
于是乎，脱去外套蒙住了脸，撒腿就往下游追去。
到达下游的时候，河中哪里还有那二人的影子？
无水沿着下游来回飞了几遭，仍是不见青衣和重锤的身影，自己身子尚且湿淋淋的，笨重的很，加上心里悲恸，想起青衣姐姐对自己毫无保留的救赎，想起自己对青衣姐姐的见死不救，心里绞痛难当，跃上岸边，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不远处有十来个路人，此时正围着某人指指点点，神态无不惋惜，口吻无不同情。
无水听到他们说什么“多美的姑娘啊，死了真可惜”，又听他们叨叨“不晓得面纱下面是什么模样”云云，忽觉眼前一亮，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拨开人群，一看，地上躺着的果然是青衣。
她的清水眸子紧紧闭着。
她的脸色苍白，脸部略有些浮肿。
她的睫毛黑而纤长，覆盖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半月形的阴影，比以往任何时候看起来更要宁静。
她，还活着吗？
无水走过去，跪在青衣身旁。伸出手，将青衣的手握在手心，发觉她的手柔软而冰凉。俯下头，将耳朵贴近她的胸部，却始终捕捉不到一丝心脏跳动的痕迹。
无水不死心。
她觉得一定是周围的人们说话声音太大了，所以才会听不到青衣姐姐的心跳。
一定是这样的。
掏出门中秘药“归云丹”，轻轻掀起青衣姐姐的面纱，掰开她的牙关，将这门中兄弟一人一颗的救命丸硬是从她唇齿间塞进去，接着，傻傻望着她，期待奇迹的发生。
但，奇迹没有发生。
那颗药丸就这样存在她口中，丝毫没有吞咽下去的迹象。
听闻路人之中有人道：“姑娘不妨度几口气给这位美人试试吧，照理落水的时间并不很长，应该仍有希望的。”
无水呆了下，虽觉女子给女子度气实在是说不过去，但想到是救人，也就不顾忌那么多了。于是揭了青衣脸上的面纱，也没仔细端详青衣的容颜，就这么胡乱地吻了上去。
唔，青衣姐姐的唇有种茉莉花的芬芳。
唔，青衣姐姐的牙齿清凉而整齐，笑起来定是很漂亮。
这个这个，同样是和女子接吻，为何这次的感觉，与上次被卡文强吻感觉截然不同？
明知道这不是接吻，只是度气。但心里莫名其妙乱糟糟的感觉是什么？
正感觉天旋地转。
有条柔滑的、湿润的灵舌忙不迭窜入她口中。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暗贱难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