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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万般缘由皆有因(十一) ...
醒之待那一阵钻心的疼痛过后,方才对玲珑月露出了一抹虚弱的浅笑:“姨娘莫担心,我没事。”
那少女见有人替自己做主,腰杆也比刚才直了许多,她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浅笑:“什么天下第一宫!你们琼羽宫改名草包宫吧!”少女头也不回的拍了拍身后的无恨:“小兄弟身手不错嘛,干脆入了我们候月阁算了。”
玲珑月目光闪了闪,强笑道:“不知四师侄派你来有何事?”
少女从腰间拿出一个令牌,神气的说道:“师祖说,这两日让你护着我。”
玲珑月一愣:“几日?”
少女收起了腰牌:“谁知道是几日,师祖说也许是一日也许是两日,待摆好阵法自会放信号让我回去。”
玲珑月笑道:“既然如此,为何方才不说。”
“你也没问我。”少女大摇大摆走进方才的大堂,无恨一步步的跟上,浅灰色的眼眸紧紧的锁住少女的身影。
醒之扶着玲珑月紧跟在少女的身后,对着无恨单薄的背影就是一阵咬牙切齿,玲珑月安慰的拍了拍醒之的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少女毫无形象的坐在椅子上,用手背拍了拍无恨的胸膛:“你也坐,方才的事我还要谢……你的眼怎么了?!”
无恨缓缓的垂下了眼眸,脸上露出一抹暗淡。不知为何,无恨此等暗淡失落的模样让醒之心中说不出的气闷,她对着少女恶声恶气的吼道:“什么怎么了?西域人的眼睛本来就咱们的不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少女又豪爽的拍了拍无恨的胸口,讪笑道:“我只是一时没有准备,你莫要介意,其实你眼睛也挺好看的。”
无恨抬眸看向少女,一双本该冷漠无比的眼眸,顿时流光溢彩让整本来就精美无比的脸更加的耀人眼目。
醒之怒道:“你别拍他行不行!他胸口还有伤呢!”
少女瞟了醒之一眼,讥笑道:“手下败将焉敢猖狂。”
“你!”醒之咬牙切齿半晌,愣生生的挤不出一句话来,她气闷的一屁股坐在了玲珑月的身旁,玲珑月抚了抚醒之的后背,目光复杂的看着坐在下首的少女与无恨。
四人相对无言,少女却是实在无聊,她看向无恨:“喂,你叫什么名字?”
无恨看向少女,眼眸似乎闪过一抹情绪,随即垂下了眼眸,长长的宛若羽扇的睫毛将全部情绪都遮盖了,但不知为何,醒之明显感到了无恨情绪中的受伤和失望,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接口道:“他叫无恨!”
少女撇了撇嘴:“真难听!”
“你!……”“落然。”醒之的话被一个清冷声音打断,那声音犹如三月的清泉透彻纯净,给人一种人如沐春风的错觉,但话语中措辞却是无比的生涩硬板,很不清晰,想来他该是很少说话的,但可从腔调上可以听出,他说的是江南话。
“落然?这个名字倒是不错。”少女对无恨一笑,挑衅的看向醒之。
醒之气的双颊通红,正欲起身却被玲珑月牢牢的拉住,醒之憋屈的坐在原地,愤恨的怒视着少女的侧脸。便在此时无恨拉起少女的手,轻声说道:“之之,走。”
少女一脸的惊奇:“你怎么知道我叫枝枝?”
无恨抬起眼眸,嘴角微动:“我知道。”
醒之感觉自己眼花了,因为方才的那一瞬间,醒之明明看到了无恨在笑,虽然他嘴角只是轻动了一下,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不知为何,醒之却是清楚的知道他那个样子就是在笑,此时的醒之不自觉的细细的打量着无恨,许是那双眼眸太过冰冷的缘故,他不似睡着的时候看着年纪那么小那么瘦弱,睁开双眼的他,让人无法忽视也无法怜惜,因为他的身上散发着压人窒息的强势,空空洞洞冰冷冰冷的。但每每他面对那个叫枝枝的少女的时候,他身上的气息就会自动的收敛起来,眉宇之间的狠厉也会遮掩起来,甚至方才的那一瞬间,他身上气息宛若春日的溪水一般瞬时活了起来。
枝枝单手托着下巴,侧目想了一会:“不会是大哥让你来保护我的吧?”
无恨摇了摇头,拉起枝枝便朝门外走,玲珑月正欲起身的时候,无恨的手却被枝枝挣脱开,枝枝揉着手腕,又坐回了原处:“走什么走?师祖说让我待着,要走你走!”
无恨身上的气息更加的暗淡,他不再言语,再次坐到了枝枝的身边,不知为何醒之心中的怒火却越演越烈,她猛然的站起身来:“怎么说他也救了你!你有没有教养!你这是什么态度!”
枝枝似是被人踩住了痛觉,跳起脚道:“我自小没爹没娘,自然没有你草包宫的教养好!”
醒之一愣,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眸:“我……”风驰电掣间,醒之已被人扣住了脖子,无恨浅灰色满含冰冷的杀气,一点点的收紧了醒之脖子上的手,他面容满是肃杀之气,那只手也极为苍白,甚至能看到上面青细的经脉。
玲珑月大惊失色,伸手便要拿下无恨的手,不想却被无恨反手推了出去,连连退了好几步,被正走进门的怒尾险险的接住。“住手!”当怒尾看到在无恨手中的醒之的时候,他的脸也顿时变了颜色,正欲上前却被一阵劲风扫的连连后退了两步,无恨甚至头都没有回一下。
被钳制住的醒之逐渐的失去了力气,那双满是委屈的双眸微微涣散着,却仍然紧紧的盯着那双浅灰色冰冷的不近人情空洞的眼眸,生死的一瞬间,醒之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认识对面的人很久很久了,久到自己已经忘记他了。无恨半阖着眼眸,不再与醒之对视,羽扇般的睫毛遮盖了所有情绪,可他的手指却慢慢的一点点的松动着,身上的杀气也淡去了许多。
枝枝得意的看了脸色涨紫醒之一眼,悠闲的开口道:“算了吧。”
枝枝的声音一落,无恨几乎是立刻便收了手,像扔废物一样将醒之扔在地上,醒之坐在地上咳嗽连连,脖颈间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她的双眸无神的望着无恨的双脚,眸中已满是委屈的泪水。
玲珑月将惊魂未定的醒之拉了起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缓缓的阖上了双眸,遮掩了满眸的痛苦与后悔。怒尾的脸色也不甚好,他看着若无其事坐在原处的无恨,脸上难掩的失落与痛苦,还有浓浓的自责。
枝枝玩着手中的令牌,悠闲自得的看着站在一起的三人,打个哈欠:“我饿了,快叫饭菜去。”
怒尾皱眉瞟了一眼枝枝,握着拳头转身走了门外。醒之心有余悸的趴在玲珑月的怀中,余光偷看着无恨,无恨却还是半阖着眼眸,只是那身上的气息宛若腊月的冰刀一般,似是比方才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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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子时,夜幕是一片阴郁,乌云压抑,不见半分亮光。七壁酒楼客院的花亭四壁已掌上了琉璃灯,昏黄的灯光打在长亭旁的一簇簇的小白花上,泛着柔和而又略显诡异的光亮。
枝枝坐在长亭内把玩着手中的长剑,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毫无半分的困意,她一边擦拭一边比划着,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人。一身白袍的无恨极为安静的坐在之之的身后,她一眼不眨的注视着枝枝的一举一动,偶尔枝枝回头,两人目光相碰,无恨的气息总是很瞬时便柔和了下来。
怒尾、玲珑月、醒之三人愁眉不展的坐在醒之房内,从窗户注视着亭内二人。玲珑月叹了一口气,微微抬手,一阵风过原本敞开的窗户已紧紧的关上。
醒之也随之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趴在桌上打着盹:“姨娘,今夜还走不走?我想睡觉了。”
玲珑月咬了咬下唇:“怒尾你再去下一次药。”
怒尾摇头苦笑:“哪有那么容易,虽然他身上有伤,但以我的能力是绝近不了他的身的,而且也许迷药也许对他根本就没有用。”
玲珑月道:“此话怎讲?”
“昨日我给他吃下了药丸中本有很重的迷药成分,可他今日一早就醒来了,说明他是身上的伤导致的昏迷,那药对他并未起任何作用,否则他最少要睡上三日。”
醒之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说道:“想让他走还不容易,把那个江南的死丫头掠了,他就自动跟咱们走了,他对她可是寸步不离看护的紧着呢。”
怒尾与玲珑月相视苦笑,玲珑月正欲开口时,突然听到一声长哨,匆忙推窗时,便看到一道蓝色的烟火划过高空,玲珑月与怒尾同时面色一沉,却见亭内的枝枝的一脸的惊喜,匆忙收了手中的剑,飞快的窜出了亭子。无恨动作丝毫都没有停滞,起身跟上了枝枝的脚步。
橘黄色的灯光下,怒尾与玲珑月的脸色显得越加的苍白,他们对视了一眼,目光交汇的瞬间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玲珑月看了一眼被长哨声惊醒的醒之:“丫头你在此等候,我与怒尾去去便回。”话毕,两人闪身出了门。
醒之有点莫名的看着四人相继出了庭院,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不安,她坐在原处想了好一会方才匆忙的站起身来朝后门走去,她利落的解开中午已备在后门的马车的绳索,跳上马车追了出去。
子时已过,一路追至南门,醒之却惊奇的发现樊城的南城门的却是大敞的,朝城墙上望去,连半个守卫都没看到,便在此时城外南边山坳里又射出一道极蓝的焰火,醒之一路追上,驾着马车直奔城外。
马车不知跑了多久,那明明就在眼前的山坳却怎么到不了,醒之心中奇怪,又绕着山坳跑了一圈,在一片密集的小树林里跳下了马车,她皱眉数着周围那些参差不齐的树木与树木旁的乱石,闪身走进小树林一片空地中,刹时烟雾骤起淹没了所有能及的视线,醒之极小心的迈着步伐,口中似乎还数着什么,走了好一会后,直到一个拐弯处,那呛人的烟雾逐渐散了去,瞬时醒之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眼前是西域特有的风貌,万里晴空,广阔的草原,远远望去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和深广的森林,一座园林式的宫殿就坐落在森林的外围,醒之如入梦境,不自觉的朝宫殿内走去。
眨眼间,场景变幻,方才还是晴天万里,此时已是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倾盆暴雨直泻,醒之连忙躲进了花苑的长亭内,远远的却听到人的争吵声,好奇之下醒之一点点的超朝声源靠近着。
“玲珑月!你疯了!这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
“你放开我!我不能要他……我不能要他,若师兄知道了,我,我就……”
“玲珑月!你别疯了!无论你有没有孩子凤澈也不会要你的!……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你连亲骨肉都不要了吗!”
“叶凝裳!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怀了什么心思!我若是生下他,便没有资格再和你争师兄,你打的是不是这个主意?……你若是身怀有孕那孩子却不是师兄的你会要?你会要才有鬼呢!”
“我会要!既然上天给了你一个孩子,你为何还要痴心妄想那些根本得不到的?你以为凤澈能想起你来吗?当我亲眼看见凤澈为了戚嫣儿在你师父面前……自废武功的时候,我的心便死了……所以我才到西域来找你的,我不妄想了,你也不要妄想了……”
“我不信!你胡说!师兄向来以一身武功而自傲,若让他自废武功不如要了他的命!我不信你!我要去找师兄!你放开我!怒尾就快回来!放开……呃!……疼!”
远远的,醒之看到一个红衣女子正在拉扯一个身穿跌倒在地一身白色亵衣的女子,因暴雨过大醒之看不清他们的面容,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白衣女子似乎是摔到了,躺在地上大声呼痛,红衣女子手忙脚乱的抱住白衣女子朝长亭拖着,不知道是不是牵动了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疼的惨叫连连,很快亵裤已经鲜血染红。
醒之上前了两步,方才看清楚,那白衣女子的腹部微微隆起,红衣女子惊慌失措的解开了白衣女子的长裤,大量的血自白衣女子的腿间流了出来被雨水冲刷干净,此时醒之内心模模糊糊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快步上前,不想却被看不到的东西挡了回来,醒之不死心的又试了几次,可那雨幕似是有形一般,挡住了前路。
白衣女子在地上越叫越凄厉,痛呼声夹杂着诅咒腹中婴孩的声音,透过雨幕清晰的传到了醒之的耳中,暴雨声中白衣女子的呼痛声越来越弱,那尖叫声也不似方才那般尖锐,红衣女子似是恍然醒悟般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全部倒入了白衣女子的嘴里,逐渐的那白衣女子又恢复了气力,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只见红衣女子从白衣女子□□拽出了一个血淋淋的极为瘦小的婴孩,红衣女子掏出一把匕首将脐带斩断,将没有声息的婴儿护在了怀中,拖起地上已经昏迷的白衣女子朝亭子内拖去。
醒之上前了几步,看到红衣女子焦急的摆弄着怀中的婴孩,可那孩子却没有丝毫的声息,红衣女子似是很焦急,从怀中掏出各种各样的药丸想朝那个比成人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婴孩嘴里塞着。可颗颗药丸没有一粒婴孩能吃下去的。红衣女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急忙俯下身去,口对口对着婴孩吹去,一点点的吸吮着婴孩口中的污秽。
醒之与那两名女子只有三步远的距离,可却怎样也看不清她们的模样,她们的脸似是被雨水晕染了一般,是一片水漾的模糊。不一会,小小的婴孩似是有了微弱的呼吸,红衣女子欣喜若狂,可能是过于虚弱的缘故,那婴孩挣扎了几下发出虚弱的声音随即再次沉寂下去,红衣女子似是有点怔楞,片刻之间已是惊慌失措,她拖住婴孩身体的手不停输送着内力,然后拼命着咬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腕,好半天似是从那只手腕上咬下了一点东西,就着嘴,一点点的送到了婴孩微张的口中,又输送了一会内力,那婴孩才低低的哭了起来,虽是哭了出来,可那声音依然很虚弱,红衣女子似是很高兴,抱住婴孩亲了亲。
大雨、长亭、女子、婴孩瞬时消失在眼前,天空是一片蔚蓝蔚蓝,还是那座无比奢侈的宫殿,只见一个看不见长相的女子将一个小小的襁褓抛向宫殿后山的森林的一个阴暗的山洞中,一个白衣青年似乎在恳求着,却被女子狠狠的踢倒在地,随即有人将挣扎不休的白衣男子制住压了下去,女子转身离去。
毫无预警醒之的眼前一片模糊,宫殿、草原、森林、蔚蓝的天空瞬时消失眼眸,周围已经变成一片漆黑的天地,隐隐能听到打斗的声音,醒之循着身影朝山坳的深处走去,不多时便看到玲珑月、怒尾抱着已经昏迷的无恨,似乎在躲闪着什么。
“姨娘退后三步,左走五步,绕出八卦圈!”脱口而出的话,醒之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玲珑月先是一惊,然后拉起一直抱住无恨的怒尾,按照醒之所有的步伐朝圈外退去,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才退到了醒之的身边。
玲珑月一把抓住醒之的手,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个来回,见她身上没有伤,这才放下心来:“谁让你来这边的!”
我看见了 蓝天白云和海洋
HO~~~~~~其实我在做梦……
你们继续看文,偶尔冒个泡泡
三Q 三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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