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养父的花样年华》陈妻

5、第五章

　　当那个警察放那个嫌疑犯被审讯的录像时，艾雎睁着眼睛看着镜头，没有明显的紧张或者害怕情绪，肖战在一旁也看着录像。
　　老警察说镜头里这个人是他们通过修复好的摄像头影像抓到的这个人，去的时候这个嫌疑犯还在吸毒，录像的一开始，只见这人浑身瘦弱看不出具体年龄精神恍惚，半垂着眼睛，苍白的脸，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垂下的胳膊露出的小手臂上有一块溃烂的烫伤。
　　审讯过程断断续续毫无逻辑，老警察问艾雎:“小朋友，对这个大哥哥有印象吗？”
　　过了几秒，艾雎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歪歪扭扭的两个字——“老师”。
　　顿时，老警察犹如终于发现新大陆一般，紧接着问，“那你对这个老师还有什么印象吗？”
　　又是几秒的功夫，艾雎才在纸上缓缓接着写。
　　“教画画……总是喜欢画学生……在小屋子里。”
　　当警察念到后边时，肖战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努力压抑着紧张情绪不吓到艾雎，问道，“他怎么画的？”
　　艾雎低头，似是回想，手中的笔一下一下点着纸面，却逐渐额头冒出一缕一缕的汗，从脖子，到下巴，然后滴到纸上，但是握住的手却很坚定，如果可以克服这个心理障碍，道出自己的伤害，那便可以更加肯定能定下那人的罪名。
　　肖战看着艾雎担忧焦虑满溢眼眶中，这时，突然男人的喊叫声如雷响起，吓得艾雎手一抖扔掉了笔捂住了自己的□□，浑身颤抖起来，苍白的小脸布满了恐慌。
　　“贱人居然敢骗我!”
　　看过去，只见视频里的那个人抽搐着大喊大叫着“贱人”，顿时，周围的警员上去压制住，视频也就到此为止了。
　　肖战紧紧抱住艾雎，安慰着她服下镇定药才让她乖乖安睡。
　　x侵，尤其是未成年，一般发生在熟人之间，亲近的关系可以让受害者没有芥蒂和警惕心，而由于未成年人的不成熟心智往往会受到心理创伤而导致自闭，这对于警方收集口供非常不利。
　　老警察从肖医生的公寓里出来后站在马路边思考良久，脑子里除了对那个叫艾雎的女孩的同情和对那个老师的愤怒以外，还有一种莫名的奇怪感觉游离其中，都说一门行业干久了就会有游刃有余的直觉，但谁又能保证这种直觉会不会被有心人引导至一个错误的方向。
　　小警察惦着刚买来的两杯咖啡，一杯递给了老警察，“H队，我觉得咱们没必要再找肖医生要录那个女孩的口供了，尸检报告都出来了，就是这个禽兽老师吸毒，还性侵了五个学生，被揭穿后心怀怨恨烧了Anna院，我都开始心疼那个艾雎小孩了。”
　　老警察将手中的电脑砸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办事说话总是冒冒失失的组员，下一秒却又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直觉错了。
　　老警察嘬了一口咖啡，正好对面的绿灯亮了，俩人随之走过去与人□□错混合，“走，回去写报告。”
　　艾雎醒来时间没有过多久，睁眼看到熟悉的房间，肖战正弯着腰把碗放到床头柜，看到艾雎醒来，立即上前问道，“怎么样，还有哪不舒服？”
　　艾雎摇了摇头，然后用仅能动的左手扶着床想起来，肖战立马手上去扶着她坐起来，拿了靠枕放到艾雎的腰部。
　　艾雎抬眼看了一下肖战，然后左手举起五指放到额前，又下放伸出小拇指点了点胸前，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承认错误一般，肖战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在道歉，因为自己不能描述清楚自己的伤害。
　　肖战霎时如鲠在喉，他抚摸着她的脸，露出浅浅的笑，“雎儿已经很勇敢了，你要记住你做的很好。”
　　艾雎抬头看着肖战笑了笑，眼尾都似三月花开放，一手指指了指自己，又伸开摇了摇，然后俩手指在自己眼睛中间划过模仿泪痕。
　　肖战被逗得笑出了声，一把揽过艾雎在女孩头顶轻轻落下一吻，“对，我们雎儿没有哭，是最勇敢最棒的。”
　　艾雎经过这些动作举动，突然发现自己身体下边竟是空荡荡的，这才想到自己在听到视频里老师的大喊时许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再次失禁了。
　　肖战察觉到艾雎在自己怀里竟有些僵住，只见女孩低头脸红红的，用力捂着被子，然后又用手做了个向上提的动作。
　　肖战这才反应过来女孩在害羞什么，“哦～，对不起，雎儿，我这就给你拿过来。”
　　说着，从衣柜里拿出女孩的衣物送到艾雎面前，艾雎抬头看他，肖战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就出去，穿好了就出来吧，该吃饭了。”
　　给女孩关好门后，肖战走到厨房才反应过来，敲了一下自己脑子，刚刚不就是去送饭的吗，怎么还让雎儿出来了!
　　肖战觉得自己枉为悬壶济世的医生，虽然是领养的女儿，但毕竟已经是15岁的少女了，有些时候怎么不知道避避嫌，这个经历了这么多苦还能笑容清甜的女孩，怎么能让她再经历一次被亲近人伤害的恐惧记忆呢。
　　等女孩出来肖战已经坐在桌子边有一会了，看到艾雎穿着睡裙，没有穿鞋，露出了一节白皙的小腿，干干净净的皮肤连汗毛都是细细的，裸脚踩在地毯上，脚趾圆润脚板修长无一不在透漏着女孩与生俱来的天然美丽。
　　肖战如梦初醒缓过神，才有些慌忙地从客厅拿来拖鞋给她穿上，“别调皮，家里虽然暖和，但也要穿鞋，小心感冒。”
　　艾雎笑了笑，然后一蹦一跳地坐到桌边拿起勺子开始吃起来，女孩吃的不多，却总能每舀一口嘴巴都会像仓鼠一样鼓起来，看起来可爱极了，嘴边还残留着饭粒却没有察觉，明明还是个小孩，肖战笑着伸手过去想替她擦掉。
　　肖战对这个感觉很奇妙，像是好不容易捕捉来林中小鸟关到笼子里，却发现对方既不生气也不反抗，反而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在等待着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会是恶作剧地捉弄，还是更加怜爱它。
　　这时，肖战似是想到自己的举止，于是手停住在空中，反而转向旁边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艾雎嘴边，不忘叮嘱，“慢慢吃，衣服脏了我可不负责洗。”
　　艾雎笑了笑，没有在意，仍旧那般塞得满当当的吃法。
　　就在肖战秉持教育孩子耐心想再次开口时，手机亮了，他拿起来发现是爸爸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