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和霍去病一起成神》甜荔酒

40、仙侠科学家（五）

　　人自称什么？万物灵长！

　　神呢？人之灵长！

　　因人神在外表看来，并无不同，所以人神之间比之人畜之间，要多几分平等与温情。

　　神者，修天地之道之人也。

　　黎路把玩着手中的方块，和小圆道，“认清本质就好办了，神魔的本质依旧是人，他们所有的法术来源都是假借天地之力，吸收仙气之元，我手里的这个东西，一经引爆，便能飞速吞噬仙气魔气，让这个世界变成不能修仙的普通世界。”

　　“到那个时候，神魔就会被迫与人平等，彻底消失不在。”

　　小圆仰着头问她，“黎路，你会这样做吗？”

　　黎路：“我确实略有些纠结，或者说，也不是纠结，而是引出了一个哲学问题。”

　　“仙气魔气对修炼之人而言，确实是好东西，能让神魔沟通天地万物，堪比日月星辰，但是问题在于：永远只有一小部分人才能修炼为神魔。”

　　“而一旦这些人修炼为神魔，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会不自知地产生优越感，虽有天道压制，但还是自由度过高，等他们的报应来的时候，人间早已沦为炼狱，毫无还手之力。”

　　“就比如此时此刻，上神魔尊已经固化，很多修炼者沦为人奸，他们谄媚上神魔尊，鄙视凡人凡物，更有甚者，会进化成一种自我之上众生平等，自我之下阶级分明的双标下流思想。”

　　黎路皱眉，“而我知道，只要仙气存在，这些就是不可避免的发展周期，虽然你来我往，各有时代，但这是以我如今的思维能力绝对避免不了的情况。”

　　黎路看向手里的东西，要用吗？

　　用，就是彻底断绝修炼的可能；不用，却会永远存在神魔压迫的风险。

　　小圆想了想道，“可是人间的朝代也是这样的呀。”

　　黎路回神点头，“对，人间那些王朝兴衰，家族荣辱，其实都是一个道理，都是循环周期，皇家贵戚，贤臣名将，来于普通，归于寻常，中间自然风光，但绝非天生高贵。”

　　“但是帝王权臣，他们的生命也是有限的，可你看，他们限于肉.体凡胎，有限的生命，身处权力至高点时的破坏力已经非常可怖，让人心惊。”

　　“人头滚滚，是为帝王威严；挟帝惶惶，是为权臣顶峰。而这些，都不过是他们最微弱的破坏力而已。”

　　黎路叹道，“晋之五胡乱华，宋之懦弱无刚，才是最可怕的，尤其赵宋，他们主动折断的脊梁，一直到明末，都成为那些汉臣还有汉人大地主卖国求荣投降外族的部分原因。”

　　“明之一朝，除叫门天子外，称得上铮铮傲骨，连和亲都取消了，前朝靖康耻留下的耻辱太重，哪怕和亲是王朝强盛时降恩的重要手段，明朝也从来没用过。”

　　“说是因为统治者尊重女性就有些扯淡了，明朝早期殉葬制度仍在，而且，男权社会统治者，不会因为尊重女性而不和亲，只会因为政治需求放弃这个选项。”

　　“可是拯救依旧有限，那些汉臣，汉人大地主，自称奴才，毫无风骨，哪怕他们身居二等，但只要他们之下还有汉人为他们奴役，他们就可以低下头颅，跪地求存。”

　　“你看，他们的做法和赵宋是不是一模一样？”

　　小圆如醍醐灌顶，“真的好像！”

　　黎路点头，“嗯，这就是皇家带头卖国留下的祸根，后人看到了靖康之难里为赵宋拼命的下场，也看到了土木堡之变中为明朝着想的结局，皇家气节先失，官员气节后失，民间气节也慢慢得成了异类。”

　　“等到天下气节尽失之时，便是所有人自取灭亡之际。所以那些自认高贵的软骨头，其实是靠着民间的气节活着，若是民间真的没了气节，他们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敌人只会更加狠辣地对待他们，他们因民而存，因民而贵，却反而视民如草芥，可叹啊，可叹。”

　　黎路有些伤感地摇头，“汉唐之强大，在于其打出的尊严、塑造的脊梁，赵宋之无耻，在于其折断的风骨、埋下的隐患。”

　　说回正题，“那神魔呢？他们甚至拥有闭合天地的力量，这种力量掌握在个人手中真的对吗？”

　　黎路问出问题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这样是不对的，天地之间，自有其道，哪怕没有神魔，人们依旧可以与自然和谐相处，与天地互通有无，与其陷入循环的漩涡中，不如我废了他们，让这个世间再无神魔，只存凡人。”

　　“毕竟神魔，本就是凡人。”

　　黎路想通了，“虽然凡人古时依部落而居，后来以朝代而聚，但是没有人，能再借天地之力，行压迫之事，这样已经足够。等他们发展为国家，做出各种神奇的工具时，那个时候，那些工具就不再依靠个人的体质，也不会再是稀奇的气体，那些工具的产生，我们称之为科技。”

　　“飞机可以带人直达高空，潜水艇可以带人深入海底……那些形形色色的工具，堪比仙法，但确不再因人而异。”

　　“而科技，会变为所有人都可以学习钻研的科目，不再神秘，那个时候，人人皆可修仙，却不必面临神魔的威胁，比之如今，要好太多了。”

　　黎路笑了，“也许华夏的祖先们曾经确实有仙法，但是法术的消失是件好事，不消失不足以谋平等，不散去不足以震天地，正是那些神仙的退去，才能谈凡人地位的平等。”

　　既然下定决心，黎路也不再苦恼，她确定，仙气的消失是件好事，不过此时，要先造起势来。

　　黎路找人到处宣传，说她做出了可以抑制神魔的法气，这种法气可以与仙气魔气相作用，将其化为普通之气。

　　手下人只以为黎路是要让人为她称颂功德，虽觉得她好大喜功，但还是去做了。

　　黎路和小圆道，“估计他们是怕我给他们用法气。”

　　消息一经传开，人间大为震撼，凡人百姓先是狂喜，传着传着便有人提出建议：用这种法气中和所有仙气，让神魔失去修炼之能。

　　所以你看，百姓中永远不缺聪明人。

　　这个提议，哪怕是良知尚存的修炼者与神魔，也不能接受，黎路和小圆道，“你看，绝大多数既得利益者都是不愿意让出利益的，哪怕良知尚存，也不能改变人性。”

　　又兴奋道，“不论碧镜朱颜是胜是负，也该有结果了，我的时机也要来了。”

　　小圆忙问什么时机，答案当然是：等着看。

　　白烨不负神二代之名，他捉住了碧镜和朱颜，带领一众仙者出现在结界外，“顾明华，我看你是不想和谈了，竟然敢派这么两只小猫小狗来挑衅我！真觉得我会怕了你的这个狗屁结界不成？”

　　他一个手势，手下的仙者已经上前猛攻结界，黎路和小圆嘲笑白烨，“这个结界又不防神仙，他们直接进来就行了，这是什么可怕的惯性思维啊！还敢和我叫板？先提提智商吧！”

　　小圆：…………

　　黎路得意道，“我这也算是另类版空城计吧！白烨实在太蠢。”

　　小圆完美捧哏，“就是！黎路你最聪明啦！”

　　人间凡人瑟瑟发抖，之前反对消散仙气的仙者也瑟瑟发抖，陶笑上前道，“主公，您的法气是否充足？为今之计，只怕只有散去仙气这一条路了。”

　　其余修仙者也不再反对，可见，命还是最重要的。

　　黎路没有理他，她走到高台上与白烨对峙，“白烨，哦，不对，我应该叫你白穆才对吧！”

　　此话一出，仙者的猛攻不由一滞，人间也是一片寂静，白烨瞳孔猛得一缩。

　　黎路和小圆道，“我猜对了。”

　　她还在说，“或者，我应该叫你玄息？”

　　此时，黎路已经完全笃定，白烨，有三重身份。

　　这话出口，众仙者不由回头看向白烨，这是怎么说的呢！

　　白烨已经恢复正常，“顾明华，你以为今天胡说八道就可以侥幸逃脱？你想得美！”

　　黎路一派从容，“我没打算逃脱呀！”

　　“白穆，从凡人走到上神之位，找到人与天地的沟通之道，可他不愿与人分享，他只想做天地间唯一的主人，所以他瞒下很多消息，只分享一小部分修炼的法则，利用这一小部分法则，从凡人中选出为他卖命效力的人，封为仙者。”

　　黎路看向呆住的众仙者，满是嘲讽道，“可他的野心不止于此，他要的是绝对的权力与地位，是万人之上，众仙之主，所以他同时又是玄息。”

　　“做白烨时，他一身白衣，看着洁净无瑕；做玄息时，他却身着玄色，确实肮脏无比。可其实，这两个都是他，是他的两面，也是他的心理斗争。”

　　白烨并不应声，“你应该去做说书先生。”

　　他看向众仙家，“活捉顾明华，本尊重重有赏！”

　　黎路笑着摇头，“白穆，我能说出口，自然有证据。”

　　她先道，“白烨没有和玄息同时出现过吧？现在，白烨在此，你们何不派人去魔界拜见玄息，以此求证呢？”

　　又继续和众仙家道，“黑面逐渐侵蚀白.面，所以白穆假借亡妻之名，行结魄之事。”

　　黎路直直看向白穆，“你的结魄灯内，挤满了冤魂，你却妄想利用他们建造地府，掌握轮回，做所有人的主人！”

　　黎路笑着一字一句道，“可惜，你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