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恋那天起》南巢旧巷

29、真相

　　就在程轻已经有自己规划时，却收到公司人事的电话，说是辞呈没被批下来。

　　她心里知道就是没同意，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就算是以这种方式逼，她也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懦弱，毕竟这次她有了足够的资本。

　　“程轻！”

　　齐涵的一声暂时打断了想法，她回头打量了下对方，“齐总现在可是个大忙人，还有空出来？”不是故意要说这种话，只是对方最近这些天总是有意无意跟她在公司上作对。

　　对方失笑了两声，“你这就是在说笑了，人再忙也得抽空休息休息，再说我现在闲下来不也是因为找你有事儿！”齐涵说。

　　程轻瞧着对方诚恳的眼神，微笑道：“事？！当年的事儿？”除了这个怕是也没什么好跟她聊的了吧。

　　“还可以，这么久智商还是在线的。”

　　“……”
　　“有事儿说事儿。”

　　她可不觉得相处久了就能说些这无关紧要的话。

　　齐涵拿着钥匙链在手上来回晃，“上车说，这儿搞不好还有我俩的眼线。”她说完走在了前头。

　　程轻在座位上后没多久，车缓缓开进了胡同口就停了下来。

　　“到了。”

　　对方的两个字让她打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高楼大厦。她出来跟在齐涵身后时，有司机将车给开走了。

　　看着这胡同，她忽然有些开心，这种看着就复古的地方现在实在是不多了。

　　两人此刻不像是对手，倒像是一对朋友，程轻有时候在后头比较幼稚时，齐涵会在前头小声催，“你能别搞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她停下前行的脚步道。

　　程轻回望了一眼，“没见过不就好奇咯，”其实不是真的没见过，实在是走了太久的路，她都有点儿没搞明白对方到底是想做什么，“都走这么久了，还要走多久啊？”

　　再走下去她都有点儿不想跟着对方一起走了，虽然她已经记不清刚刚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同意跟对方一起过来。

　　“体力不好啊？”
　　“谁体力不好我都不会的，只是你绕来绕去的我知道你要干嘛？”

　　“前头路口往右转再走几步就到了！”

　　齐涵说完又开始在前头带路。

　　没多久她们到了处老宅，“这里原本是齐叔叔阿姨她们选的晚年享福的地方。”她从怀里拿出钥匙打开后走了进去。

　　“只可惜选好地址，还没来得及买人就出事。”

　　程轻听着对方一句句的话，此时做个聆听者是个相当正确的选择。

　　见她不出声，齐涵回过头，“你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吗？你知道七药公司为什么会那么快在行业内消失吗？”人越说越激动。

　　她只摇摇头，不知道的事情不发表任何事件，先听对方开口。

　　“也对，这也不是你会去了解的事情，”齐涵点点头又继续说，“当年七药跟民药是在同一年创立的，一直以来都是为了人民的健康着想。很庆幸她们俩都做到了，可好景不长。”

　　“三年后，民药公司提供给医院的药品说是在给病人使用过程中出现了问题，所以场面一时不可收拾。她们都慌了，一时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这就这时有人说这家医院的药品不仅民药一家，所提到的人中就有七药这个公司。”

　　程轻坐在那听得真切，偶尔会来那么一句，“我比较想知道最后是怎么样？”她还是想了解这块儿。

　　齐涵转眸望着对方，眼带笑意，“最后……当然是我们七药公司出了事情，民药公司什么事都没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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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不是这个！”

　　程轻听到对方笑了笑，“你该不会也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吧？”从她的神色中对方得出了答案，“也对，在你眼中你后妈德行应该比我们也高尚不到哪儿去。”

　　“所以这件事儿？”
　　“如你所想，”齐涵瞧着对方也不惊讶，“你后妈看不惯我小姨，偏偏我小姨跟她丈夫又是个肯争气的，所以定要按压住。事实证明你后妈她还是有些手段的，不然也不会需要这么多年去撼动。”

　　程轻听这话的意思，也听明白了些，“找我来帮忙？”只不过她觉得这个忙，于她来说应该是帮不上的。

　　“这个……算不上。最多，是合作！”

　　“合作”

　　她可不觉得她们之间有什么合作的理由，她的疑问对方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复，只是出去接了通电话。

　　‘你到了？’
　　‘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这条路我还是熟悉的。’

　　齐涵在电话那头相谈了几句，就走了回来。

　　“看来是有人要来，那我就先走了。”程轻可是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能找借口离开的话当然最好了。

　　齐涵站在门口挡住了去路，“这人来了，怕是你就想合作了呢？”她左手一遍遍敲打着自己的腿，估摸着人还有多久能到。

　　程轻坐回原地没说话。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从天晴到小雨……

　　齐辛的出现并没有让程轻觉得有多惊讶，反而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程小姐对我的出现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稀奇！”齐辛整理着头上的雨滴，“难不成早就知道我还活着？”

　　原本知道的人就不多，程轻要是知道，是不是说明……

　　程轻抿嘴一笑，“公司出事后我有找人查过，发现我家——啊，程夫人她这几年都会出去一趟，后来一查我才知道原来她有个合作伙伴。”

　　“不过那个人非常神秘，没人知道来历，只知道那人跟程夫人一起已经合作了有8年。起先我也没有一点儿头绪，直到今天你出现。”那这一切似乎就能解释的通。

　　齐辛觉得对方想的有点浅，但这不能掩盖对方说对了。“从你家那位决定要让杜柳烟从学校离开的那天起，我就决定要跟她合作了。”

　　“想来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后来送的信我都给你拦下来了，杜柳烟每逢一些特殊才能收到。”她或许很懂得怎么剖心，“怎么样，这个‘礼物’听起来是不是相当美好。”

　　“我再跟你说，那信早已在我家的杂货间堆得都是，我原本想着一把火给它烧了，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怎么样也是一个人的青春纪念啊。”

　　程轻这时脸上露出怒色，恨不得先上去揍一顿再说。

　　齐辛习惯性地往后躲，嘴上仍然带着笑意说：“杜柳烟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她可一直以为你是不喜欢她所以后来才会没给你回信。”

　　“别皱眉头啊，这样显老。”

　　“……”

　　她不觉得跟眼前这个人有什么好聊的，所以干脆不搭话。

　　“我找你帮忙。”
　　“什么忙？”

　　刚刚一大段一大段说了这么多，怎么现在又跳了过来。

　　齐辛说了几个字让她觉得有点被刺激到，“我要你们公司倒闭！”就这么几个字对方说得异常又信心。

　　“虽然我是很讨厌我后妈家的人掌握公司账务，可至于让我们公司倒闭这件事，我可做不来。再怎么说，我老爸的公司也是运营不了不少年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让她做什么别的都得谈论一下，更何况现在的事儿。

　　齐辛听着对方有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坐了回去，“我听说你想辞职？”她一直挪动着位置，期望找到个合适的。

　　“是啊，谁也不喜欢一成不变吧。”
　　“只是你爸不想让你走，连条子都没批。”

　　“你这是把我调查了一个遍呐！”
　　“调查算不上，只是跟你后妈合作的过程中，无意中听了。”

　　程轻记得有人说过‘来自陌生人的突然关心，需要提高警惕。’她现在突然有种怕对方的感觉。

　　她瞧着对方好几眼没做声，也不知从何开口。能感受到对方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你不是想出国去找人，我可以帮你！”齐辛的语气让人听出了一种只要有她在就能事半功倍。

　　“帮你斗自己家老窝？”
　　“这怎么能叫帮我，这也是在帮你自己啊，要知道你家那位要是没管你的话，你得多轻松啊。”

　　程夫人之所以老是管着她，不过是因为她亲生母亲所得的财产还在这个家里，她家老爸答应过，只要对方表现好，这其中的财产四分之一都是有份的。

　　可以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而且时间越久越变本加厉，所以她真的不懂她家老爸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看上那个女人，是因为娘家人势力大，还是这个女人带出去比较大气。

　　可能那个人再好，在她眼里一视同仁。

　　“我可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多轻松，再说你没了我应该能找到更加得力的人来帮你这个忙吧。”

　　“别人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这个人吧，比较倾向于同等互帮互助的理念上，找别人的话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
　　“我觉得你可能就是简单的强迫症犯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我建议你应该去找那些能给你更多优惠的人合作。”

　　程轻听着这也没什么好聊的，就起身走出门外，就听齐辛在后头说：“你真的不愿意合作？”语气中带着威胁。

　　“主要是怕你吃亏！”
　　“吃亏我可不怕，主要是想与谁合作就与谁合作。”
　　“那合作吧！”

　　没人知道程轻怎么就改变了主意，也没人知道齐辛那个时候当时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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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主要是解释下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