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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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雪姬的座上客
「还有就是最近炙手可热的新人，荻本屋的雪姬花魁……」
炼狱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愤怒？嫉妒？担忧？伤心？可能是杂糅在一起了，一时间也分辨不清。
待他站在了荻本屋的扬屋前，才收拾好了乱七八糟的情绪，准备带千里回家。
扬屋里面装修得很华丽，但浓重的酒味还是让炼狱皱紧了眉头……他想起了父亲，在家整日郁郁寡欢，饮酒消愁的他，也曾热情似火。
前来迎客的女人很快打断了他的思绪，引他入座。
“我要见雪姬！”
荻本屋的人愣了一下，转念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应该是第一次来花柳街，不甚懂这里的规矩。她向来是对长得帅气的男人很宽容的。无视掉炼狱紧盯着她的眼睛，她清了清嗓子，低声含蓄地跟炼狱讲了扬屋的规矩。
炼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钱。荻本屋的姑娘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眼前这个衣着低调的人，出手竟如此阔绰。
炼狱完全不在乎这些钱。
在鬼杀队，钱对大家来说都没有多活一天来得重要。
荻本屋的人很快送来了一些酒水和小菜，可炼狱却不爱喝酒，提出要吃定食。可哪有人来花柳街正经吃饭的？一群姑娘慌慌张张地叫了打手去跑腿，打算从花柳街外面买来。
“不知道这位客人喜欢吃什么？”
“唔……随意吧！暂时就来个十份！”
姑娘再三确认后，又慌慌张张地再叫了一个人去帮忙拿饭。
炼狱给的钱，完全超出了这些饭食的价值，老鸨看他虽然行为怪异了些，但总归抵挡不住那几沓钱的诱惑，荻本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红火了，最近又尽是传出些姑娘出逃花街的传闻……她还是得尽快地在雪姬身上捞到一笔红利才行。
老鸨动笔写下了扬屋差纸，命人交给千里。
……
花魁道中是很漫长的，炼狱已经在扬屋一众人吃惊的眼神下，捧起了最后一个饭盒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炼狱闻声抬头看去——
一群人簇拥着身着华服的女人进来了，她高高盘起的白发上插满了华贵的发饰，步摇的缀珠垂在脸侧，随着她的步伐，摇动着人心。
炼狱第一次见她带着浓妆的模样，黛色画眉，面脂晕染在脸颊上，唇色嫣红如山茶……
千里目光闪躲，没有直视他。她被人带到了上位入座，举手投足间，炼狱脑中浮现出了那句老话——
立如芍药，坐若牡丹，行犹百合。
炼狱愣了好一会儿，才板着脸起身，大步朝千里走去。
“……花柳街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还没等千里反应，炼狱俯身拽过千里的手就想离开扬屋。千里的服饰繁杂，磕磕绊绊地撞在了炼狱的胸膛上。
她已经多久没见到炼狱了？柱的任务总是很多，她又长期待在蝶屋……
千里被炼狱护在怀里，呼吸间都是炼狱身上的味道。如果此刻炼狱低头，大概就能发现千里红透的脸颊。
“这位大人，你这可不合规矩啊……不过，想把人带走也不是不行，你有钱给花魁赎身吗？”
老鸨身后很快就聚起了一帮人，拦住了炼狱和千里的去路。花柳街除了女人，最多的就是那些老鸨手下的打手，专防那些不讲规矩闹事的。
他们自然不是炼狱的对手，但千里可没忘记她来花街的原因。
千里拍了拍炼狱的背，附耳说到：“杏寿郎，这是任务。”
说完，千里轻轻推开了炼狱，然后用身体挡在了炼狱身前。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大概是有些醉了。”千里对着荻本屋的老鸨笑了笑，然后侧身吩咐秃，将炼狱领到自己的房间去。
千里谄笑着安慰了老鸨两句，随后便告退回房了。待老鸨回过神来，才愣愣地问一旁的姑娘：“那位客人刚刚喝酒了吗？”
“这……应该没有吧？”两人的视线齐齐看向了桌上满满当当的酒杯。
老鸨看着千里离开的背影，加派了今夜荻本屋的人手：“如今这花柳街乱啊，出逃的女孩越来越多了……绝不能让她跑掉。”
千里刚刚推开房间的门，就被炼狱抵在了门上。
“炼狱先生？！”
“杏寿郎。”
“？”
“你刚刚还叫我杏寿郎。”
“……”千里咬了咬嘴唇，刚刚情况紧急，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竟叫了他的名字。
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么叫他，才能平息这件事情……
“我们不能把这件事搞砸了。”千里侧过头，努力想要忽视掉这张距离自己极近的脸，“宇髄先生的妻子们还生死未卜，加之花街人流密集，如果不及时揪出潜伏在此处的鬼……”
千里甚至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会考虑他人的安危了？
千里咽了一口口水：“再说，灶门大人也来了，我有义务……”
炼狱突然将头垂下，靠在了千里的肩上，打断了千里的话，以及思绪。
炼狱的几簇头发，抚过她的脸上，挠得她慌乱。
炼狱撑在门框上的手慢慢垂下，顺势揽住千里：“我知道，但我还是很生气。这里所有的男人，都用那种眼光看着你……”炼狱说着，加重了手下的力度，抱得千里快喘不过气来。
……
……
炼狱就这么在雪姬花魁的房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整个花柳街都传遍了。不过，也只有当事人知道，炼狱只是打着地铺睡了一晚罢了。
炼狱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是不可能阻止千里执行猎鬼任务的，昨日的冲动也只是一时紧张，关心千里的安全。他嘱咐了千里一切小心后，便离开了。
此后，花柳街的人都知道，那位黄发的青年成了雪姬花魁的座上客，时常光顾荻本屋。
据说这段时间，花柳街有个八卦，说是有个公子哥在荻本屋前拦住了炼狱，向他打听他是如何讨得雪姬花魁的欢心的，然后被炼狱打掉了两颗牙，丢脸得再也不敢来花柳街了。
……
“真有此事？”千里放下手里的三味线担忧地问到。
“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千里你会弹三味线，而且还弹得不错……”被千里的小眼神一瞪，炼狱才话锋一转，回答她的问题，“确实有人来问过我，不过我说……我也不知道！然后他就说我不知好歹，一拳挥过来，我一躲，他就摔地上把牙磕掉了。唔，那位少年！磨练还远远不够啊！”
……
在花柳街潜伏的这段日子，自然也不可能只是一些风花雪月。千里和伊之助多次向荻本屋的小姑娘们打听莳绪的消息。
但不管怎么问，都只能得知，人凭空消失了。
“但我听老板娘说，他们在莳绪姐姐在房间里找到了她的日记，她好像很早就筹划着要与人私奔了……”
千里自然是不可能相信这番说辞的，莳绪既然是来花街寻找潜伏的鬼的，又怎么可能与人私奔呢？呃，虽然说有三个老婆这一点确实挺……
……
……
就在事情毫无进展的一个下午，天气暖洋洋的，催人入睡。千里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倚靠着桌子小憩。
千里的睡眠很浅，一点点动静都能把她吵醒。睡梦中，她隐隐约约地觉得天花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茫然间睁眼，周身竟凭空出现了不少带花纹的布条，不等千里反应，这些布条像活物一般扭动着，突然束紧，将千里团团裹住。
……
伊之助走近千里的房间，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诡异，相当诡异……隐隐有股粘糊糊的厌恶感……”伊之助心下想着，冲到房门前，猛地拉开了移门。
是鬼？！
“蠢货！！你已经被发现了！！”伊之助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天花板掷去，天花板突然响起一阵吱嘎吱嘎的怪异声音。
“休想逃走！”伊之助凭借着感觉，朝着鬼离开的方向追去，却被荻本屋的一个客人耽误，追丢了。
随后，伊之助找遍了整个荻本屋也没能找到雪村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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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接下来是——大正秘密传闻！！据说炼狱先生流连花柳街，甚至过夜的事情被他的父亲得知了，被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千里：呵，活该。居然那晚还妄图跟我睡一张床……善逸，你们桃山还有桃子吗？炼狱先生想吃。
炼狱（又开始自说自话）：唔姆！千里也喜欢吃桃子吗！
善逸：桃山会被吃空吗？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