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幸运女神的底裤颜色 ...
-
这是进入柴舰队的第六天，拥有伊丽莎白的腿毛的第二日。
叶明欢已经养成了对这伊丽莎白的腿毛唉声叹气的习惯。
“为什么会设计成介于天鹅和鸭子，甚至是企鹅之间的，完全不能的辨识的形状！不要告诉我这是超越人类想象巅峰的新锐设计，我是不会接受这个毫无根据，完全就是推脱的理由的！”
而宅人道长破天荒地没有吐槽。由得叶明欢站在机械铠前指手画脚，努力吐槽，而失去了作为SF女主角应该有的仪态。
“除非给我帅气的兰斯洛特或者红莲八式！否则我不会爬进去战斗。”
“阿瓦隆流浪狗！你给我适可而止！”就在叶明欢拿着人格和自以为光明万丈的未来发誓后一秒钟，头顶的天花板发出轻微但诡异的声音，即使肢体已经在报备大脑之前习惯性地做出防御动作，但却抵不过预先设置好的绝对速度。
叶明欢被一对从天而降的机械臂固定了四肢。被迫地，以被押解的姿势，快速地朝着属于自己的机械铠移动。
仿佛不能控制时间流逝一般，绝望地注视着一双圆眼睛和三根睫毛的谜样生物是如何同自己越来越接近。
“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实验品，在压榨完你的剩余价值之前，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就让你死去。”
“人生而自由，你这个发育都还没有完全的脑残懂不懂啊！”
“可事实的问题是，较为弱小的一方必须服从强大的一方——所以，再次完败的阿瓦隆流浪狗，伸出舌头舔舐的自己的命运吧。”
机械臂精准地将叶明欢抛入座椅，就在叶明欢来得及做出逃生反映之前，安全绳从座椅的中自动弹射，将座机主人十字固定在椅子上。
虽然没有被束缚的感觉，但躯体的确被精准的固定，叶明欢能做的只是伸出尚且自由的手臂，不可遏止地看着驾驶舱门迅速关闭。
蓝色的地板和柔和LED光线，于一瞬间消失。
鼻端挥散不去电子臭味也突然抽离，仿佛人去楼空的先贤大堂。叶明欢脑海中浮想出奇怪的比喻。
随之而来的，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叹息。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狭小的密闭空间已经充斥着大大小小的感光屏幕，透过50%的透明度就能看见一望无尽的星空。
叶明欢知道这是不过是人工机械精密计算，布控的结果，因为它并没有那种将你包裹，乃至于吞噬的力量。
主屏闪烁以后出现了欢迎界面，叶明欢的注意力就此回归。她毫不意外地发现彩绘在机械铠身上的吉祥物伊丽莎白正举着看板同自己打招呼：“请选择集体模式。”
一顶插满电极的帽子在叶明欢选择“自动模式”以后，稳稳地扣在头颅上。仿佛中古世纪，国王加冕的荆棘王冠。伴随而来的有道长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
“阿瓦隆的流浪狗一向懂得明哲保身。”
叶明欢还来不及反唇相讥，布雷西亚已经通过超光速通讯网络和自己取得联系。
“看你的样子已经准备好了，所以下一步就该决定战斗机和僚机的配置了。”
看着叶明欢窝一脸迷惑，布雷西亚好心解释：“也就是在这场模拟战中，谁负责进攻，谁负责制定战略。”
后者的责任和技术含量比较重大，但是前者似乎也不是自己能够胜任的目标。人生处处存在的单选题里，这一次仿佛走进的死胡同。
叶明欢嘟囔着按下按钮：“愚蠢的战斗人员搭配英明的同僚，或者反过来，怎么看都是令人绝望的悲剧性搭配啊。在这一刻我希望自己是军神的孩子而不是奇迹的女儿。”
从天顶的角度来看，这的确是非常滑稽的一幕。固定机械铠用的绳索被退去，对立的红色和白色两家机械缓慢地变形称迷之生物我和传统机器人的模样，伴随着“剪刀石头布”这古老的游戏歌谣，布雷西亚和叶明欢用最传统的方式决定的兵力配给。
而后只有三十秒倒计时准备时间，稍纵即逝得让叶明欢只来得及将状态切换到“模拟对战”，都来不及听屏幕上的布雷西亚蠕动着嘴唇，对自己说了些什么。
“无论如何，你要对自己操纵技巧以及反映神经抱有强烈到让人反感的自信。”
这是每一代王牌机械操纵员的唯一的技巧。
里奥瑞克在惬意地嚼着口香糖，脑海中浮现的是昨夜温香软玉丰满的胸部和与之相匹配的凝脂般的肌肤，并由此衍生开去想起漫过喉咙的上好威士忌。
“一定是纵情过度的报应，老天爷找了两个飞机坪来给我屠杀。”里奥瑞克下定决心一定要申请休假前去传说中的香巴拉——费沙乐园，我不会让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小苹果以及苹果干来撼动我的审美观。接下来，两分钟结束战斗吧。”
里奥将脚从操纵台上放下，左手握上操纵杆。“学长，我就是那种喜欢将上一代的恩怨加倍奉还给下一代的男人，所以就请在宇宙中忏悔之间的优秀和不羁吧！”
“亲爱的鳗鱼小姐，胜利必将再次属于我们。”随着最后一字落下，同样虚幻的能量光束充斥着虚拟的星空，仿佛夜幕中绽放的礼花，以人类的灵魂为填充物，绚丽而夺目。
“如果对手不是流浪狗而是帝国军队的话，那颜色一定更加艳丽吧。”此时此刻，技术开发局的里的道长惬意地双手交叉，支撑着头部，带有滑轮的椅子在云纹斑石的地面上划出交错的舞步。他不得不带上护目镜来抵挡墙面大小的显示屏所带来的冲击。镜片因为能量光束而反射着彩虹般的晕纹。
原本以为不堪一击的叶明欢却已经狼狈地躲开里奥瑞克好几次近在咫尺的攻击，并面前地遵照布雷西亚的指示尝试着进行反击。
显示屏上的白色位置生物摇摇晃晃但执着地躲避着黑色的机械铠，并在每次死神张开慷慨的怀抱时候，出乎意料地擦肩而过。
“如果说这是幸运女神的帮助的话。”道长玩味地笑着，右手食指暧昧地抚弄着下巴。“一点都不符合逻辑，真是有趣，流浪狗有着名副其实的反映神经啊。”
“里奥队长，感觉如何。”道长打开通讯网络，满意地听着着万年悠哉的男人是如何改变的声音的纹路。
“我确定我讨厌所有姓叶的人，我发誓再也不会爬上叶姓女人的床榻即使她倾国倾城，不过……”屏幕上叶明欢操纵的伊丽莎白突然摇摇欲坠，在一瞬间停下速度并且缓慢地转身。
“这是在找死！”叶明欢听见布雷西亚气急败坏的叫声，却无法阻止。原本操纵自如的一切突然变得不能控制，控制室也被一种不吉的红色包围，尖锐的啸叫声充斥着耳机……
“我死不瞑目。”她这样想着，然后看着近在咫尺的里奥是如何缓慢而坚定地摁下能量光束的按钮。
控制室全身剧烈的震动，宛如濒死人类的抽搐。即使知道这是模拟对战房高超的仿真技术，叶明欢依旧不能遏制地倒在驾驶位置上，被紧握的操纵杆潮湿粘腻，即使微环境调节系统也不能消除这种惹人厌烦的感觉。
“如果这是真的在战场上，我死了。”叶明欢不能遏制地如此想到。“化为宇宙中的尘埃开始千万年的漂浮，不会思考悲伤难过……什么都不用经历。”
“哟，流浪狗，看来你心情不是很好。”操控室内早就灯光暗淡，所以能用这样的语气和叶明欢对话的，除了道长，不做他人想。
“不过拖延了十五分钟才完败给里奥队长，怎么说呢，属于不错的战绩把。”
“是不是我心力憔悴过头，为什么我觉得你在称赞我？”叶明欢尝试着解开安全带，却发现这只是浪费体力的徒劳。
“混蛋，”她已经不会用正常称谓来称呼道长，“我已经壮烈牺牲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不是嘛？”道长的声音让叶明欢闻到一丝阴谋的气息，却找不到破解的方法。能做的只是提高警惕和声量。“如果这真的是战场，我已经是个死人，你还能指望一个成为宇宙尘埃的家伙做些什么！我现在就解开安全带！”
“在你身上还真是找不到一丝一毫贤淑和柔顺的气质呢。“道长做了并不严厉的反击。“叶明欢，按下左手边第三个按钮。”
也许是第一次被正式称呼姓名的迷惑和兴奋让叶明欢放松的警惕，天真地以为可以同不曾谋面的敌人化敌为友，手牵手奔向橙红色的高积云和咸蛋黄一般的夕阳。于是几乎用残存的战斗神经反映，在大脑做出危险性评估之前，按照指示完成了动作。
安全带并没有松开。
耳边响起轻微的“丝丝”声，鼻端开始浮动某种呛人的气味。
“是杰夫粒子。”道长透过耳机，在耳边好心地解释。“某种不稳定系数极高的爆炸气体。”
“……”
“叶明欢，一首操控别人的命运其实并不是最好玩的游戏。所以……”
“变态，你还想干什么。”
“我想玩游戏，而你就是我的公仔。”道长沉浸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狂热的脑内补完中，音色中透出一丝高亢。“接下去两个键按钮，一个会引起伊丽莎白的爆炸，而另一个会有刺刀直接命中的心脏……稍微偏离九度的位置。当然啦，这一企切我都会让你选择……”
“你还是真实偏执到恐怖的家伙啊，不惜用一个国家的预算来解决一个看不顺眼的家伙吗？”叶明欢说着，毫不犹豫地按下第二个按钮。
“如果在给我两年的时间，我可能还有50%的底气说出‘如果命运对我不公，我宁愿反叛到底’这样的豪言壮语啊，可是现在我除了希望一阵风掀起幸运女神的裙角，希望她露出内裤的花色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说完最后一句话，叶明欢吐出一小口血。
低下头，不知从何处刺出的，造型优美的刺刀如道长所言，落在偏离要害九度的位置上，放射着带来螺旋状的疼痛，钝质地凌迟着□□和神经。
血液缓慢渗透，将象牙白的三角领巾染成优美却不吉的茜红。
“原来幸运女神，喜欢蓝白条纹的底裤啊。”叶明欢放任思维逐渐模糊。
“还真是清纯无比的少女心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幸运女神的底裤颜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