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十九章 尘封宫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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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两位久等真不好意思……”羽嫣忍住心底的刺痛，佯装欢笑进了正堂。身后的纳雪不语，跟随着一同而入。她把羽嫣的每个细微动作收进了眼底，想来这次，师姐怕是动情了……
“哦，羽嫣姑娘，我们还有急事，先行告辞……”上官予墨礼貌的冲羽嫣作揖，转身欲要走人却被纳雪死死拦住，“泡好了茶，好歹尝一口再走人啊！要知道，师姐破天荒的在里面加了好名贵的精油呢……”
纳雪的话让羽嫣酡红了双颊，她羞赧的开口，“哪有……既然二位有事……羽嫣就不强留二位了，这茶……我端回去便是。”慌忙端起桌上的茶托，羽嫣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又酸又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缩回的手忽然被拉住，羽嫣抬眼正对上陆吟风闪亮的双眸，温柔依旧。他优雅的接过羽嫣手中的托盘，端起茶盅轻轻品过，浓郁的茶香混合馥郁的芬芳滑过舌，萦绕齿间……奇妙的触感让他不由的闭起双目，轻喃出声，“好特别的茶……”
“师姐亲手沏得，自然是不同。”纳雪热情的端起另一杯递与上官予墨，笑着劝饮，“你也来尝尝吧！”
“小娘子如此热情，我怎能拒绝。”上官予墨一边调戏似的打趣一边接过茶盅，奇特的香味窜入鼻，勾的他不由的大吞一口，“啊……烫死我了！”灼热的茶水滑过喉，某墨被烫的连嚷带跳，逗得其他三人大笑不已。
一盅茶饮毕，辞别了主人，上官予墨就拖着陆吟风急忙赶回王府。
路上瞅着太过一本正经的上官予墨，陆吟风实在是不习惯，不由的问出口，“今晚怎么反常了？弃了美人，急着赶回王府……你到底是不是上官予墨？”
“我说吟风，你敢不把我当个浪子么？若是我见美人就忘了正事，那岂不成禽兽了？”上官予墨放慢了脚步据理力争，乖乖，某个极度恐惧的人闪回日耀了，他哪还有心思念着风月之事。
“嗯……总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禽兽……”陆吟风随口挖苦了一句，上官予墨倒是没还嘴，玩世不恭如他，但凡遇大事却能谨慎十分，死敌大驾光临，再也不是嬉闹的节骨眼。
自小在宫中长大的陆吟风自然是审时度势之人，上官予墨的言行无疑说明“此事非同小可”，那么，究竟是何人能让人如此不寒而栗呢？
陆吟风愁容莫展的模样倒是让上官予墨裂开了嘴，笑道，“吟风你何故苦着脸，太敏感了你……不过，你很好奇我口中所说之人罢，可愿意听我慢慢道来？”
“予墨，你不简单！或者……所谓的‘风流’不过是个伪装罢……”陆吟风别有深意的望向上官予墨，千年难得的作个揖，笑说，“愿闻其详……”
上官予墨浅笑，将那尘封已久的过往缓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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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间，总难免血泪史，看似无硝烟之战却更为凶残。一夜之间，改朝换代、江山易主……更何况“储君之争”？
三年前，冬
“羽辰，皇上召见明摆着是要册立你为太子，你为何拒绝面圣？！”上官予墨用整个身体挡下欲往内寝的轩辕羽辰，喷火的双眸能把眼前“不争气”之人焚烧成灰，毫不客气的赏其一记爆栗，惹来某人一阵哀嚎。
“予墨！你有话好好说，成不？哎呦……这疼……”轩辕羽辰耍赖似的坏笑，侧身灵巧的避过上官予墨进了内寝，还不忘撂下句理由，“经你这么一打，我更得进屋歇着了……不如你代我面圣好了……”
“你……”上官予墨被气到岔气，径自干翻起白眼。恨铁不成钢！！！！
相较之下，轩辕羽辰倒是怡然自得，佯打个哈欠就直扑上榻，懒洋洋的翻个身冲上官予墨说，“嗯……真舒服！予墨你何必动气？我本无心当太子，更何况我日耀又不是没有太子……”
“真是被你气死！！那个混蛋太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长此以往，我日耀如何昌隆？好了！无需多言，你好自为之吧！予墨告辞……”不等轩辕羽辰开口，上官予墨就已愤怒的甩袖离去。
空荡荡的皇子寝宫里只剩轩辕羽辰一人，无所谓的翻个身，他找周公下棋去也……
沉睡间，轩辕羽辰嗅到一阵奇特的香味，遂混身舒畅，困意全无。“国师？！您怎么……”睁眼就看见床榻边熟悉的面容，他不由的惊呼出声。
“嘘……”国师示意羽辰“小心隔墙有耳”，风情万种的浅笑倾身，小声说道，“莫要多言，随我来……”
羽辰点头，起身跟随国师，两人使出轻功夜行，飞身上了星辰宫的屋脊，轻轻移开片瓦，细细窥探其内的动静。
殿内是一场宴席，主位上一袭白裘的男子正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着不远处戴面纱的瘦弱女子。他摸摸下巴，起身走向女子。
“呦……我说你们打哪弄来个这么曼妙的小美人？啧啧啧，看的太子爷我可是心痒呐！”抬手勾起女子的下巴，自称太子的男人从口中吐出污言秽语，“看样子还是个雏儿……让太子爷我教教你云雨之事可好，保证你□□……”
“无耻！”女子偏头，厌恶的避开男人的淫指啐道，“我日耀有你这等□□之人实为国耻！”
“啪……”响亮的耳光挥上说话人的脸，鲜红的血就这样字女子的嘴角滑落。那男子开口怒喝，“别不知好歹！能让我轩辕羽清看上是你的福分！你再恶言相向休怪我不客气！”
女子恶剜轩辕羽清一眼便不再开口。一旁的小太监倒是拉拉轩辕羽清，耳语几句，就见他变了脸色，方才的火气似乎也没了大半。
“哦？！此事当真？”轩辕羽清疑惑的问问身旁的小太监，见小太监点头，他转而放肆的大笑，“哈哈……天助我也！轩辕羽辰，我看你还怎么和我争太子之位！！”
屋檐上的轩辕羽辰不由蹙额，此女子他并不识得，又缘何同自己扯上了关系？带着满肚子疑惑，他继续窥向殿内……
轩辕羽清一把扯下女子颈间的配饰，拿在手中细细端详，冷嗤道，“哼！果真和那贱种是本家。
这是父皇御赐琳妃的羊脂吊坠，定不会错！没想到，琳妃那贱人居然还有这一手，可惜啊……她斗不过我母后，同样，她儿子也斗不过我！”话语随着玉碎之声而落，羊脂吊坠被轩辕羽清运足内力摔得粉碎……
“不……”女子大声哭喊，双膝无力的跪地，她用双手细细拾起地上的碎片，任由柔荑被刺得鲜血直流，哑声呢喃，“娘……这是我娘唯一的遗物，为什么要打碎它……”
“哼！干我屁事！”轩辕羽清硬扯起女子，□□着说，“那贱种一副上好的皮囊，想来他的胞姐也不会差到哪去吧？”语毕，他伸手扯掉女子的面纱……宴乐戛然而止，殿内好似被万年的冰雪冷冻了一般。
好丑的一张脸……红色的斑迹像水蛭般爬满了女子的脸，甚至看不清她真实的容貌……众人诧异这奇丑，嘲笑、议论、指手画脚似猛兽，扑天盖地的袭来……
见此情形，女子窘迫的捂住脸，又羞又恼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在心里问了自己万遍为什么，却依然没有答案。自小无依无靠的她在义父的收养下长大，身患绝症无药可医……可为什么受尽了众人的嘲讽，她又莫名其妙的卷入这深宫之中？！她……只不过是个贫民，又丑又不能久活的贱民，缘何要义父陪上性命，自己也备受凌辱，老天……竟、如此不公……
“这副尊容真能吓得死本太子……”轩辕羽清用手挡住眼，旋即脱下白裘铺地，顺势将女子死压在地，厌恶的用面纱盖住女子的脸后朝众人道，“好在这丑女身姿曼妙，在场的都是熟人，我不妨给诸上演个活色生香的春宫，也好让轩辕羽辰那贱种尝尝亲生姐姐被□□的滋味，哈哈……”
“不……”女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之后便没了声响，料想是晕厥了。
“晕的倒是时候，省得我费劲……”
如此，轩辕羽辰恍然大悟，原来这女子就是当年宫变后被抱出宫的胞姐。自小失散，却没想到骨肉重逢之景竟是这般……攥住剑柄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失了血色，额颈的青筋猛暴，轩辕羽辰的愤怒已是极限，只一刻就要崩溃……
眼见轩辕羽清就要撤去女子的裙裾，羽辰再也忍无可忍，纵身跃下屋檐……国师并无阻拦，慵懒的笑意爬上脸，跟随羽辰一跃而下。
“住手！”近乎玄冰的声音让殿内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再抬眼，只见轩辕羽辰猩红了双眼，似罗刹般一步一步走进星辰宫。死寂的宫殿只听得死亡的接近……
“呵呵，来得倒是及时！怎么……也想欣赏一下本太子的春宫秀么？”轩辕羽清起身，□□着向轩辕羽辰挑衅，殊不知，他的大期不远矣。
“我本无意同你相争……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定会……死的很惨……”索命之声宛若来自十八层地狱，轩辕羽辰并没有给轩辕羽清开口的机会，手起剑落，青锋入鞘之时，轩辕羽清的头已经和身子分家，“咕噜咕噜”滚出老远。
众宾无不尖叫着鼠窜而逃，轩辕羽辰肆声大笑，寒眸扫过众人，冷冷的开口，“我留你们狗命！不妨去昭告天下……我杀了你们太子爷！！”
又是一阵奇香弥散，须臾，欲逃众人昏迷皆倒地，鲜血缀成娇艳的花瓣开遍殿内，死寂的魅惑……此时，国师才提着优雅的步子而来，姗姗迟来之姿足以让人忘了方才血腥的杀戮，拈花之笑不染纤尘，“羽辰，你切莫莽撞……”
“国师……我心已死，还谈什么莽撞不莽撞的……”羽辰绝望的跌坐在地，摊开手掌，已是沾满了血腥，事已至此，又有几人相信一切绝非他心所愿。“我无意伤人，奈何……人逼人……”
“深宫之中，你早该明白了这些。所谓宫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有心慈手软的道理……”国师淡淡说道，走进白裘之上的女子，俯身替她诊起脉。意外的发现女子强撑心脉，他恻隐之心忽起，喟叹女子的坚强，“她还有救……”
“真的？！”羽辰原本死沉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并步跪靠至国师面前，央求道，“国师，她真还有救么？您能救得了她么？请您救救她！救救她……”
“好……不过，你知晓我玉凌子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若要我救她，你必须允诺我三个条件……”国师不慌不忙的开口，“此其一、你必须成为日耀太子，其二用你的婚姻大事和我做交换，这其三……日后，但凡我的意愿你势必得照做……可依？”
“我依、我依……只要国师你能救得了她，我什么都依……”轩辕羽辰救姐心切也顾不得些许，无论如何，他要保护唯一的亲人。如果老天一定要让胞姐的命运凄惨至此，那么他愿意用自己的幸福减少些许胞姐的痛苦，所谓血浓于水不过如此吧。
“以三年为期，若我归来你仍难担太子之重任……那么，你不仅难逃这个三个允诺，就连她也性命难保！一切只在你一念之间……”国师浅笑的抱起女子，翩然离去，白袍绻裾，仙音宛若天上来，“不出三日，你会是日耀新太子。莫要让我失望……”
轩辕羽辰无力的远目那抹堪与月争辉的皎白，回身复扫过浴血洗礼的星辰宫，他笑，挥泪狂笑……这扭曲的，究竟是他的神情还是深宫世态，谁也无从得知……
那一夜，月儿惨白，羽辰拭落最后一滴泪。侯门本无情，我又何苦有情？也罢，从此我轩辕羽辰大可成为冷冰冰的太子，“真情”永不再动……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十九章 尘封宫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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