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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卷柏叶×偷窃×地下室 ...

  •   1999年,8月,25日。

      友客鑫,位于南方大陆上的繁华都市。

      蹿升的热气扭曲了电线杆的轮廓,柏油马路受到阳光的炽烤微微反光,刺人的不止是光线,还有不曾停歇的蝉鸣。盛夏的正午,远处商业街散布着三三两两的人,这丝毫没有削减商家的热情,他们或将客人揽进阴凉的店铺里,把架子上的奇珍一件一件细数,或就着路边的摊位,直接推销起布帛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可就热闹的程度来说,中午的商品街远远比不过西街。

      “喂,别跑!回来——我说回来!”

      你快乐得奔跑在马路牙子上,摩擦得脚底发热,身后是胖店主粗犷的嚎叫,见他挥舞着手里的那杆铁秤,你索性把塑料袋子抗在肩上,在烈日下一口气奔出西街。

      奔跑带起的风吹干了脸侧的汗,你停在十字路口,借着半面墙攀上三楼的小住宅,窗口露出一张女人嘲讽的脸来:

      “不就是叫你去买袋柠檬,整的把水果店给抢了似的。”

      “啊——门淇——接着。”

      哗啦一下,你敞开袋子,一群明黄色的纺锤体状的柠檬抛飞出去,门淇收起不屑的表情,抽出双刀开了八个柠檬,丢在盘子里。你随手抓起半个挤了几滴在温水里,用吸管啜了几口,舒舒服服得瘫坐在凉爽的地板上,解释道:

      “ 我真的给钱了,总不至于去抢水果店吧。”

      “ 你给了多少?”

      “ 全部,八百还是一千戒尼来着。”

      “你们流星街物价还真高,那个老板估计头一次见客人那么大方,高兴得想给你办会员呢,你理直气壮的,跑什么?”

      门淇升了个懒腰,拿起柠檬往啤酒里兑,语气松松得调侃道。

      “这不是习惯了,流星街的物价?我不太清楚。”

      看上了什么,就抢过来,因为,我们是盗贼。(抢不过就跑,你如是补充道。)

      对于某些人这么多年给你灌输的思维,要不是从前是一个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和良好人文熏陶的种花家青年,你现在肯定是一个吃饭不给钱,购物不刷卡的强盗模范生,在Hunter世界里这样的掠夺者满大街跑,简直是税收一大灾难。

      经过格外漫长炎热的白天,到了晚上六点左右,日头渐落,清爽的风将天台上的被单吹得猎猎作响。你坐在天台吹风,手里握着半只没吃完的煎饼果子,望着渐渐以另一种方式光亮起来的城市。

      随着酷热逝去的,是城市平和安宁的假象,在许多街头巷尾、厅堂宴会上正发生着形形色色的事件,或纸醉金迷,或纵情声色,唯一不变的是,它们全都指向犯罪。

      “再确认一遍,地点是拉克斯的别墅,目标是三分之一的卷柏叶。这个混蛋,抢走了全部的卷柏叶,全部!三十年生是个什么概念,再也没有人可以拿它来当佐料了……”

      一谈到食材,门淇就开始滔滔不绝,大有提着刀往混蛋富豪脸上戳几刀的气势,你左耳进右耳出,满脑子都是特制碎卷柏香料水晶雕花虾。门淇的厨艺好得吓人,就连你这种舌头都快被现实磨烂的糙人,都能循着香味,拖着脏兮兮的流浪汉打扮,蹲在她门口被她捡到,最后结伴来到友客鑫。

      如果只是潜入和偷窃的话,应该没问题,你对自己的念能力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自信,只要不论谋略计策,忽视实力上的差距,你的逃命能力简直直逼旅团榜首。

      臭丫头是逃跑系念能力者——来自旅团某武斗派气急败坏的赞美。

      其实你和门淇的计划几乎没有纰漏,任务的难度也只有零点七,完美潜入,快速抓取,难就难在,门淇是个光明磊落惯的猎人,从地下室逃出去的时候触发了警报器。

      幽暗的地下室,金属门迅速避拢,墙角数以十计的警报器开始转动,天花板上的洒水喷头喷下一片雾状的液体,粘稠油腻——经过特殊提炼的汽油!拉克斯要么是个心理上的疯子,为了不被盗窃,连收藏品都在所不惜,扭曲的独占欲和在所不惜的手段。要么是个狡猾的收藏家,以极端的手段镇压盗窃者的心理,从而威慑盗窃者乖乖缴械投降。

      你和门淇对视一眼,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各自寻找掩体。期间,门淇徒手掰开锁链,给你打手势招呼你过去,箱子底层是防火板和泡沫剂,应该是后者,你心里松了口气,拒绝了门淇一同躲进箱子里的计划。脾气火爆的门淇有着猎人天生的警觉,我方没有强化系能力者,战局也不明朗,最谨慎的方法就是蛰伏在暗处静观其变。

      “放心,我的绝很厉害,只要对手不用凝,等会儿如果有异动,我拍一下箱子,别出来,拍两下箱子,正面强行突破。”

      即使对手用了凝,也多半不会发现,你合上箱子,属于隐匿的气渐渐包裹住全身,一动不动得靠在箱子边。

      三分钟,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过道里有枪械摩擦衣物的细碎声响。

      四分钟,脚步声消失,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整齐划一。

      五分钟,金属门收到重击碎裂,湿滑腥稠的液体从过道上涌进来,剥落的铁块掉进血泊里,警报器忽闪的红光下,血珠从来人苍白的指尖滑落,狭长的眼睛眯起,瞳仁中两点金色在昏暗的赤色中有些诡谲,更像是狩猎前的鬼魅或者野兽玩得开心了些,获得了短暂的愉悦,却得不到满足。

      心中感叹:这小子真是越长越歪了。你不动声色得拍了一下身后的箱子,就飞坦这样的状态,和门淇对上了,最好的结果,两败俱伤,最差的结果……

      没来得及解除自己的隐匿,一柄雨伞就架上了你的脖子,你甚至能闻到利刃上冰凉的金属和炽热的血混在一起的味道。其实就他个人而言,这不算是恶意的问候,由于实力的差距,你还是下意识得心里一悸,随后大大方方得解除了自己的念能力,举着手里皱巴巴的卷柏叶跟他挥手:

      “好巧啊,飞坦,你也来偷东西啊?”

      “切——杜芬,你还是太弱了。”

      飞坦扫了你一眼,瞳孔细微得放大,恢复了有点阴沉的模样,下半张脸被面罩遮住了,本就微凉的声线低低得道:

      “是抢。你有可能是今天晚上最值得同情的人nei,泼了一身汽油,啊?是想试试看活体炼油?”充满恶趣味的笑意和调侃。

      你早就习惯了他这种诡异的对话方式,心里痒痒的,即使自己身高不过一米五五,也要大胆并且作死得去踩他的痛脚:

      “飞坦,据说矮子是上不了火刑架的!”

      那一晚,正当你因为跑得不够快被飞坦揪着领子丢到基地并且即将接受一顿暴打的时候,一脸怨怼的芬克斯赶到了,他先是控诉了飞坦把他丢在别墅门口,再是抱臂围观你拼命得躲避飞坦的攻击,时不时给你一点意见:

      “杜芬,听我的,往左,下,啊,对不起,是右上。”

      由于高速的移动和快速的攻击,细微的擦伤和汗水搅和在一起,开始发痛,你抓着手里具现化出来的金色的绳套,嗷嗷道:

      “芬克斯,旅团、旅团是不能内斗的哇!我要死了唉!!求你把蜘蛛币拿出来。”

      芬克斯挑了挑不存在的眉毛,摊手:“适当的切磋而已,飞坦又没下死手。不过,飞坦啊,小心别把人打死了。”

      也不知道哪句话戳着他了,飞坦不爽得睨了青年一眼,抽出伞中剑,朝他勾了勾手,战意正盛:“打一场吧?”

      你找了个不那么破的窗台坐下,看着窗外两只缠斗在一起的蜘蛛,不下死手是真的,除了特别阴损的招数,刀子贴着脸切过去、直拳打折手骨屡见不鲜,横飞的念气震碎了残存的碎玻璃。

      皮肤怪不舒服的,身上黏糊糊,运行了念才缓解了气闷。你用手支着下巴,发呆:要不要在这个时候逃回去洗澡?

      算了算了,你苦恼得抱着怀里的伞面,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只能边给玛琪发信息边等芬克斯和飞坦切磋完。

  •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评论,最喜欢大家的评论了。
    解释:
    1.因为“你”的缘故,剧情线发生了一些变化,所以飞坦提早到了友客鑫,当时正好和芬克斯组队。
    2.旅团成员没有变化,“你”没有替代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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