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咖啡馆-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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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艾塔，是一名罗德岛的半瞎法术干员，今年16岁，身高130cm，喜欢的东西是博士和笔，笔是个好东西，除了能biubiubiu地喷水，还能画画，我超爱画画的，虽然看不见自己画的是个什么颜色，但画不好我还可以转职写书，我超爱写字的。
事情是这样，今天发电站轮到我上班，我抬起手把水一冲，然后就开始画画，画着画着，忽然就被叫走办事去了。
这个事办得真是听着就惊心动魄。
博士到异世界捞资源，但是凯尔希担心博士的人身安全——研究只进行到单程，不能往返——就说要让几个人过去，最令人感到紧迫的事情，就是异世界的时间比这儿快很多，但在博士过去后，反而逐渐缓慢下来……虽然还是错过了非常非常长的时间。
根据博士断断续续的消息来看完全不能描绘出整个异世界，博士还受伤了好几回。
凯尔希提着刀…不是，气势汹汹地跟博士聊了会儿天，在博士看来整整聊了十几天。
这还得了。
简单来说……
博士，您可爱的艾塔来找您了。
2。
这项实验其实是基于博士才能发展起来的——博士的种族可真是个神奇的种族——所以要不是他在这个世界，所谓的“去找”也是在各个世界里漂流呢。
现在的好消息是，博士的身体并没有被异世界的时间流速同化以至于找到他时已经垂垂暮老。
我从地上爬起来，因为我不想弄脏衣服，但这时候衣服太长了这件事就有点麻烦，我努力地往上卷了卷。
这件衣服是博士的，博士175cm，不知道长高了没……剪裁了一下，准确来说是对比着重新做了一套更合适一点——还是有点长。
这实在有点为难我，我只好先把袖子卷起来，可惜只有左边听话，右边的软塌塌地往下掉。
好吧……好吧。
我将兜帽的边沿拉拉扯扯地整理一番，抬腿走到了小巷口，凝望着人来人往发呆。
啊，像河流一样的——
…素描作品。
抱歉抱歉，某年某月某日之后我的眼里全世界都是黑白灰三个颜色，我能说什么好？
还是有点不甘心呀。
那么绚丽的世界，我却看不到了。
我想感慨一下，然而我的脑子可能被水冲走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好困好困好困。
穿越后的几秒钟，我便开始想念宿舍的空调和猫爬架。
我身上的衣服是从博士的衣柜里找来的，一开始刚拿来时还从口袋里找到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巧克力和速溶咖啡。
博士又喝咖啡了，继我们把他的咖啡藏起来后。
唉唉。
作为一个合格的，善解人意的干员，我决定帮博士保守秘密，所以洗衣服时将东西拿出来，穿的时候还放回去，打算等到合适的机会还给博士并提醒他下次小心点。
3。
【可爱的艾塔】：博士——你在哪？
屏息凝神地盯着小圆圈转了半分钟，成功发送。
我眉头一松。
还好。
大概是十五分钟后，我腿都站麻了，才有回复。
【饲养员】：……有点担心你啊。
【可爱的艾塔】：(_ _)博士您也太不放心了，我今年已经16岁了喔……
【可爱的艾塔】：好歹评估有五星呢……
【可爱的艾塔】：那么博士在哪里呢？
【饲养员】：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先把位置告诉你吧，还要给你配这个世界的通讯工具……好麻烦的样子。
…哪，哪有？！
4。
不可否认的是，阿米娅担心过度了。
博士在异世界一年里的生活实在是快得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只是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用来与博士沟通、确认对方安危、选择干员、等等破事，在博士看来已经是三百多接近四百天了。
不过，幸好他还过着正常时间，不至于找回来已经是个老头了。
……急得大家都慌了，虽然还是好好地守住了秘密，代理指挥可不怎么可靠，再军心不稳什么的，就很刺激。
言归正传，博士发来的位置，其实是一堆文字，我看得晕，用了好久才找到地方，凝望了一会儿，慢慢地裹了裹衣服。
5。
这是一家咖啡馆，还是挂上了“已休”的牌子的咖啡馆，我站在那儿，特别显眼。
……然后被拖了进去。
“艾塔呀。”博士用一种慈爱的语气，十分自然地撸乱了我的发型。
“…杰西卡筋肉拉伤了没办法来不要想了！”
“……”
“拉普兰德说德克萨斯不来所以她也不来！！”
“……”
“呜哇、那个，艾雅法拉要照顾小羊！”
“……唉。”
6。
这个世界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博士也是一位神奇的博士。
恢复独处状态的我冷静下来。
博士说一开始正好这个咖啡馆被砸了，因为楼上的邻居，所以总是各种问题，之前的老板实在忍受不住了，当时快乐地完成学业的博士正好在和凯尔希聊天，聊着聊着就忍不住把咖啡馆盘下来了。
哦，不对，是租。
……好随便。
但我们都知道博士的愿望是什么——在一个没有很多天灾的地方，就像滴水村的地方，开一家可以撸毛茸茸撸个爽的小店。
啊啊，博士真任性。
我无奈地想——没关系，虽然研究很重要，但博士也很久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哪怕是大家的公休日，博士也总是平平淡淡地打着哈欠看失忆前的研究日志。
那些东西太厚也太杂了，他得看很久才会翻到下一页。
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我理解他，又好像不理解。
嘛，或许是异世界的风水不好吧，我也想任性一下了，哪怕这一下可能会延缓进度……不对，这个世界有什么资源还不知道呢……
我抱着一杯牛奶，它接到我手里的那一刻，已经凉下来了，还有一两块大概是白色的冰碎片，所以我喝着很不得劲。
7。
博士真的是个神仙。
他盘下来这家店之后，除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装修花费了半年之久，后来也是各种诡异的理由请假装鸽，今天是八个小时的超长专业课，明天是外出寻找灵感……
话说的一套一套，漂亮极了，甚至楼上的侦探社——没错，侦探社——都以为他从小体弱多病得像安塞尔！
博士也很诚实：“没办法啊，没钱请员工……唔，或许以后就是雇佣童工了。”
“…哪能，”我反驳，“我超能干的。”
“比如？”
“比如说我可以用法术泡咖啡什么的。”
“哇。”
8。
三天后这家店居然真的开了。
博士揉了揉眼，抬手从书架上取了本书：“一开始想的是猫咖图书馆嘛，还想放点喜欢的书呢……”
“谁知道查了一通下来，楼上邻居反而全是大文豪啊——我想开了，可能是世界之间的差异吧。但是这里真的好可惜哦。”
说到书的时候，博士罕见地絮絮叨叨起来了：“现在是六点差一刻，看会儿书吧？”
“我想玩游戏……”我小声说。
“嘶，”博士摸摸下巴，“也没什么玩的啊？顶多就是楼上邻居很好玩……”
“……喂喂。”
“啊，好吧。”博士勉强从神游天外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对了，我觉得应该换个称呼。”
“比如，店长？”我说。
“随便吧……毕竟我也不想被怀疑是什么奇怪的研究人员啊。”
好的，那就口头上叫店长。
9。
令我惊奇的是，居然会有人知道这家以盘了好地段却长期关门出名的咖啡馆，还点了外卖，真的很不可思议。
博士懒唧唧地打着哈欠，看得人犯困。
他一拍我肩，递过来一个纸袋子：“呐。送楼上的。”
“诶？”
那岂不是很多人？不对果然是熟人吗……
博士看出了我的想法，宽慰道：“都是很好的人……信我。”
那…姑且信你一次吧。
话虽如此，博士发言，我怎么可能不听，而且就这么点路……
我这么想着，尽量不用手接触杯子，慢慢叩了叩门板。
我的嗓音在我自己听来都有点困倦：“开门，喀……外卖。”
未吐出的音节就是“喀兰”。
博士说想沾染一点财气，一开始定下来的名字是喀兰咖啡馆，仔细一想这是在讨打，于是换了，换成银灰，用了大概三个小时，就果断更换成现在还算正常的名称。
“银球”。
银灰色的……豹球。
简称银球，还不容易被发现，说起来也可以胡咧咧到崖心初雪身上……嗯？但是他们三个的确是挺可、不、不能说。
11。
我拎着纸袋子站在门口，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反正没过一会，一个比我高……那么多的人走了出来。
我眨了眨眼，试图往下说：“就多，多谢惠顾…”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我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将袋子一递，深吸一口气，跑了。
与陌生人相处什么的果然还是为难我吧？！特别是这种面对面的情况！两边没熟人的情况！
12。
说实话，博士真的像个老人家。
他每天一到下午就把躺椅拖出去，然后捧本书，悠哉游哉地晒着太阳，除了不能用拟态拟个毛茸茸的耳朵尾巴解解馋这点让他不爽外，他特别开心。
……咳咳咳，会被抓走做实验的啊，博士！而且“异能”什么的，这么大咧咧地嫌弃没有手感真的好吗？
我看了会小说，望着天花板发呆：“啊——我们这个咖啡馆真的不会倒闭吗？”
“房租，还交得起吧。”博士道。
“交给谁啊？”
“楼上侦探社啊。”
“…哦。”
博士又望着天过了一会：“……嘛，银老板会保佑我们的。”
说完，他施施然将黑色的毯子盖在身上：“午安。希望今天还有收入。”
…听起来好惨啊，博士。
13。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才有人走进来。
我趴在桌上，费力地抬起头，将兜帽扯了扯，尽量不看到人地说：“欢迎光临——”
果然只有这样才会好一点。我这么想着，站起来看着对方。
走进来的人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这家咖啡馆在雇佣未成年人吗？！”
隐约听到博士从摇摇椅上翻滚下去的声音呢。
“虽然我好像只有130cm，”我说，“但是我十六岁。”
对，我真的只有一米三……不到。
“那么您想要些什么？”
虽然我垫着一个小板凳。
好，成功应付走了。
过了片刻，我盯着对方签下的字发愣。
国木田。
独步。
我【哔】。我无声地吐出一句脏字，异世界真厉害。
我感慨完后默默合上本子，似乎很淡定的样子。
虽然将咖啡隔着灰色瓦楞纸杯套递给对方时，差点被衣服绊了……嘶……然后可以算是我的启蒙老师…我小学时的语文老师非常喜欢国木田——的这位又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
“…真的啊。”
骗你我是拉普兰德啊。
14。
博士凝视着手机。
我也凝视了一会。
“……阿米娅在问我需要谁来。”
“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位后勤技能点满的大佬，”我大声说，“虽然我能打架，但是我不会做饭。”
一开始的设想是，会生活技能的重装干员，角峰古米什么的，但是再一想，可能保镖比较重要，这个保镖得有保护自己的办法，不是缺一不可的作战人员，不是很显眼（有兽耳尾巴光环角爪什么的），而且……不会背叛罗德岛。
东找西找就扔到我脑袋上了，我是真的没啥大用，顶多就是发电速度比较快而已。
“那……”博士迟疑着，“阿能？”
“克洛丝？”
“嗯…？”
“不过，我们缺个甜品师。”
“其实安德他超会做甜品的唉？”
“妙，就这样吧。”
“…安德的光环呢？！”
“当它不存在或者说是异能吧。”
15。
……嘶，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不得劲呢？
安德哼着歌把我和博士，不，把我喂胖了。
他做的东西真好吃。
安塞尔医生说的没错，夜宵害人，只是博士的种族根本就没有长胖变瘦之类的概念，嫉妒啊——！
我嘟嘟囔囔地像只无尾熊趴在安德切尔的背上：“安德——没了你这家咖啡馆就要倒闭了——”
博士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愉快地摸了摸安德的脑袋，然后继续写写画画。
因为安德的甜品，带动得咖啡销量都高了一小截，专门来吃甜品的女孩子也不少。
安德的心情变好了很多，甚至笑着问我想吃什么。
博士万岁——我小声欢呼。
捧着布丁的我被安置在吉祥物的位置——柜台后，反正也没有人，当然是再吃两口。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16。
我愣了一会儿把没吃完的布丁往里推了推，仰头直视对方然后说：“欢迎光临。”
事实上已经忍不住绞紧了袖口。
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看到我的人都会先愣一愣。
喂喂。
“啊，太宰先生。请停止你的想象。”博士的声音传来，由远至近，像闪现了似的，一来就呼噜了一把我脑袋。
“虽然发色很像，身高也……不，他要稍矮一点。另外太宰先生已经赊账了好几次了吧？”
“…唔啊。”我小声抗议这种揉乱发型的行为。
“嘛，”那个人露出一个笑容，接着熟稔地说着，“自杀的时候谁会在意钱包啊？更何况水流可听不懂人话，不留情面地就冲走了。”
“……”我想了想，还没想到什么，博士就继续说道：“那么如果找到了，太宰先生就连同以往的一起付了？”
我撸起袖子自告奋勇：“店长、我——”
我给你把河抽干找钱包，不过浅灰色的河水里黑色的东西永远很显眼，或许连把河抽干也没必要。
17。
当然这个愿望没能实现。
当然那个家伙和博士同款姿势躺进了沙发。
当然我完全理解不能。
博士歪歪脑袋看着我，说：“这位是太宰治先生喔。”
“？”我思考了好几分钟，恍然大悟，“啊？！”
浑身上下都是灰色和白色的家伙原来是太宰治……唔唔，好吧，他的眼睛真好看。
太宰治的笑容突然就没那么温和了，应该是在问博士为什么大家好像都认识他？
啊啊啊。
那是博士要管的事情了！
安德敲了敲桌子：“艾塔——安静一点。”
“……哦。”我勉强镇定下来，然后端着布丁埋下头去吃。
啊哈，我听到了什么——太宰治？
我捏了捏手心，咕噜咕噜用吸管喝着芝士奶茶，被烫的嘶了一长声气鼓鼓地含着冰块发呆。
我的爪子能把所有入手的东西变得冰凉凉的，但是身体并不能消化太多冰，唉。
另，异世界真厉害。
18。
安德的光环显眼无比——国木田看到后那个想问又不想问的表情过于生动，惹得安德都忍不住询问。
“那个，有什么问题吗？”安德正在洗手，我把小蛋糕放到他的桌上时问道。
他犹豫了片刻：“稍微有些好奇而已。”
“啊，这个的话，虽然遮不住，”我淡定地胡扯，“但安德超厉害的。”
当然夸的是甜品和战斗两个方面了！安德真的超棒，虽然博士总是说他和史都喜欢反复投简历，但安德切尔可是有小克洛丝之称啊！
咳咳咳，开玩笑的。
对方理所当然地误会了：“原来如此。”
19。
这天晚上的睡前闲扯，我问起了一件事。
博士翻了个身：“其实也没什么吧……就是之前的咖啡馆真的炸得挺频繁的，基本上没有人忍得住三天两头的惊吓，所以价格真的很低啊？之后开业的时间里，也勉强算有交情吧。”
“……哇。”我惊了，“原来博士还会开业吗？”
“喂喂。两天晒网尚有三天捕鱼呢。”
“话说，安德呢？”
“附近有一些小混混什么的，收保护费啊之类的，之前总是吓得我又连休了好几天……□□这种存在还是合法的……果真不虚耳闻。”
“那这跟安德什么关系？”
“安德练弩的时候顺着收拾了，虽然没有留下咖啡馆的名字…反正这个小破店没有人会有心情来吧！”
20。
今天是一个不好的日子。
首先空调坏了，博士并不需要空调，安德不会修，我也没接触过这种东西，所以最后是造冰来用，累得半死。
接着楼上一直在拼命响，特别吵，安德给弩上了箭之后就提着弩去敲门，正好赶上混战现场，博士立刻把我扔出去，我抬起我的笔，把所有人都冻住了，遗憾的是一不小心把安德也冻住了。
再然后我们打算出去换个地方，博士想散散心，去猫咖撸个小可爱什么的，电车就炸了，物理层面的炸了，安德撸起袖子就打算暴打一众奇形怪状的家伙，上天保佑我摁住他了。
博士想起来猫咖今天不开门，电车坏了后回头没走几步，想去河边散散心，看到了一根太宰治再次顺流而下——上一次他霍霍了一个白头发的少年——本来打算救人的博士一个没注意掉进河里，好在马上捞出来了，阻止了一场名为手撕文豪的惨案。
最后，夕阳西下，我们慢慢地走回去，结果一起回去的太宰治先生又他狗哔的赊账了——
哦，对了，上次说好请那位少年吃顿饭就完事儿，神了，吃了二十几碗，太宰治还用老剧情说钱没了。
这次也是，他非要说自己穷的要死莫得钱。
我擦了擦汗，二话没说，把人冻住了之后拖着到了河边找钱包。
压着不情不愿的太宰治掏钱，我已经虚脱了，最后的最后，因为水化了我的饼干罐进水了。
饼干不脆了软趴趴的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21。
太宰治被凶神恶煞的我吓了一跳，虽然有一半是假的，特别浮夸。
他似乎很想知道为什么他的异能对我们不起作用。
这是异能吗？这是知识啊！这是日以继日的练习的成果啊！这是种族的天赋啊！
要相信科学啊！
我撑着没睡过去，裹着衣服吃了一口裹挟着冰渣的牛奶巧克力，还是觉得注意力涣散……啊啊不行！
安德也疲倦不堪，博士反而很理智，没做出奇怪的举动，只是开始敲打手机屏幕。
过了片刻。
【饲养员】：我深切的认识到一件事情。
【饲养员】：我们至少还需要一个先锋干员或者重装干员，治疗干员是必须的。
【小天使】：比如呢？
【饲养员】：最好是银灰吧。他可是我们咖啡馆名称的由来。
【饲养员】：我蛮想看到他的表情啊，好怀念哦。
【可爱的艾塔】：银老板一定会打您的。而且银灰先生是近卫干员！
【饲养员】：到底还有谁空闲着呢？
博士叹了口气。
【小天使】：安塞尔医生或者玫兰莎小姐？
【可爱的艾塔】：好像可以…？
“好吧，真是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呢。”博士结束了讨论。“对了，太宰治先生被我称为横滨开锁王来着？对吧？”
22。
博士肯定失去理智了。我想。
因为他居然直接把外号说出来了，噗嗤。
纳闷的声音传来：“啊啊，真绝情，居然说我是什么开锁王什么的……店长——”
“今天的空调就是太宰先生了。”博士语速变快了许多——这时候的他总是这个样子！什么很理智啊，明明已经没有这个东西了。
“什么？”
“太宰棒棒冰。”
“……店长！”我抱怨道，“我会累死的！”
“真可惜，只能放弃了。”博士很无奈的样子。
23。
博士试图说一件会毁坏世界观的事：“我有个喜欢的作者叫……”
“…请您闭嘴。”我说。
博士缓慢地眨眨眼：“你不觉得好奇吗？”
我回忆起了他理直气壮的歪理。
明明是相同的时间，却发展出了不同的分支，这些分支也将呈现出不同的结局……
相同的人写出的不同的作品，岂不是身为忠实读者的福音吗……
我这么想着，将安德递来的一杯奶油冰淇淋呼到了博士的脸上：“闭嘴吧您嘞！！”
咚地一声闷响，安德起身道歉后将博士拖拽走了。
目击者也不能放过。我这么想。
太宰治还没来得及发表看法，便被冻成了华美的……冰坨坨。
然后送往楼上——我一踹开门，喊了一句开门，银球外卖，扔进去立刻跑开，像放炸弹一样。
真刺激。
24。
博士醒来时是很茫然的。
“……我有点头疼？”
“…我有点口渴？”
“我有点傻……”
……算了，他总是这样。
“啊，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博士叹息着从被窝里爬出来。
我叹了口气：“…真是的。”
“似乎还需要过好久才能重新派人啊……”博士说。
安德给博士塞了一杯热牛奶，加了一点点砂糖。
我打着哈欠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睡了过去。
嘻，嘻嘻嘻，博士床真暖和。
25。
平平静静地日子过去的很快，博士捣鼓着捣鼓着就又能跟阿米娅他们视屏通话了，还能讲相声……不是，还能指挥战斗什么的，但这样的话他就很累了啊，完全无心开店。
……不不不我没有别的想法。
博士说，我和安德都在这里了，会影响战斗，所以下次来的话从候补编队里找人比较好。
阿米娅答应的很快，换算过来很快。
然后…凛冬来了。
“我来帮忙了！说吧，下一个打谁？”她说道。
“……都说了不要让主要战力来啊！艾塔和安德已经够了！再不济我也可以自保！”博士的声音带着崩溃的意味。
“丢人，”凛冬冷漠道，“给我……”
她生生停住话头：“…算了，我需要做什么？”
“好好活着——”博士强行镇定，“直到找到方法回到罗德岛。”
凛冬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着博士，然后慢吞吞地点头。
“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咖啡馆-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