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再叹霜花店 ...
-
这几天总是沉浸在故事的悲剧性里拔不出来，算起来，前前后后，反复看了这部影片有六遍了，每看一遍都有新的感受。
这几天在天涯也在吧里潜水，看到那么多帖子在讨论洪林究竟爱不爱王。
影片温习了六遍之后，在我的心中，结论便是——洪林爱王，比他自己想象中还要爱。
有人说王给予洪林的爱是霸道的占有，是一种高姿态的施舍。
我不这样认为。
其实，王和洪林之间的爱情就像平凡的情侣之间一样普通，只不过其中一方的身份是‘王’，于是我们便认为他的爱情霸道得令人窒息。
是这样吗？
不是！
洪林为韩柏求情，王便饶恕了他。有人说这便是王上位的恩赐，这便是王与洪林之间爱情不平等的象征。我不这样认为，试想普通的情侣们恋爱进行中时，女孩子有时或许会因为做了一些男人理解不了的琐事而惹男友生气，于是，女孩撒撒娇或者用眼泪攻势，如果他爱你那么毫无疑问一定会获得他的原谅。那么，为什么放到王与洪林身上便是不平等的爱呢？只因为王手里掌握着生杀大权，而洪林所请求的事情是关乎一个人的性命，因为这种原因吗？
王亲手将洪林送到王后身边，于是又有人说这是王自作自受，这是他的报应。我也不这样认为，试想他的身份虽然是一国之主，可是高丽毕竟是元朝的附属国，王位、宝座，随时可能易主。王一直忍气吞声、如履薄冰地维持自己的王位，子嗣问题已经严重到了威胁到他的王位，如此下去，他的下场是什么，无疑是变成一个傀儡。在那种危急的情形下，你要他怎么办？只能想办法留下子嗣，避免最坏的局面。
王为什么选择洪林？是因为找别人与王后生子在宫闱中是最机密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更被元朝抓住把柄废了他的王位，而洪林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也是他最爱的人，在王的心里的确认为这样做既可以解决子嗣的危机，又可以得到一个他永远无法给予洪林的，在他的心中认为是属于他与洪林两个人的而会倍加疼爱的孩子，于是人选非洪林莫属。
这便是王者的无奈呵！也许有人会说，他可以放弃王位啊，为什么要将自己爱的人推到别人身边，不是自作孽吗？试想在那样一个如果放弃王位只有死亡的情况下，要他怎么办？王让王后回元朝就是怕以后他成了傀儡会让身边的人一同惨遭不幸，于是他为王后设计了一条活路。可是洪林呢？如果他成了傀儡，洪林的结局呢？我想依洪林当时对王的情谊，一定会为他赴汤蹈火，王死，他便死。面前条条是绝路，王能怎么办？为了保全自己和身边的人，他除了做如同影片中的选择之外，还能怎么办？我们能只责怪这样一个忍辱负重退无可退的男人吗？
也有人说王赐给洪林华服、宝马等等物质上的恩赐也是洪林与他之间的爱情不平等的证据。对于这一点，还有解释的必要吗？就连普通情侣之间都想要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送给对方，为什么一方换成了‘王’，爱情就不平等了呢？
有人说王是用皇权束缚洪林，如果是这样，我还真挺希望自己被这样束缚的。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甚至比自己用的还要好的东西都心心念念留给对方；做错了事，别说是认错，连承认都不用就轻易被原谅；出门晚归，他会为你担心得不得了，时不时还像顽童一样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给你个惊喜；每时每刻都在惦念着你，天天想要跟你黏在一起，每一个微小的心思都是关乎你；偶尔将他与你在一起的美好的梦境温柔地讲给你听，这样还嫌不够，甚至还要画下来永远保存，你不喜欢画中自己的样子，他便按照你的意思重新画了一幅。这样的爱，是束缚吗？
当然，有人说王处处强过洪林，不但王的年纪比洪林长，而且洪林的武艺是王传授的、琴技是王教会的、就连遇刺的时候更多的是王在保护他甚至差点丢了性命，这让洪林男性的自尊情何以堪。于是，王对洪林的爱便因这样的理由是不平等的了。
我只能说是因为‘王’这一特殊的身份和处处强势的表现，让洪林认为自己在与王的爱情中低人一等，可是对于王而言呢，他从来都没有将洪林视为自己的附属物，他从来想给予洪林的都是平等的爱情。
洪林不爱王吗？我看未必。
在我看来影片最大的不足便是对洪林与王之间相处的细节描写得过于单薄和苍白，十几年相处的点滴在影片中所占的篇幅太小了，或许是因为这是一部商业电影，时间不能过长，情节也不能过于细腻。于是，我们看来洪林‘爱上’王后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他与王之间的爱情太‘浅薄’了。然而，从影片中偶尔穿插的细节我们可以推断出王与洪林之间日常相处的情景。
晨间相对用膳，洪林将好菜都故意不吃留给王，王又一样一样夹给他吃。一边用膳，一边闲絮家常。比如‘新学了某只曲子’，比如‘去演武场切磋’，比如‘哪里又进贡了些什么’，再比如‘朝政及民生”。
朝后闲暇时便按照早上的计划,或相对抚琴，或相伴作画，或相互切磋，或出宫游玩。偶尔有进贡的宝物，两个人一番品论之后便决定了它们的去处，于是第二天不是他的身上多出一件新衣，就是他的寝室多了一些摆设；不是餐桌上多了一道美味佳肴，便是马厩里又新来了几匹良驹。
夜间有时激情四溢地做上几回‘少儿不宜’的运动，更多的时候可能只是简单地相对而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十几年也就这么安适平和地过来了。彼时的他与他，是相得益彰、相映成辉。
透过那些微小的细节我也没有看出来王对洪林的爱情是高高在上的、是不平等的。
有人说察觉了洪林与王后之间的暧昧后,王是在用他的权力强行拆散两人。于是，看吧，这是洪林与王之间的爱情不平等的又一有力佐证。真的无力多说了，就连现在人人平等的社会，如果发生自己的爱人与自己的好友私通的事情，当事人会怎么办？理智一点有教养一点的一场鸿门宴是不可避免的，这跟王所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同？只因为他是‘王’，于是那种警告便成了王权压人？
要怪只能怪王者爱得太卑微了，他甚至不敢明显地对洪林表露出自己的嫉妒与悔意。在那场就连王自己都觉得毫无自信、毫无安全感的禁忌之恋中，作为王者他也只能一边酸楚地唱着那曲霜花店，一边让泪水流向自己的心里。
我想，一直风平浪静的生活一旦遭遇波涛汹涌的欲望，任谁都会从最初的惶恐变成后来的贪恋吧，于是，心，就轻易迷失了。我不敢断言洪林对王后的情感究竟是不是爱情，退一万步，即便洪林真的爱上了王后，那么他对王的便不是爱情吗？我同样不敢断言，我想也没有人可以轻言结论。
有人说洪林向王请罪是因为被王不带一丝怜悯地屠杀奸臣时血流成河的情景吓到了，他怕王也会那样对待王后才违心向王忏悔。是这样吗？我不这样认为！诛杀奸臣那刻，洪林的眼中明显有一丝后怕和难以置信，那是因为朝堂上那高高在上的王神情是那么可怖，那不是他一直所熟悉的那个温柔的男人。洪林或许没有看清，其实，王所有的温柔都只对他一个人，除了在他面前之外，王还是一个‘王’啊。于是，他害怕了，害怕失去王心中只留给他的唯一特殊的位置，害怕失去那个男人只会对他一个人的温柔。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对于王而言是怎样一个特别的存在，王对自己是怎样的用情至深。就像他向王忏悔时，王给他的回答“你输掉了比你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王对他的爱与信任，那就是他在王心中特殊的位置。
有人说洪林承认他爱慕王后甚至到最后不念一丝旧情想至王于死地便是他不爱王的证据。是这样吗？我同样不这样认为！洪林眼中的倔强和泪水说明了一切。爱慕王后、不爱王，说的时候每一次他的态度、他眼中的倔强，那么明显，眼睛一瞬不瞬，视线与王的胶着在一起，仿佛是在与谁赌气一般，对于承认自己的爱与不爱，一个男人不该是理直气壮的吗？我想不通！
说了这么多，一时忿忿之言而已，观者大可不必在意。‘一百个人心中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同样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理解的霜花店，强迫他人接受自己的想法无疑是个笑话，伏尔泰说过‘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我誓死维护你说话的权利’，既然伟人智者都这样说了，读过本文之后，各位，也一笑了之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再叹霜花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