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记在古代发挥余热》时光再笑

10、晋江首发

　　辛夷挑眉笑道：“居士是不是忘了，您那幌子挂了半个多月，到现在也没人来找你看病的事啦！”

　　她本以为十文钱的看诊费不多，后来被来茶摊的客人科普才知道，这十文钱堪比医馆坐堂郎中诊费。

　　楚姒一没名气，二太过年轻，三又是个女子，别说收钱了就是免费的，人家都不一定找楚姒看病，明白这个道理后，她才打消帮楚居士安利的心思。

　　楚姒没理会辛夷的调侃，“你不是跟后面花街上的人认识吗？去问问他们楼里有没有需要看诊的姑娘，看病每次十文钱，药自行去药铺抓。”

　　这是刚刚想到的，她有医术那里有病患，赚个买菜钱应是不难。

　　辛夷！竖起了大拇指，牛掰，能主动提出给世人眼中的娼妓治病，这姐们当真不一般。

　　据她了解，青楼里的姑娘去医馆看病得打扮的像良家女子才行，不然不但会被他人鄙夷，还会被郎中敷衍对待，当然这话只针对社会现象，还是有良医的。

　　楚居士是不惧闲言碎语的人，不过这样做会让其名声受损，一旦被打上专门给青楼女子治病的标签，以后想扭转回来怕是不容易。

　　楚姒：“病患不分衣衫褴褛绫罗绸缎。”

　　辛夷听了这话，在心里默默给居士道了歉，是她狭隘了，这思想境界她怎么能误会人家是个冷漠孤僻的吃货呢。

　　封建社会制度对女子极其苛待，良家女子都得被三从四德裹挟，更别提对青楼女子了。

　　这是好事，辛夷当即点头答应下来，虽然不至于让居士养，但摆烂租客有上进心了，她绝对用行动表示支持，一会她就去寻芳阁找秦蓁，不，找温毓，这姐姐貌似身体不大好，正适合居士用其打响名头。

　　楚姒：“我随你一同去。”这毕竟是自己的事，不好让辛夷一个人出面。

　　辛夷：“好。”刚应下敲门声响起。

　　辛夷出去打开门一看是沈捕头，知道对方是为了案子来的，把人请到堂屋。

　　沈明川去码头走了一圈，也找到了老道吃饭的馆子，调查后没发现可疑之处，回到案发现场，意识到有疏漏的地方，笔录上并未出现楚姑娘口供，于是决定过来再详细问问。

　　沈明川进来扫了眼，院子格局跟他家一样，路过东厢时脚步微停，随后跟着进入堂屋，一眼就看到正在吃饭的楚姑娘。

　　沈明川：“今日楚居士不在吗？”

　　楚姒放下碗筷，抬头看着沈捕头，久久不言。

　　沈明川：“例行公事，请居士海涵。”这位不是说了吗，再见当做不认识，既如此自然要公事公办喽。

　　辛夷给沈捕头倒了杯凉白开，在这里想喝热水要现烧，她觉的沈捕头没那时间等她烧水沏茶。

　　“居士今日卯时末出门采药，一直到傍晚才回来。”辛夷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下，就拿着关联图坐在一旁静心等待。

　　楚姒：“没采药，去迦南山看师父去了。”

　　辛夷眼中闪过了然，怪不得呢，药篓里没有一根草药呢，原来是上坟去了。

　　沈明川对这位楚姑娘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对方是将军让他照看一二的人，他只需放在眼皮子底下不让其出事即可，所以才会搬到隔壁。

　　虽然心中对其身份有所猜测，但并未主动去调查窥探，所以并不知道楚姑娘在这里还有个师父。

　　道观，道士，是他们排查的方向，于是接着追问：“居士师父是谁，在哪座道观修行，明日沈某带人去拜访。”

　　迦南山离这边步行约两个时辰，乘坐马车用不上一个时辰就能到山脚，死者是名道士，居士的师父也是位道士，这两者是否有关联。

　　楚姒：“我师尊是青玉道长，曾在迦南山太虚道观修行，如今住在道观后山一处优美清静之地，沈捕头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辛夷......

　　她是不是要跟沈捕头说下，那处优美清静之地是处坟包！不过随即想到，楚姒的来历其实她也是听牙人说的，道听途说的事还是别乱说了吧，万一不是真的误导沈捕头查案就不好了。

　　沈明川闻言记下，又问了几个问题，才把注意力放在辛姑娘身上，“沈某想请辛姑娘回忆下今日之事，越详细越好。”

　　辛夷拿出画好的关联图，“从衙门回来，我把能想起来的都画了出来。”说完把画的关联图递给沈捕头。

　　沈明川拿着图看了会一头雾水，这画的是什么，方框圆圈竖条...

　　沈明川扯出一抹笑，“沈某不才，还请辛姑娘帮着解说下。”这姑娘作画水平当真是！！！

　　辛夷狐疑的看了这位捕头一眼，这都看不懂，她画的多清晰明了，唯一的瑕疵就是用不惯毛笔有点潦草。

　　辛夷拿着图先说了下图上的构造，方框代表卦摊和附近摊位，竖条代表人物，花圈圈的地方是重点关注，等沈捕头点头表示明白后，开始用图解说。

　　今天卦摊生意不怎么好，上午没生意，下午有四波客人。

　　下午第一个来卦摊的客人是一名老妪，因那时不忙听了一耳朵，老妪儿子是个鳏夫，有一儿一女，求问儿子二婚姻缘何时来，被老道忽悠一番心满意足的走了。

　　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一对中年夫妇来卦摊求问子嗣，老道这次估计重施，举起一根手指，指向东南方，让两人去寻，收了人家二十文！

　　那对中年夫妇离开时一脸喜意，当真往东南方向去了，这可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能安慰自己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那些人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希望。

　　第三名客人是一名俊俏的书生，好像问前程，因那时有些忙没咋关注，只记得书生在卦摊停留时间不长，她进院子提个水的功夫，出来就没见着人。

　　最后一名客人是位年轻靓丽女子，求问心上人能否金榜题名。

　　沈明川听完又看了眼图，当真简单清晰明了！就是不解说别人看不懂。

　　卦摊生意不好都赚了近五十文，好时赚的岂不是更多，那么第一个疑点来了，钱哪去了？老道那空旷的家可对不上这收入，是他们没有搜出来，看来要再走一趟才行。

　　老妪和中年夫妇都给足了卦金，足见其心诚，嫌疑最小暂排后面，明天让捕快走一趟，属实即可排除嫌疑。

　　“俊俏书生长什么样是否记得？”沈明川把重点放在了后两位上。

　　辛夷回想了下，长啥样了，对了，“男生女相，身材偏瘦弱，身高跟我差不多，身穿白色儒衫。”她这具身体168左右，那书生不会超过170。

　　沈明川把重点记下，问下一个，“最后那名女客的特征还记得吗？”衙门里记载的口供笔录太过笼统，得回去叮嘱下，下次一定要详细记录。

　　这个辛夷印象最深，并对其身份有了大致猜测，“那姑娘秀雅清丽眉宇间有股挥不去的愁思，穿着月牙色罗裙，样式不像良家妇女的穿着！”

　　这女子的身份不言而喻，是花街上的姑娘，心上人是个赶考的书生，哪座青楼去的书生多，春满楼！

　　沈明川闻言眉头一挑，“这段时间，有没有察觉老道士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辛夷本能的摇了下头，那老道长每天摆卦摊忽悠人，能有啥不对劲的，去的人各个都满意的离开，连个口角都没发生过。

　　“对了，那老道是个老色胚。”辛夷想到这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还是说了出来。

　　楚姒闻言脸色微凝，那老道竟是个色胚，看着辛夷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

　　这话也出乎沈明川的意料，难道还涉及到情杀，一时头有点大了。“此话怎讲？”那老道的年纪还行吗？

　　“因为他总偷看我家居士啊。”辛夷把关注到的说了下。

　　楚姒？

　　沈明川？

　　沈明川轻咳了声，表示今日到此为止，起身告辞，出来后回家把辛姑娘说的整理了下，随后出门去花街。

　　辛夷这边收拾完，同楚姒一起从后门出去，没想到跟沈捕头又碰见了。

　　辛夷嘴快的打了声招呼，“沈捕头，来花街溜达啊。”随后意识到这话不大对劲，嘿嘿一笑，拽着楚姒进了寻芳阁。

　　沈明川望着进入寻芳阁的两人愣神，不是，将军知道楚姑娘有逛青楼的癖好吗？头疼万分的往春满楼走。

　　楚姒目光停留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眼眸逐渐变的深邃。

　　两个良家女子手牵手进青楼，这样的稀罕事，没一会就传遍了寻芳阁，大家纷纷出来看这景况。

　　温毓轻笑出声，“两位姑娘可真是大胆，是知道今日我们家不营业来串门吗。”抬手请二位到楼上雅间说话。

　　辛夷笑着点头，偷偷瞄了下居士，很好，一脸淡漠表情没有一丝丝改变。

　　雅间布置清幽典雅，辛夷落座后好奇问道：“温姐姐，今日为何不营业了？”青楼也有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